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的要離開?」月白原本以為君悅只是在敷衍賀夫人和高子晴,但是見她竟然真的開始收拾東西了,不禁有些驚愕。
雖然小姐和賀少在一起不會有結果,早晚要離開,但她總覺得不該是這樣離開。
「當然了,做人要講究誠信。」君悅笑眯眯的回,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她可是個講誠信的人!
「可是……」
君悅拖着行李箱,繞過她,直直的走出去。
「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003震驚的看着拎着行李箱,看起來要出遠門的君悅。
少爺麼有交代要出遠門呀。
「3,這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但是賀夫人和高子晴小姐拿錢讓我滾蛋,所以我要走了。」君悅說完就走。
003愣住,隨即反應過來,大叫一聲:「快快快,通知少爺!」
別墅一下子亂了。
她就說那個女人就是愛錢,沒有什麼好怕的?
看着君悅離開的背影,高子晴得意的一笑,撥通雪萱的電話:「我親眼看着她走了。」
「好的,辛苦你了。」雪萱掛斷電話,優雅的一笑,「把報紙都丟掉吧。」
「是。小姐,你的眼睛好了,要不要告訴少爺?」
「不用,他很快就要來了,我要給他一個驚喜。」一想到賀毅廷,雪萱就忍不住幸福的笑起來。
毅廷,等你知道我的眼睛復明了,一定會很驚喜、很開心吧?
你說過,等我能再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娶我,真希望那一天趕快到來!
風起,揚起雪白的裙擺,一切寧靜又美好。
而另一側的賀毅廷,心情簡直惡劣極了。
「什麼叫那個愚蠢的東西離家出走了?」
「就是小姐說……」003欲言又止。
這話說出去,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但是不說,少爺一定會懲罰小姐。
「說!」墨綠色的眸底盛滿了殘冷,聲音冰冷至極,賀毅廷渾身都散發着強冷氣,靠近半步就會被凍成冰。
003下意識的抖一下:「小姐說夫人和高小姐用錢命令她離開你,小姐害怕,所以就走了。」
賀毅廷忽然起身,嗜血的一笑:「看來某些人就是學不乖。」
眾人噤聲,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波及到。
「那個蠢東西呢?」想到自家逃跑的東西,賀毅廷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還以為她多少長進了,沒想到還是如此沒用!
「帝景豪庭888號房。」
賀毅廷愣了下,忽然勾起唇角笑了。
看來那個小東西還沒有愚蠢到無可救藥。
「去帝景豪庭。」
司機片刻不敢耽誤,一路風馳電掣的來到帝景豪庭。
賀毅廷直奔888號房,看着虛掩的房門,嘴角的笑意更濃。
「呀,被你找到了!」看着推門而入的賀毅廷,君悅非常不走心的驚呼一聲,繼續看電視。
哦,好好笑!
賀毅廷勾着邪肆的笑,走上前,在床邊坐下,然後——
「啪——」一聲脆響響徹房間。
君悅疼得險些跳起來,怒火中燒的瞪着賀毅廷:「你做什麼?」
「膽敢離家出走,膽子肥了,嗯?」
上揚的尾音性感又危險。
君悅硬是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巴巴的望着他:「我只是沒錢沒背景的灰姑娘,尊貴的賀夫人都找上門了,我能怎麼辦?只好忍痛、含淚的離開。」
「忍痛含淚?我看你倒是樂不思蜀。」賀毅廷冷笑,半點不相信君悅的話。
一個住着他的專屬套房,躺在床上吃着零食、看着電視、笑的眼淚橫流的小東西說忍痛?
嗤,這絕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君悅裝的更可憐,哀怨的看着賀毅廷:「我這是強顏歡笑,借零食和節目轉移注意力,不然眼睛早就哭瞎了。」
聽到眼睛瞎了幾個字,賀毅廷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腦子裏閃過雪萱失明時的情形。
「怎麼了?」君悅疑惑的看着賀毅廷,不知道他的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那麼難看。
「她們給了你多少錢?」
君悅乖乖的比如「6」。
賀毅廷鄙夷的看着她,毫不留情的嘲笑:「六千萬你就答應?真是沒出息的東西!」
他怎麼養出這麼一個沒出息的東西?
「我也覺得我沒用,所以有點自我厭棄。」君悅說着就抱着自己的膝蓋,做出一副很沮喪的樣子。
賀毅廷沒好氣的拍她一下:「別裝了,回去。」
「不行!」
「又怎麼了?」賀毅廷沉下臉,這個小東西是玩上癮了嗎?
「我已經拿了人家的錢,就要離開你,不能言而無信。」
賀毅廷冷哼:「一隻蠢貓,要什麼信譽?」
又被毫不掩飾的鄙視,君悅忍不住磨牙:「寵物也是有信譽的,不然我今天答應做你的寵物,明天就可以答應做別人的寵物。」
賀毅廷挑眉:「有人敢要你,大可試試!」
他賀毅廷的東西,誰敢碰?
「比如九公子。」大眼不停的眨巴眨巴,君悅的模樣要多無辜有多無辜,好像那氣死人的話不是她說的。
賀毅廷:……
真是討厭的名字!
看着賀毅廷不悅的樣子,君悅得意的偷笑:「所以我不能回去。」
「那你要怎樣才能回去?」賀毅廷沒好氣的瞪。
真是頑劣!
君悅雙眼放光的看着他:「除非你用更高的價錢讓我回去。」
那雙漆黑的眸子閃閃發亮,分明是在說:用錢羞辱我吧,盡情的羞辱我吧!
小財迷!
賀毅廷悶笑一聲,丟出一張空白的支票:「自己填。」
這簡直等於擁有了一個小銀行!
君悅眼睛亮晶晶的抓過支票,親吻一下,小心翼翼的折好,放進口袋裏。
等需要的時候,她會毫不留情的填下一個數額,希望到時候賀毅廷不要心疼!
「小財迷。」賀毅廷被她財迷的樣子逗笑,忍不住敲一下她的頭。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隻蠢貓還有財迷的屬性?
「主人,我現在是你的了,對我為所欲為吧,不用客氣!」君悅翻身躺在床上,四肢大張,完全是任人宰割的樣子。
「起來,走。」顯然賀毅廷一點都不欣賞她的「識時務」,扯過她就走。
君悅偷偷做個鬼臉:沒情調!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激動的撲上來,然後對她這樣那樣、那樣這樣,用低沉沙啞的嗓音威脅她:「迷人的小妖精,讓你三天下不了床」嗎?
「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賀毅廷回頭瞪一眼君悅,拉着她坐上車,「回大宅。」
聞言,君悅愣住。
大宅?是指賀家嗎?
為什麼要帶她去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