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大,卻足矣讓門口的侍衛都聽見。
眾侍衛皆噤聲,低頭,似乎真的忘記剛才所發生的事了。
經寧舒訣這處理,顧夫人自是不能再多說什麼,她暗暗的輕嘆一聲。
寧舒訣看着將頭埋在胸前的薄月,無波無瀾,他說:「阿月,事已至此,不如過兩日我們個成親吧。」
薄月一聽,紅唇輕咬,聲音細如蚊子:「好,我等着阿訣的花轎。」言語間透着濃濃的期待與嬌羞。
寧舒訣勾出一抺冷笑,隨意點頭:「好了,回府。」
一陣腳步聲後,緋月院又安靜下來。
這時,薄月才抬頭望着那房門。
神色有些散亂:「乾娘,時辰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容哥哥的毒也解了,您老也別擔心。」
提及顧容,顧夫人雙眸又有些溫潤,直點頭,相比之前,臉色要紅潤點,她摸了摸薄月的青絲:「嗯,好,那乾娘先走了,你好生休息,做一個漂亮的新娘子。」
&娘。」瞬間,她便害羞的喚了聲。
而顧夫人則笑不攏嘴的出了緋月院。
屋內只留下了桂姨,薄月面容乖巧,她細語:「桂姨,你也下去休息吧,我這裏也不用派人守夜了。」
&好,那小姐,老奴先退下了。」
隨着一關門聲,瘦小蒼老的身影消失屋外。
薄月似乎還不放心,四周張望後,暗自鬆了口氣後,她掀起床里側的床單,竟發現左下方的一個紅包按鈕,她輕輕一暗,床板就打開了。
原來,這張床比其實的都要厚幾分,底下便有一個暗格,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
這個暗格還是有一天晚上,薄月無意間發現的,她不知道,此暗格,桂姨知道麼。
她清楚寧舒訣多疑的性子,倒不如讓他真的以為她把人藏在床榻上,待他掀被時,沒看見人,他才會死心。
花無宸則一點虛弱,雙眸暗紅,他咬緊牙,似在隱忍什麼。
薄月披上衣服,伸出手,想扶他出來,誰知被花無宸怒吼一句:「別碰我。」
剎那,薄月冷冷一笑:「現在你的命保住了,你可以走了。」
留下這花無宸總是禍害,只是她想不到,這花無宸竟刺殺寧舒訣,想到這,她想笑,寧舒訣,你看,不只是我薄月想要你的命。
有幾分好奇與解氣,她問:「花無宸,你為什麼要刺殺寧舒訣。」
她此刻面容輕鬆,反關花無宸則一臉難受,他只是看着薄月忽發笑。
目光極為妖魅,灼熱,看得薄月頭皮發麻,但她還是迎上他的目光,似挑釁。
忽,她的手被抓住,身子被花無宸壓在身上。
此時,薄月睜大雙眸,看着有些失控的花無宸,她陰冷呵斥:「花無宸,你放肆。」
花無宸大手摟住薄月纖細的腰身,他的氣息混亂,雙眸情,欲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