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田園小萌妻 第八十九章流言

    尼瑪,想到當初自己發現這個荷包時,這廝一臉不承認的樣子,寒寒就又忍不住來氣。

    慕容懿臉色不變,抱着寒寒的胳膊也不鬆開,就着這個姿勢俯身低頭,在寒寒耳邊呵氣,低沉的聲音中帶了些無奈:「這是你自己想的,本王沒有說過。」

    溫熱的氣息拂在耳畔,若情絲勾連,密密麻麻,纏繞不休。

    寒寒小耳朵一動,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想要動手推開慕容懿,奈何慕容懿從背後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裏,胳膊根本抬不起來,惱火的搖搖頭,試圖躲避慕容懿的氣息:「說話就說話,你湊那麼近做什麼?!」竟沒有注意慕容懿說些什麼。

    慕容懿眼底划過一抹得逞的笑意,胳膊收的更緊一些,唇瓣若有若無的划過寒寒小巧的耳尖:「不湊近些,萬一你再聽錯了怎麼辦?」

    你妹!寒寒被他碰的耳垂酥酥麻麻的,小臉黑下來,這廝怎麼越來越無賴了!這個樣子,還能不能好好說話啊!

    慕容懿眼中笑意加深,趁熱打鐵,一口含住寒寒的小耳朵慢慢啃咬:「萬一你聽錯了再冤枉我怎麼辦?」

    酥酥麻麻的感覺加劇,從耳垂一直癢到心底,寒寒很想忽視這種感覺,奈何感覺太強烈,根本忽視不了!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涌而過,竟將找慕容懿理論的目的都忘了,惱火的扭頭:「你能不能正……」經點!

    最後兩個字被堵在嘴裏,寒寒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這副臉的主人此時正眉眼含笑的盯着自己,眼裏帶着顯而易見的愉悅與寵溺,唇下的動作輕輕柔柔的,仿佛在品嘗最美味的糕點,舌尖一點一點的探尋搜索。

    寒寒小腦袋瞬間被這美色擊中,幾乎沉淪在這能溺斃人的溫柔裏面,什麼時候被慕容懿板過身子正面抱在懷裏都不知道。

    呆呆的盯着眼前俊美的人神共憤的容顏,腦中模模糊糊的想,一個人怎麼能長的這麼好看?

    因為憋氣,小臉慢慢漲紅,大大的眼睛裏面沁出一片氤氳水汽,霧氣蒸騰,仿若迷失在林間的精靈。

    半晌,在寒寒以為自己就要這麼暈過去的時候,慕容懿終於好心的放過她。

    耳畔響起慕容懿略帶嘆息的愉悅聲音:「真是個小笨蛋,連換氣都忘了,乖,吸口氣。」

    吸口氣?寒寒被堵住的嘴唇一松,本能的深吸一口氣,大腦立刻清明起來,雙眼冒火的瞪着慕容懿:「你妹!你竟然給我用美男計!」最可惡的是,她竟然被迷惑了!只要想想,寒寒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慕容懿嘆息一聲,似是遺憾:「竟然被你發現了。」

    竟然被你發現了……發現了……寒寒腦中無限循環這句話,心中的小火苗蹭的燃起,合着他還是故意的?!狠狠一腳踩在慕容懿腳上,氣的暴走:「去你的美男計!」轉身大步走出書房。

    見寒寒走了,慕容懿心裏鬆口氣,有些頭疼,現在這麼糊弄過去了,一會小丫頭反應過來還得追問,自己得好好想一想怎麼跟她解釋才行,萬一真把人給氣跑了,受苦的還是自己。

    眼睛落在小桌子上的飯菜上面,心裏踏實一些,不管怎麼生氣,小丫頭還是心疼自己的,惦記着自己剛才沒吃飽,怕自己餓着,這就足夠了,大不了再用苦肉計,總歸這小丫頭別想跑出他的手掌心。

    心裏有底了,慕容懿坐在小桌子旁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剛吃兩口,書房門「砰」的一聲被打開,寒寒一臉怒容的走進來:「差點上了你的當!」看慕容懿正在吃東西,眼神閃閃,將剩下的話咽回去。

    慕容懿眼底划過一抹無奈,這小丫頭太聰明了也不是什麼好事,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剛要張嘴解釋,寒寒小身子已經蹭蹭的走過來,一屁股坐到慕容懿對面:「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吃飯!」伸手拿起碗筷,低頭吃起來。光顧着生氣了,她肚子還餓着呢!

