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策馬奔馳的阿飛,自然不知道小夥伴們第一時間已經把他給賣了。他沿着那用槍漢子的腳印一路追去,但是沿着海島走了良久依舊不見那人,路上的腳印深淺不一,淺的時候甚至都看不到了,好在幾個較深的腳印還能夠讓阿飛找到方向。
狐狸未成精說自己會一點追蹤術,這倒不是假的。她坐在馬上看了看腳印,一指一個方向,阿飛迅速追了上去,不多久之後又看到了深淺不一的腳印,便是知道他們追對了方向。
「可是這麼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那人的輕功太厲害了,說不定比我們還快呢!」,阿飛道。
狐狸未成精卻是在他身後道:「不一定,這個人可能受傷了,我們有機會!」
阿飛嚇了一跳,道:「受傷了?你如何得知?」
「你看他的腳印,深淺不一,這是無法控制內力的緣故。你想想看,倘若他的輕功真的很厲害,腳印一定都會很淺,怎麼會有踩得這麼用力的情況呢?他一定是再和袁飛日月的比試中受傷了」,狐狸未成精分析道。
聽狐狸精這麼一說,阿飛忽然間明白了一些事情。這人為什麼在聽到東方不敗的消息之後就立馬退去了,怎麼不留下來確認這個消息的真假?感情是他已經被袁飛日月所傷,深恐留下來之後被袁飛日月所乘,原來這才是根本的原因啊!當然東方不敗的大名也有一定的因素,任誰聽了這個名字都不會無動於衷。天下間能夠比肩東方不敗的高手屈指可數,或許只有掃地僧、晚年的三豐真人這等大高手能夠與之一戰了,即便是五絕這等人物都膛乎其後。
又策馬奔馳了一段時間,腳印忽然消失了。阿飛大急,他下馬之後左看看又看看,數十米的範圍內竟然都找不到腳印了。而他的任務牌子,那個刻着「厲」的玉牌也沒有絲毫的提醒,顯然這裏還不足以找到厲若海。
「應該是上樹了!」,狐狸未成精仔細看了看最後一個腳印,皺了皺眉。
「這可怎麼辦?」,阿飛大急,樹上可沒有腳印啊,這傢伙真是不走尋常路,受傷了還上樹,就不怕掉下來摔着。
狐狸未成精笑道:「看來這一次我是來對了。要是你一個人來豈不是鎩羽而歸了?」
說着她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些灰白色的粉末在掌心。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瓶子之後,狐狸未成精順着風吹得方向,將那粉末小心的散了出去,空中頓時瀰漫着一種淡淡的香氣,仿佛是鬱金香的味道。阿飛情不自禁想要多吸兩口,狐狸精提醒這東西有毒他才嚇了一跳,趕緊避了開去。
狐狸精在粉末撒的區域東搞搞西搞搞,半響之後抬起頭朝一個方向一指,道:「那裏!」
阿飛大奇,道:「這麼神奇?」
「這藥物能夠檢測空中中殘留的內力,這個方向顯示有人經過。一定是他了!」,狐狸未成精道。
阿飛大喜,再度騎上馬帶着狐狸未成精朝那裏狂奔而去。路上阿飛感慨道:「狐狸啊,想不到你除了煉藥之外還有這一手追蹤的技術,是從哪學來的?」
狐狸未成精笑道:「這不過是旁門左道。我在華山的時候也做了一些任務,有一次做任務幫了華山勞德諾,他傳了我這個輔助技能。」
「勞德諾,原來是這個華山叛徒!原來他擅長追蹤啊,哦,這也不奇怪。他臥底華山,每天要偷窺岳不群,這一門手段自然是不錯了。你在華山就沒有其他收穫了,我從來沒看到你施展什麼武功,是不是華山劍法都沒有學?」,阿飛道。
「也不是啊」,狐狸精呵呵一笑,「除了煉藥,我經常做岳靈珊的任務,她傳了我幾招沖靈劍法呢!」
「沖靈劍法,哈哈,這等武功沒有一點殺傷力,只是令狐沖當初泡妞的時候泡出來的。哎,沖靈劍法是什麼級別的武功?」,阿飛奇道。
