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端搖搖頭:「要是中毒倒好了,可是,我仔仔細細檢查了,陛下絕對沒有中毒。可是,一個沒有中毒的人卻忽然之間性情大變,所以我才覺得不可思議。」
「性情大變?」
「我確認他沒有中什麼迷魂藥。可是,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太不合情理了。」
錦葵緩緩地:「他中的是媚藥……」
「再厲害的媚藥也不足以改變人的性格。」
錦葵想了想:「是不是那個魅兒有問題?」
鹿端搖搖頭:「那女子只是媚,可並不是什麼精怪。陛下神智絕對是清醒的,就因此,我更加難以理解。」
錦葵默然。
因為,她也發現,子昭對自己完全認識,一舉一動也不像任何遺忘了過去之人——他只是變得冷淡了而已。
一個人對你冷淡了,並不代表人家就中毒了。
「要是公主不放心,我們可以留在殷都再觀察一段時間……」
錦葵很意外:「為什麼?」
鹿端低聲道:「陛下所中媚藥是玄王所下,玄王此人身上有無窮的古怪,我擔心陛下終究為他所害……」
這種是錦葵所擔心的。
她認識子昭多年,曾生死與共,可謂這世界上最信任的朋友,傅悅之外,唯他在心目中最是重要,豈肯眼睜睜看着他受害不管?
「公主,我建議明天照常啟程,但是,我們可以暗地裏留下,觀察一下陛下的情況……」
錦葵尚未回答,聽得哈哈大笑,但見玄王鬼魅似的,竟然直接落在自己對面。
他一揮手,大刺刺的:「老小子,你先回去,本王有話跟小公主說。」
鹿端看錦葵,錦葵點點頭,朗聲道:「你通知杜宇做好準備,我們明天一早就啟程。」
「是。」
鹿端走遠,玄王笑嘻嘻的:「小公主,現在是不是隱隱覺得有點心碎?」
「玄王何出此言?」
「我就不信你不難受!你滯留殷都,對本王百般刁難,甚至不惜威脅要殺死本王,才迫使本王不得不救活武丁小子,你不折不扣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他醒過來,不但不感激你,反而歸功於魅兒,這是不是很可笑?「」
「可笑嗎?」
「功勞得不到,可全殷都人民卻都指責你是狐狸精,你真要不難受,那你就是神仙了……」
錦葵淡淡的:「這難道不是你害的?」
「我?」
玄王指着自己的鼻子:「媚藥的確是本王給井夏陽的,但是,後來本王隨你蜀中出生入死,早就忘了這事,卻不料她抓住機會下毒,本王事先也毫不知情。」
錦葵狐疑地看着他,這傢伙是在洗白自己嗎?
他定定地:「小公主,有一件事,你可能不信,但是,卻是真的。」
「何事?」
「就連魅兒都不是我找的。」
錦葵笑了,「玄王,你當我三歲小兒?」
「我只找了另外兩個小美女,卻不料,魅兒越眾而出,自薦要來。我甚至不知道她的目的,但是,我也不在乎,畢竟,我需要的是結果。你讓我治好武丁,我就治好了他,不是嗎?至於魅兒為什麼要靠近他,那我就管不着了,也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