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幾乎是全場皆驚,要是木高峰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雖然遠在塞外,卻也是名揚中原,足見其武功之高。
李英東此言,實可謂有意為之。他並非衝動之人,說這話,並不僅僅就是為了激怒木高峰。眼下的他希望出名,這只是炒作而已。
貝海石驚愕道:「幫主,這、咳咳、這木高峰武功高強,咳咳,千萬不可,咳,咳咳,不可大意。咳咳。」
那青衣漢子哈哈笑道:「小兄弟果然夠豪情的,這駝子確實不是個什麼東西,格老子,揍扁他好了。」
李英東道:「大家先讓開,我們還要速戰速決呢。」
丁璫低聲對木婉清說道:「婉兒姐姐,你們都姓木,可一個長得像天使,一個卻丑的像惡鬼,格格,你們姓木的都很有個性哩。」
木婉清低聲嗔道:「好你個丁璫丫頭,是不是又要打屁股了。」
說着就要來抓她,卻被丁璫抓住她的小手,說道:「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格格格格,婉兒姐姐還是注意形象些。」
木婉清道:「就你最壞了。」
兩人唧唧喳喳,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倒教一些青年男子傻了眼,暗贊不已。
未幾,人群已經寂靜下來。李英東拿過那青衣漢子的骰子,說道:「我們比大小,誰的點大,誰先出招。你先來擲吧。」
「嗖」三枚骰子破空之音頓起,夾着瑟瑟寒勁,猛然襲到。
木高峰面色頓變,右掌擎空,一把接住,醜臉竟然漲得通紅,漸變成紫醬色。眾人方才聽得這骰子之音,已經是暗暗稱奇,待見得木高峰如此模樣,方知李英東並沒有誇大其辭。
儀琳在定逸師太身旁觀看。雖然離得遠遠的,卻也心跳不自然的加速,暗想:「李大哥武功高強,就連那惡賊田伯光也是敗在他手上。想來這怪人不是對手。」
可是雖然這麼想,心中卻總還是很擔心,只盼李英東立時就能取勝了。
李英東這一手運上了七層勁力,木高峰雖然接住,體內真氣越是翻滾不止。難以停歇,暗想:「此人不禁招數精妙,就是內功也如此了得,看來我大意不得。他先前一直隱藏實力,此刻卻又故意賣弄,這是何意?」
凝視李英東片刻,待得胸中悶氛之感少輕,這才壓着嗓子說道:「閣下好功力,嘿嘿,我就不客氣了。」
骰子就地一撒。立時飛速旋轉起來,李英東看着他滿臉紅光,心想:「眼下他必然會出全力,一舉制服我,嘿嘿一切一切,都還按着計劃在進行,不錯,不錯。」
良久,才有人呼喝道:「哇,三個六。這傢伙好生厲害,也不知磨練多少回了啊。」
那青衣漢子更是拍掌笑道:「瞧不出你這個駝子竟然還有這一手,格老子,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李英東左掌向前一探。內勁一處,一把將三顆骰子吸到手中,眾人一見,均是拍掌大叫好功夫。他想起了以前看到那些香港片中的賭博情節,嘿嘿一笑,三顆骰子頓時飛起。落在地下之時,也是拼命旋轉,只是此刻旋轉起來,遠比木高峰要快,而且這骰子周圍竟然裹起一層灰層,想來是他運轉的吸力,竟然把灰煙也吸引住了,着實厲害。
廳上許多人都在大喊「六」想來多數人都是支持他的。
人群中,木婉清和丁璫也是大呼大叫,尤其是丁璫,她本就是個極度開放的女孩,原著中,為了幫石中玉,那也是屢次用計,不可謂不毒,眼下她跟了李英東,自然也是千方百計的想要幫李英東了。
倒是邀月和憐星一臉無謂,沒有什麼表情。
突然,群眾似炸開了花般,驚呼起來,一個個滿臉不可思議,合不攏嘴。木高峰更是大呼:「你作弊。」
那青衣漢子先是吃驚,繼而大笑道:「願賭服輸,人家現在是一個六,兩個五,兩個三,一共是二十二點,嘿嘿,你三個六隻是十八點,難道你不會算數?格老子,你這小子越來越是有意思了,不錯,格老子,真不錯。」
原來李英東巧使內勁,竟然把骰子震開成兩半,如此一顆骰子就可以露出四點九點之多。
丁璫笑靨如花,嬌聲道:「大哥真是好手段,嘿嘿,大哥萬歲。」
所有人原本都以為李英東最好能夠擲出三個六來,和木高峰平齊,這樣就可以再來一局,豈知諸葛柳來了這麼一手,倒教所有人都猜了個空。
木高峰嘿嘿冷笑道:「原來你要我先擲也是個陰謀。」
猛然想到此人計謀層出不窮,莫非還有什麼計策不成?
若是李英東先擲,他若擲出三個六,木高峰也會,若是他先就把骰子擲破,木高峰自然也就會依樣畫葫蘆了,簡簡單單的一件事中,就已經顯出了他的智慧。在場諸人見他不知不覺中已經控制了局面,頗感安慰,畢竟此人還算是正道中人。
李英東淡淡說道:「其實這也沒什麼的,好戲還在後頭呢。老木,嘿嘿,我發現我想太陽你了,老木。」
眾人不解,愕然的看着他。
李英東心想:「哎呀,老木這麼丑,他老母也不會漂亮到哪裏去,日不得啊。」
原來他在二十一世紀有個同學姓木,他們一般男生就喜歡說:「我太陽你,老木。」
諧音就是:「我老母。」
學貝海石咳嗽一聲,說道:「現在我先出招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猛然出拳,這一拳運足了八層內勁,威力驚人,眾人雖在一丈開外,卻也明顯感受到了寒意,情不自禁的叫道:「好強的內力,只怕擁有此等內力之人,天下少有啊。」
規矩已經說好了,木高峰又自恃甚高,只能在腳印下動作,如何能夠躲閃?他唯有聚集全身功力,凌空擋住。
勁力及身,木高峰便覺一股驚天大力須臾間遍及全身,本來已經被自己阻擋住的真氣就像小偷一般,潛進四肢百骸,侵襲着全身肌肉,經脈如被破損,吹枯拉朽般,發出咯咯之音。他初時只覺自己快要爆炸,熱血沸騰,想要挪動一步,竟然也是萬難,力道全失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