「初級」,狐狸精笑道。阿飛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
令狐沖劍法精絕,他獨孤九劍大成之後,隨手都可以創立幾招絕世的劍術,這沖靈劍法算是他所創的最差武功了。不過這個沖靈劍法卻是令狐沖一生的痴戀,即便是後來岳靈珊最終死去,令狐沖也常常一人施展這個初級的武功緬懷初戀情人。當然這是要避開任盈盈的,否則少不了一頓家庭暴力。
「也不知他們三個怎樣了,葵花寶典任務,哎,真是可惜!「,阿飛道。
狐狸未成精笑道:「即便是得到了葵花寶典又怎樣,他們難道真的會練嗎?哦對了,阿飛,你要是得到了葵花寶典,你會不會修煉?「
阿飛聽着身後狐狸精的聲音有些玩笑之意,便是哈哈大笑道:「這玩意據說遊戲裏面只有一本。我若是得了就把它藏起來,這樣遊戲中就再也沒有這般絕學了,你說好不好玩?「
狐狸精想不到阿飛會這麼做,愣了一會道:「你的想法還真是獨特啊,不過系統應該不會允許你這麼做吧,要是一直藏起來不用,這個遊戲豈不是少了一大特色?「
阿飛笑而不語。他還真是有這個想法,若是他有一天得了葵花寶典,一定要挖個洞藏起來,不知道那些那些系統設計師們會怎麼想,吐血嗎?想到這裏阿飛就很開心,遊戲設計師們的淫蕩他已經領教的多了,這麼做也算是玩家的反擊吧!當然這也只是阿飛無聊之中的幻想罷了,天下第一武學哪裏有這麼容易得到的。
兩人騎馬走了一會,狐狸精忽然虛了一聲,然後低聲道:「找到了!」
阿飛順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但見不遠處的大樹後面有一個小小的土坡,土坡的背面背對陽光,似乎有一個凹下去的地方。阿飛和狐狸精下了馬,小心的朝那裏走去。他們倆趴在大樹後面抬眼望去,卻見一個人坐在土坡下面,長槍卻是橫放在身前,赫然便是之前那人。不過他的狀態顯然有點不太好,因為他前面的草地上,幾片樹葉上面帶着殷紅的血跡,似乎是他吐出來的。
內傷啊!
阿飛心中暗道。這個人看似和袁飛日月打了個平手,其實卻是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當初他走之前可以向阿飛出手,想來也是故意做給袁飛日月看的,以示其還有一戰之力。否則他打上門去,一旦不敵袁飛日月,那袁飛日月恐怕也會起了殺心。扶桑浪人也都不是善茬,亦屬於心狠手辣之輩。
阿飛猶豫了一下,還在想着要不要就此現身,這樣的情況下現身送點療傷藥,說不定就能爭取一些好感。便在此時,那人忽然一睜眼,大聲喝道:「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阿飛大驚,伸手握住了長槍便是要走出去。但是狐狸未成精卻是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動。阿飛呆了一會,那人又喊了一聲:「再不出來,就不要怪我出手了!」,說着那人已經將長槍握在了手中。阿飛心中忐忑不已,那狐狸未成精也是十分驚訝,兩人都有些猶豫該不該出面。
便在此時,另一個方向卻是傳來一聲輕響,一個人咳嗽了一聲,道:「邪異門的十三夜騎各個不凡,我在這裏出了口大氣就被你聽到了,嘿嘿!」
說着此人便從一棵大樹後緩緩走了出來,他手中拎着一柄普通的長劍,身材高大,一雙眸子卻是精光四射。他的裝束很普通,遠算不上華麗,他的長劍也很普通,遠算不上鋒銳,但是阿飛和狐狸未成精見了那人,心中都是驚駭莫名。
怎麼會是他?
阿飛萬萬想不到,自己和此人的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卻是在這個詭異的場景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