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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虎視眈眈的五個人,我心裏雖然有些擔憂,但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十分坦然的回答道:「確實,我剛到這裏沒www..lā」
「大人,看來剛才我們收到的信息是真的,挪威的確派了新的增援。」小瘦子用格陵蘭語對辛德森說道。
「是說這群傢伙怎麼突然這麼大方,居然提出主動分派人手到前線參戰,原來是另有打算。」女人用格陵蘭語譏笑道,然後又面帶笑容的坐到我身邊,用挪威語問道:「你們大人,是不是將原本駐守的人都抽掉走了,然後安排你一個新人在這兒?」
「我不知道,服從命令而已!」我微笑道。
女人朝我虛偽的勾勾嘴角,又回頭用格陵蘭語對自己的同伴說:「我想,他們應該是將之前駐守的三個傢伙調走了,然後派了個新人來。三個換一個,一來一去,他的人數不變,但手裏卻就憑白多出兩個勞動力。」
「多出人有什麼用呢?這裏還是只有一個人呀!」大鬍子一臉不解的問道。
「能一個人頂三個人用的,會是一般人嗎?好用的人,果然還是要想方設法捏在自己手裏。」女人說着,又轉過頭來沖我笑了笑。
我假裝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是回以微笑。
「辛波,你——」辛德森頓了頓轉過頭看着我,用挪威語問道:「不知該怎麼稱呼?」
「莉瑟。」
「嗯,」辛德森點點頭,用挪威語對小瘦子說:「你陪莉瑟女士去把屏障重新鞏固一下,一直這樣空着可不行。」
小瘦子笑咪咪的點點頭,放下碗走了過來,「好的。」
我知道辛德森不過是想找機會試探我的能力,我也不推辭,只是站起身微微朝他點頭,然後跟着辛波走出了帳篷。估計是為了方便第一時間發現敵情,所以駐守地建在方圓幾十里最高的冰川上,而且是冰川的懸崖附近,應該是怕別敵人包圍的緣故。
我們出了帳篷,背對着懸崖方向走了大概二十米左右,辛波就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說:「差不多了,魔法陣太大,魔力分散,反而不利於抵禦攻擊。」他指指我腳下的位置,又指指懸崖,「這個距離剛好,既能在懸崖邊觀察敵情,又能將帳篷致於魔陣中心。」我點點頭,也不多說,直接抽出魔杖開始畫魔法陣。「等等」辛波皺着眉頭制止道,「你打算直接用魔杖?」
「有什麼不對的嗎?」我疑惑道。
「他們把你安排在這裏,不會什麼都沒交待吧!」辛波一臉驚異的表情。
「能交待什麼?」我問。
「難道他們沒有告訴你關於極地骷髏的一些注意事項?」辛波一臉狐疑的望着我,應該是開始起疑了。
我看了看他,道:「不過就是一些低級魔種,能有什麼不好對付的。」
辛波臉色微變,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撤,企圖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手也緩慢的上移想要摸懷裏的魔杖,看來是個感官敏銳的傢伙。
我笑了笑補充道:「只要不讓它們數量保持五個以上,它們就形成不了魔力屏障,及時發現就沒問題!」
辛波見我對極地骷髏確實有所了解,臉色立即緩和下來,並笑道:「確實如此,但你還是不要太小瞧那些傢伙。雖然,它們個體能力有限,但若不能及時發現它們的蹤跡,它們也能慢慢將魔法陣的魔力吸收掉。單個極地骷髏,吸收一般的魔陣魔力,只需要大概三分鐘;而隨着極地骷髏的數量上升,四隻骷髏只需要不到半秒鐘,就能突破魔陣;若是遇到五個以上的數量,它們一旦結成魔力屏障,只要三個衝擊就能直接擊碎一個初級魔陣,所以用魔杖繪製出的魔陣一般都不太管用,即便是高級魔陣,遇到極地骷髏的屏障衝擊,也最多只能抵禦五分鐘。」
「你有什麼好建議?」我問。
