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漸漸的,整個河間城就是轉為一亂,甚至有些人已經被逼迫瘋狂,直接就是拔刀殺人。
若不是李樂手中始終掌握着最為精銳的一部分人,很快就是將城中動亂平息下去,不然還不知道會是如何。
不過饒是如此,李樂也是感覺焦頭爛額。
這才僅僅只是過了一日而已!
「李樂首領考量得如何了?并州軍是容不得你的,你的出路唯有是我軍。」
這個時候勸降的使者已經是換了一個人,換成了冀州謀士辛評。
「更何況如今大功在前,若是李首領肯是拼一把,日後也可得到我家主公的重用,到時候飛黃騰達不在話下,豈是區區一統領所能比?」
「并州軍?你不會不知道并州軍的實力如何,這豈不是讓我送死?」
豈是還有一句話李樂沒有說出來,若是能夠打得過并州軍還用得着投靠你們?
「不錯,正是并州軍。當然正面交鋒你自然不是其對手,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我今有一計,若是依計而行,定可使并州軍自食其果,到時候李首領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袁紹屬下內鬥不己,但不得不說其皆為一時英才,自然不可能只讓衛濤算計袁軍,這一次辛評悄然前來,正是為了設一謀。
那李樂的確是心狠之人,時常拿着性命去拼搏,很是容易就是聽信了辛評所言前程。
而在聽了辛評之言之後,第二日他就是直接引兵出城,叫嚷着要向衛濤挑戰。
「咚咚咚咚……」
擂鼓的震天響,讓兩邊士卒都是一陣人血,那李樂竟然就是親自上前出陣,手中大刀直指并州軍中。
「衛濤!你背信棄義,竟然前來攻打於我!今日你可敢是與我一決雌雄?」
聲震四方,就算本來已經信心動搖的冀州黑山軍這個時候都是精神一振,道道嚴厲的目光就是掃視過來。
「主公。這不大對啊!這李樂若是有這份膽氣恐怕也不會退守到河間城中,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這個時候的文士可沒有不上陣的習慣,見到李樂此舉,諸葛瑾當即就是頗為疑惑地說道。
「主公。當以不變應萬變,若是這李樂投靠袁軍,為的就是吸引我軍注意,讓袁軍突襲的話,那麼可就是麻煩。」
不僅是諸葛瑾如此,周瑜和荀攸也是點頭。
「呵呵……子瑜、公瑾、公達。論起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本事我可不如你們,但這戰陣殺戮你們卻不如我!」
衛濤眼睛微微一眯,冷冷一笑而道。
「我的確不知道其有何謀,但若我一上陣前。便是能夠一擊將此賊斃於戟下,那麼到時候就算此賊有什麼陰謀詭計都是無用。沒有了這李樂,就算袁軍能夠找到那張樂、趙樂,也是為時已晚。
「恐怕是袁譚快到了或者說袁譚已經到了,若是袁軍大營有什麼變化。那麼我們不可能是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荀攸突然就是說了一句。
「如今李樂所為,或者是吸引我軍注意而後袁譚從旁偷襲,若是不然就是埋伏在城中。」
「不錯以路程計算,袁譚若是急行軍也當是這個時候到來,而且再是狠毒一些,其還可是在城中引火。到時候只要將城門一封,我等俱是死無葬身之地也!」
就在這個時候周瑜也是從沉思當中恢復過來。
「不過也正如主公所言,只要能夠一舉擒殺李樂,那麼這一次就是可以讓袁軍偷雞不成蝕把米。而且只要主公不進城中,而是使人在四周巡視警戒,縱然是有人想要偷襲。也不可得。」
「好!文遠、子龍何在?」
衛濤決斷極快,當即猛然一喝。
「末將在!」
「你們各領本部人馬左右巡視三十里,一旦發現有何異動,立即稟報!」
「諾!」
隨即衛濤也不管領命而去的趙雲和張遼,當即一夾馬就是直衝陣前而去。
「李樂!我衛濤來也!可敢與我一戰!」
見到衛濤如風狂襲而來。那李樂心中也是一突,正如周瑜、荀攸所料,李樂只是作為一個誘餌而已。
不過李樂也是道山血海當中殺出來的,雖然心中一突,但隨即想到這一隻是略微與衛濤對戰數下,膽氣頓時一壯,一夾馬,也同樣是殺出。
「衛濤,你猖狂許多,今日就讓你喪命於此!」
「來得好!」
見到李樂直衝而來,衛濤冷喝一聲,一式蛟龍探海當即就刺出,恍若一道紅光噴涌,直向李樂襲去。
「殺!」
李樂見到衛濤手中長戟襲來,也同樣是一聲暴喝,手中大刀就是猛烈一劈而下!
