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不太明白髮生什麼事,可是這被斷罪一催促過來,陳大偉也連忙照着櫻滿月的做法,將身上的面具,一個接一個的在這些塑造的佛像上面,把面具都給戴上了,就是這麼一個完成的片刻,眾多佛像又像是要發生什麼變化一樣,特別是斷罪,迦具土和月讀的面具,居然還能再吸收着地面有多的碎片再進行契合,其他雖然不太明顯,但是變化還是多少都有。沒一會兒,佛像的形象就各有各的變化。
就如斷罪,牛頭人身,一對犄角,右手一把大斧頭,左手拿着條半截鎖鏈,樣子極其兇猛。迦具士還是原來的樣子,火蛇的髮型,凶神面具下的囂張笑容,整體與之前不差甚多,或許有極其微小的變化沒給陳大偉發現而已。而至於另一邊的月讀則是要比櫻滿月還要高挑多,貓面具下的服飾如巫女。
「搞什麼?Cosplay?還是我眼花中幻術了!」陳大偉揉了幾下眼睛之後再望這邊,可是事實就是事實,要怎麼變都是現在這個樣。櫻滿月沒聽懂他說的話,可是她倒是給陳大偉解釋這些東西的為何算得上寶藏的事情來。
「這些塑造佛像金身的泥土,其實是用由信徒和香客的香火所留下來的香灰煉製出來的,當然,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用,而是長年累月的積累才能讓天守山的和尚煉製,一般十年不動香爐,讓香灰在香爐中不斷循環積存勉強就算合格,而且還是要每天誠心不斷的上香……總之一句,很難得的香灰才可以被煉製成魘的佛像。這裏如果是月姬姐姐的緣力充足,也可以再塑佛像金身,但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是之前那樣靠緣力讓佛像重塑。」
「這樣,但是面具與金身不是兩者不能共存的嗎?就是迦具土不也是因為要放棄金身才能再度成為面具?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豈不是都變不回來了?」陳大偉擔心的話這才說出來,就見着這些形態各異的佛像的臉上,面具開始往外脫落,他和櫻滿月兩人眼尖,迅速上前接着,兩三下,事情就完了。
兩人對視一下,也沒多餘的話,直接就戴上各自的面具,並且急忙的在意識深處傳達自己的言語,呼喚着各自的同伴。
「不知道該用些什麼詞語來形容這次天降之運!這簡直逆天了,我跟你說,我們這要是繼續合作下去,不出三年,明王的地位都能動搖!」斷罪的話語實在太快,陳大偉還沒聽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又嚷着大叫道:「金身佛像,不用受供奉的佛像!你明白這是為什麼嗎?我自己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金身已塑,只要我繼續在外收集到緣力,就會幫我這尊金身永報下去,直至不滅!」
話是這麼聽着,結合現狀是聽得明白,可是,這不科學的氛圍,怎麼都讓陳大偉沒能想明白,他偏頭望了一下櫻滿月,應該還在和月讀交流着沒說話,只好再向情緒有點失控的斷罪問道:「你覺得這是什麼原因呢?」
「不知道,不過事實就是如此,我們得到了金身,卻依然能在外收集緣力。」盡說些沒用的,陳大偉想了會,就向他繼續問道:「那如果,我是說如果。這是幕後之人的黑手呢?嗯?也不太可能,要真這樣,這裏早就渣都沒剩了,還留給你們這麼大的好處?照說這佛像碎片之前能維持到現在也確實不是凡品,喂,月,你那邊了解到什麼沒?」
另一邊的櫻滿月卻是意外的向這邊點了點頭,也沒急着出聲,而是深深的呼出了一口大氣,搞得這接下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可能真如你說的,不求回報的幫忙才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獎勵把!」
「嗯?什麼意思?」因為櫻滿月剛才說完這句就面向着陳大偉不再說話,讓他疑惑不已的反問着對方,櫻滿月搖搖頭,又像是突然不打算把這事說清楚,似乎說了之後會讓自己異常難受般。
「怎麼又不說話了?」陳大偉繼續追問,她繼續沉默,但是沒過多久,月讀就借着櫻滿月的身體開口了給出了大概的一個答案。
「公子,我們魘要成殺佛的條件可能不單止是收集緣力,吸收緣力。就是現在緣究竟是怎麼樣的能量,其實就算是現在你要我給你一個明確的標準我也給不出來。而在這,就好像有道無形的法則存在,我有八成的肯定答案,那就是公子你用緣力抵消罪孽時應該又再產生了一種能量才促使這裏的碎片再次重塑金身佛像,甚至要比天守山的方法高明得多。」她這話才說完,陳大偉就覺得頭大,本來緣力啊,魘啊這些他都不想參合太多,問題是關乎到葉青,又與天目有關,所以才這般賣力,現在又說扯到另一種能量,想再多,腦袋就真的會爆炸了。
