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甫夢離開之後,劉媽給傅雅撥打了電話,但是,卻提示着您所撥打用戶已關機。『言*情*首*發
像傅雅他們去外地執行任務的話,原來的手機號都是會停止使用的,會該用新的手機號,以防止被人探測到她們的行動方向和位置。
劉媽隨後又撥打了幾遍,見還是這樣的提示,便想着等下午的時候再打,只是,到下午的時候,那邊提示的信息還是一樣的,依然是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她在傅家當傭人當了二十多年,或多或少對軍人的一些東西也是知道的,所以,她覺得或許此時傅雅在做什麼重要的事情才會關了手機。
想着雖然當時皇甫夢沒有說這封信有多麼的急,但是,從皇甫夢那謹慎的語氣中,她也或多或少的知道這封信對傅雅來說應該是極為的重要的,既然傅雅的電話打不通,她則托關係弄到皇甫爵的電話,皇甫爵和傅雅從小是死黨,如果說傅雅是在做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皇甫爵應該也是在場的。
想着,便打了皇甫爵的電話,但是,撥打皇甫爵的電話給出的提示和傅雅的一樣,均是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劉媽坐在凳子上,深深地思考着,該怎麼才能得知傅雅什麼時候有空,她也不能每天二十四個小時都給傅雅打電話。
腦海中浮現出傅雅的未婚夫雷子楓,只是,她沒有雷子楓的電話,於是她打電話給兒子洪生,問他知不知該怎麼樣可以聯繫到雷子楓。
「媽,你要找雷家太子爺做什麼啊?」陳洪生當即被自己母親的話給驚訝住了。
「臭小子,別問那麼多,趕緊說,你知不知道怎麼聯繫上雷家太子爺?」
陳洪生很苦逼的道:「媽,我只是個小小的巡邏隊的保鏢,哪裏知道怎麼聯繫上雷家太子爺。」
「真不知道?」對於自己的兒子,劉媽還是了解得很的,如果自家兒子要是真的不知道,絕對不會用這種苦逼的方法說話,「說吧,這次想買什麼?」
陳洪生是個媽管嚴,他賺的錢都進了自家媽媽的腰包里,媽媽說是要給他攢錢以後好娶媳婦用,苦逼得他每個月只能用着六百塊錢的生活費,吃住的話傅家都包了的,但是,即使如此,六百塊錢也不夠他花的,每次在月底的時候他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什麼哥們喝酒之類聚會他都會笑着揮手說不去不去。
「媽,您看,我這手機都用了五年了,都跟不上時代了,而且我現在想要追求一個女孩子,要是還是拿着這個舊手機,我都覺得我弱爆了,您看是不是應該贊助下我,讓我去買個新手機呀。」陳洪生嬉皮笑臉地說道。
聽到兒子要追求一個女孩子,這可讓劉媽好好地高興了一番,如今她兒子已經二十六歲,從小倒是也有不少的姑娘家喜歡他,可是,他這個人就是挑得很,不是這個太肥就是那個太瘦,一直到了二十六歲都還沒正經地帶過一個女朋友回來給她看過,如今聽到兒子有喜歡的女孩了,當即應道:「行,行,不過,你得趕緊跟媽說說該怎麼聯繫上雷子楓。」
聽到媽媽答應給他買手機了,陳洪生當即笑道:「這個挺容易的,就是不知道雷家太子爺這段時間上不上微博,媽媽,你想跟雷家太子爺說句什麼話,告訴我,我去留言給他。」
劉媽對網絡上的那些東西是弄不明白了,也不想弄明白,微博那個玩意她也聽自家兒子常常掛在嘴邊提起過,好像是一個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東西,當即說道:「行,你就跟他說,劉媽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傅雅,但是,卻聯繫不上傅雅,問他傅雅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好打電話過去給她。」
「行,沒問題,不過,媽,我不能保證雷家太子爺會看到我那條留言,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用最醒目的開頭來吸引到雷家太子爺的注目,然後吸引着他看後面的內容的,總歸一個字,你就是想問小姐什麼時候有時間,你有重要的事情找她是嗎?」
「嗯,是這樣的,洪生,你什麼時候帶那女孩來媽這家飯館裏吃頓飯,媽也好看看那姑娘長什麼樣。」
「媽,我掛了啦,那事還沒個准呢,明天我休假來飯館找你啊。」陳洪生掛了電話之後,沒有立即就去給雷子楓的微博發留言,而是在琢磨着該怎麼寫那條留言的開頭語,想了十分多分鐘後,他終於想到了一個好的開頭語,當即便上網,他的手機太舊了,都裝不上微博客戶端,只能從ucweb上進去。
不過,ucweb更省流量,用起來也還是爽的,進去後,便找到雷子楓的微博主頁,在他的微博主頁開始留言。
一切搞定之後,他又給劉媽打了通電話,報告事情已經完成。
大概到了晚上六點的時候,程洪生發現自己收到雷子楓的回覆,當即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要知道在他的心中,雷子楓可是那高高在上的神,是他頂禮膜拜的對象,雖然雷子楓自從上次在微博里發表過一張照片之後就沒有再發表其他的微博,但是,他也知道,每天去給雷子楓的微博留言的人肯定是成千上萬的,華夏對雷子楓膜拜的可不止他一人。
雷子楓能在這麼短的時候之間就查看到他的那條留言,當真是讓他好好地高興了一把。
其實雷子楓自從開通了微博,發表了他跟傅雅的那條微博之後,他的微博則是專門交給手下的秘書組負責打理,今天,秘書組們見到一條跟他們未來長官夫人聯繫很緊密的留言,便趕緊將這事上稟了雷子楓,雷子楓見狀,便回復了過去。
對於劉媽他是知道的,是傅雅家的傭人,對傅雅挺體貼的。
從程洪生那裏得到劉媽在幾天前被傅家辭退了,如今在帝都西城的台加街52號開了一家小飯店,他回憶了一番劉媽被辭退的那天正巧是傅雅要離開部隊的日子,他記得那天傅雅進了傅宅之後,過了很久才出來,他當時沒有問她為什麼,但是,看到傅雅的情緒不是很好,或許,傅雅的情緒不好跟劉媽的被辭退有着一些關係。
他也沒有去多想,當夜便去了劉媽的那個小飯館。
而劉媽也接到了自己兒子上稟的電話,說是已經將事情跟雷子楓說明白了,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劉媽對雷子楓會不會來,心裏也有些打鼓,但是,她見雷子楓對傅雅是極為關心的,想來應該會過來吧。
接了兒子的電話之後,她便在櫃枱上等着,雙眼時不時地往門口的方向瞧去,盼望着能夠見到雷子楓。
只是,從六點等到八點,也沒有等到雷子楓,就在她打算着要打烊的時候,卻見有一人走進了店裏,見到那人後,她雙眼中都佈滿了喜色,果然,她是沒有看錯,雷子楓對自家小姐還是真的很關心的。
雷子楓之前在傅家是見過劉媽的,進到小飯館後,將飯館內掃了一圈,便看到站在櫃枱上朝着他微笑的劉媽,他走了過去。
劉媽引着雷子楓上了二樓的雅室。
「雷少爺,您親自前來是不是說明我家小姐真的在外面執行任務?」雖然離開了傅家,但是,在跟別人談到傅雅的時候,她還是習慣性地將「我家小姐」四個字掛在嘴邊。
「嗯,您找她有什麼急事?她回來的日期不定。」雷子楓說道
劉媽沒有當即回答,腦海中在想着事情,先前皇甫夢跟她說過,那封牛皮信她得親自教到傅雅的手上,而且還得看着傅雅看了那信的內容。
只是,如今雷子楓說傅雅歸來的日期不定,而那封信內的東西對傅雅來說應該是極為重要的。
那她,到底是該將信封交給雷子楓呢?還是等傅雅回來之後再親自將信封交到傅雅的手裏?