    慕容懿聞言,眼底划過一抹笑意,果然這小丫頭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再生氣,還是心疼自己的,這分明是擔心追究起來影響了自己吃飯,怕餓着自己。

    唇角愉悅的勾起,竟覺得今天的飯菜比平時的都要好吃。

    寒寒眼角瞥見慕容懿唇角的得意,心裏更加鬱悶,明明自己是要找他算賬的,怎麼到頭來竟然成了自己遷就他?心裏極度不爽,夾一筷子蜜汁雞腿放到慕容懿碗裏:「這是給你專門做的,你多吃點。」

    蜜汁雞腿以前寒寒做過,但慕容懿不喜歡吃甜食,所以做了一次之後,寒寒就再也沒做過。今天雖然心疼慕容懿沒有吃飯,但要想讓她一點氣都不生的伺候着他吃飯那是不可能的,雖然不能真把他怎麼樣,但是小小的惡整一下,還是可以的。

    看着碗裏的雞腿,慕容懿嘴角忍不住抽抽,就知道這小丫頭沒那麼容易放過自己,雖然他不喜歡吃甜的,但是要能讓這小丫頭消消氣,吃也就吃吧。

    淡定的夾起雞腿放入嘴裏,一口咬下去,表情頓時僵住,眼睛瞟向寒寒。

    「怎麼,不好吃?」寒寒挑眉,大有你要敢說不好吃,我就跟你沒完的姿態。

    淡定的咬下一口雞肉,咀嚼兩下囫圇咽下去:「好吃!」臉上略顯痛苦的表情昭示着他內心有多崩潰。

    寒寒心裏這才舒服些,又夾一筷子雞腿過去:「好吃你就多吃點,這幾個雞腿都是你的。」心裏小人得意的哼哼,算這廝還識相,他要敢說不好吃,以後都不給他做飯了!

    不過,想起那幾隻雞腿自己放了一罐子蜂蜜,寒寒吧咋吧咋嘴,覺得泛出來的口水都是甜膩膩的。

    慕容懿嘴裏發甜,心裏泛苦,這要真把這幾個雞腿吃下去,自己這幾天肯定都不能好好吃飯了。

    又一口雞肉咽下去,狹長的眸子盯着寒寒,乾巴巴的打着商量:「我今天先吃一個,剩下的幾個留着以後吃。」見寒寒看過來,忙着解釋,「好東西要慢慢享用,不能一下吃完。」心裏緊張,表情又恢復以往的漠然。

    寒寒盯着慕容懿不說話,看的慕容懿心裏越來越沒底,幾乎要妥協,算了,如果吃這幾個雞腿小丫頭能消氣,那他就勉為其難吃下去吧,心裏發誓,吃完這幾個雞腿後,以後再也不要吃甜食。

    在慕容懿幾乎要妥協的繼續吃時,寒寒終於好心的放過他:「好吧,這幾個就以後吃。」這廝好歹是王爺,若是他拿出王爺的威勢來壓迫自己,自己也拿他沒辦法,但如果這樣的話,她以後保證和慕容懿劃清界限,便是被慕容懿困在王府,也不會再對他有一分真心。

    總算,慕容懿沒有讓她失望,知道遷就她,忍讓她,這就夠了。

    寒寒不是鑽牛角尖之人,雖說慕容懿開始故意有隱瞞,她知道後確實生氣,但從她進了王府,慕容懿是實實在在的把她放在手心裏捧着的,不讓她受一分委屈,便是現在,他寧願忍受着吃他最討厭吃的甜食,也要遷就自己。

    在男子為天的古代,若是要一個男子心甘情願的去遷就女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慕容懿還是手握重權的攝政王,舉國周知的鐵血男兒,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想通後,寒寒的面色好了許多,不再說話,安安穩穩的和慕容懿吃完飯,將碗筷收拾到食盒裏,寒寒舒口氣,似笑非笑的看嚮慕容懿:「說吧,幹嘛要騙我?」

