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後來的情況更慘,那前輩雖然被解救出來,但那些其他門派為了這靈藥又開始了爭奪,一場廝殺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前輩沒有想到,本是救治蒼生的靈藥竟成了屠戮生靈的毒藥,為了息止干戈,前輩一氣之下竟燒了藥方,毀了丹藥,還自廢雙臂,示意從今以後,再不煉製這丹藥。眾人見前輩心如鐵石,也知道再爭鬥也是徒勞,便偃旗息鼓,四散離去。只有幾個真正感激前輩的小門派,將前輩送回府上。從此之後,世上再無這龍鳳續命丹!」車神醫嘆了口氣道。
「那這丹藥本無過,有過的是貪心之人!那這靈藥豈不是失傳?」凌寒惋惜道。其實凌寒並沒有考慮到自己會得到靈藥,只是覺得靈藥研製不易,本應解救蒼生,卻無端引發禍根,不禁為那神醫前輩感到可惜。
「失傳?」車神醫笑道,「小子多慮了,前輩何等聰慧之人,故意設下這苦肉之計,那藥方早已深印在他的腦海之中,便是毀去也無關緊要;而那靈藥,他身上何止百種藥丸,使了個障眼法,便騙過了眾人;而自廢雙臂,你想想,前輩是神醫,對人體的骨骼筋絡爛熟於心,只是做做樣子,這樣,才瞞天過海。」
「那神醫前輩真是厲害!」凌寒不由得點了點頭。
「只是後來,前輩也不敢再用此藥,而歷盡這樣的事,死了那麼多的人,始終讓前輩耿耿於懷,於是他就孤身一人離開了大陸,一葉小舟,漂洋過海,竟來到這風鈴島!」車神醫道。
「哦?這麼說你們都是他的門生?」凌寒問道。
「正是!但前輩在島上不過就是治病救人,並沒有再煉製那丹藥,也沒有將那藥方傳與後人,所以到了現在,那方子早已失傳!」車神醫道。
「失傳了也好,省得讓這島上也雞犬不寧!」馬神醫道。
「是啊,前輩上島之後,發現這風鈴島名為一島,但也是幅員遼闊,地大物博。除了這風鈴城之外,還有許多城池,那時也是紛爭不息,兵匪不斷。其中也有很多家族與門派參與當中,所以,前輩斷不敢再煉製那丹藥,生怕再引禍島中。而前輩在這島上生活了九年,對自己引發的爭鬥始終不能釋懷,最後鬱鬱而終!他在島上的弟子厚葬了師尊,其中,殉葬的就有一個木匣,傳說裏面就是那龍鳳續命丹的藥方及丹藥!這件事只有他的關門弟子知道,那弟子也是嚴守機密,只是代代相傳,到我這裏,怕是已有二十代了!」那車神醫望着遠處黑黝黝的山林,思緒萬千。
「這麼說那前輩就葬在這島上?」凌寒問道。
「只在此島中,雲深不知處!」車神醫道。
凌寒知道自己不便再細細過問,便低下頭沉默。
「那前輩究竟埋骨何處?」馬神醫倒是好奇的問道。
「按說,這個秘密我不能說與外人知曉,但凌小子你是福澤匪淺之人!卻可和你說起。」車神醫看着凌寒,眼睛裏發出了熱切之色。
「車神醫為何這麼說,小子重病在身,說不上哪天就奔赴黃泉,何來的福澤?」凌寒奇道。
「我這麼說定有道理!你這冰寒之體既是禍根,又是福緣。若是能過二十歲的大限,必成大器。前輩留下遺命,若是後人遇到具有冰寒之體的武道者,便可去尋那龍鳳續命丹來救命,以報當年的救命之恩。當年前輩為研製這龍鳳續命丹也是深入龍潭虎穴,採集原料。一次遇險,就是一名帶有冰寒之體的年輕人救了他一命。那時此丹藥還沒有問世,但前輩與那年輕人約定,待此藥出世,定會奉上,以延那年輕人的性命。誰知這藥一煉就是二十餘年,再去尋覓,那年輕人應是早已去世,所以前輩覺得,一直欠下一個人情。這就是你的福澤!」車神醫笑着道。
「那年輕人是寒冰之體會與我有關係麼?」凌寒好奇的問道。
「當然!你以為這寒冰之體那麼容易得來,必須是有這遺傳血統,方能有這寒冰之體,所以,那年輕人定是你的先祖。這是千年難遇的,竟然讓我遇到,正好了了前輩的遺願!」車神醫道。