雷子楓見劉媽在深思着,也沒有打斷她,在旁邊靜靜地等着。
劉媽想着,皇甫夢將那信封給她,是因為相信她對傅雅的忠誠,知道她不會將信封給別的人看,而如今,她見到雷子楓,知道雷子楓對傅雅是極為關心的,而且,雷子楓的品行都十分不錯,想到此處,便說道:「雷少爺,你可以親自去找我家小姐的嗎?」
雷子楓沉思一會,道:「可以。」
他確實是可以去找傅雅,只是,他不想過多地去干涉傅雅的任務,而如今看眼前劉媽的樣子,怕是真有件急事要告訴傅雅。
「那請雷少爺在這裏稍等一下,我去拿件東西過來。」劉媽說道。
今天在看到雷子楓僅僅因為自己兒子的一條留言中提到傅雅就趕緊趕了過來,單憑這一條就可以讓她相信雷子楓,再者雷子楓在華夏的口碑極好,所以,她打算將信封交給雷子楓,讓雷子楓代為轉交給傅雅。
劉媽很快就將信封取了過來,但是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將信封交給雷子楓,而是坐在雷子楓的對面,認真地看着雷子楓,說道:「雷少爺,這封信對我家小姐很重要,但是,如今我見不到我家小姐,所以,我想將信封交給你,讓你轉為代交給我家小姐,我相信你的人品,但是,在我將信封交給你之前,我還是希望你能對我做出一個保證,絕對會原封不動地將信封交給我家小姐,這樣我才能安心下來。」
「為什麼選擇我?」雷子楓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反問道,鷹眸中掠過一抹暗沉。
劉媽倒是也沒有想到雷子楓會問這麼一句話,怔了一會兒後,便將理由說了一遍,見雷子楓點頭後,她才明白雷子楓問這個問題的真實緣由,看來雷子楓是真的對傅雅用心了,連這一點都能為傅雅想到。
確實,如果她今天不說出將這麼保密的信封交給雷子楓的充分理由,雷子楓會認為她是個隨便會將傅雅的機密信件給別人的人。
雷子楓接過牛皮信封,起身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謝謝您對傅雅的關心。」
★◇
傅雅和麻辣小隊的成員經過三天的長途跋涉後,終於來到了華夏的金三角的外圍,在路上的時候,他們已經換上了便服,和周圍的人的衣服差不多,不顯得刺眼。
金三角這個地方屬於三不管的地帶,魚龍混雜,亂得很,尤其是毒品交易,在這邊經常能夠看到。
傅雅他們的麻辣小隊的人員則是扮成前去購買毒品的毒販子,畢竟她們不是本地人,如果不用這個身份遮掩着,很容易被這裏的黑幫勢力懷疑。
傅雅指着桌子上的放大版的金三角地圖說道:「龍虎幫目前是盤踞在這座山的半山腰上,他們在山腳下設有暗哨,而且,通往半山腰的道路又只有一條,那座山的背後是懸崖峭壁,地勢險要,要想上山的話,我們就只有混進去。」
而在傅雅的話聲剛落之後,她的耳朵一動,當即說道:「有槍聲,大家做好準備,別讓人看出來了,但是,也別受傷,陳東,朝着西方開。」
「是,隊長。」正在開車的陳東立馬應道,當即就轉動着方向盤朝着西方開去,他們此時是正打算進入虎龍幫所在的奇峰山下方的村莊落年村,而通往那個落年村的道路卻都是泥土路。
「這裏還真的挺亂的,才進來沒幾分鐘,竟然都能聽到槍擊聲。」蘇曼一邊快速地組裝着手槍,一邊說道,等話說完的時候,手槍也組裝好了,當即雙手握槍,警惕地朝着窗外望去。
「想要爭奪這塊地盤的黑暗勢力很多,落年村有一大片的土壤最適合種植罌粟,為了利益,各個黑幫勢力都想要吞掉龍虎幫,將那片土壤給奪走。」傅雅解釋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皇甫爵也極為嚴肅地說了一句。
鄭沙單憨憨地說道:「爵,你就別說這句話了,你一說起這句話,陳東保准最難受。」
「額,你們說你們的,跟我哪裏扯得上關係,鄭沙單,你想挨揍了是不是。」陳東一邊開着車,一邊還不忘回頭給了鄭沙單一記刀眼。
「哦,我哪裏有說錯了,那個王麗家的人不就是因為嫌棄你才不肯將王麗嫁給你的嗎?」鄭沙單摸着頭,沒有發覺自己哪裏說錯了,而且他還在好心地要轉移話題的啊。
「鄭沙單,你再說一遍,待會停下車來後,看小爺不跟你單挑,揍得你連你爹媽都認不出來。」陳東一掌拍在方向盤上,此時,槍擊聲已經遠去,車子處於安全的狀態。
說完後,陳東從煙盒裏抽了煙出來,打火機一開,便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之後,左手伸出窗外抖着煙灰。
鄭沙單見陳東發了火,也明白自己的話可能說錯了,當即縮了縮脖子,便不再提這事。
車內沉默了好一會兒。
直至陳東發出「咦」的一聲,才打破了這份沉靜。
「隊長,前面不遠處的草叢裏躺着個人。」陳東發現有人躺在草叢裏後,趕緊將煙蒂滅掉扔出窗外,而後坐定,將車子朝着草叢那邊開去,那人的後背都是一片的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從現在開始,大家別再喊我隊長,直接喊我的名字即可,別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鄭沙單,你和陳東兩人一起下去看看那人,小心,別中了埋伏。」傅雅謹慎地說道。
剛才那邊發生了槍擊聲,而此時就在這邊看到一個躺在草叢裏的傷者,這名傷者極有可能跟剛才的那場交鋒有關係。
陳東和鄭沙單兩人剛才雖然在車上有些不愉快,但是,此時下了車,兩人卻是配合密切的戰友,一個查看,一個則是防守警戒。
陳東將那個臉面趴在地面的人小心謹慎地推翻過來,發現竟然是個女人,他倒吸了一口氣,而此時女人正閉着眼睛,皺着眉頭,右胸口處中了一槍,正處於昏迷狀態,他蹲下身子,檢查了一番,發現那血是從胸膛處流出來的,那子彈穿透了她的整個身體。
「小雅,她還活着。」陳東朝着車子那邊的方向喊道,「但是,右胸口中了一槍,子彈直接擊穿了身體,此時已經流血過多,如果再不進行簡單的止血救治的話,怕熬不過今晚。」
傅雅沉吟了一會兒,而後說道:「抬上車,趕緊開車走。」
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好的。」陳東彎腰將受傷的女人攔腰抱起,便朝着越野車大步走去,鄭沙單在後面警戒。
全部上了車之後,陳東想將懷中的女人放下來,但是,懷中的女人卻緊緊地揪着他的手臂,那力道之大,怎麼扯也扯不下來。
