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嫵媚的眸子帶着驚喜期盼的望着顧慕言,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你能帶我出去?不怕你哥知道?」說完挑眉狐疑的望向顧慕言。
用手理了理頭髮,顧慕言打了一個響指,得意的笑着說道:「我當然有辦法。我早就知道你會待不住,所以我這次來之前特意帶了一個好東西過來。就算我哥知道了應該也不會說什麼,你就放心吧。」
他這樣講,霍忻沁忍不住拋給他一個白眼,吐槽道:「得了吧你,我告訴你致遠那小子執拗着呢,手機都不帶讓我玩的,你能有什麼辦法?」
顧慕言故弄玄虛的笑了笑,開口道:「其實很簡單啊,致遠不讓你出去還不就是怕你的傷口裂開,你只要不碰到傷口不就行了。我給你帶了輪椅來,你坐在上面我推着你,你就不需要動啦。」
霍忻沁一愣,對哦,這麼簡單的方法她怎麼就腦袋秀逗一時沒想到呢。
「好吧,算你小子機靈。」說着,霍忻沁湊過去拍了拍顧慕言的臉。
顧慕言享受的眯上眼,嘴角翹了翹:「沁沁,你的手可真是滑,不過要是你能給我一個吻當獎級那就更好了。」
說完便疾步飛身離開,躲得遠遠的笑彎了腰。
看着門口捂着肚子笑的喘不上氣的顧慕言,霍忻沁很想揚手一巴掌就把他的腦袋扇破了,敢趁着自己受傷一次一次的調戲她,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危險的眯起雙眸,霍忻沁笑得愈發風流嬌俏:「顧慕言,你小子就得瑟吧,本小姐暫且讓你先蹦噠幾天吧。」
看着霍忻沁絕塵的容顏上那霸氣中卻又帶着些稚氣的笑容,顧慕言一怔,差點兒迷失了心竅,突然想起了那個一直讓他叫她嫂子的小丫頭片子。
他並不把霍忻沁的威脅放在眼裏,卻看不得霍忻沁的笑,每次她一笑,自己整個人就像是喝了烈性的酒,迷醉在她的笑容里。
雖然他從來沒掩飾過自己對霍忻沁有好感的事實,不過也沒有很直白的表達過。
這會倒也怕被她發現自己居然看痴了,於是顧慕言慌忙轉身離開,丟下一句:「你等着,我這就把輪椅弄過來。」
眨了眨眼睛,霍忻沁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顧慕言有些狼狽的背影,驚訝地發覺——剛剛顧慕言好像臉紅了,這小子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黑眸滴溜溜的轉了轉,霍忻沁笑的妖孽勾魂,自信的喃喃道:「哎,就知道本小姐的魅力無敵。」
顧慕言心臟亂跳緩了緩心情,深呼吸了一口氣,從車後備箱裏拎出輪椅。他的定力越來越差了,霍忻沁這個臭丫頭動不動就笑的一臉妖孽。
興奮的看着顧慕言將輪椅放到門口,霍忻沁有些迫不及待,悶了這麼久終於能出去看看了,天知道自己有多憋屈。
小心翼翼的抱起霍忻沁,顧慕言又細心的拿了一個薄毯子蓋到霍忻沁腿上,霍忻沁有些不耐,慌忙催着顧慕言推自己出去:「快點啦,你還在磨蹭什麼,快點兒推我出去,這些天我都快悶死了。」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你別亂動了,不然傷口裂了,致遠一定折磨死我,哥也肯定不會放過我。」顧慕言順着她應了下來,推起輪椅向門外走去。
天朗氣清,雲朵潔白,柳枝漫不經心的舞動着。
霍忻沁突然覺得天空似乎特別的藍,那些慵懶漂浮的雲彩似乎也靈動起來了,在徐徐春風的追逐下,朝着一起緩緩聚攏又很快分開。
深吸了一口氣,她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哎,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整天待在房間裏,遲早要發霉,這次真得謝謝你小子啊。」
顧慕言打趣道:「有那麼誇張嗎?」
隨即又忍不住溫和地說:「好了,我推你去花園逛逛吧。」
霍忻沁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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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陸致遠和司雅仔細檢查了顧慕歡的身體,司雅看着儀器上的數據皺緊了眉頭,有些埋怨:「歡歡,你不要老是顧着工作,你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適宜出任務。」
