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獨鍾,總裁的可可甜心
像鄭皓瑩這樣的女人最忌諱的,無非就是自己的年齡跟外貌,現在被這麼奚落了一句,她哪兒會甘心,上前兩步攥住夏可手腕,「想走?沒那麼容易,關於你爸的死,你不想聽聽我的說法?」
跟爸爸有關的事情,確實是戳中了夏可的軟肋,可她不至於不知道,她們此刻能在這裏碰面,就絕對不會是巧合那麼簡單,她不想自己被這個女人利用,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
正欲甩開鄭皓瑩的手,那個女人卻是將手指往裏一扣,鋒銳的指甲便直直插ru了夏可手腕的皮肉里,「夏可,要不要聽可由不得你!夏遠因為什麼事情才會被人一路追殺了那麼久,又是斷指又是往醫院派殺手的,你這個做女兒的,真不想知道?」
夏可脊背倏地一僵!
那些掩飾不住的情緒落到鄭皓瑩的眼裏,她笑容越發得意,知道夏可不會再跑,揚手就把人給放了,「我想你應該不知道吧,關於夏遠非死不可的原因>
&到底想說什麼?」
鄭皓瑩緩緩靠近,尖頭高跟鞋踩在地面的瓷磚上,發出一下一下清晰的聲響,她倒是不急了,就像是一隻捉到了老鼠的貓,非得細細玩弄一番才能將其下肚,夏可的身上滲出一層薄汗,臉色發白,鄭皓瑩更覺得痛快,「沒什麼,好歹夏遠跟我相識一場,現在他死了,有些事情我要是現在不說,恐怕永遠沒人會知道了。」
夏可不意外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當時在機場聽到那個掉落領帶夾的男人講電話說到「鄭家」,她不是沒有聯想到鄭皓瑩,她捏緊了身側垂下的拳頭,聽到鄭皓瑩又說,「夏可,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也不見得有多喜歡你,誰讓你我都中意同一個男人,就註定我們成不了朋友,不過,哪怕我得不到邵庭,你跟他,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你應該清楚,夏遠手裏有個東西,或許你不知道那裏面是什麼,但你一定知道它的存在——你這麼聰明,應該懂我這話的意思吧?」
夏可心裏咯噔一下,爸爸臨死之前對她說過的話,她當然不會忘記,即使不確定爸爸說的那些訊息是否跟鄭皓瑩說的這些有關,但她知道,在銀行的那個東西對於爸爸來說,一定有着至關重要的意義。
既然如此,她就絕對不會讓那個東西落在鄭皓瑩的手裏。
&不懂。」夏可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鄭小姐,想必你的時間也寶貴,如果今天你只是來跟我賣關子的,那我就不奉陪了,我要是知道我爸爸手裏有這麼危險的東西,你覺得我會讓他就這樣送死?」
鄭皓瑩愣了一下,腦子裏倒是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爸爸。
在阿彪被國際刑警捉到之前,鄭雲坤對於自己販.du的這件事,是瞞着鄭皓瑩的,但鄭皓瑩卻不是處於不知道的狀態,只是父女倆心裏都藏着秘密,誰都沒有言明而已,在這麼多年裏,她有無數次的機會勸自己的爸爸收手,卻沒有那樣做。
若是她當時勸了爸爸,是不是他們此刻的處境都會跟現在大相徑庭?
鄭皓瑩臉上的笑容一僵,眼神里透出陰沉,半年多不見,這小丫頭的嘴皮子倒是比以前利落了不少,想來葉邵庭還真是把她寵上了天,她冷哼一聲,「急什麼?那東西確實危險,不過不是對夏遠造成危險,那只是一本普通的筆記本而已,上面記錄了23年前a市市zheng府那個工程建築所有的人員名單,還有財務細節。」
&年前a市市zheng>
那一年正好是夏可出生的年份,哪怕當時她可能還在媽媽肚子裏,也有可能還是個襁褓嬰兒,對於a市市zheng.府的那個轟動一時的案子,她也不可能沒有聽說過。
那時她的父親夏遠還在警局裏任職,正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負責人,那是一項市.zheng工程,所以當時是找的a市最大的地產公司承包的這個項目,可是在工程落定之後的沒幾天,一個雷雨交加的日子,那棟大樓卻意外坍塌了,當時裏面尚有不少公職人員,死傷不少,而且都是zheng.府官員,自然是引起了高度的重視。
所以當時不僅是負責那個項目的地產公司老總被抓,連帶一干建築班子、材料商、採購都受到不小的牽連,那個公司不久便破產了,而她父親也在那個案子之後離開了警局,下海經商,做起了建材這個行業,既然夏遠是當時這個案子的負責人,知道那個工程建築的人員名單跟財務細節,倒不足為奇。
可是好端端的,鄭皓瑩把這筆成年舊賬翻出來做什麼?