    「我沒騙你。」看寒寒的神色,慕容懿就知道她不生氣了,一顆心放下大半,嗓音恢復以往的冷魅。

    看慕容懿又恢復成淡漠的冰塊臉,寒寒氣的想笑:「你沒騙我?沒騙我你上次說這荷包是你好友之子給你的?」想到這傢伙上次一本正經的騙她,寒寒就忍不住磨牙,果然人不可貌相,經常一本正經的人騙起人來,才是騙死人不償命!

    「我沒說,是你說的。」慕容懿否認。

    「…。」寒寒一噎,想起上次的交談,貌似這確實是自己說的,但是,「是你誤導我在先!」

    「我沒誤導你。」慕容懿堅決否認。

    「你說給你荷包的人要你保密!」寒寒強調他當時說的話。

    慕容懿看她一眼,很認真的點點頭:「你當初把荷包給我時,要我妥善保管!」

    所以不能給別人看見,也不能隨便說給別人聽!

    這句話雖然慕容懿沒說,但寒寒就知道他是這個意思,頓時氣笑了:「合着還是我的問題了?」

    慕容懿很淡定的解釋:「也可能是我理解錯誤。」只是理解錯誤,並不是什麼大錯,所以,你不能咬着這件事不放。

    寒寒這次是真的被氣的無語了,她以為她就夠能說,夠胡攪蠻纏的了,誰知道慕容懿這廝比她還能說!還能胡攪蠻纏!話雖然不多,但句句能將你的心肝肺都堵上!

    吸口氣,寒寒不斷告訴自己,要淡定,淡定。

    但是,實在是特麼的淡定不了怎麼辦?!

    瞪着慕容懿咬牙切齒:「我還讓你貼身保管呢!怎麼不見你那麼聽話的貼身保管?」

    「貼身存放,沒有放在八卦盒裏安全。」對於這點,慕容懿到現在都深信不疑,要是他貼身放着,早就被這小丫頭給發現了,還能等到現在?

    呀呀呀呸!寒寒心裏一個小人瘋狂的吐槽,她也算是臉皮厚的了,但跟慕容懿比起來,這才發現自己還是臉皮薄的,能這樣一臉淡定的說着這些歪理,還說的振振有詞,恐怕天底下也就慕容懿這廝能做到!

    知道再辯論下去除了把自己氣個半死之外,沒有任何用處,寒寒非常明智的選擇結束這個話題:「你身體變小是怎麼回事?」

    這是?過關了?慕容懿眼底瞬間明亮起來,臉上淡漠的表情開始融化:「沒事,就是之前去南疆時中了他們的毒,現在已經解了,這點還要多謝你呢。」

    「謝我什麼?」寒寒怔楞一下,順利的被這個話題牽着走了。

    「謝你把靈狐帶過來啊!靈狐血能解百毒,沐風為本王調製的解藥裏面,就差一味靈狐血,當初本王之所以會毒發掉落在山上,也是因為去追查靈狐的蹤跡。沒想到本王派了那麼多人手都沒捉到靈狐,竟然被你給捉到還帶了過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慕容懿看向寒寒,毫不掩飾眼底的喜悅。

    「哼哼,那當然!」對於這點,寒寒非常贊同,非常自戀的想,像她這樣聰明、能幹、漂亮、醫毒雙絕的人才,絕對放到哪都是福星。

    慕容懿被寒寒這一臉嬌俏的樣子逗的心裏發癢:「你既然是我的福星,那要不要渡點福氣給我?」

    本來還沒明白慕容懿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當寒寒看到慕容懿眼底的炙熱後,頓時黑了臉,小手在湊過來的那張俊臉上一推:「想的美,我還生氣呢!」拎起食盒轉身出去,穿過身的瞬間,唇角高高翹起。

    慕容懿眼中划過一抹無奈的寵溺,一顆心,總算徹底放下了。

    一道儒雅的青色人影從門外走進來,看到慕容懿眉眼間尚未斂去的柔和,眼裏划過一抹驚詫,主子竟然也有這樣溫潤的時刻?!想想剛才在路上碰到提着食盒的寒寒,似乎也是滿臉愉悅,心裏頓時瞭然,大概也只有莫姑娘才能讓主子露出這樣柔和的表情吧!