辛波指了指我手裏的長棍,「你手裏武器就是最好的媒介。」他見我不明所以的樣子,笑了笑,朝我伸手,我會意將長棍遞給他。「槍矛的尖頭是用極地骷髏的碎片提煉而成,它比骷髏一般的攻擊利爪更具有吸食力。以它做媒介,製作的魔法陣能更加有效的抵禦衝擊。」辛波一邊解釋着,一邊小心翼翼的將槍矛上的皮革取下,露出淡藍色的晶體製作的槍頭。見我好奇的盯着槍頭看,便微微顯露出自豪的神色,「你之前一直在戰地後方,肯定沒見過這種武器。不過這只是對付骷髏的初級裝備,我這裏還有更厲害的。」他說着取下自己腰間綁着的皮口袋,從裏面拿出一個雞蛋大小的玻璃球,球體裏面嚴密的包裹着一些深藍色的液體。「這裏面的液體也是利用極地骷髏碎片提煉的,是投擲型武器,一般在大規模作戰時使用,作用範圍以兩米為半徑,殺傷力很大。因為不好控制容易誤傷自己人,所以很少用。」
「早知道有這麼好的東西,就應該想辦法弄幾個防身。」我咂咂嘴,感嘆道。
「這個是專門配給前線作戰人員的,數量也不多,我們每人最多也就一兩枚。其實打了這麼久,我們還真沒遇到使用的機會,因為極地骷髏數量太分散,用這個太划不來,一般魔咒加巨怪就基本可以搞定了。」辛波一臉遺憾的說到。
「我看你們大人有一把劍,應該也不是普通的武器吧!」我八卦道。
「你眼睛還蠻毒的呀!那可是最高級裝備,只有最前線隊長以上級別的人才能配備的近戰武器,整個聯軍不過六把。整把劍,除劍柄是寒鐵,它的劍身和槍頭一樣是由極地骷髏碎片淬鍊而成,但並不是一個檔次。等你有機會瞧上一眼,就知道區別了!」辛波說着朝我神秘一笑,將槍矛遞給我,轉身往更遠的地方巡查,不再繼續談論。
我看了看淡淡藍色的槍頭,有看看辛波的背影,知道自己被小瞧了。輕輕咬了咬嘴唇,打定主意要露一手,給他們瞧瞧,省得差太遠,總被他們隔絕在外。等辛波巡邏完一圈回來,魔法陣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只剩懸崖那一小段沒封。
「這是——」辛波看了看指着地上發着黑光的槍頭,又看了看腳下寒冰因高溫燒灼出的一條條溝壑,眼中露出明顯的驚異之色,用並不願相信的語氣說:「黑魔法?」
我稍稍抬頭瞥了他一眼,「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問題,」辛波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試探着問,「黑魔法陣我見過,不過你這種我還是第一次見。它和一般的有什麼區別嗎?大概能抵禦多久?」
「一般的魔法陣用途很單一,要麼只用於抵禦,要麼只用於攻擊,還有一類只用於囚困。而我畫的這種,是以防禦為主,但又能在遭遇攻擊時起到攻擊作用的魔陣。如果是對付一般的魔法生物,再多都不是問題,而對付能吸收魔力的極地骷髏,在不啟動屏障衝擊的情況下應該也沒太大問題,但如果數量過多,估計只能抵禦一刻鐘的時間。」我見他艷羨的目光就知道他起了貪戀,便又解釋道,「雖然效果很好,但並不實用。因為非常消耗魔力,體能一般的人,往往啟動一次魔陣就需要停止實用魔咒一個小時,不然很容易造成永久性精神損傷。這樣折算下來其實並不划算,我也是見你們能力都不弱的樣子,應該能幫助我熬過這一小時。待魔陣啟動,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就只有你們五個人可以使用魔力了。」我看了看一臉挫敗的辛波,笑道:「希望極地骷髏來得不要太早,數量不要太多,不然會很難熬呀!」
『呼——呼——』空中傳來劇烈的風聲,抬頭望去是辛德森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它尖利的嘴上叼着一隻雪白的北極兔,看來剛剛是覓食去了。
「魔陣也快完成了,你要想辦法安撫好這隻鷹馬獸,讓它一直待在陣中。魔陣一旦啟動,所有人都不能擅自出陣了!」我提醒道。
「好的,我去跟阿爾普那小子交待一聲。這大傢伙也就跟辛德森大人和阿爾普親近,其他人還不一定使喚得動。」辛波說着,轉身跑回帳篷。
