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夏可沒聽清,那個混沌的小腦瓜子,這會兒正努力思考着另外一件事情呢,好一會兒,她才停住了哭聲,掛滿淚痕的臉上忽然表情堅毅,又帶着點兒憤怒,「不行,我要欺負回來!」
葉邵庭蹙了蹙清俊的長眉,還沒徹底弄清楚她這句話的意思,已然被她一個粗暴蠻橫的翻身抵在了下面,讓他猝不及防。
還真是應了「酒壯慫人膽」這句話,平日裏那個一見着他都恨不得挖個地縫躲起來的小丫頭,這會兒借着酒勁正氣焰囂張地覆蓋在他身體上方,兩具溫度不一的身體隔着衣料緊密地貼合在一起,更因為夏可的躁動不安而有過幾下若有似無的摩擦。
葉邵庭的呼吸發緊,喉結滾動地越發厲害,連同太陽穴處的青筋都爆出來,清晰可見,他抬頭去看坐在他身上的女孩兒,雖然不止一次地看到過她喝酒後的醉態,但仍是沒有打斷地去欣賞她如此另類可愛的一面。
不過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夏可的眼神里全然沒了剛才那種霸道強勁的氣勢,大概是真的把他壓到身下之後,反而有些手足無措的不知道具體要怎麼「欺負回來」了,哪怕是意識清醒時的她,估計都思考不了這個問題,更何況是此刻這副醉得意識全無的狀態呢?
「不會?」
躺在*上的男人眯了眯一雙危險的眸子,完全沒有一種即將被欺.凌的壓迫感,倒像是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挺拭目以待似的,扯了扯唇角對她循循誘.導着,「那我來提示你一下,你想想看,葉邵庭平時都是怎麼欺負你的,你照樣欺負回來不就行了?」
這句話對於此刻智商進入休眠狀態的夏可來說,簡直如醍醐灌頂,重重點了點頭,當即就對着葉邵庭的薄唇壓了下去。
一通亂啃。
算不上吻的吻,毫無技巧可言,葉邵庭被那種唇齒磕碰到一起時帶起的疼痛感搞得眉頭緊擰,卻同時也無比沉.lun在她第一次的主動中。
越是這樣生.se的啃噬,越是讓他動情到不能自已。
大概兩三分鐘的時間,身上那個小東西忽然停了下來,許是這房間裏過分安靜,深吻之後兩人精疲力盡的粗喘呼吸聲清晰可聞地膠着着。
不過三兩寸的距離,夏可那雙澄澈眸子裏越斂越多的水汽,葉邵庭看得真切,終於,那沉甸甸的一滴,「啪嗒」一聲掉下來,不偏不倚落在他左邊臉上,不同於剛才那種宣洩式的哭泣,此刻的她像一個布娃娃,安安靜靜地落着淚,卻始終沒有哭出聲來,只有因為哭而變得有些紊亂抽搭得氣息隔着空氣傳遞過來,揪得他心尖狠狠一頓,無比心疼。
「怎麼了,可可?」
她的情緒轉變太快,葉邵庭幾分茫然,卻也能看透一些這個單純姑娘的那些心事,抿了抿被她咬破的唇,伸手去擦拭掉她眼角的濕熱,男人聲線里的柔情幾乎要滿溢出來,「哭什麼,不是欺負回來了嗎?」
夏可擰着一張小臉,一掌拍掉他覆在自己臉頰上的那隻手,但又覺得只打了這麼一下好像有點不解氣似的,回頭又抓住他的手一連拍打了好幾下,嘴裏含糊不清卻又不停頓地念叨着,「葉邵庭是壞人!壞人!天下第一大壞蛋……我,我第一次做了一大桌子菜……等了他好久……可是他不來,還抱了別的女人……用的就是這隻手……我討厭這隻手!」
說完,又氣呼呼地打了好幾下。
其實她一個女孩兒,能有什麼力氣,胡亂拍打的那幾下不過就是如同對着石頭扔棉花一樣,對男人不起任何作用,可是她意識不清狀況下說出來的那幾句話,才真是讓葉邵庭的身軀徹底緊了緊。
人說酒後吐真言,這是她的真實想法麼?