    看到於清,慕容懿臉上的柔和瞬間消失不見,恢復以往的冷魅,低沉帶着磁性的嗓音響起:「你過來,有什麼事情?」

    於清眼中的驚詫收起,表情認真:「閉月公主成親後,各國使臣就要回去了。」

    「你是想現在動手?」慕容懿狹長的眸子看着於清,一句話,就知道了於清的打算,手指輕輕敲着桌子問。

    「他們還沒有動作,想來是沒找到合適時機。」於清語調依然儒雅,聲音多了幾分堅定。

    慕容懿不說話,冷魅的眸子看着於清,似在思索。

    於清接着道:「他們在暗處隱藏多年,行事一向隱秘,而自從三國使臣進京開始,行事連連失手,屬下猜測,一方面是因為上次主子中毒之事使他們得意忘形,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他們的主子過來催促他們,才導致他們急功近利,佈局不夠細緻。若是後面的原因,那麼在他們離京之前,他們的主子定然沉不住氣,必然會尋機會再來探查或者謀害主子。主子只需布下計謀,引蛇出洞,就能將他們抓住。」

    慕容懿沉思一下:「好,就按你說的做。」

    **

    烏雲密佈,暗色深沉。

    漆黑的夜色下,一輛烏木馬車行駛在郢城外的密林中。

    幾十道黑影追着馬車疾馳而來,行動間,迅捷的仿若狸貓。

    烏木馬車似無所覺,依然不緊不慢的行駛着,車轅平穩,閒適的仿佛在夕陽照晚的沙灘散步。

    昏暗的樹林越加陰沉,隱隱有輕緩的雲霧出現,絲絲縷縷,不濃密,不淡薄,幽幽深深,好似沒有盡頭。

    疾馳的人影猛然頓住,手微抬,身後的人影也跟着停下來。

    「怎麼了?」一個黑衣人低聲問。

    「情況不太對。」為首的黑衣人臉上蒙着面巾,看不清表情,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閃爍着不安的光芒。

    為首的黑衣人這麼一說,其他幾個也注意到事情的奇怪之處:「攝政王武功深不可測,我們追了這麼久竟然都沒有被他發現,實在是奇怪。」

    「我們是暗地裏得了消息,一路循着追蹤水而來,與攝政王的馬車距離保持足夠遠,他發現不了我們也很正常。」一個黑衣人辯解。

    為首的黑衣人猶豫一下,看着烏木馬車慢慢淡出視線,眼前的追蹤蝶也沒有任何異常,揮揮手:「走」

    幾十條幽靈般的人影繼續向前。

    他們是死士,帶這麼多人出來,拼的也就是被發現了,還能用這麼些人的性命做鋪墊,保一個人衝出去跟主子傳消息。

    所以,即使他們有所顧慮,也必須往前沖,因為他們,別無選擇。

    黑衣首領眼中的驚疑慢慢變成堅定。

    馬車行到一處絕壁,戛然停下,車上緩緩下來一人,朦朧的身影如蒼松古柏,俊逸挺拔。

    黑衣人身形一滯,迅速分散隱藏。

    蒼松般的人影慢慢轉身,周圍突然亮起來,就見那人露出可謂燦爛迷人的笑容,語調輕鬆歡快:「別藏了,我都看到你們啦。」

    黑衣人身子一緊,上當了!

    這個念頭瞬間閃現,為首的黑衣人身子急退:「撤!」

    幾十個人影迅速四散逃離。

    巨大的力道襲來,黑影首領躲閃不及,「砰」的一聲被劈暈,掉落到地上。

    失去意識前,猶然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你怎麼會……」

    出現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一張俊美如神,又冷漠如冰的人影。


    一擊成功,慕容懿停在原地不再動手,看着四面八方的黑衣人被突然出現的暗衛一擊得手,唇角勾出冰冷殘忍的笑意,將這些人交個刑堂,就不信問不出幕後主使!

