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蕭一帥拜拜了之後,她就沒有出去旅遊過了,更別說是郊遊了,一直都是在大都市的水泥鋼精城市裏,雖然有綠化,但是,自然是不及此時看到的這一大片大片的綠色景物的。
好有一種想讓她踏春的感覺。
「哇,好舒服。」雙手伸出去,小腦袋也伸出了車窗,感受着春天的微風吹來,好涼爽,空氣清新,風又如此的舒服,讓她整個人都陶醉其中了。
什麼煩惱都忘光了。
而在她盡情享受春意的時候,她的脖子被人一用力,而後她整個人也被人給抓了回去。
「皇甫娃娃,誰教你坐在車上的時候將頭和手都伸出去的!」嚴厲的聲音中顯然有責備的成分。
娃娃一愣,而後指了指窗外,「這不是只有我們這一輛車嗎?」
而當她的話剛說完,她就看到車子開過一片帶刺灌木,好在雷君銘早已經按了按鈕,剛才打開的車窗也已經關閉上,那些長長的帶刺的灌木沒從車窗外伸進來,而是被擋在了玻璃上。
看到這一幕,娃娃左手捂着小臉蛋,心裏一陣唏噓。
如果不是雷君銘提醒,她的臉不是得被那些帶刺灌木給劃破了!
一想到這裏,她就後怕。
她是女人,自然是珍愛自己的容貌的。
可容不得自己的臉上被劃破口子。
「我錯啦。」娃娃很乖的認了錯,而後拉了拉雷君銘的衣袖,「我還想挪過去看看。」
她想去窗戶邊。
雷君銘見她雙眼中露出來的那份期盼,又不忍心掐滅,只好擺着臉道:「不准開窗。」
「好,絕對不開窗。」娃娃舉起小手,做出保證狀。
雷君銘這才鬆了攬着她腰的手,得了自由,娃娃立馬就挪到窗邊,趴在窗上看着外面的一切,好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對深林里的事物感覺很新鮮。
她是個乖乖女,其實她也想做個雷厲風行的女兵,但是,奈何家裏人對她太寵愛,捨不得她磕壞了這裏,碰壞了那裏,所以,她那個雷厲風行的女兵夢只能被關押在了心底。
原始森林,她還從來都沒有來過,真的覺得這裏的一切都好新奇。
「雷君銘,你看,那,那草叢裏有一對小白兔,好可愛啊。」娃娃不是沒見過小白兔,只是,沒見過野生的小白兔,見的都是被人類圈養起來當寵物的小白兔,或者是在動物園裏見到的小白兔,雖然都是小白兔,但是,還是不一樣的,失了那份野性。
「是挺可愛的。」雷君銘看了一眼外面的小白兔,又看了一眼趴在車窗上的小白兔,說的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說外面的小白兔可愛呢,還是在說車內的這隻『小白兔』可愛。
而娃娃則直接理解為外面的那對小白兔可愛,她回過頭,望向雷君銘,大大的眼睛中充滿了期盼,「可不可以讓我下去看看啊?」
看到那麼可愛的小白兔,她就心動了。
「那裏有大灰狼,小心被吃了。」雷君銘擺着臉正色的說道。
「切,雷君銘,你就框我吧,這裏又不是草原,哪裏有的狼,你就是不想我下去嘛。」娃娃皺着個小臉,而後又回過頭,繼續看窗外的風景。
雷君銘只笑了笑沒回答。
過了好一會兒,娃娃感覺自己渴了,「雷君銘,拿瓶礦泉水給我。」
「少爺,還有一個小時就到部隊。」開車的安泉說道。
「停車。」雷君銘吩咐道。
「是。」安泉將車停了下來。
娃娃回過頭,望向雷君銘,雷君銘朝娃娃抬了抬下巴,「下車,帶你去喝山泉水。」
「山泉水?好呀。」娃娃欣喜的打開車門,下了車,她早就想下車了,但是,她唯一提過一次,雷君銘還拒絕了她,現在下來了,她忍不住在地上蹦跳了幾下。
待雷君銘走過來之後,她抱住雷君銘的手臂,狗腿的笑道:「銘哥哥,喝山泉水是假,帶我來踏春才是真,對不對?」
「你說呢?」雷君銘牽起娃娃的小手,朝着林中一條小道走去。
娃娃跟在他後面,左看看右看看,小嘴裏還說個不停,「當然兩者都有啦,我就知道銘哥哥不會那麼狠心不讓我下來走走的。」
「小笨蛋。」雷君銘捏了捏她的小俏鼻,捏紅了才放手。
娃娃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可愛模樣盡顯,「你是笨蛋的老公,簡稱笨蛋老公!」
走在這一片綠意盎然的山間,真的好舒服,小手被雷君銘牽着,讓她的心更家的舒服,這是她打從三歲時候見到雷君銘開始就幻想過的一個浪漫的畫面,沒想到,長大後,竟然實現了。
