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三個星期。
波茨坦被大雪覆蓋,德國有氣象記錄以來最寒冷的冬天降臨了。
僅僅十一月氣溫就達到了零下十度,簡直難以想像。幾乎德國全境都發生了燃料短缺,好在經過烏克蘭nerv支部的努力,頓巴斯的煤礦恢復了大部分產能,所以德國才有足夠的取暖燃料,不至於減少工業燃料來滿足居民越冬需求。
為了在大雪封路的狀態下保證運輸系統運轉,將烏克蘭運來的煤炭送到每個需要的地方,林有德的文書部門幾乎通宵達旦的工作,協調調度全國的力量。這時候林有德才發現,隨着戰爭的進行,他的下屬機構已經取代了大部分德國政府的職能,在柏林的德國政府脫離了他的機關幾乎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這並不是林有德刻意謀求的效果,他只是為了提高後方部門運作效率,所以才讓自己的文書機關把手伸得那麼長,結果漸漸就架空了德國政府。
林有德倒也無所謂,反正他現在已經是公開的統治者,而且他原來就打算把政府變成擋槍的替罪羊,專業背鍋,現在這樣感覺正好——出了問題是政府的鍋,有了成績是他林有德領導下的nerv機關精明強幹。
1940年11月19日,林有德在車站接到了回來度假的伊莎貝拉——這麼大的雪飛機根本沒法降落,所以伊莎貝拉就搭乘火車回來了。
「哦,伊莎貝拉,我美麗的……」
「這種玩笑就不要開了好嗎,真是幼稚。」伊莎貝拉打斷了林有德那歌劇腔的話語。
「真過分,我這可是仿照莎士比亞的古英語啊,這是為了投你所好。」
「我比起莎士比亞,更喜歡王爾德。」
「我親愛的伊莎貝拉,先講禮貌,後講品德!」林有德立刻背出了王爾德的名句——其實他沒看過王爾德的戲劇,只是在大學裏選的歐洲歌劇鑑賞課上聽老師吹過王爾德,而這一句剛好是考點。
林有德就是記憶力好,要不也不能當辯論隊的頂樑柱了。
伊莎貝拉皺着眉頭看着林有德:「押韻押錯了,而且詞句也不太一樣,雖然意思是一樣的……」
好嘛,看來林有德的語言外掛沒有自動聯想名句的功能,直接從中文意思直譯了。
難怪之前他和夏莉對歌劇台詞的時候夏莉的表情會怪怪的。
「好啦,你還打算在這滿是雪的站台上站多久?」伊莎貝拉一臉不耐煩,不等林有德回應就自己邁開腳步離開站台,向汽車走去。
回無憂宮的路上伊莎貝拉基本沒怎麼說話,看起來是天氣太冷讓她連說話的欲望都冷卻了一般。
兩人終於進到無憂宮的大客廳後,伊莎貝拉把身上的貂皮大衣交給侍女,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去給我準備蛋糕,我餓了。」
伊莎貝拉吩咐完,侍女們立刻告退,魚貫離開了房間。
林有德在伊莎貝拉身邊坐下,一副疑惑的口吻問:「你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
「沒什麼,你別瞎想。」說完伊莎貝拉往林有德身上靠了靠,把手插進他的口袋,「我手好冷,借你口袋用一下。」
林有德笑了,伸手把女孩整個抱進懷裏:「我想你全身都很冷,來,讓我溫暖你一下。」
「你的好意我很感謝,不過胸部是女人脂肪最厚也最不怕冷的部位你知道嗎?」
「你這樣說讓薇歐拉情何以堪。」
伊莎貝拉撲哧一下笑了,她的手隔着林有德的口袋內壁掐了林有德大腿一下:「她是你正妻啊,老埋汰她不好,尤其是背地裏埋汰。」
「這又沒有惡意,她不會在意啦。」林有德說着親吻伊莎貝拉的額頭,結果女孩昂起下巴讓嘴唇主動迎上林有德的唇,兩人就這樣深吻。
長吻結束後,林有德笑道:「你這悶騷的傢伙。」
「我才沒有,只是順勢而為。」
林有德聳聳肩,然後動手把伊莎貝拉的腿搬到自己膝蓋上,接着托起她的屁股,伊莎貝拉也很配合,扭動着身體就坐到林有德膝蓋上來,側身靠着林有德的胸膛。從她的衣領中可以隱約的看到深深的事業線。
林有德的手輕輕撫摸着伊莎貝拉的小腹。
「瘦了。」
「別說理所當然的話啊,這兩個月我已經長了些肉了,剛從盧布林撤下來的時候,小腹摸上去硬邦邦的,只有肌肉纖維了。」
林有德右手輕輕按着伊莎貝拉的小腹,感受着彈力,而環在女孩背後的左手則撫摸着女孩背部,感受着緊緊貼着皮層的背肌——肌肉和皮層之間真是一點脂肪都感受不到。
「你的胸部竟然能倖存也太神奇了。」