傅雅當即發話,「鄭沙單,你去開車,這女人怕是擔心陳東會將她拋下來,所以才這麼拼命地抓着陳東。」
鄭沙單去了駕駛座上,將車開了起來,皇甫爵和陳東都閉上眼睛,蘇曼為那個女人將上衣解開,看着那觸目驚心的子彈傷口,蘇曼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這可不是一顆子彈那麼簡單,應該是子彈連發,才將這女人的身體擊穿的,驚訝了之後,便開始為她清理、上藥止血。
上好藥之後,蘇曼打算想給這個女人換身衣服,但是,見女人的雙手都是死死地揪着陳東,她這才放棄了這個想法。
「陳東,艷福不淺呢。」蘇曼將女人的衣服重新拉上去之後,開玩笑地說道。
「那是當然,要是鄭沙單去抱的話,肯定不會這樣。」陳東樂得笑道,只是,他剛笑完,立馬就對上一雙憤怒的眸子,將他還沒有全部發出來的笑聲生生地阻在了咽喉里。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長相很平凡的一張臉,睜眼眼眸後,那眼睛卻像是琉璃一般,亮得驚人。
「開玩笑的,呵呵。」陳東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朝着懷中的女人笑道。
女人哼了一聲,而後才鬆開抓着他雙臂的手,從他懷裏站了起來,尋了個位置坐下,而後冷冷地掃向車內的傅雅等人,目光在傅雅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傅雅微笑着讓她打量着,此時的他們可都是毒販子,可不是嚴肅的特種兵。
環顧一周後,女人才吐了兩個字,「謝謝。」
而後才將視線看向陳東,「剛才是你給我上的藥?」
即使是問話,這個女人的語氣中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子的久居上位的氣勢,車內的人都注意到了,傅雅的眉頭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眯了眯眼睛。
「當然。」陳東想捉弄一下這個女人。
只是,讓他沒有料到的是,在他的那句話剛說完,他整個人就被女人給一把抓了過去,雖然女人還很弱,但是,手上的力氣卻也不小,一把便將沒有防備的陳東給抓到了身邊,一雙琉璃般的眼珠子用審視的眼光上下掃着陳東,而後,右手一出,瞬間就抓向了某一個部位。
「哦,no,我什麼都沒有瞧見。」蘇曼趕緊捂住雙眼,小臉蛋紅了一片。
傅雅倒是沒說話,而是朝皇甫爵的方向望去,恰好碰上皇甫爵十分尷尬的目光,想來此時皇甫爵是回憶起了什麼,她極富意味地朝他笑了笑,看來,這個世界上,喜歡捉「鳥」的人並不只有她的好友容晴悠一個人。
陳東哪裏料到這個女人會這般地對他,原本他就是想要捉弄這個女人的,卻不料反被捉住,頓時,整張臉都尷尬成了醬色,「死女人,是我們救的你,你到底想做什麼,趕緊鬆開你的手。」
一個大男人,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給調戲了。
而且,剛才他見這個女人也不是色魔,怎麼將他抓過去後,一把就掐住了他的命脈,而且,該死的,她不是在掐,而是在比試着尺寸大小!
「剛好匹配。」女人鬆開了手,而後吐了這麼一句話。
「匹配個毛,你個色女。」陳東一把想要推開這個女人,但是,看到她受傷挺嚴重的,原本打算猛地推開她身子的雙手轉為停留在空中,不知道該推呢?還是該放下來?
「色女?」女人仿佛是在仔細地琢磨着這個詞彙。
陳東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趕緊從她的魔爪里逃了出來,心想着,下次再也不隨便跟女人開玩笑了,只是他剛逃走一步就被女人再次拉了回去,「坐我旁邊。」
陳東趕緊將視線投向傅雅,傅雅表示沒看見,而後,陳東將視線投向蘇曼,蘇曼笑了笑,沒回應,當他想要將視線投向皇甫爵時,發現皇甫爵竟然是背對着他的。
「你叫什麼名字?」女人開始盤問了。
「為什麼要告訴你。」他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主動的女人呢,想着王麗可是很害羞的,每次都是他主動,這次輪到他被動地被女人調戲,怎麼想,心裏怎麼憋屈,說話的語氣也挺犯沖的。
女人好像直接忽視掉了他那犯沖的語氣,直接說道:「因為你是我的男人。」
這句話剛說出來,車內的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就連在前面開車的鄭沙單都忍不住笑了,都在笑陳東的桃花運好,丟了個王麗,如今正好有個女人主動送上門來。
陳東被女人這句話氣得個半死,真沒見過這麼膽大的女人,有哪個女人會在人多的時候,那般的義正言辭地說『你是我的男人』,而且,他跟她又沒有什麼關係,剛見面就說他是她的男人,怎麼想都覺得怎麼怪異,但是,發火肯定是不行的,雖然人家不是個嬌滴滴的女孩,但是,至少也是個女人,想着都是他剛開始說的那句話起的反作用,剛想解釋,卻在這時收到傅雅的一記眼神,剛要冒出來的話硬生生地被他吞了回去,換了一句,「姑娘,我跟你才認識好不,哪裏有你這樣的女人,剛見面就說我是你男人,要是我結婚了呢?」
「結婚了?」女人拔高的聲音中透着強烈的憤怒,一把就扣住陳東的肩膀,琉璃般漆黑的眸子狠狠地盯着陳東,「那你就去死!」
陳東被她這彪悍的模樣驚得額頭直冒冷汗,「大姐,我求饒了還不成嗎?我沒結婚,但是,我也不能是你的男人,這裏還有另外兩個男人,都是單身,隨便你挑,他們一個比我帥氣,一個比我憨厚,就我這樣的男人,毛病多得是,沒有錢也沒有地位,每天還得跑來跑去地做危險的生意,連性命都沒個保障,你挑我做什麼?」
傅雅聽到陳東的這番話,當即便將視線放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王麗的母親對陳東的那番打擊看來是深入他的心裏,在這個時候竟然也忍不住以咆哮的方式發泄着心中對王麗父母看不起他的不滿。
「你和我很匹配,而且,你救了我。」女人直接將陳東前面那麼多的話過濾掉,只截取最後一句話回答。
陳東沒有說話,沉默了。
他想着的是,如果當初王麗能夠為了他跟家裏抗衡一段時間,他一定會努力地給王麗一個美好的未來的,可是為什麼她就不能夠等着他呢?
