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躍馬橫刀 第二十三章橫刀奪羊

    第三天中午,秦雍帶領着兩千九百騎兵,連同將佐數十人秘密潛伏到西平郡以西百里處,悄悄地躲藏在一處凹窪乾涸的一處水塘中。

    大營剛剛紮下，鐵勒便急匆匆地趕來，到了秦雍身後拱手道：「主公，斥候發現，攻打西平郡的羌人大概約有一萬六千多人，他們的盟主是北宮鼎，一個羌人大部落有名的首領。同時還查探到，這些羌人、月氏人吃的幾乎都是乾糧？屯糧應該只有羌營中間圈養着三、四千頭牛羊。」

    「嗯？難道他們沒有後勤補給嗎？鐵勒，你是羌人，以前你的部落發動戰爭，補給是怎麼解決的。」秦雍驚疑地問道。

    「主公，據屬下所知，匈奴和鮮卑等人他們發動戰爭所需的補給非常少，一般戰爭的初始階段會趕着一批牲畜隨軍而行，這些牲畜就是軍糧；戰爭中就是靠劫掠所得，供養軍需。但是羌人又有不同，羌人半耕半牧，他們戰爭還是需要糧草的，有時候和漢軍一樣派人押運糧草，有時候也和鮮卑、匈奴等相同，驅趕牛羊當做軍糧；戰爭後期也是靠劫掠所得。」鐵勒不敢隱瞞，據實以告，

    秦雍沉思良久，冷聲命令道：「再探，擴大範圍。」

    「諾」鐵勒連忙躬身應命，立刻出去安排。

    還是自己了解不夠深入，這麼大的紕漏，自己竟然忽略了，秦雍臉色陰沉，自責不已，隨後開始思索此計不成，那隻好等這些羌人自己耗盡糧草，不知道要等多久，長嘆一聲，秦雍感覺好像全力一拳完全打在空處，異常難受。

    這一等就是三天，期間龐德完成疏散百姓的任務已經趕來和秦雍等人匯合了，陳肥、童臻二人也在趕來的路上。還是沒有發現羌人補給來源，如果今天還沒有消息，計劃可能要進行適當的調整，秦雍心裏暗暗決定。

    這幾天羌人也沒有繼續攻城，而是選擇圍而不攻，有了傅司馬等援軍的幫助，西平現在穩如泰山。傍晚時分陳肥、童臻兩人帶領八百人馬，匆匆趕到。

    秦雍準備升帳議事，就在這個時候，鐵勒終於給秦雍帶來好消息，金銀灘附近發現千餘羌人驅趕上萬頭牛羊，這個消息讓秦雍一直陰雲密佈的臉龐，終於撥雲現日、興奮異常。

    「他們行軍速度如何?」秦雍鬆了口氣道。

    鐵勒沉思了下道：「據屬下估計，起碼要四天時間才能趕到西平。」

    「哈哈哈，為免他們向主力申請接應，我們最遲明天就出擊，現在我佈置任務，眾將聽令。」秦雍立刻喝道：「明天卯時造飯，辰時出發，陳肥、龐德、童臻和我各領千人，合圍這些羌人。務必小心傷亡，現在我們是四千人圍堵一千餘人，希望經過黑河峽谷一戰，這些新兵能有所長進。」

    「諾」眾將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去搶劫。

    第二天下午，秦雍等人兵分四路開進金銀灘草原，此時每支隊伍皆束馬銜枚，潛伏在茂密的灌木叢後面的低洼處。

    大概酉時一刻左右，羌人驅趕牛羊的隊伍才慢慢騰騰地出現在眾人視線，異族人在戰爭中確實得天獨厚，他們從小就生活馬背上，弓馬嫻熟，下馬放牧，上馬成軍，就連這打仗的補給，也是押運的異常輕鬆，行程數百里，只見這些士卒依然還十分輕鬆，還能怡然自得地相互打趣，悠閒的不得了，秦雍暗自腹誹不已。這些異族沒有糧食就去搶劫，打不過就跑到大草原深處貓一段時間，讓你費盡心機也找不到。等他們修養差不多的時候，又開始前來劫掠，讓人防不勝防。

    等這些異族驅趕牛羊行至包圍圈，秦雍示意血豹，血豹立刻明白秦雍的意思，隨即一聲長嘯

    「猙」

    聲音穿金裂石，震的人耳膜發疼。

    只見羌人士卒面前的牛羊立刻被驚嚇的屁滾尿流，四處亂走；羌人的座下戰馬也慌亂不已，有幾個正在說笑的羌人立刻就被甩下馬背，摔得嘴斜眼裂。

    漢軍的坐騎好多了，由於一直跟着秦雍，漢軍的坐騎也習慣了血豹的存在，雖然有着本能的畏懼，但是長期以來，血豹並沒有襲擊過它們，所以倒是還算安分。

    緊接着，秦雍讓傳令兵吹響號角，發出出擊的命令。

    只見羌人正前方，立刻奔出千餘騎，當先一人身長六尺，腰圍也有六尺，身下一匹蘆花高頭大白馬，手持一柄轟天黝黑大鐵錘，口中喝道：「兀那賊廝，還不快快下馬受死，莫非不知你陳爺爺我手中大錘鋒利乎。」此人正是陳肥，負責正面狙擊敵人。

