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中空了的水晶酒杯揚起,暖黃的燈光映射在水晶酒杯上,透着晶瑩剔透的微光,若隱若現的落在了卓辛仞的那一張宛若希臘神像雕塑般的俊臉上。
細長的眸子裏,泛着一絲絲的邪佞的戾氣。
他緩緩的勾起了嘴角,沉聲道:「這段時間不見,這張嘴倒是越來越會撒謊了,怎麼?要不要我讓莉亞過去好好的調教調教?」
瘋子!
葉葵心裏暗暗的撇了撇嘴。
她澄淨的黑眸彎起了,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淺淺淡淡的笑意。
臉上依舊是淡然平靜的神情。
即使,她撒謊被當場戳破。「我們這裏國產的牛奶很好,不勞駕您千里迢迢還要送一隻奶牛過來。更何況,您的這一隻奶牛,還是透着一股矽膠味。說吧,你到底怎樣,才把解藥給我?」
「三天,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我要拿到可靠有用的消息,三天後,我會派人將暫時抑制毒性的解藥給你送過去。」卓辛仞頓了頓,最後說道:「胡蘿蔔,你最好對我來說不是一顆廢掉的棋子,你該知道,我卓辛仞向來不喜歡留着沒用的人,即使是一顆廢掉了的棋子。」
葉葵心猛地一緊。
她扯了扯嘴角,莞爾一笑,說道:「好,三天後等我消息。」
「這個毒藥,如果沒有得到抑制,毒性就會不受控制的經常性發作,而你,就必須得承受着痛苦,一直的痛下去。胡蘿蔔,這是我給你的最後的一次機會。」
話剛落。
電話的那段,男子便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聽着電話里的那段傳來的嘟嘟聲,葉葵緩緩的將手機收起。
她微微的皺緊了眉頭。
中毒的事情,她一直瞞着獨孤向。
三天,只有三天。
她如何獲得對卓辛仞有用卻造成不了獨孤向不利的消息?
她不知道,卓辛仞到底給她下的是什麼毒,但是她唯一可以清澈的明白的是,毒發的每一次腹部抽動的疼痛,都讓她難以承受。
卓辛仞的這個電話,讓葉葵整個平靜淡然的心情受到了波動。
漸漸的。
葉葵感覺到了小腹上隱隱的作痛了起來。
在倉庫里的毒發,近乎將她全部的力氣耗盡,身子開始變得虛弱。
現在。
哪怕只是隱隱的疼痛,她都覺得仿佛整個腹部都在宛如被刀硬生生的刮着般,疼得厲害。
「呃……」葉葵緊緊的捂着腹部,捲縮這雙腿,躺在床上。
疼痛,一點一滴的在將她的力氣剝離。
汗水也不禁的滲出了肌膚。
葉葵緊咬着下唇,雙眉緊緊的皺起。
「呃……」
又一道痛苦的呻吟聲溢出。
她緊緊的盤踞着身子,捂着腹部,想要抑制住那一陣陣抽痛。
房門外。
一道修長峻拔的身影靠在走道上。
他一隻手****了口袋裏,另一隻手點着煙。
獨孤向那一張妖孽般的俊臉揚起,靠在了牆壁上。
他抬起手,將煙湊到了嘴邊。
裊裊的煙霧升起,籠罩在他那一張剛毅沉着的俊臉上。
一雙狹長幽深的冰眸半掩,眸子裏的情緒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