打斷了月讀的話,想起現在有存的時間真心不多,只好講這事暫擱在一邊,向她追問別的事情來。
「我們還是快到天守山吧,這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不過,你們的金身擱置在這沒事嗎?」給他這麼一說,又有些不好的感覺出現,斷罪嚷着要讓陳大偉過來幫他把自己的佛像搬到天守山上面去,可是,就他一個這也太自私點了吧?所以陳大偉並沒有聽他的話,而是反問起月讀要怎麼處理。
「首先,魘鬼是不是有幕後之人圈養現在真的不能有一個確定,產生出來的魘鬼很少能逃過天守山人的追殺,它們雖然弱小又沒有多少思想,但是罪孽附身,碰上誰誰倒霉,而且數目一多起來,又是連魘都害怕的存在。所以我說這地方的安全,應該多少還有些,如果貿貿然的將這些金身佛像送至天守山,山上的僧人也不一定會讓我們這些來歷不明的魘受到供奉。最後一點,這個地方是我藏的寶藏,可能也只有對這些比較敏感的魘鬼才會找到這個地方吧?」月讀一番推測就講斷罪想要做的事情都推翻掉,陳大偉細心一想,先不說帶着這些佛像可能一個會把自己累死不說,單從安全系數來看,幕後之人既然是天守山山上的,也就說,潛入要比風頭更安全些。
想了會,他才對着斷罪解釋道:「月讀這話說的也是,而且,單單我們對付的魘鬼來看,真不好說它們是有人圈養在這的,即使真的有,要說在這四通八達的密道中找到這,不是熟人還真不好走,要不就是賭着這一份可能,會被人發現,要不就拼着死亡的風險,把你帶出去。我說外面的世界還不是更危險?何況你們不是說了不用供奉,繼續用面具收集緣嗎?」給陳大偉這麼一說,斷罪確實覺得吧金身留在這要好得多,但是擔心還是多少會有的。
「你就別傻了行不?金身佛像破滅不就是變回之前一樣嗎?白痴!迦具土的佛像就是破了,本體還是在我這面具上啊!」給他這麼一說,斷罪就果斷的放下心來,本來這事就玄乎着,讓他以為是個天降的福氣,但是沒理由就為了這個佛像搞得大家都那麼煩心的,一邊的月讀聽到陳大偉這句話後,也是捂嘴輕笑,剛才一陣急忙嚴肅的氣氛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公子,我看我還是趕快給你引路,這事一耽擱,到了天守山城市可能要接近半夜了。」給她這麼一說,時間確實是等不來了,不再理會這些怪異的怪異的佛像金身,他是立馬就嚷着要加快速度加快速度。
天守山山下,有着這麼一隊志同道合的人馬,這幾天,不管是拜託自家高手前輩還是幾個人領着一大群人去搜索某人的蹤跡,但是始終都沒有半點發現,畢竟開幕時間臨近,再找下去也無補於事,這事鬧大的,可算是滿城風雨不止。
先不說天宮山一群人因為莫沫被魘上身而導致與陳大偉錯開了路線到現在找不到人嚇得莫沫一直在哭,就一個高小貝,自從聽了她該死的二哥所講的兩個故事開始,又再次一發不可收拾,主要是她沒在現場!這下不得了,一直就纏着自家大哥和家將們找人,找人!這要真給她找着,可是說什麼都不能放走的。
隨後,天機山白雲仙白雲煙兩人與山門其他人會合後,也從中知道這麼一個同名同姓的人,奈何,這人也太會招惹他人了,就連白雲飛唐雅楓兩人都拍手稱好的人,會真的是同一個人嗎?雖然她們有些事沒與白雲飛坦白,但是這搞得大家都焦急着尋找的人,貌似是真的與她們要等的人是同一個的。
不過要數瘋狂,真的是得從開始廣外流傳的兩個故事說起,天山聚會七年一次,妖族人類什麼都不缺,缺的就是共同的話題,誅仙不說,你說個仙劍扯到人和妖之間的愛情故事,還要是最後把不該死的都說死過去,一開始就惹得大家都爭議不分,可是說書的也只是高風安排的一個下人,他倒是精明,從頭到尾就一直不停的給外人洗個腦,說着自己不是原著,絕對不是原著!還扯着有書有證據的以證清白,到後面大家要找說書人發泄都沒有理由,作者是誰一直就成了大家的話題,仙劍的故事流傳快也是因為當中確實是感人又讓人代入感強。至於說一半的誅仙,就不說後來有些人求爹求娘都求不來,惹出的一陣後話。
不過聚會這種氛圍下舉行,確實又讓天守上的僧人們安下不少心,要說魘的事。天守山掌門自己都沒交代要做什麼,只是讓人去接應還緣的僧人,也沒再追擊兇手什麼的。因為既然牽扯到魘,魘的事,自然不是僧人該處理的,魘,就是用魘之間的處理方式才是最有效的,所以,葉青一到這裏,除了她三叔之外,整天都見不到林一魂與游南風的身影,但是這幾天哪有心思去操心這麼兩個高手,反而陳大偉一直沒見到人影,她心裏就一直沒底。
就如現在,已經確認不用再找了,要說信陳大偉沒事的人,但是對於他趕不趕得上聚會開幕的,她們倒是有點死心了。分開的之後,莫沫就一直紅着眼睛以為是自己的不是,可憐兮兮的樣子不止是天宮山的門人,就連其他人都不太好受,大家都紛紛出言安慰着這個不大的孩子,隨後由凌君顏開始的埋怨就如一發不可收拾的潮水,說着說着,錯的還是推給了明明很無辜往着這邊趕過來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