    羌人左方此時也驀然衝出一票人馬，人數也在千餘騎，當先一人面白長須，雙手兩把漆黑閃亮雌雄劍，座下棗紅琉璃大宛馬，口中兇狠呼道：「狗賊，你家童大爺在此，速速納命來。」童臻負責攻擊羌人左翼。

    羌人此時驚亂不已，前有強敵、左有伏擊，便死命沖開羊群的阻塞，朝右面衝去，部分羌人轉身向後逃去。

    還沒等羌人衝出羊群，右面突然也傳來一聲厲喝：「大膽狗賊，莫非欺我龐德年幼乎？」龐德手持截頭大刀，縱馬揮刀直奔羌兵殺來。身後千餘騎同時拉弓射擊敵人，掩護龐德。

    羌人驚地如無頭的蒼蠅，只好把目光轉移到獸嘯傳來的身後，壯着膽子一窩蜂地衝去。

    「狗賊大膽，我家主公面前，怎可讓你放肆。」一位雄壯剛毅的武將，手持流花鑲金輪，縱馬狂喝。

    秦雍堵截羌人後路的人馬終於將將殺到，隨着童燁的厲喝聲，秦雍縱豹揚刀，一聲不響地殺進羌人軍中，刀光如霹靂縱橫、似電閃長空，所向披靡，無人能擋。身後漢軍也吆喝着衝殺上去，四面被圍，羌人膽破心驚，等到其他三人領兵殺到，羌人更是不堪，被殺的血流成河、浮屍遍地。

    「留下幾個活口。」秦雍趕緊說道，再不說估計都被殺光了。

    其他幾人聽到後，立即改擊殺為生擒，此時羌兵一千餘人，估計其首領也死在戰亂中，幾乎全軍覆沒，生擒的不過僅僅十餘人。

    戰場打掃以及善後事宜，交給輕車熟路的陳肥去做，秦雍讓人押上俘虜，鐵勒充當翻譯，準備進行威脅恐嚇。

    「問問他，這批牛羊是否是押送到西平的？」秦雍對着鐵勒吩咐道。

    「諾」，隨後鐵勒和那十幾個羌人咿咿呀呀、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反正秦雍是聽不懂，一頓飯功夫過去後，鐵勒終於轉身拱手對秦雍匯報道：「主公，這批牛羊正是驅趕到西平的，屬下還得知，他們今年受了災，如果不發動戰爭，牛羊也會有大部分被凍死、餓死，戰爭的主要目的就是搶劫些糧食過冬。」

    秦雍聽完，面上青筋暴出，大怒道：「這些羌人當我漢人是什麼，圈養的牲畜還是他們的糧倉？」

    四周眾將也義憤填膺，目露凶光，仿佛擇人而噬的洪荒猛獸，十餘個羌人俘虜，嚇得瑟瑟發抖，兩股顫顫。

    不久陳肥趕來匯報戰後漢軍損失情況，漢軍此次損失不多，但也不少，近百人戰死，重傷也有幾十個，輕傷最多約兩百三十人左右。那些漢人奴隸組成的秦雍直屬部曲，此戰表現最好，他們是最先接觸敵人的，結果死傷卻最少，只戰死三人，兩人重傷，皆因這些人常年給羌人為奴，戰時充當敢死隊，閒暇時節又充當重勞力，無論從經驗、騎術、弓術、韌性還是勇敢上，他們都遠超新兵。

    「抓緊讓士兵處理傷患，現在已經確定這批補給就是北宮鼎的，他們得到消息最早也要兩天後，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從容佈置。」秦雍面對身前眾將分析道，「如今我們經過黑河峽谷之戰、和這次襲擊，繳獲的馬匹基本夠我們一人三騎了，長途奔襲的條件也成熟，今天晚上就地紮營修整吧。」

    「大人，那些羌人俘虜怎麼辦？」陳肥眼見秦雍要轉身離去，連忙上前請示道。

    秦雍稍微考慮了下道：「今晚你找個時間放了他們，讓北宮鼎知道他們的糧草已經被劫的事情。我們要逼迫北宮鼎分兵劫掠。才好實行下一步計劃。」

    傍晚時分，看守羌人俘虜的士兵大概是白天太累了，竟然都睡着了，羌人俘虜趁機磨斷繩索，救起同伴，悄悄地潛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兩天後，西平郡城十里外，羌兵大營中間的一處主帳內，突然傳來狂怒的厲喝聲：「什麼，補給被劫，那你怎麼不去死？」（羌語漢代）

    「嗆」

    「大帥饒命，大帥饒命啊，啊…不要。」

    「大帥如今我們怎麼辦？西平就像一顆臭石頭，我們損失了四千多人也沒能將之拿下來；如今補給又被劫，軍中所剩乾糧和牛羊已經不多了，這將如何是好啊？」一個粗狂的聲音響起。

    「慌什麼，西平郡，除卻這西都郡城，還有無數的村落，那裏有的是糧食和女人。」先前狂怒的主人道。

    「大帥不打算攻破西平郡城了？你不是說只要拿下西平郡城的糧倉，我們就可以今冬無憂了嗎？」粗狂聲音驚疑地問道。

    「既然這西平郡守不配合，我們自己只好麻煩一下親自去收集。」狂怒主人有些無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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