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用過晉江出品的防盜, 試一下!!! 何況,堂堂國公府長子嫡孫,他今日的決定, 是否經過了國公爺的同意?
如果是自己的個人意願, 他只當這人意氣用事。別說雲牧遠不會有納側君的想法, 就算有, 他也不會同意的。
若是國公爺知道蘇良佑的這決定, 他就不得不在心裏多思量一番,國公爺如此讓有前途的孫子折節為側君, 是有何目的。
哪怕雲牧遠貴為王爺, 聖眷正濃,也不值得蘇良佑去做小。
就是好人家的女兒,都不願意去給人當小做妾,何況還是國公府的嫡孫。
樓安景有些遺憾自己不會讀心術。
蘇良佑雙眸深情的注視着雲牧遠,清冷的聲音裏帶着不容人忽視的繾綣情意, 「臣下與王爺自小相伴,臣下自記事起,便想着一直伴在王爺身側,之前因己之責任而與王爺錯過, 如今悔不當初, 不想餘生皆在悔恨當中度過。臣下徵得家人同意,自請為王爺的側君, 只願長伴在王爺身側。」
樓安景等他說完, 才開口道:「蘇侍郎說得很好, 不過可惜,君墨不會納側君,更不會納妾。」說完笑得有點輕蔑的道:「別說蘇侍郎自請了,就是蘇侍郎的家妹自願,君墨也不會再有除我樓安景之外的任何一人。」
語音鏗鏘帶着自信。
蘇良佑驀然扭頭盯着他,雙目好似深沉的幽井古潭,聲音也比方才冷冽幾分,「王妃,臣下自請為王爺的側君,乃是臣下一人之事,王妃提及家妹,是何意。」
&樓安景無辜的眨眼,不解道:「難道本王妃說錯了?你妹妹蘇紫妍與你不都傾慕君墨一人?當初你自詡為君墨的藍顏知己,你妹妹不就是打着與你一同進王府共同服侍君墨的主意?莫非這都是外人謠傳?」
樓安景語氣相當無辜,蘇良佑與其妹蘇紫妍均是自以為是到讓人厭惡的人。而他說得這些,也的確是確有其事,原身的記憶里就曾有過這一事。
蘇紫妍本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其母想將其嫁入震寧將軍府,奈何蘇紫妍打小就傾慕雲牧遠,哥哥蘇良佑愛慕雲牧遠,卻不能為其誕下子嗣,她可以。且自小他與兄長就感情甚篤,即使同嫁一人,也不會影響兩人的感情。
其母無法,當時雲牧遠又不曾解釋他與蘇良佑的謠傳關係,此事便也就被國公府默認。
這事被傳的人盡皆知,還是肖國公府的下人傳出來的。聽說是肖國公府的嫡孫小姐也想嫁入震寧將軍府,奈何人家震寧將軍府的長公子直言只鍾情於蘇國公府的嫡孫小姐。
然後那位肖國公府嫁不成的嫡孫小姐懷恨在心,便將此事傳了出來。
至於那位肖國公府的嫡孫小姐是如何知道蘇紫妍的打算的,那自然是多虧了那什麼貴婦人千金每年舉辦的賞花會。
樓安景在原主記憶里知道這事的時候,只嘆好大一出狗血劇。
當時兩個國公府差點因此事鬧到御前,可謂那年的年度大戲。
現在被他說出來,也是因為這段記憶。
蘇紫妍到現在還未談婚論嫁,蘇良佑都能折節自請為側君,國公府還同意了,那蘇紫妍若是想以能生子嗣為由自請來當什麼平妃貴妾之流,呵呵,以這兩兄妹的尿性,這事也不是不可能。
蘇良佑真要如願了,他與其都不能為雲牧遠生孩子,王府怎麼能沒有小王爺?誰生?那自然是找生不如找熟。
蘇紫妍肯定會自請進王府,那他是不是也該如了老太婆的意,將他那兩位姐姐弄進來?
三個女人一台戲,到時候王府生活肯定不會無聊了。
樓安景腦補個沒完,以至於徹底忽略了廳里的人。
蘇良佑臉色青白,嘴唇緊抿,深呼吸一口氣,壓抑着心裏翻騰的怒氣道:「舍妹雲英未嫁,請王妃休要聽信不實傳言。臣下是真的傾慕王爺,才有此意。」
話落,廳里安靜異常。
雲牧遠盯着懷裏某人的腦袋,因樓安景是側對着他,所以這會兒樓安景走神熱鬧腦補,雲牧遠也無從察覺,只是覺得懷裏的人此時有些太過安靜。
蘇良佑盯着樓安景明顯神思不屬的眼神,恨得想上前將人撕碎。
&景?」雲牧遠半天聽不到懷裏人的聲音,將人側過身正面對自己,在瞧見某人那走神的神情時,心下無奈。
&樓安景被喚回神,眼神奇異的看着被他腦補成日後天天被迫周旋在三個女人的爭寵大戲裏的苦情王爺。
噗……
這又是為何發笑?