    「吶吶吶,我今天也算是幫了你的忙了,你要怎麼回報我啊?」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馬車上走下來的人影揉揉臉,露出他真正的容顏,清秀的臉上一雙眼睛眯起,掛着欠扁的笑意,此時正眉眼得意的望着慕容懿。

    「嗤——」暗一伸手卸掉準備自盡的黑衣人的下巴,揮手將對方拍暈,然後毫不客氣的回應沐風,「就你那角色,隨便將那塊沾有追蹤水的布料放到豬肉上都能勝任,這也算是幫忙了?」

    「胡說,豬肉能像我這樣跑跑跳跳的自由行動,還能說話吸引敵人的注意力麼?」沐風立刻瞪着眼反駁,猛地反應過來什麼,「呸呸呸,你才是豬肉呢!你這根迂腐的木頭敢罵我是豬,你信不信……」

    「不信!」暗一挑眉,這句話這個庸醫不知道威脅了他多少遍了,就是開始信,現在也不信了!

    「……」沐風面色發黑,幾步走到暗一身前,揮揮衣袖,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不信,本公子就讓你試試。」轉身,瀟灑的離開。

    暗一錯愕的瞪沐風半晌,嘴裏緩緩吐出一句話:「裝神弄鬼!」

    掃一眼周圍的情形,所有的黑衣人都已經打暈,被暗衛拎過來整整齊齊的扔在地上。

    「主子」暗一看嚮慕容懿,等着他下一步的吩咐。

    「把他們帶回刑堂。」慕容懿冷魅的眸子掃一眼,就從這些黑衣人身上收了回來。

    「那這塊布怎麼辦?」沐風扯着手中的布條問。

    這誘敵之計用一遍就行,再用第二遍,就不好使了。

    慕容懿踢一下腳下的黑衣人首領:「把他身上的信號彈放出,在這邊布上機關,布條分一半放入機關內。」

    一聲吩咐下來,眾暗衛立刻行動。

    將黑衣人的信號彈放出來,是用黑衣人的身份告訴幕後之人,他們是在這裏遇險了,或者是他們在這裏發現了有用的消息,不管是哪種意思,若是過了今天這些人沒有回去,幕後之人沉不住氣必然會派人再來查探,甚至可能親自過來。

    再加上這邊有追蹤水的味道,似真似假,真真假假才更容易迷惑對方,引着對方進一步尋找。

    有追蹤水引路,來探查的人很容易就落入了慕容懿設置的陷阱裏面,輕則被擒,重則喪命。

    沐風縮縮脖子,瞄一眼慕容懿,跟這樣一個心思狡詐的人玩心機,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是乖乖的,少惹他為妙。

    **

    「姑娘,真郡主派人送過來帖子,邀請您去永親王府賞菊。」碧霄拿着一份精美拜帖遞給寒寒。

    寒寒拿過帖子打開看兩眼,有些疑惑:「好好的,怎麼想起來邀請我賞菊花了?」看着碧霄問,「送帖子之人有沒有說,是單單邀請的我,還是其他人也邀請了?」

    若是只邀請的她,那她就要好好想想黃埔真這麼做的目的,雖說上次在廉親王府黃埔真幫過她,但那也是看着慕容懿的面子上,而且自從廉親王府後,除了寒峰閣開張那天,她們倆幾乎再也沒有交集,現在突然給她下帖子,誰知道她想的什麼。

    要是連其他的貴女也邀請了,那就是普通的貴族之間的聚會,邀請她也是看在了攝政王府的份上,她倒是不必太過擔心。

    跟着寒寒久了,碧霄大概也能猜出寒寒的顧慮,忙着道:「奴婢問了,說是也邀請了其他府里的小姐。」

    「那就行。」寒寒點頭,「陪我去寒峰閣買些東西,明天做為拜禮帶給真郡主。」她要努力讓送寒峰閣的化妝品做為一種流行存在於貴族圈子,或許,以後寒峰閣可以出至尊禮品裝套盒成套出售。

