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綽小巧的下巴一抖,嘴唇微翹,鼻中中哼出來一聲怪異的聲調來,說道:「哼,李幫主,你倒是說什麼叫做沒有必要的事?」
李英東有心要挽留她,腦中不斷的想着辦法,聽她這麼一問,嘻嘻一笑道:「不可能辦成的事情,自然就是沒有必要的事情了。」
傅君綽冷笑道:「李幫主,你知道什麼事情是辦不成的麼?哼,對我來說,一切皆有可能。」
李英東一愣,說道:「你很喜歡李寧嗎?一不留神就飆出了他的口號。」
傅君綽還要再問,李英東已經接口道:「對你來說,很多事情都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就不同了。我既然被人叫成『通天浪子』,雖說沒有通天之能,辦些小事還是可以的。不要以為只有你知道『楊公寶庫』的下落,嘿嘿,就是『邪帝舍利』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番話足可以嚇壞江湖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果然,傅君綽大驚失色,臉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問道:「你知道『邪帝舍利』的下落?」
李英東笑道:「這『通天浪子』可不是白叫的,若是沒有兩把刷子,誰敢取這麼囂張的名字?」
傅君綽冷笑道:「你若是知道『邪帝舍利』的下落,咱們一切都好商量。」
顯然是不相信他知道了,也不願意相信。雖然他有「通天浪子」之名。若是先有人把事情捅破,搞得全武林的人都知道,傅君綽的計謀也就再無任何用處。
對於李英東的秘密,也只有邀月、憐星、木婉清、侍劍、丁璫五人知道,只是他知道的太多,也不能全部都給她們說出來。最多只是說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穿越到了古代而已,至於古代都有些什麼東西,都會發生什麼事情,總是不能全部說完的。就像這次,也只是說到「楊公寶庫」的下落。卻沒有說到「邪帝舍利」也所以此刻邀月等人只有光看到份。而曲非煙是什麼都懶的去管,也沒有心思去管,一心只知道玩兒。什麼好玩,就整什麼玩兒。倒是孫小紅、岳靈珊則是很關心的樣子,只是二人一直以為李英東真有「不經意預測未來」的異能,也不是太奇怪,只是想要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而已。
李英東淡然道:「你難道希望我就這麼大聲的說出來嗎?」
傅君綽不用看,也知道附近還有他人在此,並且不乏江湖好手。點了點頭,說道:「還是私下再說吧。」
她冷眼四顧,頓時就有不少人又將伸出的腦袋,縮了回去。她全身爆出攝人的鋒芒,腰間武士劍「猙獰」欲出。
也在這刻,一聲爽朗的笑聲突起,緊接着就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相術師,緩緩走了進來。而接着有人驚呼了一聲:「這是李布衣。」
「布衣神相?」
李英東問道:「閣下可是江湖上號稱『布衣神相』的李大俠?」
到現在。還沒吃好飯,這時也只得起身。畢竟李布衣不同於傅君綽。傅君綽可以由得自己戲耍,可李布衣就不同了,時刻有被發覺的危險。
那人對着李英東拱手笑道:「在下正是李布衣,這次特來見識見識李幫主的神威。」
要知道李布衣既然有「布衣神相」之稱,而李英東又被稱為「通天浪子」有「預測未來」之能,李布衣自然是很想來見他了。只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出現而已。
李英東笑道:「布衣神相不知又測到了什麼。可否說給在下聽聽。」
這時,侍劍等人自也不能一直坐着吃了,叫了小二,把飯菜轉到房間去吃。李英東則拉了李布衣在一旁,傅君綽則在一旁。沒有離開,說道:「在下仰慕李兄已久,今日得見,甚是榮幸。」
兩人客套了一番,便聽得李布衣笑道:「李兄知道『邪帝舍利』之事?」
要知道「邪帝舍利」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有這東西,一般人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李英東愕然道:「莫非李兄也測到了?」
李布衣打了個哈哈,笑道:「不然,這未卜先知,只怕只有李兄這等人物才行,在下的境界才的老遠老遠。」
傅君綽插嘴道:「說了半天,你也是不知道啊。」
李布衣看了傅君綽一眼,微笑道:「傅大師眼下可是有一場大劫,姑娘難道不會去相幫?」
傅君綽冷哼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胡說八道。我師傅劍術通神,奕劍之術,天下無雙,誰能奈何得了他?何況高麗這麼多的兵馬,我師傅怎麼可能有大劫?」
李布衣淡淡說道:「可是你卻不知道你師傅已經帶着另外兩個女徒來了中原,本來在高麗,傅大師是可以安享晚年的,可眼下到了中原,形勢逆轉,此次必有血光之災。而奕劍一派,只怕也要就此絕後,除非有什麼大的異數,嗨,這就叫做天意不可違。」
傅君綽嬌軀大震,隨即冷喝道:「你胡說八道,看劍。」
話音未落,只見一泓絢光突起,緊緊封住李布衣,劍鋒劃出一陣寒意來,直逼李布衣。饒是李布衣修為精湛,也不禁微微變色,就要御氣反擊,李英東已經用金蛇劍架住了傅君綽的武士劍。傅君綽俏臉煞白,冷哼道:「你也要為難我?」
「道心種魔**」對付奕劍之術,也是頗見成效。
李布衣接口道:「我的話你不信,你可以問問李兄,他號稱『通天浪子,可信度自是比我強很多了。」
李英東的金蛇劍用布包裹,被在身後,一直沒有取下來,擋了一擋,重新收入背後,他淡淡一笑,說道:「我相信李兄不會無事生非,倒是傅姑娘真的要好好準備一下了,或許通知及時令師,好讓令師有個準備,不至於束手無策。」
傅君綽顯然也是很在意師傅的安危,腳一跺,收回武士劍,就要出去,李英東斜步一閃,擋在了她的面前,說道:「傅姑娘,或許我可以幫你頂忙,奕劍大師傅采林可一直都是我很仰慕的人呢。我也不希望他出什麼意外。只是這種事情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何況,李兄『布衣神相』的招牌還掛在這裏呢。」
傅君綽也聽過李布衣的名頭,自是聽他這麼說傅采林,一時間不能接受而已。眼下勸解一番後,卻也不禁深深的想起師傅的安危來。
凝思片刻,迴轉身來,問道:「你真的會幫我?」
李英東笑道:「雖然不一定能夠絕對成事,至少是要盡力而為的。」
他知道傅君綽討厭大隋的人,可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自己這麼幫她,她沒有理由不對自己傾心。何況她的蛇蠱,全天下只有自己能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