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吻上艷雪姬胸部的一霎那,艷雪姬本已生了殺機,那是以為韓漠要趁人之危,侵犯於她,但是她瞬間便明白,韓莫非是輕薄,而是要為她吸出毒血,此時此刻,也只有如此,才可能讓她胸前的毒血迅速排出,也只有如此,才能夠救她性命。
艷雪姬十分清楚這種毒血的毒性,即使是她,那也是要全力運功抵擋,以免毒血入體,這鬼谷手打出的毒血,一旦進入體內,哪怕是艷雪姬這般絕世高手,那也只能香消玉殞。
韓漠以口吸毒,實際上是極為兇險的事情,一旦有一絲鮮血流入口腔,進入體內,那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你這血有毒……!”艷雪姬輕聲道。
韓漠吸了一口鮮血,然後拿起旁邊的葡萄酒杯,將毒血吐進杯子裏,些吃驚的艷雪姬一眼,淡淡道:“莫誤會我占你便宜就好!”繼續吸毒。
不可否認,吻在艷雪姬那散發的豐滿白肉上,總是讓人有一種衝動感,但是韓漠亦是清楚,連艷雪姬都難以對付的毒血,其毒性非比尋常,自己必須小心謹慎,否則救人不成,反倒丟了自己性命,那可是大大的不划算。
艷雪姬那美麗的眼眸子顯出極為奇怪的神色。
在她心中,韓漠是一個很狡猾的人,他那淨的面容下,帶着陰冷的氣息。只是他沒有想到,在如此時刻,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這個男人竟然不顧性命之危,為自己吸毒。
如果僅僅是為了美色,韓漠當然沒必要這麼做,天下美人如雲,以韓漠的身份和實力,真想要美麗的女人,那無疑可以得到很多很多。
艷雪姬當然是千里挑一的絕色尤物,但是不可否認,這天底下,勝過她姿容的女人絕對不少。
韓漠這樣的人物,不可能為了區區美色便冒險。
如此韓漠救自己,那卻是出自真心,是真的想將自己從鬼門關上拉回去。
小閣子裏寂靜無聲,只有艷雪姬漸漸平復的呼吸,而韓漠亦是將艷雪姬胸前那一塊毒血一點一點地吸出,本來暗黑色的掌印,隨着毒血一點一點地被吸出,那顏色漸漸淺了下去。
時間流淌,許久之後,韓漠的額頭竟然滲出汗水來,他既要吸毒,又要注意不碰到艷雪姬那敏感的地方,更要謹慎毒血進入體內,當真是小心無比,這毒血吸出來,他也是大費力氣。
將最後的毒血吸出,流出來的血液便是殷紅色,韓漠知道,艷雪姬體胸前的毒血只怕是被自己吸乾淨了。
他將毒血吐進酒杯中,那酒杯已是盛滿,酒血相融,更是猩紅的可怖。
做完這一切,韓漠才從懷裏掏出一枚藥丸,放在艷雪姬的嘴邊,輕聲道:“這是消毒的藥丸,能護住心脈!”艷雪姬並不猶豫,含在嘴中,吞了下去。
韓漠擦了擦額頭的汗,拿過抹胸,蓋在艷雪姬那雪白的胸口,這才回到椅子上坐下,深深吸了兩口氣,問道:“現在是否好些了?”
艷雪姬微微頷首,並沒有立刻收功。
就在此時,卻聽到房門響起敲門聲,韓漠和艷雪姬都是一驚,對視一眼,就聽門外傳來賀學之的聲音:“韓世侄,可歇息了?”
韓漠皺起眉頭,卻是迅速脫下衣裳,只留最裏面的褻衣,更是上前將艷雪姬的黑色緊身上衣塞進錦被裏,這才回道:“誰啊?”
“是我!”賀學之聲音道:“打擾世侄了。”
韓漠問道:“是世伯啊?這麼晚,可有事?”
