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娛之燦爛人生 第191章

    韓娛之燦爛人生

    接連在大鐘獎和青龍獎鎩羽而歸，讓宋雅倍感失落，雖然所有人都在發消息鼓勵她還有一個百想藝術大賞，但宋雅覺得《盲證》實力太強，金荷娜連奪三冠完全有可能。至於媒體，更已開始煽風點火，說金荷娜以碾壓姿態戰勝了宋雅。

    之前還是眾星捧月，不過一個月而已，媒體們就開始對她挑三揀四。就連之前一直備受肯定的演技也開始遭到質疑。

    &看這些東西吧。」趙寅城伸手將宋雅面前的筆記本電腦關上，帶着些怒氣和心疼地口吻說：「媒體就是這樣，喜歡拍勝者馬屁而將失敗者踩在腳下。他們只關注報紙和雜誌的銷量，喜歡寫出吸引公眾眼球的新聞，根本不懂藝術是從來不用分出勝負的東西。」

    &是我覺得他們說的對，其實我在《晚秋》中的表現不是特別好。」宋雅難過地說，回看電影時她確實發現自己在某些環節表現的有失水準，比如剛開場的幾幕戲，她的臉部表情就略顯生硬，確實像得了面癱。

    看着她自責的樣子，趙寅城心疼死了，雙手捧起她的臉有些霸道地讓她看着自己。「不許自責。」他輕聲說，「只是一部電影而已，無論結果如何都已經成為過去了，每一位演員這一生都會拍出幾部讓自己不甚滿意的作品，所以沒有什麼可自責的，況且你在《晚秋》中的表現很好，並不是獲了獎才能證明你好，懂嗎？」

    &宋雅點點頭，在趙寅城嘴唇上輕啄了一下，笑着說：「謝謝歐巴，我會繼續努力。」

    &月底，《狼少年》正式開拍。

    &這衣服你從哪裏淘來的？」從試衣間走出來，宋仲基扯着身上破舊的棕色夾克問。

    &大門淘來的。」

    &定是東大門而不是舊貨市場？」

    &宋雅面不改色地點頭。其實宋仲基猜對了，這衣服就是從舊貨市場淘來的。在遇到順依前，金哲秀長期生活在山林里，本來就是衣衫襤褸，飢一頓飽一頓。「你的頭髮還不夠亂啊。」仔細看了看宋仲基的髮型，宋雅提出意見。「這邊，還有這邊最好都立起來，今天拍第一場戲，就是順依在庫房裏發現你的樣子。你已經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所以要弄得可憐一點。」

    &白了。」宋仲基應道，任由宋雅揉亂他的頭髮。

    &少年》的拍攝地分為兩處，一是在首爾郊區，二是在美國洛杉磯。不過洛杉磯的戲份很少，大概在影片中佔據10分鐘左右的膠片，剩下的全部在首爾完成。開機後第一組鏡頭就是老年順依帶着孫女恩珠回到四十七年前在鄉下所住的別墅。

    當初尋找別墅的過程還真費了一番周折。好在半山腰的村裏有一家正準備重建的舊別墅，宋雅跟那家商量了好久，人家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勉強同意將別墅修建時間推後四個月。「只能四個月，多一天也不行。」戶主人板着臉說。「這還是因為全家人都是你宋雅美xi粉絲的面上我才同意的。」

    &不算了吧，雅美姐，這家人太苛刻了。」助理勸道。「不如再往山上看看，興許有更合適的房子。」

    &棟房子就已經很合適了。」宋雅望着頗有些年頭的紅磚房子，「這個和我想像中的舊宅很像，所以第一眼就決定要在這裏拍，我也知道戶主人不好說話，但好歹是同意借給劇組四個月。算了，就這裏吧，我覺得挺好，如果換做別人家肯定還要重新談判，說不定會遇到更麻煩的人。」

    &少年》並不採取順拍。

    這一周宋雅的既定目標是將老年金順依的部分全部拍攝完成。而其中一幕是電影結尾處的重頭戲——已經六十歲的金順依再一次看到狼少年金哲秀，他還是記憶中青春洋溢的模樣，呆呆的，萌萌的，他對她說，你一點都沒老，還是那麼漂亮。

