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的時鐘響起的時候,一直有些昏昏欲睡的夏目貴志終於忍不住地昏睡了過去。他忽然睡着的樣子,讓跟在他身邊的貓咪老師嚇了一跳。等到發現夏目居然是睡着了之後,貓咪老師才鬆了口氣。
想來也是,十二點差不多也已經是人類睡覺的時間了,夏目先前就有些犯困,這裏的人見到他想睡覺的樣子,還特地送來被褥。
&次真是對不起啊。」貓咪老師輕輕地哼了聲,然後趴在他的身邊也睡了起來。
夏目貴志確定自己是睡着了的,但是睡着了的他此時卻好像一個幽靈一樣地出現在了大宅的一個房間裏,正是先前他們被帶過去的那個放着祭壇的房間。
房間裏原本躺在石床上的女人正跪在祭壇的前面,一旁有人過來將她攙扶了起來。
&世……零華?」夏目貴志愣了一下,正想走過去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自己的手竟然穿過了一個人的肩膀,頓時一愣。
&呀,夏目君居然是你。」零華回過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有些失措的夏目貴志,「真是沒想到,你的身上竟然也有久世家的血脈,而且還是以入夢的形式發動的能力,你的先祖里只怕有久世本家的人。」
&我……」夏目貴志愣了一下之後,然後忍不住指了指自己問道,「我?久世的血脈?」
&不過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回頭再解釋吧。」零華看了看他,皺了皺眉之後說道,「只有你一個人實在不太能讓放心,我把你的貓也拉進夢裏來吧,之後的事情,你願意就看看,覺得不想看就到別的地方去走走吧。」
她說完的下一秒,夏目的腳邊就多了一隻貓咪,「呼嚕嚕~」
&咪老師!」夏目貴志連忙抱起貓咪老師。
&哈,夏目,已經早上了嗎?」貓咪老師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仍舊呆在那種黑漆漆的房間裏,忍不住喵啊地一聲尖叫,「這是什麼情況?」
&貓咪老師安靜點啊。」夏目少年說着,有些訕訕地抬起頭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在這樣的環境裏,還是輕聲一點比較好。
&了,時間要到了。」久世零華朝他笑笑,轉過身去,任由兩旁的神官將她攙扶着朝前走去。
夏目貴志這才發現,從外邊走進來的神官數量有點多,除了攙扶着久世零華的那兩個以外,還有大概十幾個神官分成兩排站在那裏,最前面的是一個穿着純白色神官服飾的人。這裏所有的人都蒙着面紗,面紗是從腦袋上的帽子上垂下來的,將整個臉孔全部都遮擋住了。
久世零華被攙扶着帶到了隊伍的最前面,走在那個白色神官服的人身後。那個神官的腰上別着日本刀,而其他神官的手上則拿着錫杖,隨着走動,神官們會將錫杖在地上敲動,錫杖上的錫環互相撞擊,發出整齊的聲音,給人一種莫名的肅穆感。
隊伍的最後是四個穿着巫女衣服的小姑娘,小姑娘的手裏還都拿着錘子和石錐。
聽到錫杖敲擊發出聲音的不止是在靠近在這邊的夏目他們,宅子裏有些地方的人也聽到了,他們聽到了這個聲音,也知道祭祀的儀式正式將要開始,他們紛紛雙手合十開始祈禱起來。
夏目貴志邊和貓咪老師解釋邊跟了上去。
隊伍要走的路途有點長,他作為被破格允許旁觀的人抱着貓咪老師有些惴惴地跟在隊伍的最後面,
&們要到哪裏去?」貓咪老師也覺得這正體不明的儀式肅穆的有些可怕,忍不住地問道。
&也不知道。」少年覺得有些冷,更是抱緊了懷裏的貓咪。
那個房間的石床邊上還有一道門,門的後面是一道向下的樓梯,走過長長的樓梯後,入目的便是一道貼滿了符咒的大門。
走在當先的神官大門打開,那後邊是一條曲折而漫長的水橋,很難以想像,在這座大宅的地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水橋的兩側有蠟燭點着,燭光在水面上搖曳着,給人一種靜怡的感覺。
水橋最底短的門打開之後,是一個巨大的螺旋向下的樓梯。
走在最前面的神官打開樓梯平台前面掛着的一個籠子,久世零華便那麼走了進去。神官們整整齊齊地在身後敲擊着錫杖。將籠子門關上,那個白衣的神官示意兩名神官搖動一旁的把手,將木頭籠子放下去。