以往的夏可對葉邵庭,那是避之不及的,讓他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都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她心裏的那點小心思,想猜,起了瘋狂的想要得到她的念頭,卻又不敢猜,怕自己真的得不到她的心。
這麼些年來在商場樹立起的那種自信張狂,到了她面前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可是現在,聽到她親口說出來這樣的話,卻是讓他胸.腔里,仿佛有一陣情緒瘋狂涌動着,一下又一下,直擊他心臟的最深處。
葉邵庭按捺住激動的心緒,仿佛是想最後確認些什麼,明知故問道,「可可,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抱了別的女人的那隻手,你會這麼討厭?」
夏可悶哼了一聲,「因為……因為我不喜歡,既然抱了我,就不能抱別人。」
他覺得自己的心跳更快了些,又追問,「那你願意一直給我抱嗎?」
夏可眯起一雙霧蒙蒙的眸子,眼瞼的淚水未乾,濃長的睫毛都被打濕,遮住了部分視線,聞言,她仿佛很吃力地思考了一會兒,大概是記不清剛才自己在跟誰說話了,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不過似乎也沒什麼效果,這才問他,「你是誰,是葉邵庭嗎……」
「我是。」
熟悉的聲音以及氣味,即使醉着,夏可也辨別得出來,那是一種讓她安心的感覺,鼻音「嗯」了一聲,她累透了,整個身體忽然軟趴趴地倒了下去,腦袋貼着他的胸.膛,一雙小手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好似在用行動回答他的問題。
葉邵庭頓時身體一僵。
在過去的30年中,他對於女人的概念很是淡薄,生活的重心都放在了事業上,對於身體的需求跟感情,他能夠劃分得很清楚,也許在很多女人眼裏,他太過冷漠寡淡,甚至那些對他求之而不得的女人,都要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問題了。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因為心裏的那根弦沒有被撥動,所以無論看什麼類型的女人,對他來說都是千篇一律的入不了眼。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生命中會突然出現一個叫做夏可的女孩,她乾淨得如一張沒有絲毫褶皺的白紙,沒有任何的修飾,卻讓他起了想要佔有的念頭。
原本顧及着心裏最後的那點不確定,哪怕真到了箭在弦上的時刻,也會強迫自己停下來,不去傷害她,可是這會兒,看到她確認自己是葉邵庭之後安心靠在自己胸.膛的樣子,他知道自己再也忍不了了。
剛想伸手去撩開她散亂的頭髮,身上那人卻是猛地坐了起來,撅着一張小嘴,「不行,我還是不開心!」
因為他抱了一次鄭皓瑩,竟然能吃醋到這個地步?
葉邵庭兩道長眉微揚,抬頭去看她,眼淚倒是已經幹了,不過那副委委屈屈的表情,倒還真是極難哄的樣子。
他忽然生出一點壞心思來,一邊的唇角揚起,聲線誘.哄,「可可,是因為葉邵庭抱了別的女人,你才這麼不開心?」
夏可用混沌的腦子思考片刻,緩緩點了兩下頭。
「那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出了這口惡氣,你想不想試試看?」
夏可糯糯地「嗯?」了一聲,用渴望的眼神代替了回答。
男人忽而邪笑,稍仰起頭湊近了些,一本正經給她支招,「把葉邵庭徹底變成你的,他就再也不能抱別人了。」
身上跨坐着的小人兒一雙細長柳眉擰了擰,似是在思考他這話里的意思以及對於讓她徹底出惡氣的參考價值,聽上去,應該,也許,還是蠻有道理的吧?
夏可畢竟也是個成年的大學生,對於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哪怕是沒有實踐經驗,多少還是知曉一些的,大概是酒精也起了一定的作用,她低頭盯着男人身體上起了變化的那兒,用殘存的理智在做着思想鬥爭。
那人火上澆油地又補了一句,「要是葉邵庭變成了別人的,那他可就只能抱別的女人去了……」
許是這句話真的刺激到了夏可某處的神經末梢,她忽然憤憤地扯掉葉邵庭的皮帶,又粗暴地扯開了包裹住兩人身體的衣物,狠狠坐了下去——
她對於這種事情,沒有絲毫的經驗,也不過就是被葉邵庭這麼一刺激給豁出去的,胡亂動了幾下更是讓她痛得直擰眉。
落地燈的橙色光線灑在散落一地的衣服上,襯得這房裏環境更為曖.昧。
葉邵庭忽然翻身而上,化被動為主動,溫柔撫上她細密的髮絲,灼熱氣息噴灑在她耳畔,「痛麼可可?別怕,這口氣,我來幫你出……」
題外話:
作者君覺得,wuli葉先森已經腹黑到不要臉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