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來回兩個時辰的路,硬是讓林澤用了一個半時辰就回來了,後面還跟着個老頭氣喘吁吁的抱怨着林澤走太快他這把老骨頭都有散了。
「大夫,麻煩你先給看看」
白靜在一旁出聲道。
「好好好,他這是傷哪裏了」
「腹部」
大夫歇了被子,只見林澤包紮的地方又滲透出一些血。
「嘶」看着大夫解開的包紮白靜不禁倒吸了一口氣,林澤雖然蒙上了白靜的眼睛還是被白靜看的一清二楚。
傷口的皮肉都已經翻了出來,血肉模糊,還在不斷的冒血。
「這是被什麼傷的啊」
大夫見到傷口也不禁嘆了口氣說道。
「熊瞎子」林澤一說出口白靜愣住了。
「這傷口要是再深點就危險了,好了你們去打點熱水過來幫着傷口清理一下,等下我給着上藥」
說着就走到一旁的醫藥箱裏開始翻騰着。
白靜聽了急忙出去打了盆水回來,看着大夫幫着清洗的時候,牛大哥還時不時的呻吟出了聲,白靜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不禁轉過頭站在一邊。
等傷口清洗好上好藥已經半夜了,白靜收拾了個房間讓大夫住下,看着桌上的飯菜也早已涼了,白靜隨手又拿到了廚房,這晚上出的事誰還吃的下。
「阿澤,這是怎麼回事啊」看着林澤還坐在牛大哥炕前白靜忍不住出聲問道。
「今天去後山我們本來是在邊圍轉着的,後來看到了一頭受傷的鹿就追着過去了,後來就進到深山了,大概是鹿身上的血腥吸引了那熊瞎子,等我們想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後來牛大哥為了救我推了我一把,結果就傷到他了,本來那個受傷的人應該是我」
沉默一會林澤才說了出來。
白靜無法想像,要是牛大哥沒推開林澤拿受傷的就是林澤,可現在躺在炕上的人卻是他,明知道有可能就回不來了還是做了,白靜能感受的出來林澤現在的內疚,現在能做的也就是陪在他身邊。
「媳婦,你先去睡吧,這裏我來守着就好,大夫說了,要是晚上傷口感染了傷熱了就要立馬叫醒他,晚上我就在這裏看着了」
「好」
白靜本想說一塊陪着,最後還是答應了,出了門就進來廚房,把櫥櫃裏的菜又拿了出來熱了熱重新端了進去。
「阿澤,先吃點東西吧,不然身體會受不了的」
白靜端着飯菜在一旁的說道。
現在真的是沒胃口,看到自家媳婦的眼神林澤也只是結果默默的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白靜也沒強求,收拾了碗筷就回屋了。
這邊林澤就這樣坐着,白靜也是整晚的睡不着,躺着一個勁的翻來覆去,就怕隔壁有什麼聲響沒聽到。
就這麼迷迷糊糊躺了大半夜,眼看着外面的天也有點泛白了白靜索性也不睡了,起來看了看林澤依舊這麼坐着,轉身進了廚房,拿着前幾天的野雞在廚房燉上了,還不忘在裏面添了幾顆紅棗,想着應該去鎮上買點補血的東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