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不和我什麼?」
娃娃看着越來越近的這張俊臉,被嚇得後退一步,揪着胸口的領子,「你要幹嘛。」
「這麼怕我?」雷君銘非但沒退,反而又湊過去了一點。
娃娃後退一點,他前進一點,她後退一點,最後,娃娃退無可退,鼓起勇氣用力的推了雷君銘一把,吼道:「不要再過來了。」
「老婆,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雷君銘輕而易舉的就擒住她的小手。
「哪有,好啦,你快去扔了那些東西,我不想看見。」娃娃將臉瞥向一邊。
雷君銘抬手扣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臉扳了過來,看着她含着一汪春水的眼眸,羞紅的小臉蛋,軟坐在地上的柔弱之姿,修長的雙腿曲着,更是透着難以言喻的誘惑。
「老公……」娃娃看到雷君銘眼神里冒出來的那一簇簇暗沉的火花,吞了吞口水,軟軟的喚了聲,雙眼竟然望着他的俊臉微微的迷亂了下。
而這一記軟綿綿的『老公』有如媚藥一般,直接刺激了雷君銘的荷爾蒙,低頭,附身,吻上了那張在眼前誘惑他的唇。
這個吻,綿長。
娃娃原本推拒的小手不知何時改為圈在他的脖子上,享受着他的親吻。
他的吻帶給她的感覺很舒服,陽光般,暖暖的。
牆壁上的鐘擺一下一下的擺動着。
「銘哥哥……」
「老婆……」
在兩人沉醉其中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最為狗血事,雷君銘擺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
響了很久,直至將兩人從情慾中拉出來,娃娃羞紅着臉輕推了他。
雷君銘一拳錘在木板上,抓過手機,開口的語氣陰沉得像是風雲巨變,「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
娃娃趕緊將裙子穿好,將小內內穿好。
剛才,她差點兒就被雷君銘給吃干抹淨了,想想,她是又激動又羞憤又惱怒。
盡力的平息好之後,她才起身,挪着小身子來到沙發旁坐下,見雷君銘已經接完了電話,她也不說剛才的事。
「老婆,部隊來緊急電話,我現在就得走。」雷君銘看向娃娃,好看的眉頭微微的皺起。
「哦,那你趕緊走吧。」娃娃說道。
聽到這句話,尤其是聽到那『趕緊』兩個字,雷君銘生氣了!
「這麼巴不得我走?」雷君銘坐下來,立即就將娃娃身邊的空氣剝奪完。
娃娃看着他這張陰沉的臉,不知道他為什麼就生氣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而且是他說他現在就要走的,怎麼還對她凶上了。
「你自己說要走的嘛。」娃娃仰起頭回了句。
「那你也應該表示下不舍,比如……」雷君銘盯着她的唇,沒再往下說。
娃娃撇開視線,飛快的說道:「沒有什麼不舍的,要走就趕緊走啦。」
在這裏,他總是欺負她,他要走,她自然高興得很。
「皇甫娃娃!」雷君銘吼了出來,絕壁的生氣了的!
聽到他吼她,娃娃調回視線,雙眼紅紅的望着他,抬起手指,顫抖的指着他,「雷君銘,你又吼我!」
說着,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小爪子飛快的在他胸膛里抓着,打着,捶着。
「你可惡,你討厭,就知道欺負我,我討厭你,我要回家!我不要嫁給你了!」娃娃打完後,立即跑進了房,將房門重重的關上。
竟然又吼她。
她嫁過來就是給他吼的嗎!
哼!
她皇甫娃娃又不是找不到人嫁了!
可是,一想到她已經和他領了結婚證了,心裏就各位委屈泡泡泛濫,她直接撲到了大床上,抓過大熊娃娃就是一陣捶打,將他直接當做是雷君銘的臉,小粉拳毫不手軟。
雷君銘坐在沙發上,回想着剛才的一幕,才後知後覺發現娃娃生氣了。
可是,他也生氣!
她竟然說『沒什麼不舍的』!
黑着臉來到門口,喊了聲,「老婆!」
娃娃不應聲。
「老婆!」聲音嚴厲了幾分。
娃娃的雙眼更是紅了,「做什麼!你不是要走了嗎,還不走!」
「老婆,開門!」現在這個時候哪裏走得成。
「不開,你要走就走。」娃娃生氣的道。
只是。
「老婆……」聲音好像近了點。
「雷君銘,你趕緊回你的部隊,我……」娃娃說話的聲音一頓,她剛才怎麼感覺雷君銘的聲音就在這屋子裏,回頭一看,嚇!
