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主宰議會(二)
就在今天,要塞自建成之日起,便只開啟過一次的核心堡壘大門,再一次開啟了,而此刻,在大門之外,已經被眾多的或莊重,或華麗的馬車、戰攆所包圍,四周駐紮着眾多身披黑甲的士兵,氣氛顯得極為的凝重。
不時,就會有一輛輛新的馬車,從遠處趕來,在大門前停下。都會有專人迎接,從馬車或者是戰攆上面走下來一個一個修為強悍,或者是身份顯赫的修士,可以說他們都是跺一跺腳,要塞內的局勢都會抖三抖的大人物。
「大人,這是要塞派來的馬車,來接你前去主宰議會的。」
吳鳴所在的角落,一輛通體有黑耀鐵打造的,足有兩丈巨大的馬車,正停在吳鳴身前不遠處,這大氣磅礴,顯得肅穆森嚴的馬車,給人的壓迫力,絕對不會比一位法相境天罡階的修士弱。
在馬車的前方,乃是四匹青銀色的鱗甲巨獸,看起來極像馬匹,但是通體都是青銀色的,巴掌大小的鱗甲,尤其是大馬的四支馬蹄,那深深扎進地面的利爪,更是展露出其兇悍之處,那肌肉虬扎,氣勢顯得極為不凡,一看就不是食素的善類。
吳鳴知道,這是靈馬,乃是強大的妖獸與人豢養的極品千里馬雜交的品種。天生便有妖獸的凶性,奔跑如飛,力大驚人,還有很強的戰鬥力,實力不弱於一般的侯級初期的妖獸,是高等的坐騎。沒想到此次,竟然被派來拉車。
這樣的規格,在要塞之內,絕對不是一般的品級,在見到馬車的瞬間,吳鳴便有了一種參加鴻門宴的預感。
「韓文吉,你在此處守候着,我倒想看看,這些勢力的人,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吳鳴吩咐韓文吉一聲之後,便大步流星的跨進了馬車之內,而在前面趕車的侍從,當即便驅動馬車,向着要塞核心堡壘方位趕去。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堡壘的大門口。此刻在大門口,四周停了許多輛馬車或戰攆,但一看就只有前方的十七輛馬車最顯眼。
尤其是這十七輛馬車,竟與吳鳴所乘坐的那巨大的黑耀鐵馬車是同樣的類型,黑耀鐵鑄造而成,四匹靈馬拉車,莊重而又肅穆,顯得極為的氣勢宏大。一下子就將所有的堡壘外的其他馬車,都比了下去,就像是王者與普通的貴族相比。
而吳鳴的這輛黑鐵馬車,則是第十八輛!
看到這一幕,吳鳴眉毛一皺,沒有說話。下了車,在專人的帶領下,走進了堡壘的大門,那高大的門戶,好似一頭張口噬人的巨獸,漸漸的將吳鳴的身影吞沒。
在專人的帶領下,吳鳴跟在他身後,沿着一條路,跨過無數的陣法陷阱,向着堡壘最深處走去,最終來到了一處氣勢恢宏的大殿之外。
吱嘎——
一聲,沉重的沉星石大門被推開,一抹火光自大門內側照射而出,借着火光,吳鳴才發現,此刻在大殿之內,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在看到大門再次開啟的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他所在的方位看過來,目光之內,吳鳴感受到了諸多的情緒,或是疑惑,或是幸災樂禍,或是鄭重其事,或是審視。
空間再次變得昏暗起來,隨着『咚』的一聲,沉重的大門再次被關上。驟然被這麼多人的目光注視,吳鳴依舊面不改色,只是他的心裏卻是一沉,這大廳里的一百三十幾個人,雖然身材各異,但身上全部都下意識的散發出一種奇特的,或炙熱,或冰寒,或陰冷的超然的氣息。
吳鳴非常清楚這些氣息所代表的含義,這些修士,全部都是領悟了武道真意的存在,甚至在這一百三十幾個修士之中,吳鳴最起碼還感受到了不下二十幾個人,對自己帶來的壓力,以及威脅之感,而這便意味着,這些修士,絕對是有着同自己一樣戰力的存在,甚至吳鳴還懷疑這其中有着能擊殺自己的修士,也猶未可知。
「看來,要塞內的所有真正的強者,都被他們邀請過來了,這裏的修士,半步通天境的便有不下四十人,法相境巔峰的不下五十人,還有那麼十幾個修士的修為,便是以我如今的瞳力,也無法看清,恐怕他們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吳鳴臉色如常,但是在短短的時間內,便已經將整個大殿內的情況掃視了一遍,心中已然是有了一些底數,但是心中卻是一沉,原本吳鳴敢這般放心的前來,便是依仗着自己的實力,但是如今在一看,這大殿內的修士,吳鳴卻是發現他小看天下人了。
吳鳴抬眼望去,此刻在大殿的最前方的高台上,坐着十七位修士,每一位都給予吳鳴無比強大的壓力,在這十七位修士之中,一名身披黑色披風,帶着金色猙獰鬼臉面具的雄偉如山的身影,正坐在那裏。
沒有任何的動作,但身上卻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氣勢,就如一個巨大的漩渦,讓所有人第一眼的注視下,就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他身上的氣息緩緩瀰漫而出,帶着霸道與神秘,讓所有靠近他的人,都感到一種沉重如山的壓抑感。
不用任何人介紹,吳鳴便知道,這帶着金色猙獰鬼臉面具的人,就是這座要塞真正的話事人。因為只有這樣的人,這樣號稱最強者的存在,這樣可怕的氣勢的人,才能夠鎮住整個要塞諸多勢力的天驕。
正當吳鳴看大殿上方坐着的話事人的時候,還看到,那高台上還站着十六個身材各異的人。他們之間有男有女,或高或矮,或瘦或胖,所穿的服飾也各不相同,甚至種族亦是大不相同,但也極為醒目。看一眼就能夠看出,這高台上坐着的十六人,是整個大殿內,除了要塞話事人之外,最強的十六個人。
正當葉寒抬眼看向上方的時候,那端坐在青銅王座之上,帶着金色猙獰鬼臉面具的話事人的雙眼,也正好對上了他的眼,帶着漠然和極端的霸道,不帶感情的顏色。
吳鳴的面色不變,但是心中卻是一凜,「好可怕的人。」
這是吳鳴至今為止,在同階之中,第一次,有人能給吳鳴這般強大到極點的壓力,不,或者不能說是壓力,而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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