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幾個哥們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就跟上去……
風箏賽結束後,原本擁聚的人群都逐漸散了。傅遙也回城西的房子裏等着,這個房子是她暫時租的,交了一個月的租金,本想着住完一個月就上路的,但是現在卻成了她的新洞房。
尋了把椅子坐在門口等着,她就好像盤絲洞裏的女妖,等着獵物上門,或者說好聽點是一個最浪漫的淑女,在等着和自己的情人幽會。不管是哪種比喻,最後結果都是一樣的,只是不知這種接觸方式,最終到底是誰吃了誰?
她為這個問題糾結了半個時辰,而就在這個時候她要的男人也被送上門了。
那幾個街頭混混扛着個麻袋進了院子,那裏面動來動去的,一看就知道裝着個人。
郝三笑着拍了拍麻袋裏的屁股,裏面發出「嗚嗚」地聲音,他笑道:「這就是你要的,可給你送來了。」
傅遙皺皺眉,「怎麼還給綁架了?」
「這小子不大聽話,就用了點力。」他嘻嘻笑着,顯然他所做的不是用力那麼簡單。
看他這幫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由他們出面,也難怪人家不肯來呢。本來一場浪漫的邂逅,也不知怎麼就變成強迫了。只是老天保佑,最後別變成強/奸才好。
她無奈地揮了揮手,「把人抬進去吧。」
幾個混混扛着麻袋進了屋,看看房間的擺設,郝三不由咧嘴,這女人是他見過的最奇怪的,出錢找男人也就算了,居然把屋裏佈置成怪樣,窗戶關的嚴嚴實實也就算了,還拉上了黑色窗簾,弄得裏面黑漆漆的,跟進了鬼屋似地。
傅遙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增加情趣,而是為了不讓人看見她的臉,一夜*而已,沒必要記得彼此吧。
郝三把人放在床上,慌忙跑出來,到了外面一伸手,「銀子呢?」
傅遙把五十兩銀子給他們,連着那五兩定金一共五十五兩,多給的她也不想要回來了,只道:「此事不許跟任何人說。」
郝三道:「這個自然,畢竟是綁人的事,咱們也不想叫官府抓了。」他說着笑起來,笑容甚是曖/昧,「只是不知這小子會不會食髓知味,天天跑到街上找這種艷/遇。」
傅遙瞪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郝三嘻嘻笑着跑出去,卻不知自己今日此舉為自己惹下多大禍。
關上院門,一切都被隔絕在外面,傅遙轉身進了屋。
房間裏太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她摸索着到了床前,伸手摸到那個布袋,隱隱聽到裏面有「嗚嗚」的聲音。
解開布袋一點點探着,最先摸到的是一個男人的頭,他嘴裏塞了樣東西,不時發出嗚咽之聲,她使勁摳出來,是半條厚實的毛巾。
那人嘴裏鬆快了,立時高喝一聲,「你是何人?」
他的聲音略帶些嘶啞,還帶着濃濃的鼻音,似是風寒未愈,又因喊叫把嗓子都倒了。
傅遙一聽這聲音,好險沒嚇得坐地上,這到底是什麼鬼緣分?她居然又碰上了這個人,像這種百年難遇的巧合竟然在她身上發生過兩次。老天爺到底跟她開了個怎樣的玩笑?
她驚呼,「你怎麼在這兒的?」
贇啟也很納悶自己怎麼在這裏,他趕回京城,路經魯山,正好趕上一年一度的風箏賽便留下來看看熱鬧。
他這一路都是微服私訪,在魯山也不例外。看風箏沒有錯,要說錯就錯在他不該穿白衣,好巧不巧的叫人誤人了。本來他身旁跟着幾個侍衛的,可是在看風箏的時候走散了,人太多,他也不知自己轉到哪兒,然後轉着轉着便不知從哪兒冒出幾個人來,他們把他打昏裝進麻袋裏,就抬到這兒了。
他還以為遇上了仇家,沒想竟是一個丫頭,而聽她的聲音,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他。
他低聲問:「你是誰?」
傅遙嘆息,「你又是誰?」
她不該問的,問了又覺後悔,有些事點破了更讓人懊惱。
聽清她的聲音,贇啟幾乎是反射性的咬了咬牙,恨聲道:「你是胡蝶?你就是那個嫖了朕……還給錢羞辱……我的胡蝶?」剛開始第一句沒聽出來,這會兒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獅子,暴跳如雷。
傅遙表示深切嘆息,世上再沒有比這個更可笑的笑話了。是他嫖了她,還是她嫖了他,他們現在要深究的居然是這個嗎?