    真正的經商天才,不但在於能發現商機,還在於會創造商機,一個念頭,一筆財富,寒寒不知不覺中,逐步擴建着自己的商業帝國。

    永親王府寒寒第一次來,在門口被黃埔真親自迎着接入府里,步步行來,發現這永親王府不同於廉親王府的精緻婉約,也不似攝政王府的冷硬恢弘,別有一番古樸華貴隱匿其中,亭台樓榭,假山怪石,每一處景致都安排的恰到好處。

    繞過幾棟月亮門,眼前景色豁然開朗。

    芳熏百草,色艷群英,孰是芳質,在幽愈馨。

    一叢叢淺淡的黃,一簇簇熱烈的紫,還有耀眼的金,絢爛的紅,清雅的綠…。幾乎所有能說的出來的菊花顏色與種類,這裏全都包括了。

    淡淡的菊香在空氣中漂浮,似有似無,讓人的心境也跟着安定下來。

    「寒寒,你來啦?」聽到這熱切的聲音,寒寒就知道是肖薔薇。

    側頭看過去,果然肖薔薇提着裙子往這邊跑,臉上立刻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嗯,我也來了!」

    「你慢點,小心摔倒了!」溫蓉蓉跟在後面一臉無奈的囑咐。

    「我知道,放心吧,摔不倒的!」肖薔薇轉頭沖溫蓉蓉笑笑,兩步跑到寒寒身邊挽上她的胳膊。

    黃埔真眉眼微動,臉上帶着笑意:「肖小姐一向這麼活潑。」

    寒寒已經和肖薔薇非常熟悉,心裏也着實喜歡這個性子直爽開朗的女孩,聽黃埔真這樣說,笑着接口:「可不是呢,就跟個皮猴子似的,一刻都沒見她安穩過。」說完,又和溫蓉蓉見了禮。

    明明寒寒的年齡和肖薔薇一般大,這話說出來竟像一個長輩對孩子,偏偏還沒有人覺得怪異,似是理所當然的樣子,實在是因為寒寒在人前的性子過於老成,而肖薔薇則是過於活潑。

    聽寒寒這樣說,肖薔薇不以為意,手抱着寒寒的胳膊,圓圓的眼睛看向黃埔真:「郡主您先忙吧,我帶着寒寒過去。」

    黃埔真笑着點點頭:「那就有勞肖小姐了。」做為主家,她確實是有許多事要安排,不能一直陪着寒寒。

    「不客氣,我正好和寒寒說說話。」黃埔真笑嘻嘻應一聲,挽着寒寒轉身向一旁走去。

    溫蓉蓉看的直笑:「果然有了寒寒你就忘了其她姐妹,看你以後還惦記着我的好東西!」

    肖薔薇吐吐舌頭:「我知道溫姐姐最是大方的人,不會和我計較的。」

    溫蓉蓉似是好氣又好笑的搖搖頭:「你呀,偏你這張小嘴能說,算了,你和寒寒去說悄悄話吧,我到那邊去一下。」說着又和寒寒告別兩句,轉身離開。

    寒寒看着肖薔薇一臉神秘,納悶的挑挑眉:「有事?」

    將寒寒帶到一處假山旁,肖薔薇才鬆開手:「孫夫人死了!」

    寒寒疑惑的眨眨眼:「孫夫人是誰?」

    「就是那個陳伊人和陳秋水的娘!」肖薔薇解釋。

    「不是說她身子一直很好麼?怎麼突然就死了?」當初收拾陳伊人時她對陳伊人的家世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因此知道陳伊人的母親姓孫,還未到不惑之年,身體一向很好。除此之外,她對孫夫人一點印象沒有,猛然聽到孫夫人死了,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驚訝。

    「誰知道呢,就說是睡着睡着覺突然就沒了,御醫都查不出原因來。」對於這點,肖薔薇也很疑惑。

    「哦」寒寒點點頭,對孫夫人之死一點興趣沒有。

    「你就不奇怪?」肖薔薇忍不住問。

    「奇怪什麼?」寒寒納悶的看着她,她和孫夫人又不認識,孫夫人死不死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可是他們說是你剋死她的!」肖薔薇圓圓的臉上浮上怒容。

    「什麼?」寒寒驚訝的長的嘴巴,只覺得頭頂一群烏鴉飛過,她連見都沒見過這個狗屁孫夫人,怎麼就能剋死她?這給她扣屎盆子的人還能不能再瞎扯一些?眼睛看着肖薔薇,「誰說的?」讓她查出來誰造的謠,她絕對讓對方好好享受一下造謠的樂趣!