    這場戲是在晚上開拍的。天氣很冷，宋仲基就穿了一件單薄的t恤衫。頭髮凌亂，臉上髒兮兮沾滿泥土。

    試拍了一遍，宋雅將其中一條白熾燈調了個位置，以便將宋仲基的右臉照得更明亮一些。

    &部門一分鐘倒計時準備！」

    白蒼蒼的金順依打開了倉庫大門，這是記憶最初開始的地方。在這個破舊荒涼的庫房裏，曾經有一位少年陪她度過了生病後最難熬的一個冬季。他還在嗎？是死了還是去了遠方？金順依不知道，塵埃在她長滿皺紋的臉上盤旋飛舞。

    &宋雅從監視器後站了起來。

    &什麼問題嗎？」扮演老年金順依的李英蘭緊張地問。

    &您剛才表現的很好。是我想在門口左邊的位置加一盞燈。實在抱歉了。」宋雅鞠躬，然後吩咐工作人員趕緊過去。

    李英蘭搖頭笑笑：「不要覺得抱歉，你是導演，我們都得聽你的。」

    一切佈置妥當，第二遍拍攝開始了——

    ......庫房裏什麼都沒有，順依輕輕嘆氣，神情哀傷，她想這麼多過去他肯定已經走了或者死了。擦了擦眼角，她轉過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她看到庫房裏面，曾經是金哲秀居住的房間有微光透出。順依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走過去推開門時，看到哲秀雙手環抱膝蓋，安靜地坐在床上.......

    這一幕，宋仲基的表現非常好，鏡頭裏，他穿着破舊的衣服，微微仰起頭，看向推門而入的金順依。他沒有很激動，只是溫柔地看着她，目光亦如47年前般純淨。監視器前，宋雅一直沒有喊停，她讓鏡頭在宋仲基的眼睛上停留了五秒，然後才說：「好了，轉向金順依。」

    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二月。

    為了拍電影，宋雅跟劇組人員就直接住在了村子裏。趙寅城每天都會打來問候電話，但因為《狼少年》有夜景戲，所以兩個人聊天常常已接近黎明。其實宋雅有告訴過他不用每天都打電話過來。反正宋仲基在這裏，她跑不了。

    &你當然跑不了，但就不擔心我跑了嗎？」趙寅城很委屈，因為宋雅對他太放心了讓他覺得自己魅力不足。

    聽他訴苦，宋雅莞爾一笑：「怎麼，歐巴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準備跑？和誰呢？」

    &托尼！」他賭氣似地說。托尼是趙寅城為宋雅買的金毛犬，上次偷偷潛入宋雅別墅讓趙寅城發現一個問題，那房子太大了，如果哪天進來一個賊，而宋雅正在臥室睡覺的話......光想想他就起了一身冷汗。所以第二天就托人買了一條金毛犬回來。並且說宋雅是媽媽，而他是爸爸。

    有時兩個人都在家時，趙寅城坐在沙發上故意當着宋雅的面使喚托尼：「過來，兒子，到爸爸這兒來！」

    認真的樣子常把宋雅弄得哭笑不得。

    &天就是百想藝術大賞的頒獎禮了，想好穿那件衣服去了嗎？」電話里，趙寅城輕聲問。

    「......其實，我都不想去了。」宋雅猶豫了一瞬才說。

    &什麼？」趙寅城皺眉。

    &正也獲不了獎，坐在那兒兩個小時腰都疼了。」

    她的委屈讓他心疼。「雅美，別灰心，頒獎禮還沒有開始就自暴自棄可不行，你要自信一點，想想那些在網上沒日沒夜為你拉票的粉絲。」頓一下，又說：「還有，後天我可是最佳女主角的頒獎嘉賓，你知道我是多想親手將獎盃頒給你嗎？」