「茜茜的胸可是變小了,我和千尋小姐都沒怎麼變。」伊莎貝拉動了下肩膀,於是胸部也跟着上下起伏,「隨軍醫生說,我和千尋的胸結締組織比較多,脂肪量少,茜茜的胸部貌似有較多的脂肪。不過,我的胸其實也稍微有縮水,因為來之前試着穿了下禮服,結果束胸掛不住了,以前明明可以完美撐住不讓它滑下來的。就因為這樣所以我沒穿你喜歡的長裙禮服回來。」
「這樣回來也挺好,反正你回來我就很高興。」林有德再次輕吻伊莎貝拉。
「我回來了。」伊莎貝拉說完突然傻笑起來,「真奇怪,感覺不久之前我還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呢,現在我竟然能如此自發、如此愉悅的說出這話來。」
「說明你當英奸當得越來越心安理得了啊。」
林有德開這個玩笑之前就做好了被伊莎貝拉瞪或者打的準備,但意外的是女孩只是低下了頭,讓額頭貼着林有德的鎖骨,她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說得對,我如此徹底的放棄了曾經堅信自己會貫徹到最後一刻的信念,我不是個合格的女王,不,我是個最爛的女王,也許是從玫瑰戰爭後期都鐸王朝建立以來,英格蘭迎來的最爛的一名女王。我在這之前的一生都因為我的背叛而變成了可恥的失敗。
「這就是我,一個自不量力的想要承擔起整個國家的命運的可悲女孩。」
「不必自責,你想要守護的國家已經日薄西山了,光靠你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力挽狂瀾重振雄風的,倒不如說……」
「我應該慶幸我從被歷史車輪碾過的命運中解脫出來了,對嗎?」伊莎貝拉抬起頭,看着林有德微笑道。
「是啊,你真聰明。」
伊莎貝拉這一次主動吻了林有德,吻的時候她把自己的腰扭到了極限,讓上身可以緊緊的貼在林有德身上,柔軟的充滿彈性的部分緊壓着林有德胸口。
吻完之後,兩人鼻尖輕輕碰觸在一起,近在咫尺的嘴唇呼出的濕潤溫熱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天然的強力催情劑,兩人在近距離凝視着對方的雙眼,互相讀取出對方眼神中飽含的念想。
林有德的右手順着伊莎貝拉的小腹的曲線往上移動,抓住碰到的第一個紐扣,嫻熟的把它解開。
就在這時候女僕們推着裝蛋糕的小車進入了房間。
「林先生,伊莎貝拉小姐,蛋糕和紅茶準備好了。」
「哦,知道了。」伊莎貝拉蹭的一下從林有德身上滾下去回到沙發上正坐,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推過來放在這邊你們可以走了。」
「是。」女僕們把車推到伊莎貝拉身旁之後,便鞠躬離開了房間。
伊莎貝拉伸手去拿蛋糕,全然忘了自己胸前的扣子已經被解開了一顆,潔白就這樣從那枚扣子留下的縫隙中露出來。
林有德說:「我想到一個有趣的吃法。」
「什麼?」
伊莎貝拉疑惑的看着林有德。
林有德往她身邊挪了挪,伸手拿起裝着切好的蛋糕的碟子,隨後把伊莎貝拉衣服最上方的兩個扣子都解開了——
伊莎貝拉終於理解林有德打算怎麼吃了,她趕忙抓住林有德的手,大聲說:「不要啦,會把胸部弄得黏黏的,很難受啦。」
「我馬上陪你洗澡。」
「不要!啊,不,要陪我洗澡,但是不要把奶油弄到我胸上!」
伊莎貝拉說話的當兒,林有德手一翻,蛋糕就整塊落到了伊莎貝拉敞開的上衣裏面。
「呀啊!」少女發出非常令人想入非非的驚呼。
「我不客氣了,感謝上帝賜予我們食物……」
伊莎貝拉的左手拿着另一個裝着蛋糕的盤子,扣在了林有德臉上。
「哈哈哈哈哈!」少女開心的笑着。
林有德拿起茶杯,把裏面的紅茶倒到伊莎貝拉頭上。
「你想燙死我麼!」
「神姬又不怕……別!」林有德說話的時候已經晚了,伊莎貝拉把整個茶壺雜碎在林有德頭上。
接着兩個人就像打架一樣把各種食物都往對方臉上扔,一邊扔一邊沒心沒肺的大笑不止。
終於,小推車上的東西都扔完了,兩人也鬧累了攤在沙發上。
林有德兩手按着伊莎貝拉的肩膀,看着還在笑的女孩,輕聲說:「這次我真的要開動了。」
說着他把臉埋進少女胸口那堆蛋糕碎塊和奶油中。
伊莎貝拉用沾滿奶油的手輕撫林有德的頭。
「待會要好好幫我洗澡哦,我可一個指頭都不會動。」
「遵命,我的小姐。在這之前,我要享用眼前的美食了。」
「嗯,你享用吧。」少女的口吻甜得讓人發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