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堯雖然在電話里知道林易沒什麼事情,可是看見他靜靜的坐在那裏,含笑的看着自己,還是鬆了口氣。方旭堯上來就沒好氣的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萬一是有毒的液體或者是毒氣怎麼辦?你竟然還敢用胳膊擋,你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林易尷尬的笑了笑,「我這個……」
&着一老一小沒什麼威脅性是不是?」方旭堯一句話就給林易堵回去,成功把林易給唬住了,不教訓兩句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振一振夫綱你都不知道自己該幹嘛!
林易眨巴眨巴眼睛,方旭堯這一刻看起來好兇……
警察該問的也問差不多了,林易屬於受害人,被詢問的不多,因為林易一問三不知,他怎麼知道誰想害他。這時法醫已經把嫌疑人潑的液體提取完了,那人一來就頗為無奈的說:「這液體應該是血液,我在裏面還撿到了這個。」
那個法醫手裏捏着一個膠袋,裏面有一張染透的紙,血液凝固,都快變黑了。兩位警察的表情也變得頗無奈,「林總,你得罪的人還挺封建。」
&血不會不會是黑狗血吧?」林易自己也樂了,「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得罪什麼人,把我當殭屍了嗎?」
方旭堯在林易腦門上敲了一記,沒好氣的說:「還有心思開玩笑!」
林易捂着腦門看對方,你今天吃錯藥了?
方旭堯黑臉,竟然一點都不緊張,欠教育!
警察問完了話,帶着證物就走了,還帶走了林易的大衣,他們還要去調監控,抓那個老頭子,還有審抓住的那個啞巴。
方旭堯看着林易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再給你找個保鏢吧。」
林易無語,我要這麼多保鏢幹什麼?
這時馬致遠拿着一封信敲開了門,跟方旭堯打過招呼之後把手裏的東西遞過來,「林總,前台收到一封給你的信。」馬致遠也挺納悶的,這個年代了誰還用紙寫信。
林易接過來之後看了看,「林易親啟」四個字,用毛筆寫的,一勾一畫甚是瀟灑,可以看得出寫這字的人已經有很多年的功底。帶着疑惑打開之後,林易看清上面寫的幾句話之後,臉色一下子煞白了。
方旭堯見林易這個表情,剛想湊過去看一看,林易卻一反常態的把信抓在手裏,藏在身後,眼神閃爍的說:「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
方旭堯臉也拉了下來,又想有事兒自己扛,還把他當外人?林易臉色突然變成這樣,一定是有要緊的事情,何況是剛收到襲擊的之後,方旭堯的第一反應就是:恐嚇信。
馬致遠不解的眨眨眼,咋回事?
方旭堯擺了擺手,「馬助理,你先出去一下,豆豆,你也出去,把門給我鎖上!我要和你們林總好好談談。」
馬致遠下意識的看向林易,譙豆豆也盯着林易看,到底聽不聽呢?
林易瞪大眼睛,這一刻都傻了,「你,你跟我談什麼?」
馬致遠瞭然的眨眨眼睛,拉着還在犯迷糊的譙豆豆就出了門,還真聽話,真的把門給鎖上了。林易聽見這落鎖的聲音,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方旭堯冷着臉說:「把信給我!」
&是給我的信,跟你沒關係。」林易扭着頭,極力的想要隱藏手裏的東西,說什麼都不想讓方旭堯看到。那短短一句話,讓林易的心都亂了,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人滅口!
方旭堯一聽他說跟自己沒關係,也是真的生氣了。也不再跟林易廢話,撲上去抱住林易的上半身,直接扛起來,林易也惱了,「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方旭堯不客氣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不教育你一下,你這個心態什麼時候都轉變不過來!
林易感覺下一秒就被方旭堯摔在沙發上,緊接着對方就壓了上來。他急的臉色漲紅,想掙扎卻被方旭堯一手抓住手腕子,林易也有點兒驚訝,從不知道對方的力氣竟然這麼大。
方旭堯也沒給他留面子,抓住林易的手就開始從他手中摳那封面,林易死死抓住不放,着急的說:「方旭堯,我說了這不關你的事,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強盜!臭流氓!」
方旭堯呵呵兩聲,語氣不善的說:「你知道就好!我覺得你還可以深入了解一下!」
撕扯了十幾秒,林易始終沒有敵過方旭堯的力氣大,眼看着手裏的東西被奪走,林易突然渾身一松,沒了力氣的感覺。
方旭堯打開之後看着皺眉,「你就為了這種無稽之談變了臉色?你笨死得了!」
林易扭着臉閉着眼睛,壓下那抹震驚和不自然,然而方旭堯還是看出了他的不對勁,他捏着紙趴到林易身上,成功壓得林易悶哼一聲,不滿的睜開眼睛看他,你怎麼這麼沉!