「那如果真的去尋找,不是會破壞先輩的陵寢,畢竟入土為安,豈可再擾了前輩?」凌寒擔憂道。
「這你到不用擔心,前輩下葬的只是衣冠冢,就是留與後人日後尋覓的,前輩仙逝之後,就讓關門弟子火葬了自己,然後揚灰大海!」車神醫道。
「原來神醫前輩竟是如此安排!也真是煞費苦心!」凌寒不禁感嘆道,只是一個承諾,竟讓弟子守候了千年。
「只是那衣冠冢就連我也不知道在何處!」車神醫皺了皺眉道。
「哦?這又是為何?既然想讓後人去尋,又不告知地點,那如何尋覓?」凌寒問道。
「這又是說來話長,前輩仙逝後,那關門弟子最終執掌了杏林門戶,由於那關門弟子盡得恩師真傳,名聲大振,弟子也有百餘人。只是那關門弟子年歲已高,知道師尊的醫技博大精深,而新收的徒弟又是良莠不齊,害怕這等絕學失傳,便想了一個辦法,將師尊的神技一分為二,一是醫,一是藥,分別傳授資質不同的弟子。於是弟子們就有的主攻醫理,有的主攻藥理,而那關門弟子也怕日後他們行醫偏離,出師之後,定讓兩名弟子共同下山,並做相輔之盟,以相互彌補。這一辦法的確有效,培養出許多的名醫,在島上的各地都開設了杏林堂,兩個弟子分別做醫師和藥師。」車神醫道。
「就像你與馬神醫這樣麼?」凌寒似乎有點明白。
「那可差了很多!那關門弟子去世之後,便將掌門之位傳與兩名弟子,一名是醫師,一名藥師,共同主持,並將那前輩的衣冠冢的地點分別告訴了兩人,只有兩人共同尋覓,才能找到。這二人也都是宅心仁厚之人,兢兢業業的授徒守業。只是過了百餘年後,禍起蕭牆。共同掌門的弊端顯現出來,這醫門與藥門竟為爭奪掌教之位與那衣冠冢的埋藏之地發生了衝突,兩門互不相容,,同室操戈,真是慘不忍睹。最終還是醫門取得了勝利。但本是興旺發達的一派,竟落到人才凋敝的地步。那時,藥門為了對付醫門,研製了許多毒藥,竟然走上一條邪路,最後竟將好好的藥門改成了毒門。在失敗後,那毒門殘餘的弟子在這島上也無處容身,便都離開了島!」車神醫道。
「那馬神醫是否就是毒門之人啊?」凌寒看了一眼馬神醫,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錢子雖然愛毒如命,但絕非那毒門之人。那醫門取得勝利後,整個門派只剩下了十餘人,於是新掌門就取消了分類授徒。只是許多的醫藥書籍都在爭鬥中被順壞,那新掌門只好奔波於島上的各個杏林堂,收集原來的書籍,好歹是將那典籍之數對上,但內容卻有許多殘缺。新的門派沒有了醫藥之分,也便沒有了紛爭,只是出師甚慢,這樣整個杏林派到此就一蹶不振。傳到我的手裏,竟成了孤家寡人!」車神醫的眼神中有些黯然。
「還有我呢!」馬神醫拍了拍兄長的肩膀安慰道。
「這只是在這風鈴島上,我出生的大陸有好多杏林堂,都是好生興旺!」凌寒忽然想起自己的老家菊花台里就有好多這杏林堂。
「哦?」車神醫的眼睛裏忽然又有了光彩,就像是夜空中划過的流星。「真有此事?」
「車神醫,我小時有病時,家裏就請過好多杏林堂的名醫,只是都沒有辦法治好我的病!」凌寒道。
「定是那前輩在大陸上的弟子仍然傳承了杏林一脈!如此甚好!這島上也有許多杏林堂,只是這杏林堂的後人們大多都是二世主,並不再願意吃這學醫之苦,所以杏林堂的醫術就差了許多。」車神醫道。「再後來,因為那毒門將那龍鳳續命丹的秘密也帶回了大陸,竟有許多門派來尋覓此島,只是只有很少的門派能到這島上。上島的門派也開始尋杏林一門的麻煩,為了躲避這些騷擾,門派就分散了,只是在授課時聚在一起。那些門派找來找去沒有結果,後來也就沒有人再找。這樣,那衣冠冢的埋藏地就成了個謎!」
「那該如何尋找?」凌寒不由得發愁。
「小友不用愁,這正是你又一點的福緣!」車神醫忽然很是興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