遠處冰原白雪皚皚,正有成群的馴鹿正在移動,有兩隻狼在附近徘徊尋找覓食的機會。忽然懸崖下傳來一聲踩在雪上發出的輕微咯吱聲,若不是我感官明銳,差點就將其忽略了。我站在懸崖邊往下探出頭去,腳下冰河裏大量浮冰相互擁擠,輕輕的碰撞又分離,形成一圈圈細小的微波。隨着視線的上移,崖壁上冰川斷裂的溝壑中,有什麼東西趴在那裏,幾乎和冰川融為一體。很長時間,那個東西它一動不動,就再我以為是自己看錯的時候,那個東西突然動了動,露出一個白森森的骷髏頭,空洞洞的眼眶正對着我。我心下立即瞭然,這東西就是極地骷髏了。沒想到它們居然能輕輕巧巧的將身體貼在崖壁上一動不動,差點連我都蒙蔽了。我伸手去掏魔杖,想將它從懸崖上打下去,卻見它那空洞洞的眼眶,不知什麼時候露出了兩隻淺藍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我,那眼中透出的惡意十分熟悉。
「莉瑟,有什麼發現嗎?」身後突然傳來辛波的聲音,我立即回頭,他正向這邊走來。等我再回頭去看時,崖壁上哪還有骷髏的影子,只是正下方的冰河劃出了一圈圈的漣漪,應該是潛入了水裏。「河裏有什麼動靜嗎?」辛波已經走到我身邊,也探着頭朝水裏看。
我本想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他,但脫口而出的卻是,「只是保險起見查看一下,不過暫時沒什麼發現。」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撒謊,只能理解為,是福靈劑產生的作用。
辛波點點頭,告訴我鷹馬獸已經安置好了,便轉身回去了。我又望了一眼冰河,見再不動靜,便將魔陣最後一點繪製完。黑光從魔力燒灼出的溝壑中升起,瞬間形成一道烏黑的屏障,將我們籠罩起來,又立刻消失不見。看起來就好像什麼也沒有,但你伸手想探出魔陣,立刻就會遇到阻力,原本透明的屏障也會顯現出一圈圈黑色的波紋。
帳篷邊立起了一個冰柱,上面拴着一根繩子,叫阿爾普的小伙子正在將繩子的另一頭套在鷹馬獸的脖子上。不過繩套非常松,只要輕輕一掙就能掙脫,應該不是想真的用這種方法束縛住鷹馬獸,而是想向鷹馬獸傳達現在不能離開的信號。阿爾普做完這些,又從隨身的口袋裏拿出一隻風乾的老鼠扔給鷹馬獸,鷹馬獸準確的接住了食物,尖銳的鳥嘴一張一和就將老鼠吞進了腹中。阿爾普見我站在一旁看他給鷹馬獸餵食,便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笑了笑,轉身進了帳篷。
帳中辛德森四人圍在桌邊正在用格陵蘭語交談,見我進來,就都抬頭看向我。「屏障已經建好了,你們安排巡視的順序,我最後一輪!」我看着辛德森說道。
辛德森皺了皺眉,微微點頭,「可以!」
「那你們忙,我先休息一下!」我說着走到床邊,將手中的槍矛靠在旁邊,合衣睡下了。
「你看她這是什麼態度,也太不把我們當一回事了吧!」女子尖着嗓子,用格陵蘭語說到。
「她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可惜被挪威人用來監視敵情。如果能分派到前線,和我們一起——哎——浪費人才呀!」辛波惋惜道。
「哼,什麼人才,不過是會玩幾個黑魔法。也不知道這傢伙來路正不正,說不準她就是個黑巫師。這挪威人辦事實在不怎麼光明,什麼人都往隊伍裏帶,簡直烏煙瘴氣。」女子十分惡毒的諷刺道。
「管她是不是黑巫師,只要在戰場和我們站在同一陣線,打退敵人的就是人才。大人,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辛波問道。
我並沒有聽到辛德森的回答,只聽見有人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出了帳篷,然後陸陸續續有人出了帳篷。我稍稍調整了一下睡姿,又繼續睡,不多久便進入了夢鄉。醒來時,辛德森已經在旁邊的床上睡着了,我翻身坐了起來,看見另一張床上也睡着人,看背影應該是那五人之中唯一的女性。下了床,走到桌邊,阿爾普趴在桌上睡着,辛波則在壁爐前鋪了厚厚的毛毯,躺在上面。我見壁爐里的不太旺,便往裏面添了些柴火,辛波聽見動靜便睜開了眼睛。
