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無語了。
尋思自己這是天生自帶嘲諷光環了。
怎麼哪兒都會出現這種腦殘富二代,上帝之淚老子是沒見過。
可你丫知道伊麗莎白女王皇冠上那顆「霜之哀傷」怎麼不見的麼?就是被小爺偷來滾彈珠玩兒的!
當然,他還沒掉價到要跟這腦殘胖子較勁的地步,不是他沒種,而是壓根兒不屑。
「哦,對不起,陸老師,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順口。」張聰皮笑肉不笑,接着道:「不過曼青,邀請函只有兩張,這位陸老師肯定進不去的,反正他肯定沒學過珠寶鑑賞,進去了也看不出什麼名堂,我看咱倆兒進去,讓這位陸老師在外面等吧。」
他說着,還冷眼撇着陸然。
意思大概就是你小子最好識趣點兒,要不得罪了老子,讓你這窮鬼吃不了兜着走。
戚曼青早就厭煩了,冷聲道:「不必了。」
「這曼青……大家同學一樣,不用這麼不給面子吧。」張聰還在胡攪蠻纏。
「問題是,她為什麼要給你面子?」陸然淡聲說道。
本不想跟這胖子計較什麼,不過這都給臉不要臉了,那就不能怪他了。
「操,姓陸的,怎麼說話的?」張聰眼神一冷,這是動怒了。
「你白痴吧,當然是用嘴,你以為什麼人都跟你一樣說話用屁股?」陸然無奈道。
打嘴炮,他一直都是宗師級別,這是在暗指張聰說話就是放屁,臭不可聞了。
戚曼青聽了,撲哧一聲就嬌笑了出來,風情萬種,輕輕打了陸然一下,這傢伙,嘴巴太毒了。
這動作,親昵無比,怎麼看怎麼像兩人在。
而戚曼青那嫣然笑容,怎麼看又怎麼像嘲笑自己。
張聰這種富家子弟,驕狂慣了,這麼被挑釁,哪裏還忍得住,大罵道:「小子,你他媽有種再說一次?」
「看來你不僅白痴,還犯賤,這麼奇葩的要求你都提得出來,我說你是白痴吧,一般人說話都是用嘴的,只有你這種垃圾才用屁股。」陸然淡聲道。
「小子,你找死!」張聰怒了,一巴掌就往陸然臉上招呼。
哎喲——
叫得不是陸然,而是張聰。
陸然抓着他的手臂,微微用力,這胖子臉色一白,倒吸涼氣,就快站不穩了。
這都動手了,立馬有人圍觀了,指指點點。
「小子,你他媽敢打我?」張聰又疼又怒。
「什麼,你居然求我打你?那我就滿足你吧。」
陸然一巴掌招呼在他臉上,一聲脆響,胖子左臉腫了。
人群大笑。
「你他媽真的敢打我?」
張聰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我他媽真的敢打你。」
啪——
又是脆響,胖子右臉腫了。
人群哄堂大笑。
「你……你知道我叔叔是誰?小子,你等着,我馬上叫人來收拾你!」張聰疼的齜牙咧嘴,羞憤交加,破口大罵。
「你叔叔是誰?」陸然問道。
「告訴你小子,我叔叔是張大標,這場子他負責的,手底下幾十號弟兄,給老子等着!」張聰怒聲道。
「你……你叔叔是張大標,金陵服貿那個張大標?」陸然咋舌。
張聰點點頭,猙獰道:「小子,沒想到你這土鱉還聽過我叔叔的名字,現在知道怕了吧,告訴你,給我磕頭認錯都晚了,老子今兒必須廢了你!」
「這……胖子哥哥,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要不你會後悔的。」陸然正色道。
「小子,你他媽還敢虛張聲勢!」
張聰怒不可遏,開始打電話,終於打通了,說叔叔,我聰聰啊,在外場,被別人揍了,你快來幫我。
打完電話,張聰惡狠狠看着陸然,眼裏俱是陰狠。
「陸然……」
戚曼青面有憂色,拉了拉陸然胳膊。
「相信我,一定沒事兒。」陸然笑了笑。
開什麼玩笑,給張大標一千個牛膽也不敢拿自己怎麼着呀,還幾十個兄弟,這幾十個兄弟還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
……
五分鐘後。
一跟張聰面相有三四分相似的胖子風急火燎地趕來,後面還跟着幾個大漢。
陸然瞅了瞅,不是張大標這死胖子還能是誰,後面還跟着王猛,帶着幾個弟兄。
張大標趕到,張聰連忙趕上去,說叔叔,你可要替我做主,那驢日的太囂張了,說今兒找誰來都不好使,見一個打一個!
張大標見張聰都被打成豬頭了,怒不可遏,說誰他媽動的手,還有沒有規矩了?
王猛也說道:「你別怕,打你的人真過分,老子饒不了那狗孫子。」
張聰指了指陸然,說就是那個驢日的狗孫子。
這一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陸然抱着手臂站在兩人前方,唇角微翹,笑得那叫一個溫潤如玉。
張大標石化。
王猛石化。
陸然跨前兩步,到了兩人面前,看着張大標:「驢日的?」
張大標冷汗刷地一下冒了下來。
陸然瞅了瞅王猛:「狗孫子?」
王猛嚇得一哆嗦,要不是人多,這都要跪下了。
其餘幾個弟兄,皆一臉見鬼表情,恨不得把腦袋割下來塞褲襠里,當自己沒來過。
「陸爺……」
張大標剛想開口,陸然眯了眯眼睛,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眾人不敢說話了。
陸然看着張聰,正色道:「小胖子,他就是你叔叔?」
張聰點頭,恨聲道:「小子,這下怕了吧?告訴你,給我磕頭認錯都晚了。」
見自己這侄子還沒看清楚形勢,張大標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你想怎麼着?」陸然問道。
「先跪下,扇一百個耳光,每扇一下,就罵自己一句驢日的狗孫子。」張聰陰笑着說道。
「那就這麼着吧。」陸然點點頭。
「那你他-媽-的還不跪下?」張聰怒聲道。
「對呀,那你他-媽-的為什麼還不跪下?」陸然反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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