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閒人 第九百四十八章 起源傳說（中）

    「有些事情閣下還是不知道得為好。(.」赫爾墨斯一改之前的玩鬧態度，變得格外嚴肅，說道。

    徐長青坐會到了椅子上，輕笑道：「你覺得現在我還有可能置身事外嗎？」

    聽到這句話，赫爾墨斯和尼奧達爾臉上都露出了苦笑之色，他們發現自己現在也比徐長青的處境好不到哪裏去。他們都很清楚從他們見到這圓球那一刻，他們也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了。就算他們現在將這圓球交出去，將徐長青供出來，恐怕聖墟的那些主神們也不會對他們的說辭完全相信。按照他們以前的為人，聖墟的主神們很可能會認為他們也是參與者之一，甚至可能認為他們是故意將徐長青拋出來，讓聖墟神靈放鬆對他們的監視，所以最終聖墟神靈很可能也會採用寧殺錯不放過的做法，以更嚴厲的手段將他們軟禁起來。

    想到這裏，兩名主神內心都不由得後悔自己來這一趟，他們心中都明白，無論今天的事情結果如何，自己都不可能再置身事外，原本可有可無的遊戲心態也因此發生改變。

    「這件事我知道得不多，還是由赫爾墨斯來說吧！」尼奧達爾將赫爾墨斯推出來，他並非是為了避免承擔責任，而是真的不如赫爾墨斯了解得多。

    只不過，赫爾墨斯卻並不這麼想，他認為尼奧達爾是故意讓他當出頭鳥，所以白了尼奧達爾一眼，道：「你就把你知道的內容說出來吧！不足的地方我再來補充。」

    見到赫爾墨斯如此說，尼奧達爾略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跟着也沒有再推脫。想了想。說道：「聖墟的起源一直都沒有一個定論，各種說法都有，公認的一種說法就是至高神初乃是洪荒天地破碎後，自洪荒碎片孕育出來的神靈，之後他以洪荒碎片作為天地核心，收集漂流在混沌虛空中的諸天天地碎片，構築成了一個新的天地。最後他將從天地碎片中找到的大量沉睡的神靈本源神火喚醒，讓他們以新的天地為根基。重新蘊化成了上古神靈，並且依照傳承組建神族。」

    或許是知道自己對尼奧達爾有所誤會，也或許是發現談論這些事情並沒有觸動聖墟天地的禁制，所以赫爾墨斯在尼奧達爾的話音落下同時，也補充道：「孕育至高神初的地方就是聖墟核心，而我們腳下的神殿星則是蘊藏沉睡神火的地方。」

    聽了尼奧達爾的話時，徐長青顯得很平靜，這個公論可以說是眾所周知，早已被寫入到了一些書籍之中，徐長青過去不止一次看到過。只是在赫爾墨斯的話音落下後。徐長青眼中卻些微露出一絲詫異，因為赫爾墨斯補充的兩句話並未流傳在外。而且這句話的內容蘊含深意。

    以前，徐長青也認為神殿星乃是聖墟神靈的孕育之地，但在徐長青發現神殿星的靈氣中蘊含洪荒氣息以及神殿星寶石的秘密後，他便很清楚作為洪荒碎片的神殿星絕對不可能孕育出異域神靈，也不可能蘊藏神靈神火。

    然而，從赫爾墨斯的話中不難聽出，他似乎並不知道這一點，反倒對神殿星乃是他們的出身的這一點深信不疑，這很顯然是有人在故意隱瞞事實，而能夠將赫爾墨斯和尼奧達爾這等地位的主神也隱瞞住的存在，除了那位至高神初以外不作第二人想。

    至於孕育至高神初的地方乃是聖墟核心這個傳說，徐長青從聽到的那一刻開始，就從來沒有信過。如果真的按照傳聞中所說的那樣，至高神初乃是聖墟核心孕育而成的，那麼聖墟核心就等同於是至高神初的身軀，無論是人、還是神，絕對不會作出將自己的身軀一分為四，讓其他人佔據一部分的事情。

    雖然心中對兩名主神所說的內容有所疑惑，但徐長青感覺到尼奧達爾的話還沒有說完，所以沒有開口質疑。

    尼奧達爾這時也如徐長青所想那般，繼續說道：「這種說法雖然是公認的，但卻並不一定是最正確的，其實在我們這些純血神族的主神一層中，還有另外一個說法也非常流行，但卻從未留下文字，只是口口相傳。這個說法就是至高神初並不是創造者，而是被創造者，連同這個聖墟一起被人創造出來的。」