    &萬一又是荷娜姐怎麼辦？」宋雅沒底氣。

    &不會給她的。」趙寅城霸道地說，「如果卡片上寫着她的名字，我就念成你。」

    哈，宋雅忍不住笑：「歐巴太過分了，好幼稚，等頒獎禮結束你會被組委會永久除名的。」

    &名就除名唄！」趙寅城滿不在乎地說，「反正你高興就好，我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宋雅又被他逗笑了，以前不是戀人時總認為他是一個嚴肅的人，高高在上的，像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可是，自從成了她的男友，宋雅才發現趙寅城是如此的有意思。會講很多笑話，摟着她睡覺時，還會唱兒歌，雖然每次都唱走調，但宋雅居然能奇蹟入睡，且睡得很安穩。他還會做很多菜，宋雅很喜歡他圍起圍裙，穿着拖鞋在廚房裏忙活的樣子。有一次，宋雅忍不住走上前去從後面抱住他，頭枕着他的後背，聽着他的心跳，輕聲說：「歐巴，我是真的，很愛你。」

    *******

    在趙寅城的勸說下，宋雅決定出席百想藝術大賞，當然了，參加完典禮她暫時不回拍攝地而是回家。快兩個月沒見，某人說很想很想她。

    &月27日，百想藝術大賞在首爾劇院隆重舉行。宋雅依舊選擇了低調又不是莊重的珍珠色拖地長裙。只是這一次做了捲髮，顯得比之前嫵媚動人許多。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宋雅表示並未因之前的落敗而心灰意冷（這當然是假話，可沒辦法在某些場合你永遠不能說實話，否則會麻煩不斷）。

    &娜姐是用非常優秀的演員，能和她一起入圍我深感榮幸。」

    &麼，yaa，這一次有信心拿獎嗎？」記者們拋出最關心的問題。

    &演不是比賽，我覺得用心演好一個角色對得起觀眾的喜愛比或將更重要。」宋雅避重就輕地答道然後就被工作人員護送離開了。

    不出所料在本次「百想」評選中，《盲證》依舊是最大贏家，贏得了包裹最佳電影，最佳編劇，最佳導演，最佳音樂等諸多大獎。看到《盲證》劇組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為獲獎歡呼，不遠處的宋雅則顯得越來越沒有底氣。估計又是白跑一趟，她在心裏想。

    而在場外，媒體們也興奮地在網絡上討論着其餘獎項的歸屬。

    終於，頒獎典禮到了最受矚目的時刻，在主持人講話後，趙寅城與另一位頒獎嘉賓孫藝珍攜手走向舞台。台下的嘉賓和觀眾熱烈鼓掌，之前組委會公佈頒獎嘉賓名單後，粉絲們就紛紛表示最期待趙寅城與孫藝珍即02年《假如愛有天意》後的再次攜手合作。

    &久不見了，寅城哥。」一上來，孫藝珍就很熱情地打招呼。

    &啊，好久不見，上一次見你還是在《假如愛有天意》的片場。」趙寅城笑着回答。韓國地方小，狗仔又多，基本拍戲結束後，很多男女演員就成了陌路人，不是想像中那般容易日久生情。

    &城哥，其實我一直很想問你，在軍營時你的最大感受是什麼？」孫藝珍問。

    趙寅城想也不想地說：「是責任。」

    &體一點呢。」

    這有什麼好具體的？！台下，宋雅皺起眉頭，覺得孫藝珍沒話找話。趕緊頒獎吧，我腰都坐疼了。

    &體一點就是作為男人的責任，比如對父母，對公司，對朋友，對兄弟姐妹。」

    &有愛人。」孫藝珍補充道。台下開始有人尖叫。

    &的，愛人。」說這句話時，趙寅城沒有看孫藝珍，而是向台下宋雅坐着的地方望去，雖然只停留了短短一秒，或者比一秒更短，但宋雅還是被那一刻他眼神里迸發出來的專注與堅定感動到了。

