綰綰笑道:「那你就把什麼左冷禪,什麼風清揚的叫出來和我師傅比試比試啊?只會在這裏胡吹大氣,難道李幫主真的就是一個只會吹噓的小人物?」
李英東只是嘻嘻一笑,半晌才道:「你師傅眼下就在左近,你說她會不會關心你的生死?」
對於魔門來說「利益為重」,李英東想瞧瞧祝玉妍對綰綰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綰綰聞言也是一愣,臉上露出一陣迷惘,少頃,展顏一笑,道:「我師傅沒有把你們這些人瞧在眼裏,自然是會救我了。」
李英東又問:「你師傅要是感到了生命危機,你說她會不會為了你而放棄她自己的生命呢?」
綰綰自被他問了前面一句,已經是心神大震,再這麼一問,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了,可她不願在李英東面前氣餒,秋波一轉,微笑道:「我師傅在你們這些傢伙面前怎麼會感到危機,嘿嘿,天下之間,只怕還沒有人能夠讓她老人家感到生命危險呢。」
李英東笑道:「那好,我們也可以打一個賭,怎麼樣?」
綰綰饒有興致的看向他,說道:「打什麼賭?」
李英東道:「很簡單,我們就賭你師傅的態度。若是你師傅在危急關頭,捨棄了你,你就算輸了,你輸了的話,以後就要歸順我們,如何?」
綰綰道:「那我要是贏了呢?」
李英東笑道:「你贏了,也就是說你師傅已經把你救走了,如此的話,還要什麼獎賞了?」
綰綰搖頭道:「這可不公平。」
「哦,你倒是說說,怎麼不公平了?」
「要是我贏了,你李幫主以後就不能和陰癸派為敵,怎麼樣?」
凝思良久,李英東緩緩道:「可以,不過你要是輸了。可要記得我們的約定。」
「你也是,不許耍賴!」
兩人說的正歡,忽然余滄海衝到綰綰面前,指着她喝道:「我徒弟羅人傑在哪?你們是不是殺了他?我要替他報仇……」
余滄海臉色不善。一副就要下殺手的模樣,若不是李英東在綰綰身旁,只怕他早已下手,雙眼火星狂冒,一瞬不瞬的盯着綰綰。林平之在旁冷笑道:「這就是報應。可惜的只是這羅人傑死在了別人手中。」
余滄海暴怒道:「小畜生你再說一遍。」
李英東急忙拉住林平之。笑道:「余觀主,本來這是你們之間的私事,可現在非常時期,你們還是不要在這裏鬧事了。」
林平之對李英東也算是敬如神明,不再多說,只是狠狠瞪着余滄海,似乎想要用眼神就把余滄海殺死。余滄海也懶的在這個時候和林平之胡鬧,轉向綰綰而視。
綰綰笑着對李英東說道:「李幫主,你說一個人的皮都被別人剮了,還能活嗎?」
說者好像非常從容。聽着確是怒火中燒,李英東也是鬱悶了,魔門真是噁心,殺人就算了,為了製造人皮面具,竟然還剝皮,真噁心。李英東冷冷回了一句:「惡事做盡,勢必會下十八層地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做什麼事情都要留幾分餘地的。」
余滄海怒不可遏。大喝一聲,猛然拍出來一掌。掌風凜冽,殺氣蓬勃,須臾間便已經拍到綰綰面門。掌未到,勁先至。只是李英東就在綰綰面前,怎麼可能讓綰綰遭了余滄海的毒手?
人影一閃,李英東按着「凌波微步」斜跨一步搶在綰綰身前,勁風正好撞在他的身上。李英東運轉「北冥神功」這一股真氣也就順着「北冥神功」的運轉,流到了「丹田」和「丹田」內的真氣合而為一。
余滄海怒喝道:「李幫主。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妖女的同伴殺了我弟子,我要找她報仇,你請住手吧。」
李英東搖頭嘆道:「此刻陰癸派祝玉妍虎視眈眈,她之所以還沒有攻進來,一是她在等最好的時機,二是她還顧及着綰綰。這位綰綰姑娘和慈航靜齋的師妃暄姑娘還有一場架沒打,她師傅還寶貝着她呢。若是現在就殺了她,祝玉妍失去了顧忌,下手只怕就更加兇猛了。」
想到祝玉妍,想到昨天那個黑影,李英東暗忖:「奶奶的祝玉妍,這麼大的年紀了,竟然快了比徒弟還要漂亮,這不是典型的在引誘老子麼?操,須得想個辦法把她們師徒盡收帳下。」
李英東知道祝玉妍的《天魔功》沒有練到最高境界,而邀月的「明玉功」卻還差一點點就能突破最後一層,絕不會輸給祝玉妍,看來想要抓住祝玉妍,還得靠邀月了。諸葛柳知道邀月一直刻意隱藏着自己移花宮的武功,功力六層都沒有使出來已經這麼厲害,嘿嘿……
余滄海怒道:「我不管,先殺了她再說。誰阻止我就是和我為敵。」
說着就要動手,李英東沒有讓步的樣子,這又不禁讓他有些為難了。李英東見他停頓下來,正義凜然的說道:「余觀主,大義為先。你若是真要殺了她,此刻就是拼死我也要保護她。」
李英東暗忖:「奶奶的余滄海,你要是真動手,老子以後廢了你。」
他知道這麼都女的在旁,還有長樂幫的人在,余滄海之絕對不會下手的。
岳不群也道:「余觀主,此刻先把私事放在一邊吧。」
余滄海看了李英東半晌,沉聲道:「現在我給李幫主面子,哼。」
李英東此刻想到:「此次我本來就只是打算幫助曲洋和劉正風。現在劉正風金盆洗手已經完畢,要是再有人反對也是不能,也算是完成了任務。現在只要把林平之的老爸老媽找來,再抓住祝玉妍,一切對我來說也就大功告成了。」
聽余滄海這麼說,他也懶的和余滄海計較,嘿嘿笑道:「那就多謝余觀主了。」
余滄海在他眼中可謂是不入流,從未把他放在眼裏。
救出林正南夫婦以後,就讓他們自己去和余滄海報仇去,有些事我若是干涉太多,反倒不好了。
李英東對岳不群笑道:「岳先生,眼下丁二爺可把準備做好?若是有幫忙的,李英東在所不辭。」
既然岳不群虛偽,咱也和他虛偽,誰叫虛偽面前,人人平等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