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葵緩緩的收回了視線。
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抿了抿干涉的嘴唇,「我想要喝水。」
獨孤向站起身。
他將葉葵輕輕的扶起,扯過一隻枕頭墊在了她的身後。
倒了杯水遞給了葉葵,獨孤向坐回到椅子上。
葉葵接過水,雙手握着水杯,湊到了唇邊。
月光隱約的倒映在晶瑩剔透的玻璃水杯上,杯里的清水,愈發的透着幾分的澄淨。
水沿着杯沿,緩緩的滑進了葉葵的口中。
因為剛剛醒來,葉葵身子尚未恢復,她的動作緩慢,卻至始至終,她都沒有開口說話。
平靜淡然的氣息里,透着幾分冷冷淡淡的疏離。
獨孤向眉頭微微的擰起。
以為是葉葵剛醒,身子還沒有恢復。
直到葉葵的主治醫生過來檢查了她的身體,他看到葉葵扯着淡淡的笑容,和主治醫生簡單的聊了幾句時,獨孤向才確定,葉葵的這一份冷冷淡淡,只是,針對他一個人。
臉色沉了沉。
眸子裏清冷深了幾分。
他彎下腰,將葉葵身上滑落到腰際的被褥扯了上去。
他知道。
她在生氣。
是在怪他救援來晚了,所以生氣。
他的手機遺失,確實有點蹊蹺,至於是誰在將她關在倉庫里,想要害她的這件事,還需要查證。
整個慈善拍賣晚會出入的人的名單都進行了初步的調查,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酒店的整個錄像,警方也一一的進行了查證,並未收穫。
那個廢棄的倉庫,賽維納酒店多年前就已經封閉,一直以來都沒有人靠近那裏,以至於,通向倉庫的那一條小道上,都沒有設置有攝像頭。
足以見得,想要傷害葉葵的那個人,十分的了解整個賽維納酒店的佈局,可以說是步步為營,每一步,都設計得近乎完美,反偵探的能力,很強。
所以,任瀾,她絕對不可能。
他即使和任瀾沒有太多的接觸,他很清楚,那個女人,絕對沒有那個智商,況且,她當時的表情,很無辜,並沒有偽裝。
醒來的葉葵,身子尚未復原。
她側躺在病床上,燙卷的長髮散落在身下。
睫毛輕輕的嗒啦的垂落在眼臉。
當感覺到那一抹清冷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時。
她唰地睜開了眼眸。
看到獨孤向彎下腰,將被子蓋在了她的肩上。
葉葵抬起眼帘,迎上了獨孤向那一張妖孽般的俊臉。
她微微的動了動身子,伸出手從獨孤向的手中拉過被子蓋在了身上。
再一次閉上眼眸。
無論獨孤向如何細微的照顧她,她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
即使,在她醒來後,獨孤向仍守在病房裏,沒有離開半步,她也是依舊保持着淡然卻疏離的態度。
以至於,連巡病房的醫生和護士,都察覺到了葉葵和獨孤向之間的不對勁。
只是。
獨孤向妖孽般的臉上,剛硬沉着,一副生人勿近,滿是冷酷表情的樣子,讓這幾天認識獨孤向和葉葵的醫生和護士都習以為常,即使覺得奇怪,也自然的將原因歸為,這個特看病房裏的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估計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