如今王麗已經成了婚,想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車子漸漸地開進了落年村,在陳東沉默後,那女人好像也不再逼問着陳東,只是拉着陳東不讓他逃。
「姑娘,你是哪裏的人?」傅雅出聲問道,「需要我們送你回去嗎?」
「要他一個就夠了。」女人指着陳東說道。
傅雅笑道:「那你得問問他的意思,他要肯的話呢,就一個人送你回去,他要是不肯的話呢,你還是考慮一下我剛才的建議。」
女人點頭,而後看向陳東,琉璃般漆黑的眸子中定定地看着他,「你的意見呢?」
陳東在先前收到傅雅的眼神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隊長的意思,他對這個女人的身份也有所懷疑,「姑娘,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就算我一個人想送你回去也不行呢。」
後面話儼然只是客套話,但是,女人卻將他的話當真了,當即說道:「我還沒有走不了路,說好了,到了前面的村之後,你直接送我回去。」
陳東一陣尷尬,只能說出一個「你……」字。
「不願意?」女人一把將陳東給抓了過來,臉龐直接都湊在了陳東的臉上,讓他更好地看到她那雙琉璃般的眼珠子,明亮、漆黑。
「陳東,你就別矯情了,趕緊答應下來吧,人家女孩子都主動提出來讓你送她回去,你還在那別彆扭扭個什麼勁,我都看不下去。」蘇曼輕笑出聲。
「原來你叫陳東。」女人抓住蘇曼話里的最重要的信息。
「你別再勒着我了,我送你回去還不成嘛。」陳東送給蘇曼一記刀眼。
剛到落年村的村口,女人便喊着停車,鄭沙單將車停了下來,陳東和那女人一起下車走了,傅雅看着他們兩人遠去的背影,眉目微沉。
「那女人的來頭不小,在這些地方怕也是有着一定的身份的。」蘇曼緩緩說道。
皇甫爵問道:「讓陳東這樣過去行的嗎?不會出事吧?」
「不會。」傅雅開口說道:「那個女人是真的想要讓陳東去給她當老公的。」
「什麼?當老公?」不僅僅是蘇曼驚訝了,就連繼續開着車的鄭沙單也忍不住回過頭來看向傅雅,想得知剛才那句話他是不是聽錯了。
「嗯。」傅雅沒有解釋清楚,從陳東將那女人抱上來開始,她就一直在有意無意地觀察着那女人,見那女人剛才跟陳東說的話並非作假,而且,起因還是因為陳東救了她,她誤以為衣服是陳東脫的,藥是陳東給她上的。
那女人受傷的部位是在右胸口,恰好位於胸脯的上方,是個十分尷尬的位置,而且,那女人還說陳東的那東西跟她的很配。
最為重要的是,全程那女人的眼睛都沒有過任何的異樣,是當真覺得他們這夥人只是普通的販毒。
那女人的身手是可以,陳東被那女人拉扯入懷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武力值,要不然也不會讓女人在受傷的情況下將他給輕易地抓過去。
「這次還真的奇怪了,皇甫爵,每次色誘都是你出場的,這次風水輪流轉,變成是陳東出場了,哈哈。」蘇曼驚訝之後便忍不住笑道。
皇甫爵將下巴一抬,「我用得着去色誘嗎?往那裏一站,女人們都會朝着我跑過來了。」
「你就吹吧,那你怎麼解釋剛才那個女人不挑你,挑了人家陳東。」蘇曼以前被皇甫爵可是黑了好幾把的,這一次抓到了機會,還不狠狠地損皇甫爵幾句。
「誰讓陳東是她的救命恩人呢。」皇甫爵咧嘴一笑。
兩人直至車子開進落年村停在一個招待所門口時才停止了鬥嘴。
招待所的老闆很熱情,見到傅雅他們進來了,還跟他們介紹着道:「今天是我們落年村一年一度的歡樂節,今天晚上在廣場中心會舉行各種跳舞,你們要是有時間的話也一併去看看,挺熱鬧的。」
「嗯,謝謝。」傅雅微笑着應答。
四人開了兩間房,傅雅和蘇曼一間,皇甫爵和鄭沙單一間。
此時四人都在傅雅和蘇曼的房間裏。
「今天晚上有跳舞活動的話,我們過去一趟,主要是要去套弄他們的信息,上方給的信息我感覺不是很全面,只有和當地的村民多加交談後,才能得知怎麼混入龍虎幫盤踞着的奇峰山的半山腰。」
「是。」三人都應了一聲。
距離晚上的歡樂節還有些時間,四人一起吃了頓飯之後,便走出了招待所,在街道上走着。
傅雅發現這條街上的村民的關係看起來都很好,都很和睦,歡笑聲不斷地從旁邊的店裏傳來,龍虎幫盤踞在此時,這些居民們應該每天都是戰戰兢兢地小心過着日子的,怎麼臉上會有那麼歡樂的笑容。
而且,今天晚上還是歡樂節,這些和她理論上聯想過的落年村不一樣,讓她不着痕跡地皺了眉頭。
晚上,四人很低調地來到了廣場中央,發現今天來廣場上的人真的很多,而且,讓傅雅心裏高興的是,這些人其中不少有些是練家子,因為那些練家子的身上毫不掩飾他們的強悍,幾人成群地圍在一個擂台上比試着。
這些練家子肯定不是落年村的村民,極有可能是龍虎幫的人。
傅雅和隊裏的其他三人對視一眼,便朝着那個比武場走去,此時圍着比武場的擂台的人已經很多,不少人在興奮地尖叫着,「揍倒他,干倒他,加油!」
氣氛熱鬧,個個血性得很。
傅雅四人分散開來,分別朝着比試場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走去。
分開行動得到的消息將會更多更全面。
而在傅雅朝着裏面走的時候,突然後面涌過來不少人,由於此時她只是一名普通的毒販,所以,她不能展現出她的實力,身子當即就被後面湧出來的那些人擠到一邊,而與此同時又有一人被別人擠到,身子一撞,便撞向了傅雅,傅雅整個人當即被撞得朝着地面倒去。
這時急那時快,一條手臂將她的腰身攬住,手臂一用力,她便被來人給扶了起來,來人見她站穩後,才鬆開手臂,「下次小心點。」
傅雅抬眸望去來人,見是一名男子,男子長得極為不錯,只是,俊臉上卻是一片寒冷,眉宇間透着一股子的上位者的氣息。
傅雅不卑不亢地道了聲謝,而後便轉身繼續朝着裏面擠去,只是,身子看起來柔弱得緊,讓在後背一直注視着她背影的男人擰了眉頭。
「爺,看來那女的可能真的只是名普通的毒販。」
男人沒回話,不過卻已經朝着傅雅的方向走去,而在他走動時,旁邊的人自動將道路讓開。
沒幾步,他便走到了傅雅的身邊。
傅雅沒有理會這個男人,男人也只是站在傅雅的身邊,並沒有說話,不過,這卻讓傅雅覺得身邊不再是那麼擁擠,看來,這個男人在這個落年村的地位不一般。
傅雅內心雖然在猜測着,但是,面色是沒有過任何變化,目光也是往擂台上望去,眼角的餘光卻是在微微打量着身邊的男人的。
而男人的想法跟傅雅的差不多。
「漂亮,贏了,太棒了,還是我們女人厲害。」距離傅雅身邊不遠處有個女人在興奮地尖叫着,因為此時比斗場內的那名女子贏了那名男子。
那名女子聽到呼喚聲,朝着傅雅他們這邊望了過來,而當她的目光掃過傅雅身邊的男人時,傅雅從她的眼神中讀出明顯的興奮,看來,身邊這個男人的身份很快就要揭曉了。
果真,女子朝着男人奔了過來,只是奔了過來之後,卻將視線從男人的身上轉移到傅雅的身上,抬手一指,指着傅雅道:「我要和你單挑。」
「我只是一介弱女子,抱歉。」傅雅微笑着拒絕。
女子還要纏着傅雅比斗,傅雅身邊站着的那個男人倒是沉聲開了口,「錢鳳,別壞了規矩。」
錢鳳將下巴一抬,很是倔強,而且為他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出頭很是不滿,剛才她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他的目光會似有似無地掃過眼前的這個女人,這讓她內心中潛藏的嫉妒心瘋狂地滋長着,聲音囂張得很,「今天是歡樂節,大家都應當樂呵樂呵,我又不是要將她打傷,只是想要友好地請她上場跟我比斗一番,就算她是一介柔弱女子,此時至少也應當上場和我站到擂台上,只要她公開認輸,我就不計較了。」
