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的在南部大雪山的入口處停下。
推開車門,葉葵走了下來,抬起頭,視線順着入口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白皚皚一片的風景,晶瑩剔透的雪堆積在地面上,覆蓋了原本大地的蒼翠,樹枝被積雪壓彎,沉甸甸的垂落在雪堆的上空。
這裏,有着和澳大利亞當時的氣候兩極分化的風景,寒風冷冽,呼嘯席捲着這一片高聳入雲的雪山,大地被覆蓋上一層厚厚的雪被,在陽光那淺淺的光圈籠罩下,泛着晶瑩剔透的光澤,宛如置身於夢幻的雪之王國。
葉葵穿着厚厚的紅色羽絨服,整個小小的身板被包裹成一隻圓鼓鼓的小棉球,臉近乎被掩蓋在一條白色的圍脖里,只露出那一雙清澈的黑眸,迎着寒風,微微的眯起。
獨孤向望着眼前這一片白色的雪世界,「怎麼?不進去?」
葉葵搓了搓雙手,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在一身圓鼓鼓的裝扮下,顯得格外的可愛萌動。「那個,貌似我滑雪的技術稍微差那麼一丟丟!」
將租賃好的滑雪服遞給葉葵,獨孤向狹長深邃的冰眸看着眼前的這一張凍紅了的小臉,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將滑雪服換上,只要你還有智商,應該還不至於摔死。」
有智商?
葉葵接過那一套紅色的滑雪服,現在的她,被嚴嚴實實的包裹在一身厚重的羽絨服里,只有那一雙黑眸暴露在空氣中,秀長的睫毛嗒啦的垂落在眼臉處。
她輕輕的眨了眨,彎起了月牙彎狀,「我呢,只要用我的腦子的百分之一的容量就足夠將這個滑雪學會,就怕指導的人不行。」
獨孤向將手中的白色的滑雪服掛在手腕上,邁開步子,湊近葉葵,居高臨下的斜睨着眼前的這一雙清澈的黑眸,眼底里依舊一片冰寒,令人窺探不出一絲情緒,「我不行?」
那低沉暗啞的嗓音在寒風中揚起,透着幾絲的冷冽的氣息,讓人不禁的聯想到這三個字,另外透着的一層耐人尋味的意思。
耍流氓啊簡直!
葉葵微微的後退一步,歪着腦袋瓜子,看着獨孤向,一本正經的說道:「不不不,肯定行,我感受過的?、」
說完,她便抱着那厚重的滑雪服轉身走向了雪場的更衣室,那紅色的小身影,映襯在白皚皚的雪地里,俏皮的青春氣息散落在冷冽的空氣里,蔓延着。
看着那一道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更衣室的紅色的小棉球,獨孤向那一片平靜無痕的眸子裏,漾起了一絲絲不着痕跡的波痕,朝着四周蕩漾開來,最後漸漸的隱去。
整個白色的雪之王國盡收眼底,所有的世界,褪去了青翠的屏障,籠罩着一層層厚厚的晶瑩剔透的珍珠白,迎着冷冽的寒風,置身於夢幻般的世界裏,卻感覺不到了一絲的寒冷。
感覺,那軟軟柔柔的白色世界,澄淨的裝不進一絲的雜質,在這個世界裏,仿佛和外面喧囂的世界隔離,遠離了繁華,卻平靜了所有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