果然男人的自尊心有時候是很要命的,尤其是至高無上君王的自尊心。
再次看見他,雖然深受驚嚇,但心裏卻又隱隱有些欣慰和喜悅,甚至希望這個人就是他。對這種心思她也覺得不知所措,對他也不知懷的是什麼心意。
喜歡?討厭?都算不上,或者真如付雲峰所說的,他們有點臭味相投,心心相惜。
兩人鬥心眼鬥了這麼久,似乎也斗出點感情來了。若是他沒有這個令人頭疼的身份,或者,或者他們真有可能在一起的。當然也只是可能,前提是兩人不像現在這樣彼此仇視對方。
兩個人有了親熱的關係,本來應該是可以和諧相處,但是現在彼此卻好像看見仇人似地。
贇啟從地上跳起來,卻被綁在腳上的繩子絆倒,他咆哮着,嘴裏嘰嘰咕咕,說出的話混亂的根本讓人聽不懂。他此刻的心,就像他的話一樣,混亂的如一攤漿糊,連他自己都不知自己該要什麼。
他對她印象極為深刻,以至於只憑聲音就認出了她。可他真的是因為憤恨,才會在再見之時這麼激動嗎?
傅遙做女人和做男人時嗓音有很大不同,所以他認出的不是她,而是那個在玲瓏小院裏敲他頭的大膽女人。有了這個認知便再也不懼,輕笑道:「爺,現在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你想幹什麼。」
贇啟吸了口氣,「胡蝶是你的真名?」
「自然。」
「好,你老實說,把我弄來這裏做什麼?」
「當然是再嫖一次。」
想要遜國身份最高貴的人,被她壓在身底下,該是何等的震撼和解氣。她這些年從他身上受到的,也不知一次能不能報復了,或者她該考慮拿個鞭子好好的抽一抽他。
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笑得如春天般蕩漾,「你不覺我表現很好嗎?」
「糟透了。」嘴上這麼說,卻心中莫名一盪,即便心裏不忿,他還是想着她的,對她難念不忘。可他的身份特殊,不得不小心謹慎。
她低笑一聲,「我不介意你再教我一次。」
一次也是做,兩次也是做,事已至此,只能再來一回了。
她抱緊他,暖暖地氣噴在他身邊,聲音甜的好似在蜜罐里泡過,「公子垂憐,應該不會拒絕吧?」
即便這是陷阱,也是最溫柔的陷阱,贇啟抱着她軟軟的身子感覺自己的心都化了。他很少對女人感興趣,除了在王府密道遇上的那個,除了在行宮溫泉遇上的那個,除了……
奶奶的,他怎麼覺得這些人都像一個人呢?身上的氣味兒像,抱着的感覺也像。
她在他身邊出現的不止一次,幾乎每一次聲音都有差別,讓他一度迷茫,但心動的感覺都一樣。
她到底是誰?是從前跟自己說的某個名字,還是現在的胡蝶?
他低聲道:「若我不應呢?」
「那就別怪我用強了。」傅遙搓搓手,落在她手裏,就當是新仇舊仇一起報了。
這回她吸取教訓,不解他的綁繩,只就着給他脫去衣服,脫不去的乾脆撕開,一副真打算奸了的意思。
贇啟雖然對她身體的美好很是留戀,但自己主動是一回事,叫人逼着又是另一回事。
他咬牙道:「你先給我解開。」
「不解。」
「你若不解休想碰我。」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傅遙笑着直接把他到撲床上,張嘴就往他臉上啃去,就這二把刀的爛技術,贇啟還真看不上眼,可是心裏不願意,身體卻做出了最原是的反應。
傅遙一邊親着他,一邊問着:「是這樣嗎?」
贇啟牙咬得咯吱吱直響,第一次好歹是在ji/院裏,他身份上是逛窯子的大爺,可是這回,卻怎麼好似自己掉進了魔窟了,落進一個笨拙的小魔女手裏?
傅遙也沒那麼輕鬆,沒有他的帶領,她果然是不行的,弄了半天卻總是差強人意,明明在他手裏,她被挑弄的很興奮適意,可是現在卻只落了個滿頭大汗。
她急了,大叫,「到底怎麼辦啊?」
「你給我解開。」贇啟氣得不行,叫她這麼弄下去,弄到天黑也弄不成,白白叫他吐了血。
傅遙自知不行,只能先給他解開手上的繩子,剛一掙脫,贇啟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然後開始剝她的衣服,他動作迅速,紫色的裙擺轉眼已經被高高撩起來,掀至腰部,褻褲也拽了下來,她未着一縷衣物的赤裸袒露在空氣中,讓床上飄蕩着一股妖/冶的氣息。
她渾身都赤裸着,雪白小巧的身子像一隻楚楚可憐的小白兔,肌膚細嫩光滑,手摸在上面好像觸摸最美的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