這一李樂可是借着了馬力,按着李樂的估計這一下兵器交接最多也就是平手而已。
「鐺!」
可就在兵器交接之後,李樂才是發現不是那麼回事,一股奇大無比的力道湧來,讓得他全身都是猛然一震,差點就是拿捏不住手中兵器。
「噹啷!」
可就在這時候,衛濤手中長戟又是猛然一震,竟然將那李樂手中的大刀猛地震開,而後長戟一探,直接刺入了李樂心窩。
「啊……」
慘叫一聲,李樂直接就是被刺了一個對穿,而後衛濤猛地再是一抖,就是見到那李樂直接就是跌落下馬,腦漿迸裂,眼見不活了。
「不過如此而已!」
衛濤冷冷一笑,全然沒有半分得意,不過一個三流武將耳。
「所有冀州黑山軍的人聽着,我乃冀州牧衛濤!你們之中也有識得我之人!如今李樂已死,還不投降更待何時?莫非是要我將你們全都斬殺殆盡不成!」
隨着衛濤的一聲喝應,頓時就是見到對方陣型當中陣陣涌動,在這一聲喝應之下,冀州黑山軍已經人心浮動。
「願降!我願降!」
就在這個時候,一隊人馬當即就是大喝,同時就是將手中原來的黑山軍旗幟放倒,以示投降。同時領着那一隊人馬向着并州軍靠了過來。
「張大實!你!」
見到有人投降頓時就是有人心思也是隨之一動,但同樣也是有李樂心腹暴怒不已,當下就是見到後軍中有一將大聲呵斥說道。
「大首領待你不薄,如今大首領剛剛身死你就是背叛。你對得起大首領麼?」
「什麼對我不薄,是對你們不薄吧!看看你們那些李樂親兵再看看我們,這一次你們身為黑山精銳卻是在後方,我們卻是被押到了陣前,待誰不薄?這是待我不薄嗎?」
衛濤也不知道這張大實是不是周瑜暗藏之人,但不得不說這人口才很是不錯,一番話說下來,頓時讓對方啞口無言。
其實這也要怪李樂。
李樂乃是盜匪出身,可不知道什麼公平不公平的,手下人就是用來壓榨的。
雖然也是知曉要籠絡一批人。但這一次在李樂在來也是要詐敗的,除了自己的手下之外其他人就是讓他們與并州軍爭鬥好了,反正遲早是要殺掉的。
可惜,本來李樂的如意算盤是不錯的,在他看來也就是抵禦個十幾招。而後自己就是機而退。
在李樂看來,自己也是從刀山血海當中殺出來,經歷過的兇險不知道有多少,哪裏那麼容易馬失前蹄?
可他哪裏知道衛濤的武藝早已經臻於頂級武將之列,面對衛濤,李樂在失了拼命之心下竟然連衛濤一招都接不住,直接就是被衛濤所斬。
有着李樂在時。他還可以憑藉自己的威望壓制住,但如今連他都已經身死,那麼誰還是在乎一個死人的威望?
