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色,這幾天在精心的調理下,恢復了之前粉嫩瑩潤的光澤。
握着槍。
葉葵全神貫注的在瞄準着一百米外的靶子,指尖扣在了扳機上,猛地扣下。
砰——
一道尖銳的槍聲揚起,一顆子彈穿透空氣,迅猛的射在了一百米處的靶心上。
雖然真正距離靶心有那麼一丟丟的距離,但是經過這幾天努力的練習,她的槍法,明顯的有了提高。
忽地。
一隻手伸了過來,迅速的扣住了她的手腕,奪下了她手槍。
葉葵轉過身,迎上了卓辛仞的雙眸。「卓辛仞,你看看我的槍法是不是很準,雖然不是正中靶心,但是也只是有一點微差而已。」
她的眸光清亮,澄淨,承載不下一絲的雜塵。
看着葉葵。
卓辛仞壓下了那即將逸出唇邊的質問,她的眸光宛如清澈的湖水,太過純淨,他無法開口質問這些天她一直在拼命的練習槍法是不是在暗中蓄謀着離開。「你的身子還沒有恢復,該好好的休息。」
將手槍丟給了一旁的保鏢。
卓辛仞從一旁的傭人手中接過了溫熱的毛巾,細細的擦拭着葉葵被汗水沾濕的雙手。
這個動作是別人一直在做,他此時坐起來,卻格外的順手。
葉葵下意識的想要收回手,卻被卓辛仞緊緊的握着。
她抬起眸,認真的端詳着卓辛仞。
卓辛仞對她的感情,她清楚,只是她卻沒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卓辛仞會為了她如此的放低態度。
這段時間,不管她說什麼,要求什麼,只要不是要離開,卓辛仞都會無條件的答應她的要求。
她知道,對於卓辛仞所做的一切,她會感動,但是也僅僅只是感動。
醫院的那一件事情,剛開始她是恨他,恨他的決絕和殘忍。現在她的心裏那一股恨意在已經斂下,卓辛仞是孤獨的,他一直那麼的高高在上,是黑暗的王國的統治者,柄然天成的王者氣魄讓他習慣的將所有的東西納入手中,並認為享有着絕對的支配力。
他太過於孤獨,才會如此的貪婪的想要汲取溫暖。
所以,她不怪。
「卓辛仞,我只是覺得挺空閒的,就練練。聽說你的槍法十分的精準,要不要教我?」
這幾天,她每天都在積極的訓練槍法,為的就是應對接下來的那一場硬仗。
每一次,練習,她都會不動聲色的將子彈暗中的藏了起來,她需要手槍,更需要足夠她逃出這裏,應對那一場硬仗所使用的子彈。
卓辛仞抬起頭,看着葉葵,淡淡的道:「你懷着寶寶,不適合碰着類東西。」
將溫熱的毛巾遞給一旁的傭人,卓辛仞便讓傭人端來一碗煮好了的牛奶魚片粥。「聽傭人說,這段時間你的胃口不好,我讓傭人熬製了開胃的牛奶魚片粥。」
聞言。
葉葵便將目光落在了卓辛仞手上的牛奶魚片粥上。
微微的怔了怔。
她仿佛有那麼瞬間的恍惚,以為眼前端着牛奶魚片粥的人,是那個她時時刻刻念着的獨孤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