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大吃一驚:「果真?」
玄王斜他一眼:「本王和小公主說話,幾時輪到你這小人插嘴?」
杜宇怒視他一眼,立即退在一邊。
玄王轉向錦葵,立即又笑容滿面:「小公主,你看,這是本王親自下的諭令。」
他手一揮,一道諭令不偏不倚落在杜宇手裏。
杜宇細看,非常意外。
果然是玄王親筆,並加蓋了玄王金印。拿着這道諭令,毫不誇張,蜀國商隊可以在整個大商暢通無阻。
「小公主,本王其實一直無意與你為敵,只是看不順眼武丁那小子。現在武丁小子死了正好,本王承諾,今後無論什麼情況下,也不再為難你和蜀國商隊。你可以放心住在皇宮別院,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本王可以為你們提供一切便利。」
錦葵無暇聽他聒噪,大步就進了門。
杜宇警惕地看了玄王一眼,也立即跟進去。
關上大門,錦葵整個人都崩潰了,她站在窗邊,遙遙地看着西亳宮的方向。一牆之隔,以前,子昭每天便在這裏處理政事,許多時候,深更半夜她還能看到他加班處理奏章時明滅的燈火。
可現在,他居然已經死了?
這怎麼可能?
杜宇拿着諭令已經反反覆覆看了好幾次,直到確信無疑,才小心翼翼地:「玄王此舉,也不知是何居心。為保險起見,公主,我想我們還是應該儘快撤出殷都。」
錦葵忽然問:「你對鹿端了解多少?」
杜宇不解其意:「小人經常聽說鹿端的事跡,但是,對鹿端並不了解。」
「鹿端非同凡向,具有很高的智慧,要是它能被普通弓箭手射死,簡直不可想像!除非是一萬名弓箭手同時圍攻鹿端。可是,犬戎有這麼多弓箭手嗎?」
杜宇一怔。
犬戎勝在全民皆兵,因為是遊牧民族,男女老少都精通騎射,可是,真正能組成軍隊,而且是精銳的,最多不過七八千人。
「公主的意思是?」
她非常堅定:「我們一定要等着子昭回來。我相信,他一定沒有死,而且會平安歸來。杜宇,你親自率隊,抽調商隊一切可以抽調的力量去邊境尋找,也許,關鍵時刻,子昭會用得上你們。」
杜宇立即道:「全憑公主定奪。」
整整七日,錦葵閉門不出。
皇宮別院的大門從來沒有開過,杜宇也沒有再傳來任何有效的消息。這天,她睜開眼睛,已近黃昏。
掌心的顏色從之前的血紅慢慢地變得淺淡,到現在,已經只剩下一點點淡紅——她知道,等召喚玉琮時,掌心徹底沒有顏色了,才算是大功告成了。可是,要做到這一點,非常難,她用了許多方法,總是不能見效。
這兩年,她一直在秘密訓練,可是,一直不能快速湊效,直到上次重傷後,也不知道是傅悅治療的功勞還是紅珍珠的功效,元氣忽然突飛猛進。
可這些天,又停滯不前,一口氣鬱結在胸口,元氣再也沒法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