顧慕歡看了司雅一眼,沒什麼表情,似乎他也只有在面對霍忻沁的時候,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才會有些許的變化。
「我的身體自己知道,那些小任務沒問題。」
陸致遠看了看顧慕歡,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司雅看了看陸致遠,嘆了一口氣:「歡歡,你這個人就是太倔了,如果你真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就不會說出什么小任務沒問題的話了。況且會找到你,讓你親自出馬的任務,哪有小的。」
司雅一正式加入寒鷹就認識了顧慕歡,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兩人也算是比較熟了,而他的事她都很清楚,包括他的身體問題,當然也包括他和沁沁之間的事,也因此她才敢這麼對他說話。
兩人之間更像是朋友,而不是單純的領導者與手下。
不過她也知道他的脾氣,她說再多也沒用,只要是他決定了的事,任誰都勸不了。
於是只好妥協道:「這段時間我會留下來,做一些藥膳給你調理一下身體。」
「藥膳?你什麼時候開始研究起藥膳了?」陸致遠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司雅溫柔的笑了笑,「沒什麼,只是覺得藥膳做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陸致遠挑了挑眉頭,不置可否。
不過他和司雅一樣也同樣擔心顧慕歡的身體,「老大,你應該要多休息才行,其實你可以學學貝貝老大適當的放權下去,貝貝老大現在帶着嫂子到處旅遊,早把弒盟的事大多數都交給慕言了。」
「對哦,提到慕言我才想到,他也來了,這會應該去看沁沁了。」
聽到顧慕言的名字,顧慕歡心裏一顫,有些不痛快:「慕言怎麼來了?他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我不是說過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個地方的存在嗎?」
雖然那是他親弟,不過他知道他來肯定是找沁沁的,心裏就不是很痛快。
雖然顧慕言一直沒有表白過,可是誰都看得出來那小子一直都喜歡沁沁,沁沁會不會也喜歡上他呢?
和慕言在一起的時候,沁沁總是笑得很開心,不像和他在一起時,似乎總是傷心。
想到這裏,顧慕歡的手忍不住狠狠地攥緊床單。
陸致遠奇怪的看着顧慕歡,「慕言的任務剛結束,他問起我在哪裏,我就順口給他說了沁沁受傷的事,以他對沁沁的關心,知道她受傷了怎麼可能不過來看她。」
「而且慕言又不是外人,他為什麼不能知道這裏。老大,你這是怎麼了?」
淡淡的瞥了一眼青筋暴露的顧慕歡的手,若有所悟的看了看他,司雅開口緩和道:「致遠,你也別怪他,歡歡也是不想讓慕言知道他的病情。」
陸致遠看了看司雅,理解的點了點頭,心裏還是有些奇怪,就算是擔心他的病情會被發現,引起麻煩,顧慕歡也不至於會有這麼大反應吧?
老大最近怎麼總是怪怪的,情緒極其不穩定。
顧慕歡看着司雅瞭然的目光,心裏有些不自在。
他不騙得過別人卻騙不了自己,他就是害怕慕言來,怕沁沁會喜歡上慕言。
雖然這樣很自私,可是一想到沁沁突然某一天會變成他的弟妹,他的心就像被人拿火剪完又拿刀割一樣難受,一時沒忍住就發了脾氣。
他也知道陸致遠沒有錯,慕言是他的親弟弟,本來也沒必要隱瞞這個住所,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有些責怪致遠。
為什麼要告訴慕言,沁沁在他這裏,而且還受了傷的事呢?
算了,自己既然沒辦法和沁沁在一起,又還有什麼資格再去管她會和誰在一起。
更何況慕言也不錯,他們在一起似乎比起他來更般配些。
可是自己為什麼總是這麼不甘心?
司雅像是感覺到了顧慕歡的不自在,掃了他一眼,面色憂愁,對陸致遠道:「致遠,你去忙你的吧,這裏我來就好了。」
陸致遠點了點頭,「正好我去看看沁沁的傷。」
陸致遠走遠後,司雅才輕柔的笑了笑,道:「怎麼,怕你弟弟把沁沁從你身邊搶走?」
顧慕歡牽強的扯了扯嘴角:「我從來沒有擁有過,又怎麼能說是慕言從我身邊搶走她呢。」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