娃娃玩弄着路邊的小樹小花,摘了一朵淡粉色的花朵就別再自己的頭上,蹦跳到雷君銘的面前,整張小臉上漫開了笑,「銘哥哥,你看,好看不?」
「還可以。」雷君銘抬手順了順她的軟發。
「什麼叫做還可以,我可是美麗無雙又可愛又溫柔又善良的無敵小軟妹,用『還可以』三個字來形容,是不是太寒磣了點?」娃娃繼續綻放一個個的笑臉,好幾個動作還做得特別的誇張,最後來執着的再來一句,「美不!」
不是用的疑問句,而是用的強制性的陳述句。
雷君銘抿着唇,忍着笑,沒回話。
娃娃伸手撓着雷君銘的肩膀和後背,「我是你老婆,你竟然不說我美,我美,就是你老婆美,就是你雷君銘的老婆美,就是讚美你雷君銘,還不趕緊說!」
「老婆真美。」雷君銘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這還差不多。」娃娃自得起來,雖然知道他是被她逼着說『美』的,但是,她還是很得意,很開心。
「雷君銘,你還唱首歌好不好?山歌什麼的最有愛了。」
「不會。」雷君銘拒絕。
「那就唱首你會的。」娃娃退而求其次,反正,現在這麼個浪漫的時刻,她就想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最好的了,可以讓她盡情的撒嬌,他盡情的滿足她。
「我唱不唱呢,要看你的誠意,你的誠意夠了呢,我就唱。」雷君銘向來是不肯吃虧的主,讓他唱歌,可以!付出點東東唄。
「那我給你唱首?」娃娃嘻嘻的道。
雷君銘搖了搖食指。
「那我給你跳個舞,火辣的呦,很好看的呦。」娃娃繼續朝雷君銘拋媚眼。
能夠聽到銘哥哥唱歌那是她小時候極力追求的,只是,死纏爛打,小時候的銘哥哥也不肯給她唱一首《搖籃曲》哄她睡覺。
現在,做了她老婆,她怎麼也得彌補下童年時期心裏殘留的那塊小小的陰影。
「就你這小身板,也能跳火辣的舞。」雷君銘一掌下去。
娃娃趕緊拍開他的手,跳了起來,臉紅脖子粗,「雷君銘,不准抓我小屁屁!」
雷君銘的大掌又是一下,娃娃跳起來,扑打着雷君銘,「混蛋,混蛋,說過不要抓了,還抓,你個流氓,你色痞!」
「以後不准在除了我以外的人面前跳『火辣』的舞!」雷君銘一把將小白兔抓過來,耳提命面。
雖然他是還沒看過她那所謂的『火辣』的舞,但是,她的美,只准展現在他的面前,不准給別人瞧了去!
娃娃眼睛一眨,「除非你給我唱首歌,我才答應你。」
「跟我提要求?」雷君銘雙眼微眯,娃娃立即感覺到了一陣涼風從自己的脖子處吹過,憨笑道:「哪敢,可是人家就是想聽銘哥哥唱歌嘛,銘哥哥,你唱不唱嘛。」
娃娃見提要求不成,只好換上撒嬌。
「看你的誠意,別用撒嬌。」雷君銘將視線落在娃娃的唇上,而後極富深意的道,「用另外的方面來表達你的誠意。」
娃娃的唇被他火辣的視線盯着,頓時就燒了一般,趕緊別開視線。
雷君銘走在前面,娃娃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心裏有了小九九。
他剛才給的暗示已經很明顯,可是,讓她主動親他,真是討厭。
雖然小時候她沒少做這事,而且,和他結婚後,她也做過這事,但是,被他暗示着說讓她主動去親他,她就有點小矯情。
彆扭着身子走着,望着他頎長健碩的後背,看着一身綠色作訓服的他行走在山間,英俊挺拔。
看得入神,一不小心,腳下踩了個石子,她驚呼一聲,聲音還沒頓下來,她感覺到腰間多了一隻寬厚的手,隨即,整個人被他攬入懷中,她猛地撲進他的胸膛里,恰好看到他變了色的俊臉,看到了他眼神中閃過的驚亂。
這抹驚亂,如酒,滑入她咽喉,進了她的心裏,迷醉了她。
陽光被剪碎成一片片金黃色的光暈,斑駁的打在他的俊臉上,為他的俊臉鍍上了一層金邊,更為的帥氣逼人,英勇無雙。
她看呆了。
「看什麼看呆了?」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她再也不顧不得什麼嬌羞,什麼矜持,什麼矯情,大膽的圈住他的脖子,拉下他那張如神祗般的俊臉,闔上雙眼,主動地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