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天承惶恐不安地走進蘇澈的房間時,蘇澈正坐在一側帶着的小書房裏看書。他歪在梨花木圈椅上,手邊擺着香氣騰騰的茶,愜意的不得了。他見魏天承臉色難看地走進來,便知道這小子為的是什麼了。蘇澈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平靜地看着魏天承,等着他先開口。
「教主……」魏天承弱弱地喊了一聲,小心地觀察蘇澈的表情,可惜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他喘了口氣:「小人有罪,請教主懲罰!」他乾脆利落地跪下,看似誠心地告罪。跪了一會兒,他沒等到回答,便偷眼看去,見蘇澈沒有多生氣的樣子。在以前,原版發現過魏天承調戲丫鬟,那時可是吃了好一番醋,但是那時他害怕魏天承生氣,沒多麼責怪他。這次蘇澈也沒發火,讓魏天承以為還會跟上次一樣,所以放心了不少。
教主那麼喜歡他,怎麼捨得懲罰他?他就知道是這樣!以為渡過難關的魏天承死性不改,又開始尾巴翹上天了。
蘇澈平靜的臉上突然露出燦爛的笑容,放在他這張漂亮中性的臉上顯得分外邪魅。然而這美麗的笑容卻使剛剛安心的魏天承全身的寒毛都炸起來了!「聽到你這樣說,本座很高興。」蘇澈用輕柔的聲音說:「本座就知道,你玩夠了就會回到本座身邊的。過來,到本座身邊來。」魏天承見蘇澈向他招手,便心驚膽戰地走過去。
以前教主也會有類似的要求:要他坐在他身邊啦,要抱着他啦陪睡皇妃。那時他為了討好,都會忍住噁心假裝深情陶醉,但這是次他滿心都是恐懼,就好像蘇澈的溫柔都是□□。蘇澈拉魏天承在自己腿上坐下,然後把茶遞給他:「看你,一腦門汗,累了吧?喝茶吧。」魏天承雖然是個慫包,但外表卻很陽剛,以前和原版相處也是扮演攻的角色,現在特別不自在。
這茶里被放了從「倉庫」兌換來的如蛆附骨散。蘇澈盯着他把茶喝下去,滿意地笑了:「這是今天的新茶,味道怎麼樣?」魏天承當了一段時間的內務大總管,本事沒學到,這嘴倒是養刁了,自然喝的出這是上好的茶葉,「的確是好茶,但是似乎有點奇怪的味道。」蘇澈挑着嘴角:「你知道為什麼會有異味嗎?因為本座在裏面下了藥。」
魏天承嚇得心肝疼,頓時大怒:「你居然敢這樣對我!」以前原版寵着順着他,讓他膽大了,敢對原版鬧脾氣,現在一怒之下忘記了現在的蘇澈沒那麼順着他了。蘇澈冷哼一聲,將他扔到地上:「放肆!」魏天承冷靜下來,這才知道害怕,趴在地上動都不敢動。蘇澈心神一動,發動了他體內的毒素。立刻,魏天承感到四肢百骸疼癢不堪,讓他忍不住滿地打滾。
蘇澈冷冷地看着這個慫包在那裏慘叫求饒,實在不明白原版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人。「明白了嗎?你的性命掌握在本座的手裏。」魏天承痛得受不了,連連求饒:「明白了,明白了!」蘇澈停止了□□的作用,勾起魏天承的下巴,露出邪魅攻的標準笑容:「本座喜歡你,是你的榮幸,乖乖做條狗會嗎?」
被這樣警告,以魏天承膽小的性格,肯定會乖的不得了。但這樣就沒意思了,面對這樣沒有挑戰的目標,蘇澈有些意猶未盡。因此在嚇唬了魏天承一番之後,就又變的對他很好了,似乎無論魏天承做出怎樣膽大包天的事情都會原諒他。
有一次,負責採購的人出了差錯,這人是賄賂了魏天承才得到這份大有油水可撈的差事的,現在出了事情,自然要追究魏天承的錯。但是蘇澈輕飄飄地原諒了他,連象徵性的處罰都沒有。這下魏天承明白了,只要他不勾三搭四,不在外面養女人,蘇澈就隨他便。
雖然權勢的滋味很好,但不能碰女人實在太難受了。魏天承本來就好色,整天看着那些年輕漂亮的丫鬟,又不能碰,那叫個撓心撓肺。他忌憚蘇澈,一直強忍,但血氣方剛,一段時間之後就熬不住了。他想起教主以前曾經有和他行魚水之歡的打算,但是他接受不了,所以教主沒有再提。但是現在魏天承又覺得,既然他沒法找女人,蘇澈又長得漂亮,勉強當女人用也不錯。
原版想和魏天承一世一雙人,所以魏天承是知道原版因為練功變得像女人的了。雖然最近蘇澈表現的很強勢,但魏天承想,這人變得跟女人一樣,做那種事自然只能在下面。所以一天晚上,他伺候蘇澈梳洗完畢後,便表露出曖昧的信息。蘇澈也執行過幾十個任務了,算不上人精,但也是看人很準的了,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魏天承的意圖,不由得大怒:你丫的還敢起這種念頭!不曉得你現在才是弱勢的那個嗎?