    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彎起，這一幕恰被攝影師捕捉到。

    當然，這只是一種巧合，沒人知道他們的小秘密，而在場的嘉賓和觀眾也沒有一人猜忌出什麼，因為很快攝影師就把鏡頭對準了前排的李英愛。但作為當事人的宋雅與趙寅城心中卻是一暖，為這一刻兩人的默契和心心相惜。

    之前，趙寅城跟宋雅有過約定，如果卡片上寫着她的名字，趙寅城就摸左耳朵讓她提前有個準備，而如果不是，趙寅城就摸鼻子，好讓宋雅那顆懸着的心提前放鬆下來。此時，這張寫着獲獎名單的卡片放在孫藝珍手裏。

    在看完每位提名者在電影的精彩片段後，孫藝珍輕輕打開了卡片，全場窒息，宋雅緊緊盯着趙寅城。

    &麼，接下來就由我和趙寅城先生揭曉最佳女主角。」孫藝珍笑起來，卡片完全打開了。

    是誰，到底是誰？

    全場都在等待。

    這時，趙寅城輕輕摸了摸鼻子。

    我落敗了。宋雅低下了頭。而趙寅城卻笑了，與孫藝珍一同念叨：「恭喜宋雅美小姐，恭喜《晚秋》劇組。」

    我？宋雅還有點懵，台上，趙寅城望向她的目光里注滿了驕傲。

    &你，雅美！」金泰勇激動地說，「快上去，別愣在這裏了。每個人獲獎感言只能說三分鐘，快！現在還剩2分半。」

    &點上來，宋雅美小姐。獎盃很沉呢！」台上，孫藝珍開着玩笑。

    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中宋雅提着長裙緩緩走上舞台。從孫藝珍手中接過了獎盃。「謝謝。」宋雅與她握手，然後又與趙寅城握手：「謝謝。」

    趙寅城輕輕擁抱了她：「恭喜你，雅美。」這是屬於他們的一刻，雖然短暫得只有幾秒，但趙寅城依然感激。他很高興，作為男友是第一個給宋雅擁抱的人。（對不起，他直接忽略掉孫藝珍了。）

    &謝大家。」宋雅舉着獎盃笑容滿面地開始了獲獎感言，「入行多年，這是我在電影界獲得的一個獎項，此刻真的很激動。我要感謝金泰勇導演給我出演安娜的機會，這是我一直渴望角色，謝謝您讓我實現了夢想，也要感謝《晚秋》劇組全體工作人員，沒有你們，就沒有這個獎，還要感謝s/m公司的金社長和李琇滿老師，謝謝你們對我的栽培。當然，還有我的母親宋順恩女士，希望這一刻您能為我感到驕傲。」還要感謝誰呢，宋雅看了斜後方的趙寅城一眼，趙寅城微微一笑，宋雅也笑了，接着說：「其實還有許多需要感謝的人，尤其是......玄斌先生......」

    宋雅後來又說了什麼趙寅城已經聽不見了，舞台上，他的笑容慢慢隱去，雖然他心裏清楚宋雅的感謝一點都沒有錯。

    因為要開慶功會和接受獲獎採訪，頒獎典禮結束後宋雅就被工作人員帶到後台去準備了，趙寅城提前回了家，別墅里冷冷清清，打開門托尼趕緊跑過來蹭他的腿。「乖！」他摸着托尼的頭，打開燈換好拖鞋才看到門廳處擺放着一個快遞盒子。包裝很精美，簽字處寫着宋雅的名字。

    現在，兩人很多東西都是一起從網上買了，比如牙膏，洗面奶，洗髮水，沐浴露......就像所有的情侶一樣，所以趙寅城也沒多想就撕開了包裝，本以為是昨天為宋雅定的絲巾到了，結果打開一看卻是記錄《晚秋》電影的全紀實書。

    其實很多電影都會根據製片方要求出版這樣的書籍，基本就是賣給粉絲作為珍藏用的。趙寅城的兩部作品《峇里島戀人》和《卑鄙的街頭》都出版過類似書籍，銷量還非常不錯。因為有玄斌和宋雅坐鎮，《晚秋》出版這類書也在意料之中，畢竟男女主角在亞洲都擁有龐大的粉絲群，書籍出版後不愁賣不出去。

