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別墅的院子裏,分佈了訓練有素的野戰部隊裏的戰士,只是,因為要將繳獲的軍火和犯罪分子運往碼頭,交給當地的軍方處理,所以,在這一棟別墅里的士兵,大多是獨孤向帶領的那一小隻分隊。
卓溫南不露聲色的避開了士兵的視線,緩緩的朝着那一片叢林逼近。
叢林外,五十米處上空,一輛私人飛機久久的盤旋。
機艙被打開,一條繩梯丟了出來。
卓溫南走到飛機的下方,數名黑衣男子恭敬的形成兩排戰列,手握着阻擊槍,臉上的神情嚴肅,微微的低着頭,恭敬的跪下。
「小姐。」
卓溫南擺了擺手,拽着繩梯登上了飛機。
機艙里。
一道修長峻拔的身影躺在了椅子上。
沒錯,她就是有辦法讓她喜歡的人待在身邊。
邁開步子。
卓溫南緩緩的來到了男子的身旁,坐下。
她那精細的小臉,貼近男子的臉,指尖似有似無的勾勒着他的五官。
「獨孤向,你知道麼?為了來到你的身邊,我費了多大的力氣和精力?」
如果不為了把他引來這裏,她也不會寧願損失掉手上的一個重要的軍火交易夥伴。
如果不是獨孤向在搗毀這個毒梟基地時分散了兵力,她也不會有機可乘,派出她的手下,在他的食物里的動了手腳。
椅背上的男子內心冷笑。
清冷的五官上,泛着的冰寒的冷意愈發的深了幾分。
獨孤向執行過無數次兇險艱難的任務,常年以來形成的高度警覺,自然讓他發現了卓溫南暗中潛伏在四周的手下。
為了能找到卓辛仞所在的地方,他只能詳裝昏迷。
卓溫南輕輕的執起了獨孤向的指尖,貼上了她的臉頰,那一雙柔情似水般的黑眸看着他,深情款款的說道:「一開始出生在黑道世家,便承受着比起別人更加痛苦的磨難。當年,我被仇家追殺,是你救了中了槍傷的我。那個時候,我清楚的記得……」
說到當年和獨孤向認識的場景,卓溫南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柔情幾分。
那仿佛精心勾勒出的五官,透着溫柔的笑意,動人。
她緩緩的抬起手,想要落在獨孤向的臉上,卻遲疑了片刻,又再一次緩緩的收了回來。
「每一個人都知道,我有一個獨霸整個澳大利亞西部勢力的哥哥,卻不知道,他多麼的不待見我。為了躲避他的手段,我整了容,逃離了澳大利亞,這一切都是為了見到你,為了這一切,我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和代價。」
那柔柔的嗓音里,透着極力想要壓抑住的哽咽,透着的每一絲嬌柔的氣息都顯得令人忍不住疼惜。
只是。
眼前的男子是獨孤向,他的臉上,冷峻的沒有一絲的溫度,即使清醒,面對着卓溫南難掩的深情款款,心裏卻依舊沒有一絲的動容。
男子的眸子闔上,掩住了那宛如千年冰封的潭水般的眸底里,掠過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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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緩緩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