雷君銘手裏拿着鑰匙正站在大床邊。
「起來。」雷君銘見她的雙眼紅了,聲音軟了幾分,臉上的黑氣也化了不少。
娃娃將頭扭了過去,抱着大熊娃娃,「不起來。」
「不起來的話,我就躺下來。」
「雷君銘,你耍流氓!」娃娃騰的一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在雷君銘頎長高大的身子面前踮了踮腳,哼了幾聲,就跑進了衣帽間,整理衣服。
「你要做什麼?」雷君銘一把拉住她。
「整理東西回家!」娃娃頭都沒抬,沒好氣的道。
「誰讓你回家了!」雷君銘又是一怒。
本來是想將她拉出來,但是,手上的力道沒把握好,而娃娃的身子又太嬌小,直接就被雷君銘給扔到了大床上。
雷君銘愣住了。
娃娃也愣住了。
雖然大床很柔軟,雖然她沒有撞傷,但是!
雷君銘這是在打她咩!
但是想到雷君銘這個人雖然愛對她刷流氓,但是,她也知道他不應該是個會打男人的男人,雖然她沒有關注過雷君銘,但是,她也知道雷叔叔家裏的兩個兒子都被傅阿姨管得很好,對女人從來都不會動粗的。
雷君銘也沒想到自己會把她扔到床上去。
右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老婆,剛才……」歉意的話,他怎麼也說不出來,長這麼大,他就從來都沒有向誰道過歉,『對不起』那三個字在心裏反覆斟酌了幾遍,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娃娃回過頭,紅腫的雙眼中溢滿了委屈和不解,看到他眼神中的歉意之後,她心裏才鬆了一口氣,知道他不是故意打她的,但是,還是不解氣,等着他開口道歉。
「老婆,我走了,你乖乖的在家裏等我回來,十天後我會回來,這期間你不准回娘家,知道嗎!」雷君銘最後還是沒說出『對不起』那三個字,而是嚴厲中帶着警告的說了這番話之後,便大步離開。
娃娃聽到關門聲,知道他走了。
氣得她從床上跳起來,在床上跺腳,狠狠的跺腳,似乎還不解氣,跑到雷君銘的主臥室抓起他的衣服扔到床上,就在他床上狠狠的踩,將這些衣服當做是雷君銘,踩他一臉。
「雷君銘,你個混蛋,你個王八蛋,打了我道歉都不說一句!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踩了好一會兒,直到沒力氣了,娃娃才軟了躺在大床上。
「讓我別回娘家,我偏要回娘家!」娃娃氣哄哄的道。
雖然知道容晴悠要是見到她回了娘家的話肯定會打她的屁屁,但是,她也要回去。
除非他親自開口道歉,否則,她堅決不回來。
重新跑回客房,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提着一個小行李箱,雷君銘前腳剛走塔上去往部隊的路上,她後腳提着小行李箱就出了房間。
詢問了好幾個人,才問到附近地鐵站的位置。
今天是周五,這個點又已經過了上班的高峰期,所以,人並不是很多。
而娃娃在心裏早已經想好了待會兒怎麼解釋剛嫁出去就回娘家住的原因。
她就說,雷君銘回部隊了,擔心她一個人在那個大房子裏住不習慣,沒人給她做飯什麼的,所以讓她回家來住,等他回來後回來接她。
如此的話,容晴悠肯定不會將她趕出去,還會贊一聲女婿真體貼。
想到這裏,娃娃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雷君銘,你怎麼就不體貼呢!嗯?
她不會做飯,竟然讓她一個人待在家裏!還不准她回娘家,真的想要餓死她哦!
一輛軍用牌照的路虎越野車正開往首都郊外的特種部隊,在車內坐着的雷君銘心裏開始有了份同以往不一樣的情緒,那便是牽掛。
想到離開前娃娃還在生氣,知道她肯定不會乖乖的聽他的話待在家裏。
一想到這裏,他就掏出手機,給娃娃撥了個電話過去。
只是,電話撥過去了,對方卻不接聽。
開車的司機安泉通過化妝鏡看到後車座上雷君銘黑黢黢的閻羅臉,渾身打了個寒蟬,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心裏驚呼道:不知道是誰竟然連他們雷少將的電話都不接,膽兒可真肥。
雷君銘冷着臉又給娃娃打了一遍。
但是,對方還是不接聽。
這氣得雷君銘的臉完全黑化,不再給娃娃打電話,而是發了條短訊過去:再不接電話,我現在就回去找你!
過了幾秒,他又打了電話過去,這次鈴聲只響了三聲,對方就接了。
電話接通後,傳來娃娃怯生生的聲音,「老公,什麼事?」
她的話剛說完,一記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大聲的響了起來:「歡迎乘坐本1號線羅寶線,本列車的終點站是羅湖,下一站是香蜜公園,請上車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