傅雅眸光一閃,笑着答應了下來。
但是,男人卻一把拉住她,不讓她走。
傅雅看着他抓着她手臂的地方,皺了皺眉頭,男人這才將手抽離,身子一動,便站在傅雅的身前,擋住她,而後看向一邊的錢鳳,冷聲道:「要比斗的話,我陪你玩一場。」
他的話剛落音,錢鳳的眼睛瞪得睜圓,望向傅雅的雙目中都燃燒起了熊熊烈火,仿佛要將傅雅給一併燒盡,「我又不是你的對手,這不公平。」
「那你跟這位姑娘比斗,你就覺得公平了?」男人反聲問道。
這邊的激烈對話很快就引起了比武場內的觀眾們的注目,紛紛將視線投了過來,當他們看到那一襲黑衣、渾身充滿霸氣的男人時,當即怔了怔,而後狂歡,「爺,是爺來了。」
「爺今年來得這麼早,以前都是快要結束的時候才會過來看一眼。」
「可不是,而且,你們看,爺在替一個女人出頭。」
「誰,哪個女人?給我瞧瞧。」
「看不到,看不到,前排的別擋道。」
「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長得像天仙,哇靠,太漂亮了,難怪爺會為她出頭。」
……
傅雅側耳聽着旁邊的聲音,想要將這個男人的身份聽出來,看他是不是龍虎幫的人,但是,那些人都只是喊着這個男人為爺,其他的信息一丁點兒都沒有透露。
錢鳳被他這麼逼迫着,當即說道:「那我跟她先比一場,再跟你比。」
見他這麼地維護眼前的這個柔弱的女人,她心裏一股子的醋火沒處撒,也不管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了,她今天就要讓眼前這個女人出醜,而且,她要還要狠狠地修理一頓這個柔弱的小女人,柔弱的小女人怎麼配得上他,只有她這樣的彪悍女才配得上他,才能和他並肩而立。
男人的權威被人觸犯,剛想說話,傅雅卻一步站了出來,淡淡地道:「上去吧。」
從那些群眾中沒有聽出她想要的,她也不想再聽眼前這個女人唧唧哇哇的說個不停,她主要是想看待會兒這個女人跟那個男人的比斗,她就不信,到時候還炸不出那男人的身份。
「哼,算你識相,放心,我還不屑於欺負你,只要你跟我去台上說一句你認輸就成。」錢鳳高傲地抬着下巴,恩賜般的說道。
傅雅沒說話,只是,淡淡地笑了,而後朝着擂台走了過去。
在其他方位的麻辣小隊三人也注意到了傅雅這邊的情況,見一個女人在挑戰着他們隊長的權威,而且,竟然還要讓他們隊長認輸,當即心裏就生了一糰子的火,但是,想到自己隊長待會就要將那個錢鳳給狠狠地修理一頓,他們又將那團怒火給降了下來,只是,當他們看到傅雅柔柔弱弱地飄上台的時候,他們立馬意識到,此時的傅雅只是一名普通的毒販子,沒有任何的戰鬥力。
一想到這裏,她們都忍不住在心裏罵道:靠,這一次他們隊長不會真的被修理得很慘吧?
因為他們隊長肯定不會說『認輸』這兩個字的,不論在什麼情況下,他們的隊長都不會言『認輸』二字,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便是開打。
可是,他們知道,為了任務,隊長肯定是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將自己的身手暴露出來的,因為剛才四人都已經知道這裏面的人中混有龍虎幫的人,如若此時隊長在眾人面前暴露了身手,那他們四人想要混上奇峰山就更難了,如果連奇峰山都沒有混上去,更別提去逮捕張浩民了。
他們忍不住背過身去,不忍心去看待會兒隊長被那個女人揉擰的慘狀。
傅雅上了擂台,就那麼淡然地站着,也沒有開口說話。
錢鳳見她這樣淡然地站着,沒有開口說『認輸』那兩個字,她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既然你不開口說認輸,那我們的比斗就正式開口了。」
她早就想要狠狠地將這個柔弱的卻滿臉淡定的女人給揍一頓了,不過,今天,她要一擊就將這個女人給踢出擂台,這樣才能顯得她的身手強悍,她要的是這個女人在大家面前出醜,出大大的丑,更是要讓他看看這個不堪一擊的女人除了只會淡淡的微笑,一無是處。
所以,她得採用最為蠻霸的方式,吸了一口氣,而後躬身,蓄力……
站在下方的的男人看着擂台上的那一幕,雙目微微收斂,身子已經準備着隨時動作。
皇甫爵背對着擂台,雙手緊握成拳,很想找東西來發泄一通,他不能忍受看着他的死黨被人那般的欺負,只是,他們這一次的任務是要去逮捕張浩民,他們今天進入這裏,為的就是要完成任務,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前功盡棄,可是,可是,一想到傅雅要被那女人欺負,憤怒得一拳狠狠地錘在旁邊的樹木上。
傅雅雙眼微眯地看着朝着她猛速衝過來的女人,那衝勁看起來比一頭髮了狂的成年公牛的衝勁還要大,看得在下面觀看的村民們紛紛尖叫了起來,「好樣的,將她衝下來,沖啊!」
「不忍心看了,我不忍心看了,好好的一個仙女就要被你們給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哼,什麼狗屁仙女,只不過是一個柔柔弱弱什麼都不會的女人而已,怎麼可以跟我們錢鳳堂主相比。」女人們紛紛奮起。
傅雅兩分心思在台上,其他的八分心思在台下,聽着耳邊傳來的那些聲音,原來這個錢鳳是一名堂主,見這個錢鳳有點兒畏懼剛才的那個男人,想來,那個男人的身份比堂主應該還要高一些。
「女人,等着出醜吧!」錢鳳整個人已經衝到了傅雅的跟前,笑聲已經在空氣中蕩漾開來,聽起來是那般的爽快。
「出醜吧!哈哈哈。」女人們也紛紛地開始大笑道。
就在此時,傅雅整個人也被錢鳳不斷地推着往後退,錢鳳見狀,越發地興奮了,沖得也更帶勁,立即將渾身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眼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就要被她衝下擂台了,笑得她嘴角都往上翹了又翹,眸光中的興奮已經顯而易見。
「撞飛,撞飛!」
「下台,下台!」
「這樣垃圾,還不自量力地想要跟我們錢鳳堂主比斗,真是犯抽。」
……
麻辣小隊的三人聽着旁邊人的呼喊聲,紛紛緊緊握着拳頭,很想將耳朵也塞上,不想聽到那些讓他們揪心的話
站在台下面的男人,身子已經朝着那邊疾步走去。
別的男人們紛紛閉上了眼睛不敢看那煞風景的一幕。
「啊——」痛苦的尖叫聲響起。
更是讓男人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把,而那男人卻停止前往另外一處的步子,直接上了擂台,疾步走到台上的女人身邊,想要將女人抱起來,傅雅卻抬手制止,「我沒事。」
嘴角滲出一點兒鮮紅的血,她用拇指將嘴角的血擦拭掉,而後從地上爬起來,左手捂着肚子,身子搖搖欲墜,仿佛只要一觸碰就會倒下去一般,麻辣小隊的成員們在聽到那聲尖叫的時候,臉上原本痛苦糾結的表情立馬變成了狂喜,飛快地轉過身來,看到站在台上的依然是他們的隊長,當即便興奮地跑了過去。
蘇曼當即就接過傅雅的身子,「小雅,小雅,你怎麼樣?」
「扶我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傅雅虛弱地說道,蘇曼很上道,眼淚兒立馬飈了出來,攙扶着傅雅下了台,而皇甫爵和陳東還有鄭沙單紛紛朝着錢鳳的方向望去,表示強烈的憤怒,那不僅僅是表面上做做樣子那般的簡單,而是心裏也是真的是十分憤怒的。