「還沒到你,再去睡會兒吧!」辛波低聲說到。
「不了,再睡就該頭疼了!」我笑道。
辛波坐了起來,看見阿爾普趴在桌上皺着眉頭睡着,便起身叫醒了他,讓他去空出來的床上睡。阿爾普半眯着眼睛,晃晃悠悠的走到床邊,剛趴上床就睡着了。我見桌上的茶壺裏沒多少茶了,便重新打了一壺冰燒上。茶剛泡好,大鬍子就回來了。
「挺安靜的,周圍連只鳥都沒有。」大鬍子輕聲說到,拿起辛波面前剛倒好的茶,仰頭就喝,被燙得齜牙咧嘴的,還打呼過癮。
辛波無奈的又給自己重新泡上一杯,指着壁爐前鋪好的毛毯說:「你就睡這吧!別去折騰阿爾普。」
大鬍子拿着茶杯,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睡着的三個人,笑道:「就你知道做好人,讓我當壞人。」
「小小年紀挺不容易的,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辛波面無表情的說到。
大鬍子不贊同的瞥了辛波一眼,「外面又開始下雪了,那鷹馬獸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去吧!反正也該我巡查了,你快去睡會兒吧!再過幾小時,如果還沒情況,我們也該去其他地方轉轉了。」辛波說着站起身來,出了帳篷。
大鬍子喝光了杯子裏的茶,就躺倒在壁爐前的毛毯上,準備休息。我感覺手開始有些不對勁,似乎有慢慢的縮小趨勢,便立刻解下腰間的酒囊,猛的喝了一口,不適感也立即消失了。
大鬍子面帶喜色的坐起身來,盯着我手裏的酒囊。應該是不太說挪威語的原因,他便用腔調古怪的英語問道,「你在喝酒嗎?」
「不是,我不喝酒。」我鎮定的說道,將酒囊重新掛會腰上。
「那你喝的是什麼?」大鬍子不甘心的追問道。
我朝他笑了笑,說:「是藥。」也不等他繼續追問,站起身,拿着槍矛出了帳篷。
帳篷外飄起雪花,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辛波正在給鷹馬獸投餵老鼠干,可鷹馬獸並不配合,不是來回踱步,就是時不時用前爪劃拉腳下的冰面,一副十分煩躁的樣子。辛波皺着眉頭看了看遠處的平原,又看看天空中的鵝毛大雪,回頭對我說:「我去前面看看。」
我點點頭,待辛波走遠,便抬腳往懸崖的方向走去。冰河裏浮冰全被推擠到了對岸,河裏露出一雙雙慘白的手骨,正奮力的往崖壁上攀。有些骷髏已經攀上了崖壁,但又被後面的骷髏踩進了河裏,它們就這樣你爭我搶,踩着前一個的身體往上不斷攀升。腳下的冰川壁上爬滿了骷髏,層層疊疊數量巨大。
帳篷外,阿爾普正在往鷹馬獸身上套皮鞍,看來辛波也發現了極地骷髏。走進帳篷,站在壁爐前的四個人全部一臉嚴肅的盯着我。
「冰原上突然出現了大量的極地骷髏,你快解除魔陣,給後方傳遞紅色信號。」辛德森表情凝重的對我說道。
我笑着搖搖頭,「現在不能解除魔陣。」說着自顧自的從懷裏掏出空間口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我們在這裏等死不成?」女人尖刻的聲音叫嚷道。
「我們已經被它們包圍了,一旦解除魔陣,就只能硬拼了!你有信心能拼到救援來的時候嗎?」我說着,朝女人挑了挑眉。
「懸崖那邊也有骷髏嗎?」辛德森用格陵蘭語對辛波問道。
「有,有很多,我想現在它們應該已經爬上來了吧!」我笑着用不太熟練的格陵蘭語說道。
「你怎麼會說格陵蘭語?」女人驚異道。
我笑笑沒說話,只是將那瓶之前用過一滴的福靈劑,從空間口袋裏拿了出來,將剩下的一次性仰頭喝掉。
「你在喝什麼?」大鬍子高聲問道。
「福靈劑。」我說着將瓶子朝辛德森扔了過去,辛德森靈巧的避開了,瓶子掉進了壁爐里。
「你這傢伙,是不是找死?」大鬍子激動的抽出魔杖,大聲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