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騎馬的身影漸漸在葉葵的瞳孔中,放大,愈發的清晰,那勾魂動魄的妖孽般的帥氣,更是宛如這夾帶着細雨的微風,漸漸的滲入葉葵的心尖,緩緩的暈開,蕩漾……
在葉葵的心裏,一種聲音開始慢慢的冒尖,這一刻的獨孤向,宛如戰馬凌亂的民國時期的軍閥將領,霸氣中難掩的帥氣,卻令人瞬間的移不開眼眸。
一會兒,馬兒緩緩的在葉葵的跟前停下,獨孤向彎下腰,一隻修長的手伸向了葉葵,狹長的眼眸上,那一排睫毛沾着晶瑩剔透的雨珠,隨着他的眼眸微微的眯起,瞬間的隱去,漾出了一抹冷魅的寒意。
「把手給我。」
他還是那麼冷。
葉葵抬起頭,迎上了男子的攝魂般妖孽的黑眸,勾了勾紅唇,將手中的紙傘丟去,將手擱在了獨孤向的手上,那一把白色的紙傘隨着風垂落在溪水上,順着溪水,漸行漸遠。
只感覺手臂上一吃力,葉葵整個腰部一緊,穩穩的落在了男子溫暖的懷裏。
她仰起頭,視線剛好落在了獨孤向那完美的下巴上。
獨孤向低下頭,迎上了葉葵的直視,那一雙狹長的眼眸微微的眯起,露出了一抹戲虐的神情,冷冷的問道:「是不是驚呆了?」
葉葵那小巧精緻的臉上滲着一絲絲晶瑩剔透的雨珠,那一雙紅潤的雙唇帶着水潤,輕輕的彎起,漫不經心的說道:「為了滿足你軍閥強搶民女的強烈願望,我只能這個時候祥裝受了驚嚇的小民女,借少將大人的溫暖的臂膀壓壓驚。」
話一落,她便伸出雙手,轉過身,緊緊的抱住了獨孤向的脖子,透着一絲冰涼的肌膚貼着他健碩的胸膛,感受着他平穩的心跳,漸漸的,紅唇溢出了淺淺淡淡的微笑。
「民女扮得不合格,有你這樣大膽的民女?」
仰起頭,葉葵扯了扯嘴角,輕描淡寫的說道:「少將大人,那叫機智。」
「女瘋子。」
獨孤向冷冷的淬了一句,便收緊了雙臂,拽着馬繩,一用力,原本停下的馬兒便邁開了馬蹄。
但是,馬兒並沒有跑,而是步行。
但緩緩的沿着溪水邊漫步,綿綿的細雨散落在他們的身上,兩道身影在雨簾中,漸行漸遠。
相偎的二人看上去是那般的和諧,宛如一幅唯美動人的畫面,不知不覺的洋溢出一種淺淺淡淡的幸福,甚至連獨孤向和葉葵都不曾察覺……
當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的時候,葉葵和獨孤向兩人才回到了那一家客棧。
葉葵推開在浴缸上放好了熱水,並從梳洗台上拿下了那一盒玫瑰花瓣灑在了浴缸里。
裊裊的熱氣漸漸升起,澄淨的水面上漂浮着一片片艷紅的玫瑰花瓣,洋溢着淡淡的香氣,頓時顯得謎魅幾分。
褪下身上的衣服,將那一件白色精緻的旗袍疊好放在了梳洗台上的那一隻竹子編制而成的籃子裏,葉葵赤着腳,踏進了浴缸。
裊裊的熱氣籠罩着她的那一張精緻小巧的臉蛋,泛出了一絲淺淺的粉紅,顯得格外的粉嫩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