賀學之道:“雖是有些失禮,不過確實有事要與世侄商議啊,世侄可莫見怪,只因事情不小,才過來打擾!”
韓漠眉頭更是緊皺,這個時賀學之跑到這裏來,他輕而易舉地便能想到,對方肯定是對艷雪姬起了疑心,所以過來探br>
這時候若是遮遮掩掩,反而會更惹賀學之懷疑。
艷雪姬的受傷,證明了賀學之身後還有極為恐怖的實力,真要讓賀學之懷疑,只怕對艷雪姬是極其不利的,甚至因此而讓賀學之對自己也產生巨大的懷疑。
他雪姬,卻見艷雪姬已經收功,向他點點頭。
韓漠這才走到閣門前,輕輕打開房門,就見到賀學之正站在門前,臉上神情怪異,見韓漠開門,賀學之拱手道:“打擾世侄,莫怪莫怪!”
韓漠因為方才為艷雪姬吸毒,神色有些疲憊,這學之眼裏,倒似是縱歡跡象。
“世伯,這麼晚了,你還沒歇息?”韓漠微笑道:“卻不知世伯有何吩咐?”
賀學之忙道:“唔,剛才府里進了刺客,傷了不少人,我擔心世侄這邊有事,所以前來現在見世侄無恙,那就好極了。”
韓漠做出感激之色道:“世伯關愛,韓漠感激不盡。是了,刺客如今可抓到,是否要韓漠幫忙?”
賀學之呵呵笑道:“世侄客氣了。在這塊地盤上,若連區區刺客都收拾不了,那我也不用在這裏混下去了。”說話間,他卻意實則有心地走進房間來,拉着韓漠的手,親熱地道:“世侄有這番心,我已很是感激了。我只是擔心刺客會趁機對世侄下手,所以擊退刺客,便匆匆趕來…….!”
他笑眯眯地漠,腳下的步子卻不停,輕描淡寫,就是走到屏風旁邊,繞到裏面去,按照常理,這已是大大無禮,卻也更讓韓漠明白,這老傢伙定是懷疑上了艷雪姬,所以要進來雪姬的動靜。
“這樣說來,那刺客是跑了?”韓漠不動聲色,皺眉道:“世伯可知刺客是何來路?”
賀學之已是拉着韓漠的手,轉到屏風後面,那眼眸子第一時間就往床上掃去,卻見床下儘是凌亂衣裳,而床上,艷雪姬背身向外,蓋着錦被,卻是微微顯出小片雪白溫潤的美妙背脊來,烏黑的秀髮披散,與晶瑩如玉的肌膚互相映襯,黑白分明,只片的背面,已是勾人魂魄。
賀學之眼中划過疑惑之色,很快將目光投到其他地方,輕嘆道:“那刺客武功不弱,還真是被他逃脫了。不過那刺客受了重傷,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世侄不必擔心!”
韓漠臉上佈滿陰雲,做出一副同仇敵愾的姿態,冷笑道:“那幫人真是反了,竟敢跑到春園來行刺。若是讓我知道他在哪裏,定當領着御林兒郎剿滅!”他口中說着話,注意力卻沒放鬆,而聽到屋頂發出的輕微聲音,知道那屋頂上埋伏了不少人,真要被賀學之雪姬是刺客,那屋頂上埋伏的影子衛必定顯身出來,全力擊殺艷雪姬。
艷雪姬如今雖然毒血祛除,但是為了抵擋毒血侵入體內,勁氣大損,此時正是最為虛弱之時,賀家暗黑影子衛若真要全力擊殺,艷雪姬只怕是難以抵擋。
賀學之容可親,實則是步步殺機。
韓漠亦是全神戒備,體內勁氣已經運轉,他現在只盼能夠將賀學之順利打發下去,否則影子衛真要動手,他實在不知道這個時候應不應該出手幫助艷雪姬。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時候,從大局而言,實在不宜與賀學之正面翻臉。
為了艷雪姬,打亂他所有的計劃,他內心深處感覺這樣並不是很值得的事情,也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而且即使真的出手,韓漠也沒有把握真的能夠擊退賀家的影子衛,這畢竟是在春園,賀家的精英實力肯定集中在這座花團錦簇奢華無比的園子裏,而且根據韓漠的判斷,這院子裏還有着一個強悍的敵手,一旦出手,只怕救不出艷雪姬,賀學之反會藉機對自己下死手。
賀學之表面上的友善,不過是希望韓漠在宜春這邊不要輕舉妄動,大家相安無事地渡過這段時期,但是韓漠若是顯出與賀家敵對的姿態,韓漠相信賀學之也一定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如韓漠和賀學之這一類人,一旦樹起敵人,正面相對,那是定要置對方於死地!
