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的能力已經展現出來了,無論為了什麼都值得葉屏主動結交,即便不能在這段路程中加深友誼,成為朋友,但能夠讓彼此的關係有所聯繫也是好的。眼下徐長青進京的目的正好是一個結交的機會,葉屏自然不會放過,於是主動相助道:「如果徐先生想要去見陳真人的話,我可以代為安排一下。」
&在華夏去醫院也需要事先安排嗎?」徐長青怔了一下>
&般普通人自然不需要事先安排。」葉屏解釋道:「只不過陳真人的身份不同,雖然現在國內宗教方面的部門都已經停了,一些人的職務並沒有撤銷,比如陳真人既有道教協會會長的身份,還有全國政協委員的身份,屬於政府重要官員範圍,現在這個時期去見他必須要事先安排一下才行。」
&然如此,那就有勞了。」葉屏的主動幫忙正好也是徐長青之前與之交談、結交的主要目的之一,自然不會拒絕。
這時,葉屏露出一點欲言又止的樣子,雖然已經儘可能的做得很自然,但在徐長青眼中卻破綻百出,很顯然葉屏這是有求於徐長青,但又覺得時機不對,不好開口。
徐長青微微皺了皺眉頭,對葉屏現在的舉動感到有些疑惑,雖然葉屏的性子更像是軍人的性子,直來直往,不太習慣遮掩,但像這樣剛剛主動幫忙,一句話過後就要索求回報,實在不是這種軍政大家族出身的人該有的行為。
待着一絲疑惑,徐長青於是主動挑明道:「葉同志。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是!呃。不全是。」葉屏露出一絲女兒態的扭捏。讓一旁對其非常熟悉的邯虎看呆了,直到被葉屏瞪了一眼,才將大大張開的嘴巴合上,而葉屏稍微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道:「剛才徐先生是重新將我的陰陽眼給封禁起來,既然如此,那麼是不是、是不是徐先生你也能夠把封禁給重新打開?」
&頭,你瘋了?」正所謂關心則亂。還不等徐長青做出回應,被葉屏的話給驚到的邯虎便迫不及待的嚷嚷道。
&嚷什麼?」葉屏不滿的瞪了同伴一眼。
徐長青隱隱猜到了葉屏的想法,但還是故做不懂的問道:「為什麼你會想要重新打開陰陽眼?」
葉屏早就想好了一番說詞,見徐長青詢問,便脫口而出道:「老是這樣封禁起來也不是個事,既然這東西長在我身上,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應該做的是熟悉它,利用它,而不是限制它。更何況既然封禁也會有所鬆動。要是以後再鬆動的話,我有找不到其他人相助。最終也只能靠自己,倒不如趁着現在熟悉它,掌握它,徹底解決這個麻煩,反正有徐先生您這位高人在場,即便解開封禁會出現麻煩,也有您出手相救。」
&由非常充分,聽起來也像是真的,不過我感覺好像讓你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似乎並不是這個理由。」徐長青注視着葉屏,調笑道:「你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難道不是因為你覺得現在你身邊發生的事情都非常無聊,正好有這麼一個神奇無比的天賦在身上,所以想要掌握這種力量,接觸那些傳說中的鬼神,讓自己不再無聊的生活下去嗎?」
聽到徐長青的話,葉屏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尷尬起來,雖然她並沒有親口承認徐長青的猜測,但其表現已經算是默認了。
邯虎皺了皺眉頭,感覺到葉屏若真的是以此作為理由想要讓徐長青解開陰陽眼的封禁,那麼就有些太過胡鬧了。他能夠從剛才徐長青對陰陽眼的描述聽得出,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玩意,一旦解開的封禁那麼葉屏將會遇到難以預料的危險,而且這個危險甚至無法用任何他所知道的尋常手段消除。
想到這裏,邯虎便極為嚴肅的看着葉屏,也不管對方瞪過來的視線,沉聲質問道:「丫頭,你真的是因為無聊才……」
雖然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各類事情都是聽葉屏的,可一旦邯虎露出這樣嚴肅的表情,葉屏便清楚如果自己不解釋清楚,以邯虎的性格是不會再繼續聽她的話,所以她只能解釋道:「這算是原因之一,但這絕對不是主要原因,難道你覺得我之前所說的理由不充分嗎?我這次運氣好,遇到了徐先生這位高人和我同車,要是沒有徐先生呢?」
邯虎皺了皺眉頭,說道:「首長手下不是還有……」
&前那些人中又有誰發現我的情況了?」葉屏反問了一句,問得邯虎啞口無言,隨後她稱勝追擊繼續說道:「所以我才認為與其等待其他人出手相救,倒不如我自己救自己。」