&宗上寫的,跟那個本子上不一樣,很多人都以為,當時接手那個工程的人是華遠地產的兆華遠,但是夏遠卻很清楚的知道,其實當時兆華遠有些私事要處理,所以把那個工程又轉給別人做了,只是因為當時的時間太急,還沒來得及簽訂任何文書證明,就先動了工,這個人,跟兆華遠是深交的朋友,很得他的信任,但是背後卻被那人捅了一刀,搞的家破人亡,那個人——」
鄭皓瑩說及此處,看着夏可一寸一寸僵硬掉的表情,才滿意地將接下來的三個字說完,「他姓葉。」
夏可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從剛才聽着鄭皓瑩一句句往下講的時候,那個可怕的猜測就在她腦海里形成了,只是她一直不願意往下想,可那個「葉」字,卻又是板上釘釘地將那種猜想落實。
&年前,葉邵庭也不過就是7、8歲的樣子,這件事情,當然不可能是他做的,夏可腦子裏忽然浮現出一張中年男人和善慈祥的臉,是葉泰宏笑呵呵地跟自己聊天,還說要去看望當時正在住院的夏遠。
她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可是一切串連在一起,又是那麼的順理成章,讓她根本想不出第二種可能性來。
怪不得,當時在機場她撿到的那枚領帶夾,是葉氏20周年的紀念品,當時她只顧着往葉邵庭身上想,卻根本沒有考慮過,那是葉泰宏手底下的人。
那麼葉邵庭呢?
以他這樣精明的腦子,不可能事到如今還看不出半點端倪來,即使找人殺害爸爸的事情不是葉邵庭做的,對於他接近自己的真實目的,夏可卻不敢妄下定論,難道他也想要爸爸手裏的那個筆記本嗎?
她那副猶疑的樣子被鄭皓瑩斂入眸中,瞬間心情暢快無比,當然,光光一個葉邵庭的打擊對她來說當然還不夠,鄭皓瑩想做的,是要讓她徹底陷入地獄般的痛苦。
&一定很好奇,為什麼當年夏遠手裏有葉泰宏犯罪的證據,卻不公開出來,反而是拿着這個東西那麼多年,還蠢到白白讓自己送了命。」鄭皓瑩的語氣輕巧,對於夏遠這個已死之人,她除了鄙夷之外,也沒有其他任何的感覺,「那是因為,你尊敬的爸爸,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閉嘴,別再說話了!」夏可終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失聲喊了出來,煞白的臉上憋得通紅,那是她慌亂不安時會有的反應。
不過鄭皓瑩哪兒那麼容易在這個關口放過她?她越是不願意聽的話,她就偏要說,要讓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知道,她所在意的那些人,都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夏遠當年拿着手頭的證據找了葉泰宏,以此要挾他勒索了100萬,23年前的100萬,價值不會亞於今天的1000萬,所以那麼多年來你所享受到的安逸生活,都是夏遠用骯髒的交易所換來的,你所花的每一分錢,都沾着別人的血!」
夏可雙手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終是歇斯底里喊了出來,「別再說話了!你別再說了……」
&這點程度,你就受不了了?」
鄭皓瑩心情大好地笑出聲來,「你說你多可憐,被人利用了那麼久還渾然不知?夏遠心裏在意的,只有他遠在美國的那個兒子,他在美國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這一趟冒險回來,不過就是想找個機會把手裏的東西賣了再撈上一筆,然後遠走高飛,但是夏可,他未來的計劃里,可從來沒有你,對你,他不過就是稍加利用,以在葉邵庭那裏尋求庇護而已,至於葉邵庭——你覺得夏遠手裏的東西,他想不想要?」
&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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