雲牧遠更無奈了。
他總是無法理解小景的笑點,每每小景笑時,他都不知其所笑因由,當真是叫他無奈得緊。
蘇良佑看着兩人,藏在袖子裏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節因用力已發白。
樓安景輕咳一聲,安慰的在雲牧遠臉頰親了親,才笑着轉頭看向還在的蘇良佑,「蘇侍郎請回吧,君墨此生只我一人,還請蘇侍郎日後莫要再提此事。」
雲牧遠在一邊淡聲道:「蘇侍郎之厚誼本王無從享受,小景之言便是本王之心意,蘇侍郎請回。」
&爺,為何不願給臣下一個機會?」蘇良佑忍着心裏的不甘嫉妒與悔恨,澀聲開口。
&就無意,何來給個機會?」雲牧遠平靜看向他,淡聲道:「雲管家,送客。」
&王爺。」一直候在廳內的雲管家立馬上前一步,恭聲道:「蘇侍郎>
蘇良佑張張嘴,還想再說,雲牧遠卻不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起身拉着樓安景轉身從側門消失。
蘇良佑指尖狠狠掐進掌心,一張臉蒼白得好似大病初癒,眼內古井無波,輕聲道:「有勞雲管家。」
雲管家笑笑未言,往前一步給他帶路。
樓安景毫無形象的抻了個懶腰,「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雲牧遠溫和道:「可要用些點心。」
&府內有藏冰是嗎?」樓安景雙眼一亮,看向雲牧遠,「想吃冰點。」
&我讓人去做。」雲牧遠摸摸他的臉,笑道:「明日去郊外走走?或是出去逛逛。」
樓安景挑眉看他,「有事?」
&雲牧遠拉着他往一側的涼亭走去,「邊關有異動,當初回來之時雖佈置妥當,卻仍是有些不放心,如今我身體大好,便想着去邊關看看,也想查清中毒之事。」
&與你同去。」樓安景不容其反對的道:「若是下毒之人還有其他手段,我在你身邊,豈不是更安心?且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別忘了,我可是修仙之人,實力雖不到移山填海之能,卻也比你們這裏的所謂江湖人技高不止一籌,你無需擔心我會遇到危險。倒是你,對方的目標本就是你,如今你醒來,對方雖會忌憚一時,卻不會一直不作為。所以,帶上我才是對的。」
樓安景極力推銷自己,何況他說得也都是對的。
他們在明,敵在暗。
而且他也想去看看,對方到底是何人。
若是凡人也就算了,若是對方與他一樣是修真之人,且還是魔修,雲牧遠絕不是對方的對手。
雲牧遠見他神色堅定,語氣堅決,知其心意已定,只得點頭同意,「小景到時需一直跟在我身側。」
樓安景白了他一眼,「這是自然,我若是離開你,讓對方有可趁之機豈不是悲劇。」
&劇?」雲牧遠不解其意。
樓安景撐着下巴笑,偶爾蹦一兩個現代詞彙出來讓雲牧遠聽不懂,還挺有意思的,「你受傷,我難過,這就是悲劇。」
雲牧遠失笑,他堂堂王爺,竟是需要自己的王妃來保護,當真是。
樓安景看着從遠而近端着托盤的一個婢女,笑得頗有些意味深長。
雲牧遠順着看過去,臉上笑容淡了下去。
等到婢女將手中托盤放下,雲牧遠看也未看其一眼,揮手道:「下去。」
一身淡粉婢女裝的婢女咬咬唇,心有不甘的退下。
樓安景搖搖頭,看着她扭腰擺臀離開。「嘖嘖,人家好歹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穿得那般性感撩人過來,你竟然還不解風情的給趕走了。」
雲牧遠無語看他,他若是解風情,小景怕是就要給他聞醋味了,而且,「小景覺得她貌美如花?性感撩人?」
樓安景眨眨眼,福靈心至道:「怎麼會,我方才可是連她長得什麼樣都不曾看見。」
跟在婢女身後過來服侍的青竹趕緊忍笑低頭。
雲牧遠笑看他狡辯,「莫不是本王幻聽?」
&炎夏日,君墨定是燥熱得出現了幻聽。」樓安景笑着給他嘴裏塞了一勺混合了果汁的碎冰,「君墨降降火。」討好之意明顯。
雲牧遠好笑的吞下嘴裏的碎冰果汁,無奈的搖搖頭。
樓安景笑着給他一個涼涼的頰吻,然後接着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碗裏的碎冰果汁。
說不出心裏是興奮還是好奇,樓安景聽着耳麥里傳來的話,笑眯了一雙眼睛,只是臉上怎麼看,怎麼佈滿寒霜。