    說完，尼奧達爾聽了下來，神色無比肅然緊張的放出自己的神念，感知周圍的情況，而赫爾墨斯即便沒有開口說什麼，但也和尼奧達爾作出了同樣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兩名主神才放鬆下來，相互看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赫爾墨斯微微舒了一口氣，道：「你這主殿神陣建造得真不錯，竟然真的能夠完全隔絕外界天地法則，要是有空的話，幫我把我的宮殿也照此改造一遍好嗎？」

    「我也一樣。」尼奧達爾也說道。

    雖然他們貴為聖墟的主神，但頂上面依然有一座大山在壓着他們，平常的時候還沒什麼，一旦他們觸及一些禁忌之事時，就會立刻被這天地盯住，這讓他們就像是被綁住了手腳一樣不能動彈。現在見到徐長青竟然能夠有辦法隔絕天地的束縛，他們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至於彼此關係是否好到這個程度，已經不算是問題，現在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說明徐長青之前的合作建議已經算是差不多認可了。

    「這個傳說我倒是第一次聽到。」徐長青手指習慣性的敲打了一下桌子，說道：「那麼創造這一切的存在又是誰呢？」

    「沒有人知道。」尼奧達爾回應道：「有些人認為是上古存活下來的古神，不過傳聞那名古神創造了這個世界後就死了，屍體化作了這個神殿星。」

    徐長青聽到這裏微微挑了挑眉毛，雖然尼奧達爾的話不一定正確，但屍體化作神殿星這一點倒是和他某些推測有些聯繫，特別是那些神殿星特產的寶石，未嘗不是上古洪荒大能死後的屍骸所化。

    這時，赫爾墨斯卻給出了一個不同的答案，道：「死倒未必死了，據我聽到的一個幾乎絕跡的傳聞記載那位古神並沒有死，而是被我們的至高神初給囚禁了，」說着，他又指了指那個圓球，道：「而那個囚禁之處很可能跟這個圓球有關。」

    「胡說八道。」尼奧達爾大聲的嚷道：「那只是一個不可靠的謠言，而且謠言流傳出來的地方也是戰神城，你應該很清楚戰神城那些神族對我們純血神族多麼憎惡，混消我們的起源和血統是他們最願意做的事情，這樣就能證明我們和他們沒有什麼區別。」

    「可你也有些相信這個謠言不是嗎？」赫爾墨斯反倒顯得極為平靜，轉頭盯着尼奧達爾的眼睛，說道：「否則你不可能將那個古怪的神陣圖案記下來，也不可能看出那個圓球上面的神陣圖案和謠言中的那個殘破神陣圖案是一脈相承。」

    尼奧達爾還有些嘴硬道：「我只是對那個神陣圖案感到好奇而已，畢竟那種方式的神陣組合從未有過。」

    徐長青沒有理會尼奧達爾是否相信那個謠言，他感興趣的是兩名主神口中的陣圖，於是便詢問神陣陣圖細節。

    既然已經說開了，赫爾墨斯就沒有打算隱瞞，見徐長青詢問，便非常大方的將他所知道的神陣陣圖展現出來，而尼奧達爾也補充了一部分赫爾墨斯不知道的陣圖，湊成了一份相對完整的神陣陣圖。

    看到這幅神陣陣圖，徐長青便明白為什麼兩名主神會在仔細查看了圓球後，立刻想到了這個謠言。這個陣圖雖然大部分的細節都和圓球上的神陣有所差距，但神陣疊加佈置的手法，卻完全一模一樣。

    「這個陣圖是和謠言一起出現的。」赫爾墨斯看出徐長青眼中的驚訝，便進一步解說道：「當初我們曾追查過這個謠言的出處，但最終卻一無所獲，只能截止到戰神城為止，所以這個謠言被認為是戰神城的手段，除了一些好奇心重的人以外，就沒有人重視過。」

    徐長青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道：「這個謠言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赫爾墨斯有些不解徐長青為何有如此一問，他也對此不是太了解，而尼奧達爾似乎對這個謠言的細節非常清楚，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說出了一個答案。

    聽到這個答案後，徐長青露出深意一笑，指了指圓球，道：「這個圓球是巨魔神匠博撒不久前在古神星打造的，圓球完成的那一刻就引起了一股天地意志出現。」

    尼奧達爾和赫爾墨斯本就是以聰慧著稱的神靈，在徐長青如此明顯的指向下，哪還會想不到其中的聯繫。尼奧達爾剛才所說的謠言出現時間，距離當年宙斯忽然出手將聲望極高、備受重視的巨魔神匠打落神壇的時間相差不大，可以說是一前一後，顯然這個被認為是謠言的傳聞就是巨魔神匠傳出去的。由此也不難聯想到宙斯也很可能是因為這個謠言，並非外界流傳的那樣因為巨魔神匠得罪了他，或者他不願意看到巨魔神匠再打造出類似閃電權杖的神器，而對巨魔神匠下手的。(未完待續。。)I7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