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卓辛仞手落在了扳機上,嘴角露出了邪邪的笑意。「剛剛的那些藥量,裏面的鎮靜效果,足以讓我暫時性的昏迷。解藥找不到,就改成要聯繫獨孤向,讓他將你救出去?」
要是換成平常人,葉葵所下的那些藥量,定然可以讓人陷入短暫性的昏迷狀態。只可惜,她的聰明,卻沒有準確的估算到他卓辛仞的忍耐力和意志力。
葉葵心裏暗暗的低咒一聲。
感情,他什麼都清楚。
抬起眸。
葉葵的臉上露出了無辜的神情,那宛如蒲扇般的睫毛輕輕的眨了眨。「你可是一個軍火大佬,這麼一點藥量,怎麼能達到快速癒合傷口的效果,所以我在自作主張的加大了藥量。卓辛仞,如果我要處處和你作對,我就不會親自來澳大利亞。」
沒錯。
她會親自飛來澳大利亞,這一點,卓辛仞絕對不會料到,所以就憑這一點,卓辛仞也不會全盤的否定她想要和他合作的誠意。
卓辛仞緩緩的收起手槍。
他慢悠悠的站起身,斜睨了一眼葉葵,道:「傷口崩開了,過來給我包紮。」
我擦!
坑爹!
「卓辛仞,你這麼多疑,為嘛不乾脆去拍點懸疑片?好滿足滿足你的滿肚子的腹黑思想?免得你整天在這裏猜疑我,害的我整天免費給你做苦力。」葉葵起身,解開卓辛仞的襯衫的紐扣,看到綁在肩上的砂帶上再一次溢出了殷紅的血絲,頓時眉頭皺了皺。
這包紮,真是體力活。
卓辛仞應該慶幸。
她葉葵在集訓野外生存時,學會了一些簡單的包紮處理傷口,不然,現在,絕對有得卓辛仞受的。
現在,卓辛仞是她要搞定的重點目標,惹毛了這個變態,她也自然沒有好下場。
卓辛仞懶懶的抬了抬眉,嘴角上似笑非笑的肆意,邪佞萬分。「不樂意?」
葉葵搖了搖頭。
她的臉上的神情自然,透不出一絲的拿捏做作。「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在這裏,我吃的喝的用的,都是要仰仗着您,怎麼能不樂意呢?樂意,十分樂意為您效勞。」
最好,這傷口,潰爛!
再一次幫卓辛仞包紮好傷口後,葉葵便走出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
葉葵便靜靜的躺在床上,一雙清澈的黑眸緩緩的閉起。
她現在,很累。
此時,房門外揚起了一陣陣的敲門聲。
篤——
篤——
篤——
門外的人不厭其煩的敲着門,掌指關節敲擊在紅木實心的房門上,揚起了陣陣有規律的脆響。在靜謐的暗夜裏,每一道聲響都顯得格外的清晰可聞。
久久的。
房門並未打開。
葉葵整個人躺在床上,聽着門外揚起的敲門聲,卻遲遲不肯起身去開門。
「葉小姐,主上叫您過去。」
無奈,站在門外的傭人只好開口喊道。
葉葵緩緩的睜開眼。
她撐着身子站起,身上的那一套傭人服並未來得及脫下。
房門打開。
葉葵一手落在門把上,一手貼着房門,整個人慵懶的倚靠在門扉上。「你們的主上還真把我當成傭人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