    尼瑪!敢跟她玩陰的!

    「誰知道誰說的,反正外面現在都這麼傳,說……說……。」肖薔薇看着寒寒,欲言又止。

    寒寒挑眉:「說什麼?」她倒要看看能把她傳成什麼樣子!

    「說原本陳伊人是王爺的未婚妻,自從你來了後,不知道怎麼迷惑住了王爺,讓王爺背信棄義,把陳伊人賜給了慕容家主做平妻,不但如此,因為陳伊人衝撞了你,就被你唆使王爺,將陳伊人降成了妾,而且,你還借着給王府祈福的名頭,招了十幾個法師,實際上是巫師到王府里對陳伊人詛咒,不但詛咒陳伊人,還詛咒她的家人,害的她姐姐陳秋水,以太傅嫡女,京城第一才女的身份送給雲國大皇子為妾,打了咱們宸國人的臉面!現在又害死了孫夫人……」一口氣說完,肖薔薇看着寒寒緊繃的小臉,咽口唾沫,猶豫着後面的話還要不要接着說出來。

    寒寒吸口氣,緊繃的小臉上浮現一抹薄怒:「是不是還說我為人陰險,心思毒辣,是轉世妖女,蠱惑的王爺是非不分,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趕出來王府,禍國殃民?」

    肖薔薇驚詫:「你怎麼知道,你聽說了?」

    「嗤——」寒寒冷笑一聲,「這還用聽說麼?所有陷害人的話本不都是這麼來的麼?」這不但是想置她於死地,還想連慕容懿一起禍害了!

    肖薔薇圓圓的眼睛眨眨:「好像所有的話本確實都是這麼演的!」

    寒寒無語:「什麼叫好像,本來就是。」

    「但是我是不會相信她們的,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相信你的!」肖薔薇肯定的點點頭,圓圓的眼睛眯起,伸手挽住寒寒的胳膊往花圃走,「這件事情還沒全傳開,我只給你說,你知道就行了。」

    寒寒吸口氣點點頭:「謝謝你,我知道了。」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臉上重新露出笑意。

    兩人再回到花圃邊時,這邊已經坐滿了人。

    剛才寒寒沒往裏面瞅,所以沒有發現,現在繞過花圃才看到,爛漫的菊花叢只是種在外圍,花圃環繞的裏面竟是一片青草地,有一汩活水從遠處的牆根下穿鑿而過,在這片草地上蜿蜒成兩米寬的河流不知流向哪裏,河水清淺,裏面鋪有大顆的石塊供人踩踏而過。

    現在這些女子依着河兩邊席地而坐,身前各有一方矮桌放有新鮮瓜果。

    見寒寒過來,別人還沒說話,黃埔真先帶了笑意:「我還以為肖小姐將你拐帶跑了呢,竟然還知道還回來,快過來我這邊坐。」

    一句話說的眾人都笑起來。

    肖薔薇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拉着寒寒說兩句話,誰知道就說的多了,寒寒你趕緊過去吧,我也回我的座位了。」

    「說兩句話沒什麼,小心別把霉運招惹給你就行了。」一道譏諷突兀的響起。

    寒寒回頭,正看到宮紅丹一臉挑釁的看着她。

    宮紅丹嫁入鎮國公府,也算是太后一脈的人,當初宮紅丹被叫進宮時,得了太后的吩咐,要時刻拉扯一下這個閉月公主,讓她儘快融入宸國貴族圈子裏。

    因此,雖然黃埔真心裏不待見宮紅丹,卻也不得不時刻想着對方。

    現在見宮紅丹一上來就找寒寒的麻煩,黃埔真臉上頓時有些不自在,她可是得了吩咐要和莫寒寒打好關係的,要是莫寒寒每次參加自己的宴請都會被人冒犯,以後萬一不來了怎麼辦?

