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阿飛和葉孤城這兩人似乎很久沒有見面了。,自從上次東方不敗大戰京城後,葉孤城忙着善後,阿飛則是忙着武林盟主大會,雙方也只是通過一些飛鴻傳書互通消息。此番見面,兩人相貌都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葉孤城頭上戴了皇冠,阿飛則已經成了武林盟主。
葉孤城作為江湖草莽出身,極少有正裝露面的時候,頭上頂着那紫金王冠也是阿飛頭一遭見。他打量了一眼那亮閃閃的家什,道:「老葉,你什麼時候開始適應這玩意了?不太配你的氣質啊!」
葉孤城毫不為意,反倒是得意的晃了晃頭上的那瀑布一樣珍珠鏈子,略帶傲然道:「這玩意只是在見貴客的時候才會帶上。我說的不是你,你來得正好,我今天正好有貴客前來。這位是吐蕃國的鳩大師,快來見過。」
阿飛早就看到了一個僧衣模樣的np站在一旁,他原本不甚在意,還道是皇宮的人。聽了葉孤城的介紹,他吃了一驚脫口道:「吐蕃國鳩大師?可是鳩摩智?」
話一出口便覺不妥,即便對方是鳩摩智,自己這麼直呼其名也是有些不禮貌,沒看到就連葉孤城都帶着皇冠,想來是極為看中對方了。不過那位僧人卻是一笑,雙手合十道:「老僧正是鳩摩智,呵呵,這名字卻是十幾年未曾聽人說起過了。」
還真是鳩摩智!
這個配角也來亂入了?而且還是入了京城?
阿飛呆了一呆,竟不知說什麼是好。一旁的諸葛正我卻是恭聲道:「還請大師不要見怪,這苦命的阿飛原是口無遮攔,不過他並不是對大師不敬。苦命的阿飛,鳩大師此番是代表吐蕃國而來,可是半點兒失禮不得。」
鳩摩智卻是笑道:「不會不會。這位新任的武林盟主一看就是一位性格直率之人,這讓我想起了很多故人。呵呵,能夠見到中原武林的後起之秀,老僧也是大暢心懷。聽說你和段譽也有舊識?」
阿飛一頭霧水,張張嘴不好意思的拱手道:「大師得罪了。我和段譽的確認識……」說到這裏他看了看葉孤城和諸葛正我,眼中的意思是很明顯了。這當年的吐蕃國師為何在這裏?你們到底在搞些什麼?
鳩摩智當年也是有名的武學大高手,但練功走火入魔,在被段譽吸走了一身內力之後,反倒是大徹大悟重新成為一代高僧。阿飛原以為此人不會在大江湖時代露面了,不曾想在神侯府竟會見到。葉孤城卻是笑道:「現在鳩大師依舊是吐蕃國的國師,他這次來,是為了和我們中原朝廷談攜手禦敵一事。」
葉孤城簡單的說了幾句,阿飛登時就聽明白了。原來,隨着東方不敗大任務的進展。三方之間招兵買馬也是進入白熱化的程度。東方不敗招攬了明教之後,蒙古也開始繼續合併中原周邊的其他異族。但是吐蕃國並不想被成吉思汗驅策,便是遣了國師鳩摩智來覲見葉孤城,向中原武林示好。葉孤城很是重視,除了在皇城見過鳩摩智外,還專門帶他來到了對付東方不敗的司令部神侯府,來與大統領諸葛正我一見。雙方相談甚歡,直到阿飛的到來。
葉孤城最後又道:「阿飛。此番我讓你前來,其實也是鳩大師的意思。我們原本在皇宮裏談說佛法武功。他聽說了你的事情,說是想和你一見。」
阿飛吃驚極了,轉而對鳩摩智道:「我的什麼事請,竟然能大師你都親自過問?」
鳩摩智卻是笑道:「老僧聽說,苦盟主你新得了逍遙派的畫卷,又遭遇了天劍絕刀兩位高手的狙擊。呵呵,我這裏倒是有幾句話想要和你說上一說。」
「……大師不必稱呼我苦盟主,和他們一樣叫我阿飛即可」,阿飛只是咬了咬牙,對np們的通病依舊不太習慣。
「哈哈。當年段譽和虛竹也都是和你一樣謙虛」,鳩摩智只是大笑。諸葛正我卻是早就遣人抬來了桌椅板凳,在這院子中擺下了素酒,在葉孤城的招呼下,幾人便是圍着那桌子坐下了。除了鳩摩智、葉孤城和諸葛正我外,無情也是偏左一旁,剩下便是一些下人了。阿飛看了看,的確沒有看到零零發的身影,他想起前幾日見到零零發時候的場景,心中暗暗失落。
那鳩摩智率先開口道:「說來,老僧已經是出家之人,原是不應該理會這些江湖俗務。只是如今,我們兩家合力抵抗蒙古一方」,說到這裏阿飛插了一句「哦,原來已經談妥了」,鳩摩智笑着點頭,道:「是談妥了。皇上由此也給老僧也引薦了不少人認識,也包括武林盟主你。」
「武林盟主只是一個虛名,呵呵」,見到鳩摩智一口一個武林盟主,阿飛連忙謙讓幾句。不過他臉上的得意之情是隱藏不掉的,葉孤城見了也只是心下暗笑。
「這可不只是一個虛名啊!」,鳩摩智卻是正色道,「在一個武俠的世界裏,你的名頭說不得比皇上還要來的有名。你來之前,皇上還親口嘆息,說是這皇帝的名號,尚不如他當年的白雲城主來的威風。」
「呵呵,老葉這是拿劍慣了,披了黃袍也改不了以前的那股**絲氣質……咳,大師你繼續說」,阿飛自覺失言連忙改口,葉孤城裝作沒聽見,揚揚眉毛施施然喝了一口茶。
鳩摩智只是大笑,好一會才道:「既然如此,老僧也就不客氣啦!」說着他輕輕一伸胳膊,竟然跨着桌子準確的捏住了阿飛的左手手腕。阿飛「哎喲」一聲,下意識的就要往回縮手,但是鳩摩智的手仿佛是金剛做的箍子一樣牢牢地鎖住了他的手腕。阿飛一用力,手腕不能動彈絲毫。他又驚又懼,喊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別動,老僧要看一下你的武功」,鳩摩智低聲喝道。
阿飛左右一看,葉孤城和諸葛正我都朝他點點頭。他便也不再掙扎,只是心中的驚駭越發的盛了。素聞鳩摩智已經被段譽吸走了內力,早已經不會絲毫的武功了。但方才這一下出手,無論是方位還是招數都是精妙至極,按住了阿飛的手腕之後,阿飛竟然不能抽回。顯然其內力也到了極高的層次。難道鳩摩智又重新練回了這些功夫?
