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大明宮,李淵做在榻上,旁邊李冉月,揪着他的鬍子不放。李淵連忙說道「閨女,輕點輕點,某再不說此事,不為難那小子了。恩,不為難你未來夫君了」
李冉月本來就是臉帶羞色,聽了李淵最後一句話,跺着小腳就跑了。身後傳來哈哈大笑之聲。
李淵摸着自己的鬍子心裏暗道,不行,趕緊把這丫頭嫁出去,某的鬍子要不就沒了。叫過太監問道「那小子現在如何了」
「回太上皇話,聽說去了程府,又去了孔府」太監恭恭敬敬答道。
李淵一揮手讓太監下去了,坐在榻上,心裏有了幾分喜悅。看來還能收一些禮品,本來老夫還打算從這齣。
甘露殿中,李二和長孫兩人正坐研究一篇詩詞。長孫開口說道「未想到,子和文采也如此出眾,此詩意境實屬上層」
李二也是滿臉笑容,說道「正是,但是那小子就是不想上朝,整日玩山游水。要不就是拉着知節家的孩子去打獵」說着還有些羨慕。這時太監進來傳報。
過了片刻李二和長孫面面相覷,此事來的太過突然。
過了好一陣,長孫皇后開口說道「二郎準備如何處理此事」
「還能如何處理,無非是送禮唄」李二臉色苦笑連連。
李斌回府後,直接去了小晴屋子,推開門一看,春蘭也在,兩人正在說笑。見到李斌進來,起來行禮。
「這個,晴兒和蘭兒,我有話對你們說」李斌也是不好意思,但是這事情必須和她兩人講清楚。
「今日進宮,太上皇把其八女許配與我」此話說完,兩女臉色頓時一暗。
「恭喜公子」其實兩人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李冉月畢竟自己見過,其性情不算壞。要是換成性情不好的,自己以後的日子可是難熬了。
李斌從屋裏出來後,心裏充滿着愧疚,不知道為什麼,後世影響吧。徑直去了書房,李斌發現好多事情已擺在眼前了,還有三天就是重陽節了,還有各家分酒之事。娶妻。擺好筆墨,李斌把這些事情都寫了下來。中午飯都顧不得吃,剛過晌午。門房來報,說是房大人來了。李斌急忙迎接,開玩笑。其身份在這裏,況且還是第一次登門。
到了書房,雙方正坐,李斌瞄了瞄房玄齡身後兩個男子,心裏有了數。個子矮的估計是其長子,高個子的估計是次子。但是次子也太魁梧了一些,比之尉遲寶林都高。
「子和,以後便勞煩你了」房玄齡喝了口茶,突然說道。
李斌苦笑說道「玄齡,我知你意思,但是可願聽我講幾句否」
「還請講」
「玄齡,因材施教,你做到中書令位置,此言重要性不會不知,與其浪費年華,不如擇其所好」李斌說道這裏便閉口不言。
房玄齡嘆了口氣,此事他也知道,以前還拿起過劍隨軍征戰。但是從心裏還是希望自己兩個兒子都走文路。罷了,罷了。就當時子和給我下的決心吧。隨開口說道「多謝子和,如此某長子遺直便交給子和了」
房遺直上前奉茶,行師禮。面上恭恭敬敬。
李斌點頭,扶起他,看了一眼房遺直,看其歲數和馬周差不多大,比李斌大了有五歲左右。說道「遺直,天下大道太多,不知你喜何道」
「稟師尊,我對算學較為喜歡」
「從明日起,進府,直接來書房即可,我每天會拿出一個時辰為你們解惑」
房遺直大喜再次一禮。李斌見此,果然是溫文爾雅,心裏不禁滿意。
與房玄齡談論一會學問,直到天色漸晚,才送走三人。房遺愛,在府門前對着李斌一禮,並無說話。李斌知道其意思,心中也是嘆息。
最近府外的學子不見了,因為門口多了塊牌子,上面寫道:做官發財請走別路。李斌搖了搖頭回府去了。這些學子也是可憐,即不是名望之門,為世人所知,也沒有背景。一代一代只能隨波逐流。李斌記得後世一篇論文,爭議科舉制度是從哪朝開始,有人說是從隋朝開始就有,也有人說是出自唐朝。李斌反正沒聽說現在就有科舉制度,如果有,現在的世家估計也不會這麼興旺吧。朝堂上大半官員都出自五大姓,寒門子弟少的可憐,即使有也不得重用。
話說唐士德,正在家中踟躕,上次的事情,畢竟好處全都是自己得到了。看着地上兩箱禮物,裏面裝着幾幅字畫,一些古玩和一尊青銅製小鼎。嘆了口氣,暗道應該夠了,帶上下人趕車便出發李府。剛走到一半就被宮裏派來的人攔住,說陛下讓其進宮,匆匆忙忙對下人說道,送去李府。便進宮了。
一刻鐘不到,出來,臉上充滿苦笑。丫的就不知道晚些日子去送禮。李斌要娶妻了,鴻臚寺協助與光祿寺操辦宮中宴席。看着自己手中的聖旨,又是一陣搖頭。
李斌此刻正在書房給馬周和孔元仁講學。剛說道遠古生物,下人就在屋外稟告說,鴻臚寺卿派了一輛馬車送來了禮物。
不過半個時辰,門房親自來了,說聖旨到。
三人匆忙趕去前院準備禮儀之物。李斌看見唐士德手中拿着聖旨,不禁愣了愣。一切話語推後,接旨為重,片刻準備好了。
唐士德和上次去高陵傳旨的太監表情差不許多,尼瑪,就用個瓷盤上面放個蘋果,你說你用個好點的盤子呀,上面還缺了一塊。這就是香案呀。我去,用來殺豬的桌子吧。唐士德假裝沒看見。清咳一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高陵縣侯李斌者,溫文爾雅,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今賜婚朕之妹九江公主,擇日完婚,賜公主府邸一座,金百兩,布二百匹,永業田六百畝,與上合計共計一千三百畝,欽此」唐士德也被這麼多田嚇了一跳。轉念一想就釋然了,公主下嫁呀。
「臣領旨謝恩」李斌雙手恭敬接過聖旨。隨手丟給春蘭,看的唐士德臉色一跳一跳。誰家接到聖旨不是供起來呀,你倒好,隨手丟給下人,當抹布呢。
「唐大人,來,裏面請」李斌站了起來,對唐士德說道。
「那叨擾李大人了,以後就該稱李駙馬了」
來到堂中正坐,李斌說道「其一,多謝唐大人禮物,客氣了。其二是,陛下為何讓你傳旨」
「李大人,此事陛下也沒多說,只是說讓鴻臚寺和光祿寺籌辦宮中宴席,便把聖旨讓我帶來」唐士德現在頗為心疼,看樣子又得多送一次禮了。其實他心裏也明白這點禮不算什麼,從男爵升到子爵,光是爵位就不可能用禮物算的。何況還封賞了三百畝地。但是他唐士德不是大戶出身。
兩人閒聊一陣,唐士德滿足的走了,因為李斌說會整理一下外交書稿送給他,李斌望着他遠去的背影,暗道,又是一個實幹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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