當下也不多說,直接用如蛆附骨散好好地教訓了魏天承一番。「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頂多是個玩物罷了,本座想要會找你,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要求了?」蘇澈一腳踩在魏天承的背上,把他踩在地上。魏天承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喜歡他主動呵護的教主會突然變成這樣,他的腦袋裏「嗡嗡」。蘇澈叫來外面的侍衛,把魏天承拖去地牢了。
蘇澈沒說要怎麼處理魏天承,其他人又怕萬一魏天承之後又獲得寵愛,所以也不敢太刁難他,不過地牢裏的生活能好到哪裏去呢?魏天承又是個膽小沒骨氣的,他意識到現在蘇澈是想做攻了,自己想要撲到蘇澈的舉動簡直是找死。蘇澈一直沒有發落他,他自己倒是把自己給嚇死了,沒在地牢裏待多久,就變得面黃肌瘦。
終於有一天,蘇澈去地牢看他了師姐救命呀。魏天承看着那紫色的身影進入地牢,頓時感到最後一絲希望出現了。他飛撲過去,緊緊地抱住蘇澈的腿:「教主,教主,我知道錯了!給我一次機會吧!」蘇澈曉得他是個容易得意忘形的人,所以縱容他,等到魏天承惹禍惹大發了,就有藉口整他。雖說殺掉魏天承是很容易的,但蘇澈卻不想他死的那麼輕鬆。
蘇澈俯視着求饒的男人,用一種輕柔的聲音說道:「本座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本座修煉的神功的下冊就在天門派,你去給本座取回來。」修煉冰火神功會練出一熱一冷兩股內力,所以原版才會痛苦不已,但是下冊中的內容能夠消除副作用。能拿到下冊固然很好,但蘇澈的根本目的卻不是這個。魏天承是個油滑的人,若是膽大一點,還真可能把這個任務完成了,可這傢伙卻更可能變成叛徒,被人嚇一嚇就把魔教的事情給說了。
天門派是所謂武林正義中的一個大門派,總是喊着要把魔教剷除。魏天承還沒去呢,就嚇得不輕,但是他更怕蘇澈現在就把他超度了,只能答應下來,心想離開了神教,他不去天門派又有誰知道呢?卻沒想他的想法剛出現,蘇澈就笑着說:「別忘了你體內還有本座下的毒,別想逃喲。」魏天承的臉更白了:怎麼就忘記這一點了呢?
魏天承帶藝拜入天門派,由於他有着一副讓人喜歡的外表,嘴巴又甜,所以大家都很喜歡他。等獲得信任之後,他就開始尋找冰火神功的下冊了。這種東西自然應該被嚴加看守,最可能就是掌門收着,所以他就溜進掌門的臥室,想要找出秘籍。卻沒想到被抓個正着。
武林門派收弟子一般都喜歡收孤兒啊,還有那種身世清白好查的,像那種查不到的又是帶藝的最防範,因為這種最可能是臥底。魏天承嘴甜,就算對比他小的人都是師哥、師姐叫得歡,一點也不介意,所以大家都覺得他人好。但是邢掌門那是老江湖了,哪能看不出這傢伙表裏不一,再加上發現魏天承經常鬼鬼祟祟地到處逛,早就盯上他了。現在好,瓮中捉鱉。
魏天承被一番拷打之後,把什麼都說了,不過他雖然在神教里耀武揚威,但他不管外面的事情,所以也說不出什麼東西來。邢掌門就跟他說了,叫他回神教做臥底,把神教的動態傳出來。魏天承就是個孬種,他想活命,就答應了邢掌門。他辦事不利,但總是盡力了,想來蘇澈不會要他的命,回神教總比留在這裏好。
他還考慮好了,他雖然答應了邢掌門,但邢掌門又不能把他怎麼樣,倒是蘇澈在他身上下了毒,隨時可以取他小命。誰要跟着名門正派混?當然是在神教有肉吃。蘇澈雖然恐怖,但給他的好處那可是摸得着的!所以他急匆匆地回道神教,想好了告罪的話,還想要裝可憐博得蘇澈的同情,繼續安安穩穩地做他的內務大總管。
但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好。蘇澈一點都沒有因為他身上的傷心疼:「沒有完成任務,你回來做什麼?」魏天承扯着嗓子喊:「教主,小人已經竭盡全力了,可是那邢老賊狡猾的很,發現了小人!」他把身上的傷亮出來:「您看,小人是好不容易才逃回來的啊!」蘇澈一腳將他踹開:「這不是很奇怪嗎?天門派那麼多高手,你武功那麼爛,怎麼逃出來的?」
魏天承知道這是在懷疑他是天門派的臥底了,趕緊辯解:「教主,小人對神教忠心耿耿!天門派對小人嚴刑拷打,小人什麼都沒說。是小人機靈,才能死裏逃生!」他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倒霉?本來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結果教主突然變了,把他整的死去活來。以前貪錢或是調戲丫鬟,都沒事,但現在卻是樣樣暴露在蘇澈眼前。然後又是被天門派打個半死,好不容易回來了,教主又要嚴懲他!
按照神教的教規,叛徒是要被凌遲處死的。魏天承平時不積德,現在大家都落井下石,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把他通敵叛變的罪定的死死的。不論他如何求饒,最終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