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路易斯先生,對於你的這個請求,我們煉金工會不能答應!」萊文執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他的這個回答頓時使得周圍再次響起了一片議論之聲,眾人沒有想到,在羅林拿出托馬斯會長的令牌之後,萊文執事竟是對羅林提出的要求還是沒有答應。
這時候,薇薇安剛剛露出一絲笑容的小臉兒頓時又暗淡了下來,她真的想不明白,僅僅是為自己身中劇毒的父親煉製一份解毒藥劑怎麼就這般的艱難?
對於萊文的回答,羅林也是有些意外,他掃了一眼對方,隨即道:「為何?」
「哦,對了,路易斯先生,我並不是一個不知道輕重緩急的人,排在你們之前煉製藥劑的,其中就有數百份都是迫在眉睫的,根本不比你們這即將毒發身亡的情況輕鬆的,所以,實在抱歉了,你們若是還想讓我煉金工會煉製,那麼只能等兩天後再來取藥劑了。」萊文執事裝作很是恭敬的樣子說道。
嘴裏如此說着,但是萊文執事心中卻是不屑得很,「哼,你不是有托馬斯會長的令牌麼,我不能趕你出去,不能對你不敬,但是這煉製藥劑的事情,還是要我萊文說了算,我就給你說沒有時間馬上煉製,你能怎麼樣?要查煉製記錄麼,嘿,在煉金工會混了這麼多年,隨便找兩個理由就將你搪塞過去了,你能奈我何?」
別看萊文欺軟怕硬,但他更好面子,當着如此多人的面,羅林不僅打了他一個耳光,而且還狠狠地罵了他一頓,讓他在如此多人的面前顏面掃地,若對方是一個身份地位都無比尊崇之人也就罷了,但是對方明明就一土包子,所以,對此『屈辱』,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雖然羅林手中有着托馬斯會長的令牌,但是那令牌根本沒有強制作用的,更多的則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
所以雖然對方有着令牌在手,萊文再無法無天,也不能趕羅林出去了,因為若是那樣做的話,便是太不給托馬斯會長面子了。
但是,羅林也是不能強迫萊文做什麼的,所以他這才『硬的不行』來『軟的』。
「你有着令牌,我可以不趕你出去,可以對你笑臉相迎,但是我就不給你馬上煉製藥劑,你能怎麼樣?「
即使如此做,萊文很可能將托馬斯會長給得罪了,但是托馬斯會長頂多也就小小的懲罰他一下罷了,要真是為了這個『二世祖』而將自己逐出煉金工會,那麼,即便托馬斯是會長,他如此做也是不會服眾的。
「萊文執事,你真的想把事情做絕?」羅林目光微冷地看着面色白皙中年人,一字一頓道。
對於羅林的威脅,萊文根本不為所動,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抱歉,路易斯先生,我也真的想幫你們,但是煉金工會現在人手真的奇缺,確實不能馬上為你們煉製解毒藥劑!」
看了羅林一張臉變得鐵青,萊文執事心中愜意得很,這叫『縣官不如現管』,雖說托馬斯會長動動手指就可以捏死他,但是,畢竟托馬斯會長不在場,現在要不要煉製解毒藥劑還是要聽他的!
「對了,路易斯先生,我這裏還有個提議,或許可以幫到你!」愜意中的萊文執事不由微笑道,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以讓羅林在眾人面前更加丟臉的辦法。
「哦?什麼提議,你且說來聽聽?」羅林耐着性子問道。
萊文瞟了一眼羅林手中的令牌,隨即裝模作樣道:「既然路易斯先生手握托馬斯會長大人的令牌,想必你的鍊金術一定十分了得嘍,我們煉金工會現在雖然分不出人手來煉製,但是如果我們將藥劑配方拿出來,想必路易斯先生自己便會極為容易的將這藥劑煉製出來了吧,這豈不是一舉兩得之策麼?」
其實,萊文這完全是給羅林挖坑呢,誰說手握托馬斯令牌者就一定是煉金師了?更何況,即便對方是個煉金師,那也不一定就是藥劑煉金師啊,也許是傀儡或者是器具煉金師呢,再者,這朱果解毒藥劑乃是四星高級煉金藥劑,要想將它煉製出來,其藥劑鍊金術必須達到四星高級才行。
正是因為知道有如此多的苛刻條件,所以,萊文執事推斷出一個結果:這個傻裏傻氣的鄉巴佬根本煉製不出這朱果解毒藥劑來!
他心中雖然極為清楚這一點,但是在場之人卻是絕大多數都不知道的,他們看到羅林拿出一個令牌,嚇得萊文頓時改變了態度,同時聽萊文說,凡是有着令牌之人,其鍊金術肯定極高,眾人便也是很理所當然的相信了這一點,大家的目光不由同時落在了羅林的身上。
之前羅林還在苦惱,苦惱如何才能快點煉製出朱果解毒藥劑來救人,但是現在聽萊文執事突然提出的這個建議,羅林的面色不由古怪了起來。
羅林是何人?
他可是在剛剛結束不久的煉金大會上獲得了冠軍,捧起齊羅恩杯的煉金師!
而且,經過煉金大會結束後一年的修煉,他的鍊金術已然達到了六星高級的程度,現在這個萊文執事卻是在他的面前,信誓旦旦的叫囂,讓他煉製四星高級的藥劑,不得不說,這是萊文執事樂極生悲的開始。
萊文執事見羅林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這種表情看在他的眼裏,自然就變成了對方根本煉製不出藥劑窘迫的神情,這不由使他心中暗自得意。
為了再填上一把火,讓羅林更加下不來台,萊文執事不由咧嘴一笑,「啊,路易斯先生,看你的模樣,一定是很有信心煉製這解毒藥劑了,來人,趕緊給路易斯先生準備藥劑配方及三份煉金材料來,想必以路易斯先生高超的煉製技藝,三份煉金材料之中絕對可以煉製出一份藥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