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那精緻的小臉上,依舊平靜淡然。
似乎,對於電話里,不論傳出任何的聲響都覺得十分的正常。
她覺得,也只有那些非正常的聲音從卓辛仞的那邊傳來,這才是正常的。
上次,她和卓辛仞通電話,電話那端,傳來的地牢裏那一陣陣尖銳滲人的哭泣聲。那聲音,她是熟悉的,宛如來自煉獄最深處的掙扎的呼喊,每一聲都宛如鞭策,狠狠的落在了心靈的最深處。
那聲音,也是卓辛仞在提醒她。身為他的棋子,她該做的。
不過,所謂天高皇帝遠。
那一次,葉葵將電話晾在了窗上,雖沒有直接的掛斷電話,她卻完全的選擇了無視。
這一次。
葉葵亦是如此。
將電話微微的從耳朵里拿開,直到電話的那再一次傳來卓辛仞的聲音,她才將電話湊到耳邊。
卓辛仞將手中的手槍遞給了一旁的黑衣男子。
身後的莉亞見狀,隨即上前,從女傭的手裏端着的溫熱的毛巾拿在手中。
莉亞走上前,恭敬的低下頭,拿着毛巾,細細的擦拭着男子的雙手。
卓辛仞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了桌子上的紅酒,仰起頭,一飲而盡。「你給的消息,無從查證。我說過,我不養廢人。給你一個機會,親自到澳大利亞來,跟我說清楚。」
聞言。
葉葵伸出手,揉了揉頸項。
那紅潤的小嘴張合,輕輕的呼了口氣。
她彎起了嘴角,臉上恢復了盈盈動人的笑意。「卓辛仞,你以為我是你啊?沒事動不動為國家事業做貢獻?你這解藥,要是不想提供,我也不勉強你。」
坑爹!
什麼爛毒,他以為她有多稀罕?
電話那端,傳來了男子低低的笑意。那嗓音里,透着幾分邪佞肆意,宛如煉獄裏的撒旦,卻優雅的令人不自禁的忘卻了他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
「想要解藥,就要看看你拿出多少的誠意。葉葵,我倒是很期待,我們不久之後的見面。」
「卓先生,現在要是我沒有猜錯,你那裏應該是白天吧?哈?這麼早就做夢了?你那奶牛莉亞小姐沒給你打打清醒針什麼的?好了,我的時間很寶貴,沒必要浪費在你的身上。」
反正隔得老遠,諷刺諷刺,也無傷大雅。
他,總不能現在飛過來找她算賬不是?
葉葵收起了電話。
她轉過身,走出了房間。
噠噠噠——
腳上的鞋子落在光潔的地板上,頓時發出了陣陣的脆響,原本靜謐的客廳頓時被這一陣陣的響聲打破。
葉葵漫不經心的走下了旋梯,越過客廳,走到了餐廳里。
她看到了餐桌上,擺滿了豐富的晚餐,只是那長長的桌子上,空無一人。
「田嫂,獨孤向沒有回來麼?」
葉葵抬起了手腕上的腕錶,看了一眼。
晚上八點。
這個時間,獨孤向還沒有回來麼?還是在軍區里忙着了。
葉葵那雙盈盈秋水般的黑眸輕輕的轉動了下。
黛眉微微的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