    本想將書扔到一邊，但又實在壓不出內心莫名的怒火，客廳里，趙寅城忽然覺得進退兩難。其實今天開車回來一路他都在生氣，差點闖了三個紅燈。車水馬龍的街道，他腦子裏想的卻是宋雅說「感謝玄斌」的那一刻。

    這是多麼似曾相識的一幕，將近六年前，在kbs頒獎禮上，他與宋雅共同為獲得最佳新人的玄斌頒獎，那小子是真狂啊，初出茅廬就敢用那種輕蔑挑釁的眼光看他，當然，他們彼此都清楚，在那一刻他們不是娛樂圈中的前輩後輩，而是一對情敵。那一年，玄斌贏了，用的是兵不血刃的方法奪走了宋雅，而五年後，他和宋雅都沒關係了，卻依然以那種讓宋雅無法迴避的方式闖進她的生活。趙寅城是真煩躁啊，他想玄斌到底何時才能真正從宋雅的生活里消失。

    宋雅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凌晨。

    媒體們和粉絲們太熱情了，圍住她的車不讓她走。

    李琇滿也打來恭喜電話，說要在公司內部辦一場風風光光的慶功宴。

    還有媽媽，還有金在鍾，允昊、sj的各位成員，崔始原就說：「姐，西澈在部隊裏不能看電視，估計等他知道你獲獎得下周了，我先代替他對你說一聲恭喜哈！」不過這麼多祝福里，最讓宋雅感動的還是趙寅城在頒獎禮上與她擁抱時輕聲說的那一句：「恭喜你，雅美。」輕輕頓一下「我愛你。」開車回家的路上宋雅還在想今天真是美妙的一天。事業上，她拿了第一個影后，而回到家裏還有一個好男人在等她。

    推開門，屋子裏亮着燈。

    托尼照例過來噌宋雅的腿。

    &宋雅摸摸它的頭，「爸爸回來了嗎？」

    托尼懵懂地看着她，似乎是聽懂了，「嗚嗚」地哼了一聲。

    換好拖鞋走進來宋雅就看到趙寅城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着了，一隻手垂在沙發下，地上掉落了一本書。宋雅走過去撿起來才發現是《晚秋》的電影全紀實。她輕聲嘆氣，不知道趙寅城看到哪一頁了。不過從他睡容里仍微微緊皺的眉頭看，此刻，他的內心應該很鬱悶。宋雅可以理解，如果換做是她，興許也會有些生氣。畢竟那是前男友啊。

    &不起，寅城哥，都是我的錯，讓你受委屈了。」她輕輕撫摸他疲憊的睡顏，越看越覺得喜歡，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住了他的唇。

    &鬧，托尼。」半夢半醒間趙寅城以為是托尼在吃他豆腐。他試着推開它，睜開眼卻看到宋雅正壓在自己身上。

    他嚇了一跳，猛然起身。

    &宋雅掉下了沙發。

    搞什麼啊，明明很旖旎的一副場景，為何又變成了無厘頭？宋雅好鬱悶，打開趙寅城伸過來準備扶她起身的手：「別碰我！」她大聲嚷嚷着。見女友委屈又可憐的樣子，趙寅城笑得快岔氣，邊扶起她邊說：「對，對不起，快，快點上來吧。」

    &哪兒去啊！」她氣得大吼一聲。

    &然是上我身上來。」他笑，一用力將她抱起來然後坐在了沙發上。「那裏還疼？」他眼睛色眯眯的，在她的臉和白皙的脖頸間來回巡視，「哪裏疼就告訴我，歐巴有一項特殊技能專治你身上這些疼痛。」

