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一出門,就看到某個男人騷包的坐在豪車裏,搖下車窗,冰山臉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卻格外的迷人。
「多謝總裁大人,我們有車有司機。」顯然君悅還是沒記住教訓,繼續跟某人作對。
賀毅廷勾起邪肆的弧度:「君設,你今天是不打算進公司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被我抓到,否則,你會死的很銷魂!
君悅一哆嗦,撇了撇嘴,乖乖的坐進車裏。
不長記性的小東西!
不過,他現在倒是很喜歡那個小東西不長記性。
這樣,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實施懲罰了!
嘴角的弧度更加邪肆,賀毅廷已經開始在心裏默數今天懲罰小東西的次數了。
一旁的君悅背脊一寒:為什麼她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不行,今天她得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得罪那個龜毛的男人,少說話多做事。
「君設,咖啡。」
「君設,早餐。」
「君設,文件。」
「君設,通知上午十點會議。」
……
「君設,準備發言稿,主持。」
前面那些她都忍了,為什麼連會議主持的事都是她的?
她是首席設計師,不是首席萬能工,能不能愉快的工作了?
看着某人一臉的憤懣,卻拼命忍耐的模樣,賀毅廷愉悅的挑眉:「怎麼,君設有意見?」
「總裁大人,你花了百萬年薪聘請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當個雜工?」
「你有意見?」
「我只是替總裁心疼錢啊。用這個薪水,請幾百個雜工都沒問題,而且個個手腳比我麻利、態度比我恭敬、做事比我認真,總裁大人說是不是?」
賀毅廷勾唇一笑,薄唇輕啟:「我願意。」
君悅:……
有錢了不起?有錢就能如此的任性?有錢就能這樣恣意的奴役她?
君悅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只是一想到那個變態的懲罰措施,她就只能在心裏默默的詛咒賀毅廷。
最終,會議主持,還是她的。
「以往不都是李秘書主持嗎?怎麼變成君大設計師了?」
「聽說是總裁親自點名,而且最近李秘書所有的工作基本都是君大設計師在做。」
「難道是李秘書犯了什麼事,要被開了?」
……
會議室內,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李秘書望天:他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知道。
君悅同情的看一眼「犯了事,即將被開除」的李秘書,遇到這麼個變態的老闆,真是可憐,好好的名聲都被敗壞了。
然而,賀毅廷一進來,眾人立即噤若寒蟬。
「開始吧。」他淡淡的坐下,不怒自威。
君悅清清嗓音,開始自己的第一個主持工作。
「君設,聲音太小。」總裁大人挑刺。
她忍!
君悅提高嗓音。
「君設,咬字不清晰。」
她再忍!
君悅放慢語速,把每一個音節都咬得重重的。
「君設,你是咬到舌頭了嗎?說得這麼慢?」
她繼續忍!
君悅深呼吸,稍稍加快語速。
「君設,你是趕着投胎嗎?語速這麼快!」
尼瑪!
她不幹了!
耐心用盡的君悅,一把將東西摔在桌子上,怒吼:「老子不幹了,你愛找誰,找誰去!」
一上午都在不停的找茬,就沒有一刻消停過,現在竟然還當着眾人的面這麼刁難她,那個男人腦子有毛病吧!
眾人虎軀一震,難以置信的看着突然爆發的君悅,再看看賀毅廷。
而令他們更加驚愕的是,他們的總裁大人竟然……在笑!
而且,好像很愉悅的樣子。
總裁大人,你都已經被人當眾不給面子了,怎麼還笑得出來呀?
這麼放肆的員工就應該開除,雖然一開始找茬的是總裁大人。
賀毅廷的喜悅,他們自然是不會懂,因為這代表着,他可以實施懲罰了!
勾了勾唇角,他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笑意:「看來君設已經準備好接受懲罰了。」
君悅心裏一驚,轉身就跑。
天哪,她忘記了!
想跑?
賀毅廷幾個快步上前,一把拎住她的領子,推到牆上就是一番蹂躪。
「哇,總裁大人的側面好帥啊!」
……
路過的花痴們,如此驚嘆。
君悅:……
她們的腦迴路都被這個男人傳染的不正常了嗎?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救她這個可憐的、被強吻的人嗎?
似乎是為了懲罰她的不專心,賀毅廷咬了她一下。
君悅吃疼,低哼一聲,在心裏醬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過了許久,賀毅廷才放開她,臉上帶着愉悅的笑,低沉的嗓音甚是蠱惑
「君設似乎等這一刻等了很久,還滿意嗎?」
到底是誰等這一刻等了很久?
那個男人一上午拼命的找茬,就是為了懲罰她嗎?
她只想說:太喪心病狂了!
見君悅不說話,賀毅廷挑眉,尾音上揚:「嗯?」
這濃濃的威脅意味,分明就是在說:敢說不滿意,就等着再被懲罰吧。
君悅只能堆起笑,昧着良心點讚:「滿意,滿意極了,總裁的接吻技術是我見過最好的。」
哪知,賀毅廷忽然沉下臉,冷冷的問:「你跟多少人接過吻?」
能有幾個?從頭到尾就那個該死的男人一個人!
但是這麼慫的事,她怎麼可能會承認?
於是君悅昧着良心逞強:「讓我數一數啊。湯姆、傑瑞、塞姆……大概,也就十幾個吧……」
十幾個?
該死的東西,她這五年過得挺豐富啊!
為了她,他幾乎跑遍整個世界;
為了她,他從來沒有碰過任何女人,五年來沒有粘過葷腥。
她倒好,不僅給他跑路,還敢跟那麼多男人親吻。
真是該死的好!
看着那深邃的眸底涌動的風雲,似乎要將她撕碎,君悅心裏一陣緊張,傻笑:
「總裁大人,會議室還有一屋子的主管等着呢,咱們還是回去開會吧?」
雖然現在回去很丟臉,但是總比丟貞操好!
看那個男人的表情,根本就是想把她就地正法。
「讓他們等!」賀毅廷冷喝,深邃的眸子依然一瞬不瞬的盯着君悅,恨不能把那個該死的小東西吞吃入腹。
她竟然跟那麼多男人接過吻,真是不可原諒!
「總裁大人……唔……」
她又說錯了什麼?
這一次,賀毅廷完全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吻得那樣用力,那樣瘋狂,好似想用這一吻,把她的一切都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