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琴怪,情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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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紛擾,吾心為鏡。
夜幕降臨,迷神谷內,吳鳴正剛剛同寧晨請教完一些武道經驗,沉思着將其消化吸收,一個時辰後,吳鳴便再次來到石窟邊緣,準備繼續提煉迷神之力,煉魂壯大神魂。
「切…切…」
但是就在此時,吳鳴突然聽到了一陣低越迴環的琴聲,似細語傾述哀情,琴聲之中好似有着無盡的哀怨,呢喃低語之間在向天地抒發着自己滿腔的愛,但是卻不得相守的恨。
「紫玉!」吳鳴原本清澈的眼神,在這如訴如泣的琴聲之中,不禁迷離了幾分,就連原本盤膝而坐的身軀,亦是不自覺間站起,左手前伸,似乎在西門紫玉就在吳鳴眼前一般,無限溫情的一聲呼喚。
「二弟,凝神靜氣。」寧晨如風卷一般的聲音,猛然在吳鳴耳邊響起,而後,吳鳴迷離的眼神,瞬間一震,緊接着吳鳴猛然後撤一步,識海內,神魂金丹金光大放,照耀着正片識海,這是吳鳴不禁有些後怕,也有些驚異。
「大哥,這是?」吳鳴凝神靜氣,平息了自己內心的躁動後,立即發問。
「這是琴怪的琴音,他一生的命運比之為兄還要悽苦三分,他妻子受辱,自盡身亡於他眼前,這般人間慘痛,豈是人所能承受,他當即便瘋了,一年後,他在殺盡仇人時,便生無可戀,要不是他女兒攔住了他,恐怕他也已經自盡。
至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琴怪亦是一代人傑,可惜了。」寧晨同吳鳴並肩而站,目光幽深,看向對面岩壁的一處石窟,那裏正是琴聲的源頭,也正是迷神谷四怪之一琴怪的石窟。
「自古紅顏多薄命,英雄命途多舛!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吳鳴聽着哀怨千轉的琴音,心頭便是有神魂金丹鎮壓,但是還是不禁感嘆,同時吳鳴亦是奇怪的看着寧晨,琴怪的事情,寧晨怎麼會這般清楚。
「當年琴怪殺死仇人,剛剛來到迷神谷的時候,他心若死灰,根本沒有什麼求生意志,只是為兄不忍其女兒,小小年紀便淪為孤兒,將他們二人保了下來,這些是那個丫頭告訴我的,可惜那丫頭命也不好,先天不足,被迷神幻氣侵蝕,也死在了琴怪面前。
世上唯一的兩個至親,接連死在自己身前,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這般打擊何人能經受得住。」寧晨看着吳鳴的目光,如何不知道吳鳴此刻的想法,開口解釋,只是言語內多了唏噓。
「……」吳鳴張開本欲想再說些什麼,但是聽着琴音,卻突然不知該說什麼。
「要不是他不知道從哪裏聽來了迷神谷墓葬群內,有一口九魔棺,魔棺有起死回生之逆天神力,琴怪在哀莫大於心死的絕境下,猛然知道這個消息,自然是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將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其上,而後的七十年內,才有了現在的琴怪。
原本看在丫頭的份上,我還有去看看他,不過,自從六十年前,他一夜白髮,悟得了那充滿魔性的武道真意後,為兄我亦是不再去他那,他的琴音之內,便蘊藏着他的武道真意,想來二弟你應該感受到了。」寧晨說着,看向吳鳴。
「情之一字,當真是威力無窮,這琴怪以情入道,這武道真意亦是非比尋常,竟然能勾動人心,剛剛要不是大哥你出聲,恐怕我此刻已經走到琴怪的石窟了,雖說一旦受到生命危險,我會自動驚醒,但是在交手之時,原本高手過招便在瞬息之間,這一剎那的失神,便足以置人於死地,當真是可怕。
而且這琴音之中,我感受到的還有一股大無畏,恐怕這琴怪除了復活親人這一目標外,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捨棄,這等置自己生死與度外之人,他在廝殺之時,必將可怕至極,我現在明白大哥為何說遇到他要萬分小心了。」吳鳴先是為琴怪的哀情而嘆,而後又為其人之悲哀而可憐,但是亦是有一種明悟。
「不過,大哥墓葬群內真的有九魔棺嗎?」吳鳴突然問道。
「這個為兄亦是不敢肯定,有人傳言說見到過,但是卻有從未有明確的事實證明,不過墓葬群內怪異無比,三千墓穴神異莫測,誰也不敢說墓葬群內自己會遇到什麼,便是有九魔棺也說不定。」寧晨在回答之時,神色卻是捉摸不定,迷神谷深處的墓葬群,實在是太難以琢磨了,便是寧晨進入了六次,也不敢說已經了解墓葬群的一角。
「難道這迷神谷深處真的也有一口九魔棺,難道吸引我來這的便是九魔棺?」吳鳴這時心中,亦是不禁泛起了嘀咕,當初在魔琊域內遇到明妃母女二人,如果說是運氣,那還不如說是,九魔棺的氣息吸引吳鳴找到明妃二人。
吳鳴在無天證得准帝時,天人感應之下,所想到的東西不在少數,而當初遇到明妃母女的情形,在吳鳴想來卻是,詭異無比,不是吳鳴遇到明妃二人,而是此刻待在天青樹底的那口九魔棺找上吳鳴。
九魔棺自古便是象徵着不祥,吳鳴此刻沉思時,神識凝視着天青世界內的那口九魔棺,不禁神色凝重,也不知想着什麼,便是寧晨的問話都不曾聽到。
「啊?大哥見諒,我剛剛失神了,還請大哥再說一次。」直到十息後,吳鳴才從失神的狀態中醒來。
「二弟,為兄雖然不知你在擔心什麼,但是一世人兩兄弟,如果大哥能幫得上忙的,儘管開口。」寧晨注視着吳鳴的雙眼,沉聲說道。
「大哥!」吳鳴聽聞寧晨之言,心中突然有一股暖流,似有千言萬語,但是最終卻只剩一句,但是那份情,卻盡在其中。
而此刻,迷神谷外圈山谷中,那哀怨的琴音,卻越發的充滿魔性,眾多的石窟內,有不少的修士,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甚至有一些修士,面色猙獰,強行鎮壓着自己暴動的識海。
「琴怪?不如說是情怪,但是這不是我所要的,我不會羨慕,如果以妻子兒女的死,才能促成自己的力量,我寧願不要,而且我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一定!」吳鳴聽着琴音,看着迷神谷上空灰濛濛的蒼穹,堅定的說道。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君應有語:
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吳鳴將這首前世名傳千古的情詞,以元力傳送到琴怪的石窟內後,便盤膝坐下了,探手於迷神幻氣之中,不再理會琴音,開始提煉迷神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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