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身子的不舒服,加上今天早上她並沒有吃一點東西,嘔吐出來的東西都是清水。
葉葵整個人此時難受的的捲縮成一團,淚水溢滿了眼眶,近乎癱軟的跌坐在馬桶旁。
伸出手,按住了開水閥。
她抽出紙巾擦拭着嘴角,眼底里的神情複雜。
即使不用回頭,她也清楚卓辛仞就站在旁邊,將她的嘔吐的反應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的葉葵,心裏是懸着的。
她不清楚,卓辛仞是否起疑。
卓辛仞倚靠在門框上,看着近乎癱軟的跌坐在馬桶旁的女子,臉上的神情並不好。
他邁開步子,將葉葵攔腰抱起,大步的走到床邊,將她放到床上躺好。
站起身。
卓辛仞倒了一杯清水遞給了葉葵。
葉葵對醫生檢查身體過激的反應,加上剛剛的嘔吐,讓卓辛仞意識到了不對勁。
在澳大利亞時,在地牢裏,她不時的嘔吐和不舒服,他一直以為真像她說的是水土不服。
現在,卓辛仞仔細的想了想,之前的水土不服可能是騙他的,心裏便更加的不舒服。
「好好休息。」卓辛仞站起身,他並沒有在逼問葉葵,而是選擇直接走出了房間。
葉葵握着水杯,瑩瑩剔透的指尖輕輕的摩挲着杯沿。
她半掩着雙眸,眼底里明亮如水的眼珠子輕輕的流轉。
卓辛仞對她的感情的變化,葉葵並不是沒有看出來。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也對卓辛仞的看法有了一些的改變。
他那樣身在黑暗中的人,整天在刀口上舔血,磨礪出他現在的這個性子和做事的風格。他現在坐上了澳大利亞西部黑暗勢力的老大,肩上扛着他推不開,卻不得不背負的責任。
不論如何,她和他之間都是兩個世界的人,撇開身份的對立,她還是要回到獨孤向的身邊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況且她已經嫁人了。
其實,卓辛仞又何嘗要的起?感情對於他們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不僅僅是奢侈品,更是罌粟,是致命的毒藥。
所以,卓辛仞是孤獨的。
此時,地下室里。
數十名黑衣男子整齊的站列成一個圓,他們手中拿着手槍,臉上的神情冰冷。
圓圈的正中央里,一名男子慵懶的坐在藤椅上,褪下身上的黑色襯衫,露出了健碩完美的肌肉。
他翹起雙腿,手拿着白色的布條,慢條斯理的纏繞着手腕和手背。
砰——
幾名黑衣保鏢從外面走了進來,將手上壓着的男子狠狠的甩在了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跟前。
那幾名男子整個以匍匐在地的姿勢狼狽的摔倒在地卓辛仞的跟前,臉上的神情早已經沒有了幾天前的那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他們的老大早已經被殺死,這段時間,他們被關在地牢裏,受盡了殘酷的折磨。「卓先生,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饒了我們。之前是都是我們來打的主意,我們身為下屬的不得不從,我們錯了,卓先生,請您饒了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