但有機遇,必出殺手!
這是身在世家的韓漠很早就明白的一個至理,因為只有如此,才能保全自己,這種遊戲的規則,本就是你死我亡!
賀學之聽着韓漠略帶少年火性的話語,呵呵一笑,道:“真要動用世侄的御林軍,我也是不客氣的。雖然尚不知那刺客身份,不過卻是知道,那刺客…….是一個女人!”
他說到這裏,小眼珠子射出犀利之光,再次被中的艷雪姬。
艷雪姬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女人?”韓漠皺眉,輕嘆道:“世界上,女人有時候比男人更加危險。”
賀學之微微一笑,忽地一拍腦袋,自責道:“你hellip;….哎,世侄莫怪,說着說着,竟是情不自禁地進到這裏來,真是唐突,我卻忘了,媚娘姑娘還在這裏哩。唔,媚娘姑娘睡了嗎?”
韓漠心中冷笑,卻到床榻邊,柔聲道:“媚娘,是賀世伯!”
艷雪姬嬌軀微動,只是充滿嬌媚地“嗯”了一聲,揉你的聲音嬌聲道:“大老爺……奴家失禮…….不方便起身來…….!”她語音滿是柔膩,帶着春意兒,夾含剛剛歡好之後那股慵懶的意蘊。
賀學之眼中划過異色,本來在他心中,這媚娘的可疑性最大,但是此時聽她聲音,無絲毫受傷之後的痛苦或是無力感,柔膩如水,聲音勾魂,斷卻是錯誤的。
“媚娘啊,好好伺候韓世侄。”賀學之呵呵一笑,這才抬步往外走,邊走邊道歉道:“世侄,可莫怪我唐突,因刺客之事,腦子緊張,這才擅入…….!”
韓漠送他到門前,笑道:“世伯說哪裏話。”壓低聲音:“今夜我便留在此處,倒是刺客敢不敢過來。”
賀學之哈哈一笑,道:“刺客不必擔心,好好陪着佳人才是。”拱手出了門,韓漠見他出了院子,這才關上門,打上門閂,回到榻上,低聲道:“你沒事吧?”
艷雪姬轉過臉來,臉色屋子有些蒼白,輕聲道:“吹滅燭火,上來!”
韓漠出滅燭火,上了床,在艷雪姬身邊躺下,輕聲道:“老狐狸是來試探,幸好沒有綻。艷老闆,你的傷勢好些了嗎?”
“死不了。”艷雪姬嘆了口氣,“我可有很多年沒有碰到這般厲害的對手了!”
“誰?賀學之?”
“他不配!”艷雪姬冷冷道:“他是什麼東西,老娘。”
“那你說的是誰?”韓漠輕聲問道。
“打傷我的人!”艷雪姬低聲道:“我還是小瞧了他,想不到他的武功竟是如此厲害!”
韓漠皺起眉頭,轉過身,與艷雪姬面對面躺着,聞着艷雪姬身上的香味兒,輕聲問道:“他是誰?誰有這般的武功?是不是賀學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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