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早已不耐煩,嬌斥一聲,袖中箭「嗖嗖嗖」快如閃電的朝着前面三人射去,豈知前面那少年微微一笑,手中突然多出一把扇子,「唰」的一聲向下旋轉,頓時擋着了三隻小箭。「唰」的又是一下旋轉,三隻小箭倒飛而來,正對三人面門,比起木婉清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李英東面色微變,拉着二女齊齊低頭,小箭便從三人頭頂飛過,經過三人頭頂之時,一股奇寒勁風,颳得三人頭皮發麻。諸葛柳暗叫:「厲害。」
口中卻道:「這位兄弟好功夫。」
心想:「龜兒子的,這歐陽克才十多歲就已經這麼厲害了嗎?好像在射鵰中,這傢伙是二十大幾快三十才出場的吧。我日,該不會這傢伙不是歐陽克吧,可是五大宗師的小說中,沒有這麼一個採花賊啊?」
那少年輕搖摺扇,依舊是微笑道:「三位還沒說半夜三更的,身着黑衣,究竟意欲何為呢。」
見他如此氣定神閒,李英東反而有些不安,體內「魔種」自然而然的生出感應。心下納悶:「這如此年輕的傢伙,也不知是何人,體內真氣固然不是很強,可偏偏魔種對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絲毫還有些懼怕,難道這歐陽克比貝海石都厲害?」
木婉清嬌嗔道:「我們半夜三更的出來溜達,管你什麼事,你們不也是半夜三更的在外面轉悠嗎,那又意欲何為?」
那白衣少年旁邊的兩個少女齊齊喝道:「休得對公子無禮。」
木婉清冷喝道:「什麼狗屁公子,還不是採花大盜一個。」
那白衣少年面不改色,可他旁邊的兩個少女已經怒喝一聲,雙雙跳將出來,揮掌朝着她抓來。木婉清也不肯示弱。嬌斥一聲,就要雙手一揚,袖中毒箭****而出,便似幾點繁星,對這兩女周身要穴射去。雖是黑夜,認穴卻是極准。那兩個少女嬌軀微撤。便即避開毒箭,展開詭異的掌法來,如此近法,木婉清也不能再放毒箭了,只得以跟「修羅刀」親紅棉學的擒拿手法對敵。
她本來也一直以為自己掌法絕妙,應該不會輸給那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豈知對付掌法更是詭異,每一招仿佛都空空蕩蕩,令得自己沒有着力之處。可偏偏每一掌都滿含勁風,顯然掌中含有高深詭異的內力。
論起掌法來,木婉清實在是差了一截,可她仗着「凌波微步」雖然險象環生,卻並無危險,和那兩個少女打成了平手。
那白衣少年皺着眉頭,輕聲道:「好輕功!」
後面那兩個少女一見前面姐妹纏鬥起來,對視一眼。紛紛起身,侍劍一見木婉清動手就已經開始留意後面那兩個少女。一見她們出手,「刷」的一聲拔出長劍,也和後面那兩個少女爭鬥起來。
如此一來,便只有李英東和那白衣公子僵持起來。
那白衣公子見侍劍和木婉清都是仗着巧妙的步法,方能和自己的四個婢女戰成平手,忽然淡淡說了句:「瞧這兩位姑娘身法如斯精妙。想來閣下應該更加不凡吧?」
李英東全身精氣神高度集中,眼神緊緊鎖住白衣少年,決不輕易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聽了白衣少年所說,臉上莫無表情。淡淡道:「白駝山莊的武功也是不俗啊。」
那白衣少年詫異道:「什麼白駝山莊?可是遠在西域的白駝山莊?」
李英東見他不似作偽,狐疑道:「難道你不是白駝山莊少主歐陽克?」
那白衣少年哈哈一笑道:「好像我們移花宮,還沒必要冒充白駝山莊的必要吧。」
&花宮?」
李英東面色一變,看了半晌,驚愕的道:「莫非你就是花無缺?」
&今次是第一次出宮,你如何知道我的?春花,秋月,夏蟬、冬雪,快快住手!」
那白衣少年顯然也察覺到了誤會。
那四個婢女一聽,頓時飛身而退,迅速來到白衣少年身旁,道:「這傢伙乃是淫賊,無缺公子,我們可不能違背大宮主的意思啊。」
花無缺看着李英東道:「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李英東抱拳道:「在下諸葛柳。這兩位乃是我的紅顏知己木婉清、侍劍。我們在此便是為了捉拿採花大盜的,見花公子深夜出行,還以為你是那歐陽克呢,當真不好意思。」
得知面前之人竟然古龍《絕代雙驕》中的花無缺,之前的種種疑惑,頓時大解,心也鬆弛下來。他想:「這花無缺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他絕不會是什麼採花大盜了,多半他也是來抓採花大盜的。」
花無缺隨即恍然道:「原來如此,大家果然是誤會一場啊,哈哈哈。對了,李大哥如何識得區區在下便是花無缺呢,莫非你和家師相識?」
李英東笑道:「這個還恕我不能相告了,花公子切莫見怪。」
花無缺道:「哪裏。哪裏!」
忽然看着木婉清和侍劍,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道:「兩位姑娘方才的步法當真精妙之至,無缺從未見過,不知是何步法?」
侍劍和木婉清看着李英東不答,李英東微微一笑,說道:「這步法便是『凌波微步>
「『凌波微步』?」
花無缺一拍雙掌,叫道:「好名字,好步法。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連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輔靨承權。瓌姿艷逸,儀靜體閒……」
他自念叨,木婉清已經格格笑道:「又一個書呆子。」
侍劍則道:「這位公子看來念的是這『凌波微步』的出處。」
李英東笑道:「不錯,這步法便出於曹植的《洛神賦》媽的,曹植這傢伙也真是好運氣啊,竟然就被他見到了仙女,嘿嘿,不知這洛河究竟在哪,我們也去瞧瞧這洛神風采。」
他心裏一激動,就忘了收斂,口中髒話情不自禁的飆了出來。他到這世界來,其實也沒有幾天,很多以前的習慣還不能改掉。雖然他盡力無壓抑,卻總有口誤之時。
木婉清嬌嗔道:「你可真是的,說話不知檢點。」
花無缺忽然微微一嘆道:「眼下無缺尚有要是要辦,恕不奉陪了。以後有機會再續吧。春花,秋月,夏蟬、冬雪,我們快些吧。」
李英東忙問:「花公子這是要去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