尤其還是一個本身只是憑着拳頭大才是成為首領的人,更不足以讓人為之信服。
「投降!我們投降!」
果然,在聽到那張大實的話之後,只是略微過了片刻。又是幾隊人悄然帶人遠離冀州黑山軍。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猶豫,甚至開始有士兵三三兩兩的直接投降。
衛濤見此淡淡而笑,也是不急,或者說。這個時候着急的應該乃是對方,隨着時間的推移,最終的結果必然是冀州黑山軍降服於自己。
「該死的李樂!」
就在這個時候,方才那將身後一人暗自罵道,顯然他以為李樂還是有些本事,但結果連一招都沒有接下,實在是太弱了一些。
「所有黑山軍的將士聽着,我乃冀州袁本初將軍麾下謀士辛評,李樂將軍之前已經與我軍達成協議,願意棄暗投明。所有加入我軍的將士,以往罪責一律免除絕不追究!」
不得不說這辛評還是有幾分氣度,而且辛評的家族同樣是冀州大族在冀州也有聲望,他如此一說,頓時就是讓剩餘的人皆是猶豫了起來。
「好一個袁本初!果然不愧是一方諸侯!」
衛濤不由得就是一贊,不是贊辛評的急智,而是讚嘆袁紹在冀州之威望着著,僅僅只憑着一個名字就是能夠震懾住這一方人。
不過衛濤這時候又是冷冷一笑,若真的是袁紹在此,面對如此情勢衛濤也唯有一退,但這個時候衛濤哪裏會是懼怕區區一個辛評?
「駕!」
就見衛濤猛地一催跨下雪龍駒,而後就是見到雪龍駒猶如一道閃電一般飛馳而出,眨眼之間就是沖入陣中。
「主公!」
見到衛濤竟然單人直衝敵陣,軍中諸將都是心神為一驚,為之大呼,如典韋等將領當即電射而出,直奔而來。
但令人驚訝的是,見到衛濤重來,那些冀州黑山軍士卒皆是紛紛避讓,唯恐不及,好似面對着什麼凶獸一般。
「擋住他!快快擋住他!」
辛評也不是沒有經歷戰陣的人,不然也不會以一文士之身隨軍。
只是辛評十分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是衛濤的對手,若是讓衛濤衝到近前,那就是任由宰割。
可惜,這裏不是袁軍,若是在袁軍當中,辛評還是有些威望,但在這冀州黑山軍中,誰知道他辛評是誰?
只有十多個已經準備投靠袁軍的士卒奮勇當前,想要博取辛評的好感。
「哼!」
對於這些尋常士卒衛濤如何放在眼中,手中長戟也不用什麼精妙招式,直接就是最簡單的一記橫掃。
「鐺鐺鐺……」
隨着一連串的聲音響起,那十數人手中的兵器皆是拿捏不住,尤其是最為瘦弱的那人,手中的兵器直接就是被遠遠擊飛了出去。
一擊之威乃至於斯!
「吾命休矣!」
辛評知道自己已經是逃不了,就算是反抗,同樣是接不下一招,當即一聲長嘆,隨即閉目待死,臉上卻無絲毫恐懼之色。
「呵呵……」
衛濤衝到近前手中長戟直掠過而,帶起的勁風迎面,可那辛評卻是沒有半點所覺,根本不為所動,好似已經全然放棄了一般。
但衛濤在一聲輕笑過後,手中長戟竟然直接就是從辛評旁邊直掠而過。
辛評想要求死,可是衛濤卻未必想要斬殺於他。
見到這辛評全無防備,衛濤手臂一伸直接就是將他從馬上擒拿了過來,而後一調轉馬頭就是向外衝去。
這個時候那些冀州軍卒依舊還是驚懼不己,根本無人敢是攔阻衛濤,不過片刻,衛濤又是衝出對方陣型。
從衛濤殺入陣中到衛濤擒拿辛評而出,其間也不到一刻時間,就是連後陣的典韋、徐晃等等想要上來支援的將領都未曾是衝到近前,衛濤已經是擒拿着人殺了出來。
不過,典韋等人如此,倒是正好相迎衛濤。
「主公於萬軍之中出入如無物,斬將奪旗無有不可為,縱然那呂奉先至此也不過就是如此而已了把!主公真乃神人也!」
衛濤麾下將領也不乏典韋、徐晃這樣於萬軍之中斬殺敵將入探囊取物之輩,但自問也不可能出入擒將如衛濤這般容易。
饒是他們也是勇猛善戰,這個時候也不由得升起一種敬佩之心,這是對同為武人的敬佩。
甚至連典韋這樣的粗人也不禁是開口讚嘆。
「呵呵……諸位過獎,且是將這辛評押下去,好生對待,不得怠慢!」
衛濤對於這等讚譽倒也只是一笑,若非那些黑山軍已經是破膽,這事情哪裏可能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