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夜豐潤的雙唇邪邪的勾起,眼角里透着幾分的玩世不恭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他抬起腳,毫不猶豫的踹向了守在入口處的士兵。
士兵抬起手中的狙擊槍,動作迅猛敏捷,將裴夜狠狠的擋了下來。
被嚴嚴實實的擋在入口外的裴夜,勾人的桃花眼露出了邪佞的肆意,他抿了抿雙唇。
他轉過身,走出了醫院。
抬頭。
裴夜望了一眼整個高聳入雲的醫院大廈,俊逸的臉色怒沉。
他拿出手機,按下了一個熟悉的號碼撥了出去。
「爸,您工作再忙,顧不上兒子,總要顧及一下你未來兒媳婦不是?」
「混小子,什麼未來兒媳婦?」原本正在審批文件的市長,聽到這個消息,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愕的神情,他隨即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電話都到了辦公室的落地玻璃前,問道:「你給我說清楚。」
裴夜一手****了口袋裏,仰起頭,望了眼醫院大廈的頂樓,說道:「第一醫院,你兒媳婦住院了,您慰問了那麼多受苦受難的百姓,總不能連你兒媳婦住院了連個問候都沒有吧?」
「第一醫院?你在那等着,我這就過去。」一直流連於花叢中的裴夜,向來玩世不恭,能從他口中聽到類似想要結婚的女子的名字,簡直比登天還難,這一次,他主動的提出,裴市長自然很想要親眼看看,能讓裴夜這個混小子收住心的女子到底是怎樣的人。
掛斷電話。
裴夜便整個人倚靠在藍色的車身上,仰起頭,將目光緊緊的落在了醫院大廈的頂樓。
他不知道葉葵和獨孤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但是,他從今晚的事情,看出。
不管是獨孤向,還是葉葵,他們之間對彼此的在乎,讓裴夜心猛地一沉。
夜色愈發的深了。
醫院大門前,微弱的燈光灑在了地面上。
一輛藍色的跑車安靜的停在醫院的大門前,穿着一件白色襯衫的男子,一直靜靜的靠在車身上,一張邪魅的俊臉揚起,勾人的桃花眼望着頂樓。
男子臉上的神情複雜,擔心,着急,甚至於,難掩住眸子中的那一抹黯然和受傷。
醫院的頂樓特看病房裏。
獨孤向一直安靜的守在葉葵的病床前,狹長幽深的冰眸低垂,視線落在了床上一直在昏迷中的女子的身上。
眸色暗沉。
愈發深邃的眸子裏,似乎壓抑着太多的情緒,沉靜,清冷,卻難掩深眸里,那一抹疼惜。
病房裏。
那細弱的低喃,透着忍受着痛苦的低吟,破碎的溢出了女子的唇邊。
在靜謐的病房裏,揚起,落下,杜顯得格外的氣息。
刺入獨孤向的耳膜里,心一緊。
緊閉着的房門被推開。
穿着白色醫生服裝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來到葉葵的跟前,仔細的檢查着葉葵身體的狀況,在手中的病曆本子上一一的紀錄着。
「少爺,我們到外面談談。」
「嗯。」喉間滾動了下,獨孤向站起身,率先的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