不過,此時表示下憤怒就行,真的要跟他們本地村民鬧上,他們也不是傻子。
還站在擂台上的男人望着傅雅離去的背影,眉頭更是攏起,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伸出關心的手,她卻阻止了他的接近。
收回心思後,轉身望向在堂里人的幫助下站起來的錢鳳,吐了兩個字,鏗鏘有力,「上來。」
這兩個字對於錢鳳而言簡直相當於閻羅王的下的生死狀,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連他的十分之一都趕不上,她恨剛才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在她身上的腰間輕輕地點了一下,然後,原本要完勝的她竟然反過來被完爆了。
原本是要看着那個女人出醜的,最後卻變成了自己出醜,她恨,而且,她剛才使用了渾身的力氣去撞那個女人的,在擂台邊緣的時候沒有將那個女人撞飛出去,她自己卻因為收不住力而飛了出去,撞在地上時她的胸口直痛,感覺自己的胸口溢了一團淤血,讓她整個人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如果不是堂里的姐妹們將攙扶起來,她今天就只能趴在地上了,她二十多年來好不容易掙的面子在今天因為這一場力量懸殊的比斗而掉完了。
她怎麼也無法相信,無比優秀的她竟然會敗在了那個柔弱的女人手裏,而且,還是那個女人對她使了計謀,點了她腰間的一個地方。
她很想在這個時候去找那個女人對吼一番,但是,此時站在台上的他卻已經對她下了戰書。
「冷爺,我們錢堂主哪裏是您的對手,您看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再跟我們錢堂主比武了行嗎?」攙扶着錢鳳的女人們開始為她出頭求情。
而在台下的男人們,卻開始紛紛叫喊着道:「剛才你們錢堂主答應得好好的,現在好了,自己摔了個狗吃屎就想否認先前承諾過的事情了,也就只有你們女人能這樣言而無信。」
「你們說誰言而無信!」冰冷的一句話從人群後面傳了進來。
聽到這記聲音,很多村民紛紛都主動讓開了道,一個女人便出現在了道路的那一端……
傅雅此時和隊友們在一起,她此時還靠在蘇曼身上,仿佛是真的受了重傷一樣。
蘇曼壓低聲音問道:「隊長,你剛才吐血了?」
剛才他們衝上去的時候,她看到傅雅抬起拇指將嘴角的血擦拭掉。
傅雅沒說話,只是,往錢鳳的方向望了一眼,蘇曼當即明白過來,心裏一躍,她就知道,以她隊長的性格,怎麼可能讓自己受傷呢?
原來那血是錢鳳的,太爽了。
那血確實是錢鳳的,傅雅哪裏捨得自己咬自己的舌頭弄出血來,便是在錢鳳撞着她的時候,用針從錢鳳的身上取了點血,而後飛快地將血流入拇指上,在點了錢鳳腰間的一處穴位讓錢鳳整個衝過來的身子站不穩腳朝擂台下方撲去時,她則趁機假裝被錢鳳撞倒在擂台上,倒在擂台上的時候拇指上的血珠也被她摸到嘴角。
既然不能武鬥,那便只能智取,而像錢鳳這等莽撞的女子,很容易智取而不被人發現。
「來了誰?」傅雅輕聲問道,此時這邊的人太多了,她只見到那一個個的人頭,見不到剛才時候發話的那記女聲,只是,那記女聲讓她很是熟悉,轉念一想,心裏一突,那記女聲的主人不就是先前他們在草叢中救起來的那個女人嗎?
看如今這個樣子,那個女人是跟錢鳳一夥的。
「不知道,那邊人太多,太吵了,根本聽不清楚,小雅,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蘇曼說道。
「不用,她們會過來的,來人是今天我們救的那個女人。」傅雅輕聲說道。
「什麼?竟然是她?」蘇曼低聲驚訝道。
傅雅點頭。
而此時那邊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而且,村民們已經不再看熱鬧,而是主動地聚集在一個地方,將更多的空間讓給過來的女子和擂台上的男人。
村民們散開,恰好讓傅雅他們這邊的四人瞧到那邊的場面。
「果真是她。」蘇曼小聲說道,「只是,怎麼不見陳東?」
傅雅也皺了眉頭,而後跟身邊的皇甫爵低語道:「皇甫爵,你去聯繫一下陳東,問一下他的情況可好。」
皇甫爵點頭表示同意,而後便退出人群,尋到一處安靜之處,開始用專業設備聯繫陳東。
傅雅看着不遠處的架勢,應該是兩個不同幫派的人,因為以那男人為首的男人們都聚集在男人的身邊,而以那女人為首的女人們也紛紛地聚集在那女人的身邊,兩伙人劍拔弩張,械鬥一觸即發。
「冷寒,今晚是歡樂節,按照今天的規矩,我們燕門的人不會跟你們龍虎幫的人比斗,如今,你竟然給我的堂主下戰書,到底誰言而無信!」燕若慕冷聲道,整個身子站得筆直,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她受過傷。
「燕若慕,今天你別將那一套規矩給老子擺在台上面,剛才你的女人欺負了我的女人,我以個人的名義為我的女人出頭,跟龍虎幫沒半點關係。」冷寒的聲音渾身充滿了火藥味。
而此時在這邊的傅雅聽之,心裏大驚,不過面色卻不再是如初般蒼白,而是憤怒,面上的表情是作為此時的她應該表現出來的,畢竟此時她被冷寒說是他的女人。
而她心裏大驚,驚訝的是沒想到那個男人就是冷寒,龍虎幫的頭子冷寒,也就是張浩民要去保護的對象。
而從她今天下午他們收集到的情報中可知,那個燕若慕是燕門的老大。
具體的內幕她不知情,但是,燕門和龍虎幫這兩個幫派在金三角這一代是各佔據一個山頭,自立幫派。
「你的女人?冷寒,你有女人了嗎?誰呢?你能有女人?你會有女人?」燕若慕冷聲嘲諷道。
「燕若慕,你tmd找死是不是!」冷寒渾身冷氣。
而眾人起初都沒有聽明白燕若慕的那句話,但是,隨後,他們將燕若慕的那句話拿出來仔細地琢磨一番,才明白了那句話里的意思,紛紛睜圓雙目地望向擂台上的冷寒,尤其是錢鳳,她不相信,她肯定不相信那是真的。
可是,這話是門主說出來的,由不得她不相信。
龍虎幫的幫眾們紛紛怒然,「燕老處女,你不要隨地亂噴fen,我家老大這麼多年來身邊沒有個女人,那是因為我們家老大看不中你們這些女人,現在出現一個天仙一樣的仙女了,我們老大自然就動了凡心,你這個老處女竟然以為我們老大那方面有問題,真tmd太好笑了!」
「將那女人點出來,讓我瞧瞧,看是個什麼天仙一樣的仙女,讓從來都不曾讓女人近身的冷寒說有女人了。」燕若慕勾唇嘲諷地笑道。
「哼。」龍虎幫的幫眾們紛紛抬手朝着傅雅所在的方向指去。
傅雅感覺萬千鋒芒加身,她此時正靠在蘇曼的肩膀上,直接選擇閉上眼睛不理會那邊的鬥爭,等他們過來之後再說。
蘇曼本來想大聲反駁的,但是卻被傅雅拉了一把,那個冷寒想拿她當擋箭牌,她怎麼會如他的願,她不做反應則是最好的反應。
燕若慕看到傅雅和蘇曼,眉頭先是微微一蹙,而後朝着冷寒嗤笑道:「冷寒,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天剛來的這邊,你竟然說她是你的女人,你真tmd的太好笑了。」
聽到燕若慕的這句話,冷寒沉了眉目,他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跟燕若慕認識。
而燕若慕說完後,便朝着傅雅她們走了過去。
而此時錢鳳一聽門主這話,當即就忍不住說道:「門主,剛才暗算我的人就是她。」
錢鳳的話剛說完,一個巴掌就狠狠地甩在了她臉上,「自己弱還要說別人暗算,今天就削了你堂主一職,自己回去好好地反省。」燕若慕說完後,便揮了揮手,當即門下的女人們趕緊拖着錢鳳走了,錢鳳被削了堂主一職,那就不是她們的頂頭上司了,她們也就不用再怕她了,當即將扶着改為了拖着。