方旭堯晃了晃手裏的紙,「這件事我管定了,我一定要把背後的人揪出來,這次誰也攔不住我!」
林易嘆了口氣,「你自己都說了這是無稽之談,為什麼還這麼較真,這應該是和那個想潑我血的人是一夥的,也許我長得像妖孽。」
方旭堯呵了一聲,「那你的臉色為什麼變化這麼大?你的反應告訴我,你當真了!」
林易震驚的愣了幾秒,隨後緊緊閉着嘴,沒有了說話的意思。
紙上只有幾句話:本該是已死之人,卻苟活於世,陰氣太重,會害死身邊所有人。
林易震驚的是,為什麼寫這封信的人知道他是已死之人?為什麼他會害死身邊的人?想起方旭堯因為他出的這兩次事故,第一次暫且不提,他們那時候剛剛認識,可是最近的這一次……林易捏了捏自己的腦門,告訴自己那純屬意外,不能相信。
若是以往,他肯定是嗤之以鼻,告訴自己純粹無稽之談。可是現在,那人知道自己本該是已死之人,這就不得不讓林易在意了,是的,他現在就想找到那個人,殺人滅口,以絕後患,即使用骯髒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方旭堯見林易的臉一直拉着,臉色不好不說,眼底的神色忽明忽暗,方旭堯覺得這個樣子的媳婦兒實在是不正常,於是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林易的臉,然後在咯吱窩裏戳了一下,隨後又在腰上摸了摸。
林易不滿的看着對方,「你又鬧!」
&要鬧的多了,這種屁話你都信,我要好好給你洗洗腦子!」方旭堯抓住林易的襯衣,簡單的白襯衣,穿在林易的身上,竟然異常好看。人都說白襯衣是最簡單,卻也是最難駕馭的衣服,因為同樣的衣服,有的人穿上會顯得又丑又挫,要是再有點啤酒肚,那就更沒法看了。
林易身材很好,腰部線條非常漂亮,勃頸處第一個扣子沒有扣上,露着白皙的脖頸,側看能看見一小截漂亮的鎖骨。
方旭堯不客氣的低下頭,扯了扯林易的襯衣,俯下頭一口咬在林易的喉結上。
這個動作一下子把林易腦子裏所有的想法都驚飛了,他趕緊抓住方旭堯的肩膀,扭過頭驚呼一聲:「你幹什麼?這是辦公室!」
方旭堯壞笑,「當然是把你的心思都拉回來!」
於是方boss被揍……
抓到的那個啞巴,不會說,還不認字兒,也不懂專用的手語,警察盤問了半天,終於在對方的比劃中明白了一點,他是被僱傭的,只要把血潑林易身上,別人就給他錢。
那個穿中山裝的老者,現在竟然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在警察在查這件事情的同時,林易和方旭堯自然也會派人查這件事情。可惜,那個老頭一點消息都沒有,不過之前這老頭卻給林家看過風水。
林自濤對其相當信任,就在林自濤住院的那幾天,還請這個老頭去過醫院,不過被林家老爺子趕了出去。
深夜的江邊,三離彎這個位置,一向是事故多發位置,曾經的幾次沉船事件,都是發生在這裏。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開到江邊,從車上下來兩個人,把一個麻袋拉下來,拿着繩子綁住一塊石頭,合力把麻袋扔了下去。
江面泛起了一個水花,然後又歸於平靜,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倆人上了車之後緩緩離開,坐在副駕駛上的人掏出手機打了個ok的手勢,發了出去。
安爵坐在窗邊,依舊不開燈,手機突然亮起,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的陰沉。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個冷笑。黑暗中整張臉就像被打上了陰影,陰沉的嚇人。
他站起來,望了一眼遠處的江邊,從貼身衣服里掏出和林易的合影,手指摩挲着林易的臉,眼睛裏的痴迷卻透着瘋狂。
沒想到,他竟然會回到八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