他心中就是砰砰直跳,又想,這鳩摩智練回了武功,卻也不知是為的何等目的。是因為東方不敗,還是因為段譽?為何葉孤城和諸葛正我都沒有表示? 此刻但覺得那鳩摩智一股內力順着自己的手腕到了自己體內,順着任脈到了奇經八脈,轉了幾轉又回了出去。幾息之後,鳩摩智收回了手,衝着阿飛點點頭。臉色平淡無喜無悲。
阿飛趕緊檢查自己,畢竟當年這鳩摩智可是一身的逍遙派武功。不過他運轉了幾下內力,也未感覺到自己的異常,也沒有內力被吸走的感覺,便是鬆了一口氣。
那葉孤城和諸葛正我卻是緊張的看着鳩摩智,葉孤城問道:「大師,可是覺察到了有什麼不妥嗎?」
鳩摩智恢復了寶相莊嚴的模樣,笑道:「發現了。」眾人聞言都是一驚。也包括不明真相的阿飛,他心想是說我嗎?旋即那鳩摩智又道:「不過無妨。這原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不和吸星**或者北冥神功碰到了便也無事。」
「這樣啊!」,葉孤城和諸葛正我相視一眼,都是陷入了沉思。
阿飛卻不幹了,他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直接大聲道:「什麼不妥,不是說我吧?這到底是搞得什麼鬼?」
葉孤城道:「別聒噪。鳩大師這是給你檢查武功的隱患呢?」
「武功的隱患?」,阿飛倒吸一口冷氣。
「是吸星**!」,諸葛正我補充道,「皇上知道鳩大師精通逍遙派的武功,便是讓他來給你檢查一下。這一看不要緊。你的吸星**果然是有隱患。」
「吸星**當然是有隱患了!」,阿飛聞言登時鬆了一口氣,給了那三人一個白眼,「全江湖都知道的,異種真氣嘛!不過我已經練了天竺瑜伽術,可以化解這其中的內力。雖比不得少林寺的易筋經,但對我來說也是夠了。」
鳩摩智卻是笑道:「阿飛盟主倒是好運氣。天竺瑜伽術據聞是易筋經的前身,這兩者其實都可以化解異種真氣,只是易筋經更加精深,瑜伽術更多的是偏向修養氣息。方才我等所說的隱患,其實並不是異種真氣這一點,你早已經用瑜伽術化解了異種真氣,也不啻為為一種絕妙的方式。我們所言的,是吸星**這本身的問題,這絕學,你是得自任我行,沒錯吧!」
阿飛一愣,點頭道:「沒錯!」
「當初你練這吸星**的時候,可是看到了其中一個『改』字」,鳩摩智道。
阿飛打了一個激靈,立刻明白了鳩摩智的意思。
「沒錯,我所練的吸星**,是被任我行改過的。在秘籍上寫了一個『改』字」,阿飛聲音有些顫抖,不過他立刻補充道,「但這是他用來對付令狐沖的。那令狐沖原本就修煉了吸星**,當時和我一碰,令狐沖立刻就吐血了,而我沒有事。我這改版的吸星**,應該是可以克制正版的吸星**,除此之外應該沒有什麼不同。」
阿飛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言語之中對自己的這個功夫還有些慶幸。即保留了原有吸星**的能力,又能克制原版的吸星**,何樂而不為?
鳩摩智點點頭,笑道:「這任我行也算是奇才,他當年囚居湖底,將吸星**琢磨的透了,便是想出了壓制這吸星**隱患的法子。以他對吸星**的熟悉,將原本的吸星**從中做出一些修改再傳與你,讓修煉原版吸星**的人一碰到你的內力,就因為功法的緣故受到反噬,這原也是不難。不過,這並不意味着你一點兒問題也沒有,其實這裏面也是隱藏了一個極大的隱患。你想想看,任我行也是修煉吸星**,他一代梟雄,難道會改出一門克制自己功法的武功出來?」
鳩摩智說到這裏,阿飛的臉色都變了,額頭上冷汗直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