錢鳳一直以她是堂主的身份來處處對她們進行各種壓制,更甚的是,總是囂張跋扈得不行,一個不小心揣摩錯她的意思,就被被她暗地裏虐無數次。
現在錢鳳落馬了,她們還不趕緊棒打落水狗,將她以前對她們的各種虐在今天趁着這個機會全部討回來,而且,還要將錢鳳徹底地打到最下層,讓她永遠也翻不了身。
「不,門主,門主,你不能這樣啊。」錢鳳大聲地喊着,只是,此時燕若慕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她身上,同時一隻臭襪子已經塞進了她的嘴裏,讓她的喊叫聲全部變成了嗚咽聲,最終是被強行地拖走了。
燕若慕走到傅雅身前,真誠地致歉道:「姑娘,今天的事情是我們燕門的人做得不對,我在此鄭重地對你表示歉意。」
她正是聽說了這邊的事情才趕過來了,只是,卻沒有想到那個女人會是救了她命的那伙人中最讓她看不透的女人,如果只是別的女人的話,今天她是不會在龍虎幫的面前親自懲罰錢鳳的,不過事後的懲罰肯定是少不了,因為,她們燕門和龍虎幫鬥了十多年,不論對錯,她始終是要站在自己燕門這邊的。
只是,當她看到那女人是傅雅時,當即改了主意,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個念頭一直從她出生開始便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深處,她們這些人講究的就是重情重義,而且,傅雅他們還是救了她的命,她更是應當報答。
原本打算先回到門裏再將他們請到山頭來做客,卻不料,在這裏碰上了。
傅雅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燕門主不用如此多禮。」
燕若慕見傅雅的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着擦拭過血液之後剩下的殷紅,當即便想到傅雅怕不是受了重傷了,錢鳳那個女人她是知道的,知道錢鳳是一個嫉妒心很強的女人,有時候也十分的囂張跋扈,只是,錢鳳有可取的地方,她也就對她放鬆了一些管制。
「姑娘,要不隨我回一趟我們門裏怎麼樣?我會請最好的醫生給你查看傷勢,會讓你儘快好起來的。」
而冷寒此時也走了過來,「燕若慕,沒聽到我的話嗎?她如今是我的女人,你別想帶走她。」
「冷先生,不好意思,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所以,請你不要用那樣的言語來描述我和你之間的關係,而且,我跟你今天剛見過一面,根本不認識,又怎麼談得上相熟?更談不上你說的那種關係。」傅雅不卑不亢地說道。
「你——好你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老子這麼地幫你,你竟然不願意讓老子幫,隨便你好了。」冷寒被傅雅的那句話氣得想吐血,轉身就要走,但是,還是又回過頭來,快步走到傅雅的面前,將一個東西強行地塞到傅雅的手裏,而後大步離開了比武場,冷寒走了,龍虎幫的眾人也緊隨着走了。
說真的,他們也沒有料到他們的老大會突然發這麼大的火氣,而且,像是在玩彆扭一樣說走就走,而一切牽引着他們老大變化的女人就是那個是燕若慕的救命恩人。
可惜的是人家姑娘家剛才說已經有男朋友了,要不然,將這個姑娘給拉上山頭去當他們的幫主夫人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傅雅拿起手中的牌子,掃了一眼,剛才沒來得及退還給冷寒,見牌子上面寫着一個「令」字,她蹙了蹙眉頭,不知道這個「令」是什麼意思。
燕若慕見到那個令牌,倒是微微驚訝住了,沒想到冷寒還當真對傅雅有了好感,見傅雅蹙着眉頭,她開口解釋道:「這個令牌是龍虎幫的通行令,你只要拿着這個令牌便能隨時隨地地進出龍虎幫。」
聽到燕若慕這番解釋,傅雅心裏大喜,他們潛入這個村落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到通往龍虎幫盤踞的奇峰山半山腰的方法,沒有想到,手裏的這塊小小的令牌竟然就可以讓她暢通無阻地上奇峰山。
雖說此時傅雅心裏大喜,但是,面色的表情卻是沒有多大的變化的,很隨意地將令牌遞給旁邊的蘇曼,蘇曼自然是將燕若慕的話聽在耳里的,她心裏也是一陣歡喜,不過,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
燕若慕見兩人的表情這般的淡定,雙眼微微眯了眯,龍虎幫可不是那麼好混進去的,雖然她對冷寒十分敵對,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冷寒確實是一個有魄力的男人,就他們的門裏也有不少的女人偷偷地喜歡着冷寒。
而眼前的傅雅看樣子對冷寒完全沒有一點兒的感覺,這可真有意思。
「我的夥伴陳東怎麼沒有跟門主一起前來?」傅雅笑着問道。
「他……呵呵……待會兒我帶你們回我的門裏,你們就知道了。」燕若慕此時賣了一把關子,起初在車內她是很冷情的一個人,雖然她知道傅雅他們救了她,但是,她當時處境十分不好,自然是要用冷氣來武裝自己,如今,她已經回到了門裏,身邊也都是她的人,自然也就不再那麼的冷情,最為主要是的,她很好奇,很好奇傅雅這個女人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連冷寒那樣的男人都直接拒絕,她還真想看看傅雅的男朋友到底長什麼樣子,是不是比冷寒還要強悍百倍,要不然沒道理傅雅拒絕冷寒的示好。
傅雅見她這般說,也不再問下去,剛才那句問話也是只句官面上的問話,陳東在燕門到底如何,她已經讓皇甫爵去聯繫,此時皇甫爵雖然已經回來了,不過卻沒有機會來跟她說,但是,她看到皇甫爵的神色如常,想來陳東在燕門應該不是受到虐待了。
「你們來了落年村,今天恰好又是歡樂節,我們出去狂歡吧。」燕若慕笑着說道。
傅雅心裏驚訝於燕若慕的傷勢問題,那子彈可是直接擊穿了胸膛的,比先前鄭沙單中的那一槍還要來得兇猛,鄭沙單當時是坐在輪椅上坐了好幾天,而後也都是躺在床上,哪裏像眼前這個女人這般的強悍,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還能談笑風生,動作間也讓人看不出有半分受傷的樣子來。
要麼是這個女人不想讓人看到她受傷的樣子,要麼,就是這個女人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
只是無論是什麼創傷藥也不可能讓一個被子彈擊穿胸膛的人還沒休息一天就可以站起來表示出毫無傷勢的樣子的,想來,應該是前者。
這個女人既然是燕門的門主,想來在當地的威望是極高的,斷然是不能讓別的人知道她受傷的消息,黑幫中,幫眾隨時叛變的可能性極大,這裏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
「好的。」傅雅笑着應道,便和燕若慕等人一起走出了比武場,村裏的廣場很大,出了比武場,才發現,外面不少的婦女們已經開始在歡快地跳舞了。
在燕若慕的的介紹下,傅雅和麻辣小隊的成員們很快也融入到了這片歡歌笑語中,途中傅雅找到蘇曼,跟她交流了一番,示意今天晚上他們就動手,恰好趁着龍虎幫的幫眾們都在這裏遊玩,他們就趁機上奇峰山,尋到張浩民。