邯虎已經被說服了,點頭道:「好吧!你說得對,我沒有意見,不過這個決定很重大,你最好跟首長說一下,問問首長的意見。」
&個我知道,等到了京城就會跟他老人家說。」葉屏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才轉頭看向徐長青,問道:「徐先生,您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徐長青略顯冷淡的回應道,這種冷淡也讓葉屏升騰的心氣回落了下去,隨後他又說道:「你以為陰陽眼只有我剛才所說的那一點壞處嗎?」
葉屏臉色稍顯陰沉,道:「難道還有其他壞處?」
&個人沒有出生之前,七竅皆開,命在先天,這個時候需要母體提供生氣,擋拒外邪。」徐長青耐心的解釋道:「但隨着人脫離母體,進入這俗世,那麼人體便會失去保護,需要依靠自身來阻止外邪侵入。這時候,人身上所有先天孔竅都會被後天之氣封堵起來,一是能夠阻止外邪,二是避免體內生氣從這些孔竅中流失出去。從某一方面而言,陰陽眼也算是一個無法閉合的先天孔竅,現在用外力將其封禁,就等同於人出生後後天之氣封堵孔竅,可你卻讓我將其解開,那麼就等同於將你的保護給解開,不單單會引起外邪侵入,而且還會因為生氣流失而日漸衰弱,最終會是什麼結果,相信你應該能夠想到了。」
聽到事情這麼危險,邯虎臉色微變,極為擔心,想要勸說葉屏。但葉屏卻依然顯得很冷靜,並沒有因為徐長青的話而打消心思,反倒心有不甘的說道:「既然陰陽眼這麼危險,那您之前不是說修行的人……」
不等其說完,徐長青便打斷道:「你也說了是修行中人,你是嗎?」
葉屏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說,雖然她很快想到可以拜眼前之人為師,但緊接着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允許拜這樣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為師的,並不是家中是否允許的問題,而是國內緊張的政局讓她不能有半點錯誤,否則必然會連累家族。一旁的邯虎也意識到了葉屏可能會有的想法,有些擔心的看着她,但見她只是張張嘴,並沒有將自己擔心的東西說出來,便也放鬆了不少。
&果你擔心以後你的陰陽眼會不會出現封禁減弱這一點大可不必,我的封禁已經與你自身血氣融合在一起,除非是你死了,否則封禁不會解開。」徐長青暫時打消了葉屏不切實際的想法,但他同樣也看得出葉屏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而且從其強烈的好奇心和不安分的性格不難判斷以後她很可能還會想其他辦法讓自己踏入這鬼神之道。
其實徐長青倒是蠻欣賞葉屏這樣的性格,而且以資質論,放在過去也絕對在中上之資,加上陰陽眼的天賦,即便在仙佛正宗,也是重點培養的核心弟子。遇到這樣資質的人才,徐長青絕對不會吝嗇指點她幾句,甚至傳授一些法門,將她引領到修行之道。可這些全都是在過去,且不說現在這世俗人間是否合適修行者,即便適合,以徐長青此時也沒有那種當引路人的心情。
這時,徐長青轉頭朝一旁始終都在當個旁觀者的寧舒懷看了過去,更準確的來說是看向他胸口的口袋,並抬手指了指,說道:「能夠給我看一看嗎?」
寧舒懷愣了一下,一臉茫然,似乎不清楚徐長青在說什麼,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什麼,從口袋中取出了妻子當年為他求的護身符,問道:「是這件東西嗎?」
徐長青點點頭,道:「是的。能看看嗎?」
聽到徐長青的要求,寧舒懷猶豫了一下,這個護身符本身並不貴重,但意義卻非同一般,甚至可以說是寄託了他對妻子的懷念,從妻子病故後這東西就一直被他貼身收藏,從未交給他人看過。現在徐長青提出來這個要求,即便在他人眼中算不上什麼過分的要求,但在他心中卻也難以立刻決定。
葉屏和邯虎這時候也朝寧舒懷的手中看了過去,他們都好奇是什麼東西讓徐長青感興趣,而且他們更好奇徐長青是怎麼知道在寧舒懷的口袋中有這麼一件東西了,畢竟從寧舒懷進入車廂開始,他都沒有將那東西拿出來過。
只是在看到實物之後,葉屏和邯虎也不由得露出了少許失望之色,以他們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寧舒懷手中的東西不過是一塊普通的護身符,唯一值得稱道的是這塊護身符因為長期把玩的緣故,色澤非常艷麗,有種和田玉的油脂感,除此以外便再無奇特之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