這個過程持續了好
幾十秒,他們才聽到了有些沉悶的籠子落到地面上的聲音。
夏目貴志直覺得覺得有些不太對頭,然後他就看到原本一直在隊伍最後的四個小姑娘走上前去,沿着樓梯一路向下。
&們,我們也要下去嗎?」夏目貴志有些不安地問道。
在場的神官們並沒有理會他,繼續如同雕像一般地站立着,要不是他們的手還在不斷地敲擊着錫杖,他簡直以為站立的都只是木頭人而已。
走在最後面的一個小姑娘回過頭來對他點點頭,「你的話,可以選擇跟下來或者不跟下來,零華大人允許了的。」
小姑娘說完,便連忙跑過去跟上前面的三人。
&上去看看吧。」貓咪老師忽然有些嚴肅地說道,「他們先前說的那些,我其實並不是很明白,而且這個宅子裏全是怨靈的狀態,怎麼看都和他們說的有些不一樣。」
&何況,那個人還說,你有久世的血脈,你去見證一下也好。」貓咪老師看着前面的隊伍說道。
&雖然很是不安,但是夏目貴志還是跟了上去。
螺旋向下的樓梯非常長,簡直就像是走不到地底一般,夏目貴志踩着古舊的樓梯,走的心驚膽戰。
樓梯到底之後,便看到木頭籠子裏的人已經走了出來,正在等着他們。
久世零華什麼話也沒有說,看到人都落到了地上,才走到樓梯間另一側的一扇同樣貼滿了符咒的大門前。久世零華似乎很是虛弱的樣子,不論是剛才需要人攙扶才能前進的樣子,還是現在推開大門都好像需要花費很大力氣的感覺,都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
&不要緊吧?」夏目貴志想要去攙扶她,卻被對方搖頭拒絕了。
門推開之後,又是一道長長的水橋,這次的水橋比上面的還要長,長的簡直不科學。水橋的兩側還有不少河燈漂浮着,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什麼人放在這裏的。
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是在上面第一次看到水橋的時候,夏目的感覺是很驚嘆的話,現在再度看到,就有種莫名的毛骨悚然感。
&里……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夏目抱緊了懷裏的貓咪老師,可是前面的久世零華卻已經赤着雙足走了過去。
到了這時候,他才看清楚,對方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脫了下來,只是掛在腰上,但是由於對方的上半身全是刺青的關係,他甚至都沒有看出來久世零華的上衣已經脫掉了。
水橋走到底,仍舊是和上面的水橋一樣的貼滿了符咒的大門。這一次久世零華打開門扉的動作看起來更虛弱了,但是她還是沒有讓其他人插手,包括她身後的那四個小女孩。
門的後面,居然是海。
這樣的畫面讓夏目貴志完全呆住了。
海岸邊堆放着石堆,插着風車和彼岸花,海面上漂浮着一盞盞淺黃色的河燈,隨着海水的流動四處漂着。
海岸邊有一座不大的石頭屋,但是久世零華並沒有走進去,而是走到了石頭屋子前面的空地上,四肢攤開就這樣躺了下來。
四個穿着巫女服裝的小姑娘走了過去,圍繞着她一邊轉圈一邊唱起了歌謠。
夏目貴志忍不住地搖晃了一下身體,歌謠很好聽,可是那種聽着就仿佛要睡着一樣的感覺卻很奇特。
到了這時候,他才看清楚,對方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脫了下來,只是掛在腰上,但是由於對方的上半身全是刺青的關係,他甚至都沒有看出來久世零華的上衣已經脫掉了。
水橋走到底,仍舊是和上面的水橋一樣的貼滿了符咒的大門。這一次久世零華打開門扉的動作看起來更虛弱了,但是她還是沒有讓其他人插手,包括她身後的那四個小女孩。
門的後面,居然是海。
這樣的畫面讓夏目貴志完全呆住了。
海岸邊堆放着石堆,插着風車和彼岸花,海面上漂浮着一盞盞淺黃色的河燈,隨着海水的流動四處漂着。
海岸邊有一座不大的石頭屋,但是久世零華並沒有走進去,而是走到了石頭屋子前面的空地上,四肢攤開就這樣躺了下來。
四個穿着巫女服裝的小姑娘走了過去,圍繞着她一邊轉圈一邊唱起了歌謠。
夏目貴志忍不住地搖晃了一下身體,歌謠很好聽,可是那種聽着就仿佛要睡着一樣的感覺卻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