    &鬧......」她推開他的毛毛爪，思索了一瞬才說：「你今天是不是生氣了？」

    &一點。」趙寅城想了想才點頭承認，「但我不覺得你有錯，他是男主角，感謝他是在正常不過的是。如果不感謝才叫有問題。」

    &不起。」他的豁達讓宋雅心裏更加覺得愧疚，吻了吻他的唇，輕聲說道。

    &實要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趙寅城忽然說。

    嗯？這話把宋雅弄糊塗了。「哥哥幹嘛向我道歉啊。」她笑。

    趙寅城看着她，心虛地舔了舔嘴唇。

    他的樣子就像犯了錯的小孩，想看宋雅但又不敢看似的。宋雅被他可愛的樣子逗笑了，一個轉身稍用點力氣就把他壓在了沙發上。

    &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她指着他，心裏即不擔心什麼，也不害怕什麼，她知道，趙寅城是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這一點，她這一直都非常有信心。

    &是一件很大的事。」他是真的心虛了，鼻尖開始冒汗。

    哈！有意思！宋雅俯下身，兩個人的鼻尖挨在一起，那細小的汗珠也侵到了她的鼻子上。「哥哥很緊張嗎？」

    「......」趙寅城的某個部位硬了。

    宋雅感應到了，魅惑地笑起來，啞着聲說：「今天我來吧。」

    嗯？趙寅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宋雅的手就探進了他的襯衣。這個丫頭在玩火嗎？雖然口乾舌燥，雖然欲/火難耐，雖然即刻就像與她做某些事，但趙寅城還是忍不住了，他推開宋雅一些，帶着歉意的口吻說：「等一下，雅美。」

    宋雅愣了一下，低頭看他：「怎麼，哥哥來大姨媽了？不方便？」

    大姨媽？趙寅城崩潰，他一個大老爺們哪裏有什麼大姨媽。「不是，不是那個......」

    宋雅好奇了，既然不是那個，那是什麼？！低頭再看看趙寅城的樣子，怎麼講呢，就是「我現在非常不方便」的樣子，好像宋雅在強迫一樣。忽然，宋雅好像明白了。「難道......哥哥需要吃藥？」

    天！趙寅城真是要瘋了，想老子風華正茂哪裏需要吃藥！生怕宋雅在誤會下去，趙寅城雙手一撐沙發，抱着宋雅坐了起來。「你先答應我別生氣。」

    宋雅好難過，她覺得趙寅城一定是在某些方面出現了問題所以才會將「好戲」戛然而止。那我以後的幸福怎麼辦啊！難道要靠自/慰>

    &點，答應我。」他催促道。

    &啦，你說吧。」宋雅做好了心理準備，想無論發生什麼自己都要對趙寅城不離不棄。她要做大韓民國第一好媳婦。

    &天回來的路上我接了一個電話。」深吸一口氣，趙寅城開始說了。

    &宋雅點了下頭，「然後呢。」

    &經紀人打來的，說sbs電視台正在籌拍一部電視劇，導演是金奎泰先生。」

    金奎泰？宋雅想了想：「他很有名啊，歐巴答應了嗎？」

    &應了。」趙寅城偷偷瞄宋雅。

    &字是什麼？」能與這麼出色的導演合作，宋雅為趙寅城感到高興，自從退伍後，趙寅城一直努力尋找一個好劇本和好角色，他等待了這麼久，尋找了這麼久，想必這部電視劇一定很出色。

    &字叫《那年冬天，風在吹》。」

    &名字。」宋雅開心地說，「只聽名字就知道劇情一定很唯美，那女主角呢，定好了嗎？」

    趙寅城艱難地點了點頭。

    &誰？」宋雅問

    &別生氣啊......」

    宋雅正納悶我為何要生氣，只聽趙寅城低聲下氣地說：「女主是宋慧僑小姐。」

    尾聲：

    &哥可以從這裏離開了，最近不要聯繫我！！」

    &美，聽我解釋......」

    &

    &聽一句！」

    &滾！」

    「......雅美，我求你，好歹把家門鑰匙先給我，這麼冷的天，你讓我去哪兒睡啊！」

    門打開，宋雅把趙寅城的鑰匙包扔給他，他高興，剛要衝過去抱住她，結果被門板拍了臉。屋外，寒風瑟瑟，趙寅城覺得這人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