在傅雅得知那男人是冷寒時,她當即就掃了一眼全場,但是卻沒有看到張浩民,據消息說張浩民也是在最近這兩天才趕到了這邊,此時怕是還在奇峰山上。
蘇曼覺得傅雅的這個建議可行,便去跟鄭沙單和皇甫爵兩人說了,而傅雅也從皇甫爵的口中得知,陳東此時在燕門裏做客,並沒有受到限制人生自由之類的。
她立馬讓皇甫爵聯繫陳東,讓他下山來拖住燕若慕,因為此時燕若慕總是想要拉着她們麻辣小隊的人去她的燕門,而今晚是他們行動的最好時機,自然不能錯過的,而又不能讓燕若慕知道他們的目的,讓陳東下來牽制住燕若慕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當皇甫爵將這件事情告訴陳東之後,陳東很苦逼地道:「讓我去的話,我會被那個女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
「放心,那女人還是個處女,應該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而且,我見那女人還不錯,重情重義的,陳東,你就偷着笑吧,享了艷福還要擺着個苦臉。」皇甫爵打趣着說道。
作為陳東的好戰友,他自然是希望陳東能夠儘快地從上一段感情中走出來的,而從另外一段感情走出來的最好辦法,便是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慢慢地將上一段感情所受到的傷害忘記。
「不跟你們說了,為了整個小隊的利益,犧牲一下小我,我還是很願意做的。」說完後,陳東便掛了電話。
皇甫爵朝傅雅所在的方向投了一記眼神,表明事情已經辦妥,只需要等陳東下山。
傅雅微微頷首。
期間冷寒有走過來請傅雅跳舞,但是,被燕若慕直接拒絕了,還冷嘲了冷寒幾句,「你這個男人還真不死心呢,沒聽到傅小姐說過已經有男朋友了嗎?冷寒,你不會想要搶人家的女朋友吧?」
冷寒哼了一聲,「搶又怎麼樣?老子就是看中了她。」
剛才走出比武場,冷寒覺得心裏還是不爽,大大的不爽,他竟然被一個女人當場拒絕,這讓他心裏十分不好受,這一輩子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跟一個女人表白,竟然被拒絕的徹底,將他心裏那股子的征服欲大大的喚了醒來,他要徹底地征服這個女人,這股子的征服欲一騰升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說着,就要將傅雅強行地拉過去,但是,燕若慕卻一步站在傅雅的面前,擋住冷寒伸出過來的手,「冷寒,你打算搶我的人,也得看看我願不願意。」
傅雅也沒有料到此時會發生這齣事情,這事情一發生,即使待會陳東下來牽制住燕若慕,也無法牽制住冷寒。
對於冷寒說看中了她,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冷寒是真的看中她,先前在比武場第一次見到冷寒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如今仔細回想起來,或許當時是冷寒做了點什麼手腳也說不定。
這個冷寒到底對她打着什麼算盤,她還明不清楚,不過,她只要做完任務便要離開這裏的,也不想跟這裏的人有太多的交集。
給蘇曼投去一個眼神,蘇曼便走到傅雅身邊,攙扶着傅雅,而後看向燕若慕和冷寒,說道:「小雅剛才已經受了不少的傷,今晚我們就不奉陪各位了,告辭。」
說着,蘇曼便攙扶着傅雅要走,陳東和皇甫爵在旁邊保駕護航,燕若慕剛想說什麼,卻驚訝的發現陳東過來了,而陳東對她挑釁地揮了揮手,而後朝着另外一邊快速走去,湧入人群中,燕若慕當即便追了上去,也管不了傅雅的事情了。
而冷寒當即就朝着傅雅追了過去,只是,此時的他看到臉色蒼白只有靠着蘇曼才能正常走路的傅雅,想要說出來的那些話又被他給吞了回去,最後,抓了抓頭髮,說道:「跟我上山吧。」
蘇曼開口道:「冷爺,我希望你能給我朋友一些時間來休息,今天那個錢鳳因為你的緣故而將醋火往我朋友身上撒,讓我朋友受了這麼重的傷,就算你想追求我朋友,也沒有這麼上杆子的吧,更何況,我朋友還是有男朋友的人,希望你能夠尊重我朋友的決定。」
冷寒想了想,而後說道:「好,明天我再來看小雅。」
剛才蘇曼喊過小雅的名字,而冷寒記住了。
「多謝冷爺的體諒。」蘇曼得體地說道,而後,蘇曼便攙扶着傅雅往他們的招待所走去。
冷寒望着傅雅離去的那道背影,直至那道背影消失在拐角處,他也沒有從自己的神思中回過神來,那個女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他這樣優秀的男人,她竟然連一眼都不正眼瞧瞧他。
「爺,需要去跟蹤她們嗎?」
「不用,誰都不准去跟蹤,這個女人,我會親自追到手。」冷寒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
他還不屑於讓人去跟蹤傅雅他們,他說過明天去看她,今晚便不去再去打打擾她,他也是想要在她的心目中留下一個好印象的。
★◇
回到招待所的房間後,傅雅和蘇曼快速地穿上潛行服,而此時房門響起,蘇曼走到房門口,通過貓眼看到門口站着的是鄭沙單和皇甫爵兩人,這才將房門打開,兩人進來後,蘇曼將房門關上。
「小雅,冷寒沒有派人前來守着我們,看來今晚我們的會很順利地進山。」皇甫爵進來後說道,剛才他和鄭沙單兩人已經去將招待所周圍的情況摸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人蹲守在旁邊。
「嗯,我們走吧。」傅雅將東西收拾好點了點頭。
原本想着剛才在廣場的時候跟冷寒扯了點關係,怕冷寒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們,她便讓皇甫爵穿好衣服後去周圍查看一遍,看是不是有人暗中在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皇甫爵的偵查能力和反偵察能力都很強,如今皇甫爵這般說,應該是沒有人在旁邊監控着他們的。
四人乘招待所的老闆不在門口的時候,出了招待所,上了車,由鄭沙單開車,朝着奇峰山開去。
開到半路沒人的時候,傅雅讓鄭沙單將車停下來,四人將後備箱裏的槍支和各種武器都搬到了車內,而後才讓鄭沙單繼續開車走。
在車內,三人開始組裝各種武器,還有各種設備。
不過多久,便將所有今晚需要用到的武器裝備都組裝完畢。
「距離奇峰山還有多遠?」傅雅問着開車的鄭沙單,鄭沙單看了一眼導航,說道:「還有十分鐘的車程。」
「今晚前去落年村參加歡樂節的龍虎幫的人很多,這次我們上山應該會很順利。」蘇曼說道。
「別大意。」傅雅提醒道。
車子在快要開到奇峰山山腳的時候,傅雅讓鄭沙單將車子開到林子中一處極為隱蔽的地方去,奇峰山不能開車上去,如果不想走路的話,可以坐纜車。
四人都穿着十分寬鬆,口袋眾多的衣褲,所以,待會兒需要用到的東西都裝在了衣服和褲子裏。
傅雅見大家都將東西收拾好之後,說了一個字,「走。」
四人便下了車,就着夜色朝着奇峰山的山腳走去,一路上四人都沒有再出聲交談,都是警惕地一邊走一邊觀察着四周的情形,他們還沒有來過這邊一次,一切都得小心為上。
「你們是誰?」一記厲呵聲突然在這寂靜的夜空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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