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搶到了襯衫,正要起身,卻發現動不了,沒好氣的道:「你幹什麼啊。」
「這麼快你就忘記了,你還欠一次教訓。」說着,大掌再次往下,一巴掌打在傅雅的屁屁上,傅雅頓時尖叫出聲。
「叫這麼大聲,你想讓別人來看?」雷子楓鬆開了手,語氣中帶着份調侃的味道。
傅雅羞憤難耐,他竟然又打了她的屁屁,丫丫的,他還是個愛記小仇的人,他不說她都快要忘記了,在監獄那間房間裏,貌似是有那麼一段他說還有一掌且記着。
但是,即使有那個,這個時候他也不應該來調侃她,她這是被他打了,連尖叫一聲的權利都沒有了嗎?想到這裏,傅雅就惱火,低頭看着眼下的東西,猛地閉上眼,想也沒想,就着惱意,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丫的,敢這樣對她,看她不咬死他。
「你瘋了!」雷子楓一把抓住傅雅的頭髮。
傅雅發泄一陣之後,才鬆開牙關,坐正了。
出了這個亂子之後,傅雅將剛才那團被她揉成一團的襯衣展開,然後披在自己身上,便扭過頭望着窗外的夜色,不去搭理雷子楓,而雷子楓也踩下了油門,驅車前往部隊。
直到回到宿舍,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蘇曼早就在宿舍門口等候了,見傅雅從車上下來,撐着一把傘趕緊跑了過去,將傘舉過頭頂,為傅雅撐着傘,飛快地瞥了一眼那輛已經開走的越野車,小聲地問道:「隊長,你去哪裏了?」
「跟一隻色狼出去了一會。」傅雅碎了一口。
蘇曼瞧着傅雅的臉色不好,也不再多問,「這大雨天的,還淋了雨,我給你煲了碗薑湯,放在你宿舍了,記得喝了。」
傅雅覺得這輩子讓她最滿意的一件事便是結交了這麼一群好戰友,好朋友,在她淋雨的時候還會為她煲薑湯,謝了蘇曼之後她便回了宿舍,這時也差不多晚上八點了。
喝完蘇曼的薑湯後,傅雅便去洗了個澡,將身上收拾乾淨後,坐在凳子上看着那件有個口紅印子的襯衫,單手撐着下巴想着,這件襯衫該怎麼處理呢?
扔掉?還是洗了之後還給雷子楓?
「扔掉幹嘛,當床單好了,每天睡在上面,壓死他。」傅雅想着在雷子楓那裏受到那麼多的委屈,那她就拿他的衣服當做他那個人,每天晚上壓着睡!想想也能解解氣,只是她忘記了,「滾床單」這三個詞的由來……
如此想着,傅雅便輕快地將襯衫收拾好,洗了晾乾。
大約晚上九點左右,敲門聲響起,傅雅此時正躺在床上,想着一些事情,聽到敲門聲,不知道是誰這大半夜的還來找她,起身打開房門,見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雷子楓身邊的警衛員容凌。
「傅隊長,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
「沒事,有事嗎?」
容凌說着便將手抬起,傅雅掃了一眼,他提的是一個軍綠色的保溫盒,傅雅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她便沒有開口問,等着他解說,「傅隊長,這是長官讓我送過來給你的。」
說着,容凌便將保溫盒遞給傅雅,傅雅接了過來,說道:「替我跟你家長官道聲謝。」
容凌走後,傅雅這才關了門,回到屋裏,將保溫盒直接放在桌子上,也不去看。
她接受了可並不代表她要去看那裏面裝的是什麼,她接受這東西,只是不想在房門口跟別人推辭來推辭去的,那反而會引起隔壁房間那些女人們的注意。
只是,傅雅在床上躺了一陣之後,手機叮咚一聲,來了一條新短訊,她隨手將手機拿過來,瞄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本來以為是那些垃圾廣告,便想將手機扔在一邊,但是,突然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號碼,低聲咒了一句,這個陌生號碼是雷子楓的,她的記性向來不錯,上次雷子楓打過電話給她,她就已經將他的那個電話號碼記住了……
「靠,睡覺都不讓人睡個安穩的,大半夜的又是送東西,又是發短訊的,他到底是要搞哪一出。」一邊說着,一邊點開了短訊,看到短訊上的內容時,她倒是驚訝了一把。
短訊的內容很少,只有兩個字,「喝掉」,雖然只是簡短的兩個字,但是,傅雅卻能感覺到那兩個字上帶着的無形的命令。
「讓我喝我就喝啊,我偏不。」傅雅將手機隨手扔在床上,便倒頭就睡,將被子拉過來,頭埋了進去,她才不去看那桌子上的保溫盒呢。
只是,動來動去,翻來覆去,傅雅又一把將被子扯開,坐了起來,煩悶地揉了揉頭髮,「雷子楓,你還是趕緊調走吧,不要再在這裏禍害我了。」
嘟噥了一句,傅雅便起身走到桌子旁,打開保溫盒,現在她不是沒辦法嘛,他還是她的長官呢,她要是敢違抗他的命令,他隨便一個指令就將她給指派到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執行任務五六年再讓她回來,那她的青春年華就徹底沒了……
反正她也不一定要喝掉,知道保溫盒裏面的東西是什麼就行了,這樣即使他問起來她也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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