    但是宮紅丹除去雲國閉月公主的身份,還是瑾郡王妃的身份,不管哪個身份都不比她低,她想呵斥都呵斥不了對方,心裏不愉,忙站起來親自迎寒寒:「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隨便吩咐人擺了幾樣,你可別嫌棄才行。」

    這話語跟行為,是實實在在給寒寒長臉的。

    沒等寒寒說話,肖薔薇在一旁插嘴,眉眼得意的看向宮紅丹:「郡主都不怕,我怕什麼?再說,寒寒那麼好,我在她身邊感覺的全是福氣!」

    宮紅丹臉一僵,臉上浮現一抹怒火。

    可惡!自從成親後,她們竟然一個個的都不將自己放在眼裏了!

    不但家裏有個惡婆婆刁難,現在外面這樣一個平時都不敢跟她說話的小賤蹄子也敢頂撞她了!

    寒寒似笑非笑的看宮紅丹一眼,陪着黃埔真穩穩噹噹的坐在她這面的首位。

    黃埔真氣的幾乎要吐血,這樣一個小廚娘,憑什麼和她坐一樣的位置?

    「今天請大家過來,是因為我新的了一盆菊花想要大家陪我一同觀賞。」黃埔真說着,一個丫鬟端了盆菊花上來。

    竟是一盆綠色的菊花,寬闊的綠色花瓣一層層垂疊下來,陽光照耀下,花瓣晶瑩剔透的仿若極品綠玉,中間碩大的圓形花盤,層層疊疊分散開,只看顏色,似是西湖柳月,偏那花瓣又垂勢極長,一路垂到花盆下面,竟然比十丈垂簾的花瓣還要延展。

    這盆菊花一出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她們都是世族貴女,或者是王侯千金,見識自是不凡,自以為黃埔真搬出來的花也不會有太大稀罕,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株從未見過的!

    「敢問郡主,這是什麼品種?」席中一個女子忍不住問道。

    饒是黃埔真受慣了眾人追捧,此時也面露得意:「這是我們府里一個花匠新培育出來的,中了許多,只得了這一株,我也是前個才知道,因此還沒來得及起名。今個講眾位聚到一起,一是為賞菊,而來,咱們可以以菊為題,題材不限,各賦詩或詞一首,若有好的,說不定可以從中取個名字出來。」

    黃埔真此言一出,人們頓時踴躍起來。

    這株菊花一看就品貌不凡,將來必定成為眾豪門世族追逐的精品,若是能用自己的詩詞給這菊花命名,那絕對是傳頌千古的事情,更何況,隨着陳秋水這個京城第一才女賜給雲國大皇子做妾,嫁夫隨夫,以後便算是雲國人,這郢城第一才女的位置就空了出來,若是能在這菊花宴上拔得頭籌,說不定這第一才女的光環就落到了自己頭上,那絕對是值得慶賀的事情。

    就是一向傲氣的宮紅丹都動了這心思,看向那朵菊花的眼神都勢在必得。

    「那今天的菊花詩是所有人都要做呢,還是大家隨意?」又一個女子問。

    「作詩本為享樂,不為為難人,自然是隨意。」黃埔真笑容得體。

    明眼人都知道她這是故意維護莫寒寒,雖說這個小廚娘當初在十里潭的簪花會上一副對子驚呆眾人,但是自那之後,便再也沒聽過她談詩論對,所以眾人紛紛猜測,她能對上那一副絕對或者只是一時運氣而已,並沒有什麼才學。

    寒寒也知道黃埔真此舉的意思,不以為意的一笑,若是以前,這種談詩論墨的事情她還真不屑於去做,畢竟自己沒有古人這麼厚的底蘊,而且便是在這裏面博了一個虛名也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剛才聽到肖薔薇說有人在背後算計自己之後,她這個觀念就改了,或許虛名沒有什麼用處,但是用這個美名來壓制一下流言,卻是可以的,只要給她時間,她一定讓算計她的人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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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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